祈雪被拆穿。
絲毫不見害怕,她嘴角抿出一絲輕蔑的笑,“不是沒碰到她嗎,算她命大。”
謝大姐氣的頭頂冒煙,她本身是個潑辣的䗼子。
再加上男人在身邊,把手里的行李往地上一丟,“老娘今個不撓花你這個狐貍精的臉,老娘跟你姓!”
她身后背著的孩子雙腳一晃一晃,樂的哈哈笑。
祈雪折身,朝身后使了個眼色,兩個小弟立刻上前去按謝大姐,被老張和陳三元一左一右阻止。
謝大姐搓了下手,呸呸兩聲,胳膊揮的跟風火輪似的。
她用的是在農村打架的招數,祈雪眼神一暗,再次翻出手腕上的刀尖,朝著謝大姐的眼睛狠狠刺下去,“找死!”
老張表情驚恐,大喝一聲,“小心!”
他踢腳去踹黑衣小弟的膝蓋,再想去救謝大姐卻已經晚了。
千鈞一發之際,陳晏拎著陳三元丟在地上的皮箱,猛的朝祈雪砸過去。
刀子掉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謝大姐瞅準時機,撲到祈雪,壓坐在她身上,兩只胳膊掄圓了啪啪就是幾巴掌。
“你個賤貨,你還想動刀!看我不打死你!”
陳晏壓住祈雪的兩條腿,她沒地方動手,索䗼沖著祈雪的屁股踹了幾腳。
媽的。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了!
祈雪被打的沒有反抗之力,掙扎著罵那兩個黑衣小弟,“廢物!看不到我挨打了嗎,過來幫忙啊!”
被踹飛的小弟捂著肚子過來,臉上一片痛苦之意。
老張護著謝大姐站起來,陳三元也順勢松手,謝大姐打的過癮,眼睛閃著光,“看你還得瑟不,敢跟老娘打架,呸,老娘在村里就沒輸過。”
祈雪臉上青青紫紫一片。
周圍圍著許多人,她面色陰冷,聲音如同淬了毒,“你們走不出海城,給老子等著,老子一定弄死你們!”
梁競舟本來在車門等著陳晏。
下來的人多,他被裹挾沖出老遠,再回去已經看不到陳晏了。
他背后一身冷汗,面色兇厲,單手摳住火車上的縫隙,踩在半開的窗戶上。
整個人掛在綠皮火車旁邊,送客的乘務員剛一扭頭,驚出一身冷汗,飛奔著跑過來。
“這位乘客,怎么了,是丟了什么東西嗎,你先下來,我們幫你找。”
站得高,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沒看到陳晏。
梁競舟眼神快速移動,“我找人。”
乘務員站在他下邊,“我們廣播站可以幫助你找,有什么特征嗎,多大年紀,你先下來。”
還好這是最后一站。
車子暫時不啟動,梁競舟一聽也行,這么盲目的找沒有目標。
他從窗臺跳下去,手里還拎著謝大姐的兩個行李,朝乘務員比劃,“大概這么高,女的,叫陳晏,長的很漂亮,穿一件綠色棉襖……”
話沒說完。
旁邊經過的乘客興致勃勃,“打起來了,兩個女的打一個,哎喲那個綠棉襖的長的挺好看,下手也挺黑。”
梁競舟瞳孔一縮。
乘務員就覺眼前一陣風過去,梁競舟不見蹤影。
他怕出事,也趕緊跟過去,一邊招呼同事過來勸架,想了想,又補一句,也可能是拉架。
梁競舟剛趕到,就聽人群里陳晏的聲音,“你給老子等著,老子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頓了頓,恍然覺著是不是聽錯了。
陳晏什么時候自稱過老子,直到看到站在對面的祈雪,他才知道陳晏為什么這么氣。
祈雪一笑扯的臉上的傷口疼。
她捂著臉,“誰給你的……”
梁競舟輕輕牽住陳晏的手,柔聲,“有沒有哪兒受傷。”
陳三元原先就聽祈雪狗吠,看見梁競舟跟看見主心骨似的,陳晏搖搖頭,他一臉委屈。
“舟哥,是祈雪先動手的!”
他連姐都不喊了。
梁競舟厭惡的瞥了一眼旁邊的祈雪,“你回去告訴黑蛇,既然話那么多,舌頭就不要要了。”
祈雪神色僵硬。
“競舟,黑蛇可是你的人。”
梁競舟把陳晏擋在身后,露出一個笑,眼神淬冰,“是嗎,我還以為他現在跟你了呢。”
黑蛇就是梁競舟留在海城的線人。
也是告訴祈雪田桂琴他們住院的消息,以及這次梁競舟的火車時間。
他要黑蛇的舌頭,那就是在告訴祈雪,他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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