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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30章大哥送的簪子第一卷第230章大哥送的簪子→:八三看書83ks,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謝明月早已做好了被回以嗤笑譏諷的準備,自從她醒來,不知聽到了多少閑言碎語,但讓她心甘情愿接受的,唯有兄長。
小時候她差點從假山上摔下來摔斷脖子,是謝傅軒飛身跑來墊在她身下,寧愿自己被砸斷幾根肋骨,險些戳破心肺喪命,卻讓她只在地上滾了幾滾,受了一點皮外傷。
她低著頭,對面的謝傅軒還是不說話,半晌,卻有一只手輕輕撫上謝明月的側頰。
她驚訝抬眼,撞進一雙含著笑意的眼眸。
“昭昭。”
謝傅軒嘴邊含著淡笑,撫了撫她的鬢角。
然后似乎察覺到了今時不同以往,妹妹已經嫁作人婦,于是又收回了手。
“多年未見,還是傻乎乎的樣子。”
謝明月的眼眶倏然紅了。
多少年來,只有謝傅軒說她傻乎乎的。
他還叫她的乳名,和剛才冷若冰霜的樣子,簡直大相徑庭。
她癟了癟嘴,謝傅軒笑了一聲,起身拍拍她的肩。
“你把自己照顧得很好,將母親,也照顧得很好。”
謝明月張了張嘴:“大哥,你都知道了?”
“謝家的事么?”謝傅軒點點頭,看不出息怒,“都知道了。”
“那……”謝明月躊躇道,謝傅軒不知道她就是母親的親生女兒,在他心底,謝晚晴才是他的妹妹才對。
謝傅軒卻道:“就知道你這個傻乎乎的,心里要多想,昭昭,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是哥哥的妹妹。”
一句話,令謝明月飄搖的心情塵埃落定。
她眉眼間一點點亮起來,整個人都明媚不少。
“就知道,大哥一定不會嫌棄我。”
謝傅軒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她,笑容卻十分寵溺。
“昭昭,”他微微直起身體,“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
謝明月一時分不清他說的是哪件事,雖然都與他無關,但……
她想到了什么,攥緊拳頭:“大哥,你知不知道……謝晚晴她……”
“我知道。”
謝傅軒打斷了她的話。
“昭昭,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你才是母親的女兒,你才是我的妹妹。”
謝明月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十六歲出事時,謝傅軒早已去了軍營,近些年似乎也一直未能離開北境,若母親昏迷,謝長勛遮掩,他不知家中發生的事也很正常。
但他知道,卻……一直沒管?
她不會以惡意揣測兄長,可普通人知曉此事,難道不該立刻施以援手?
“昭昭,這些年我鎮守北境,數次上書請回,皆因北境形勢險峻,未曾獲準,如今國有良將,我方被陛下獲準回京,往后,哥哥會一直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遲疑,謝傅軒淡聲解釋,又溫和地看著她,眼中寵溺,一如當年。
這話確實也是他能說出來的,可如今,他們都已老大不小,謝明月想到方才他還伸手摸自己的臉,心底的那股怪異之感越發強烈。
也許是兄長許久未歸,一時未改掉兒時與她相處的習慣吧。
看到謝傅軒那澄澈的眸子,謝明月這樣安慰自己。
“大哥,你不必為了我與母親……斷送自己的前程。”
謝明月張了張口,勸道。
謝傅軒是男子,更是當年謝長勛抱回的部下遺子,且早已被記入謝家族譜,若此次回京真的不再征戰,豈不是像被去了腳的兩腳螃蟹,只能在原地打轉了?
“昭昭不必自責,”謝傅軒卻淡然一笑,垂眸盯著她,“須知手握兵權的將領,本來便得皇室忌憚,我已在北境駐軍十年,當地百姓甚至知我而不知皇室,這般下去,等待我的,不是白綾便是鳩酒。”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微微握拳,謝明月看見手心中很長一道刀疤。
“如今國泰民安,我也安心,再說了,我這十年,落下不少傷病,北境嚴寒,不適合再待,且你遭遇此事,也怪我遠在千里之外,不曾護持。”
謝明月看出謝傅軒確實沒了封侯拜相的壯志,相比北境十年寒苦,他的確已經厭倦了。
確實,如今世道安穩,外敵皆被逼退,戰時的功臣,此時便有可能遭遇飛鳥盡、良弓藏。
“大哥既已有斷決,我便不多說了。”
見狀,謝明月頓了頓,笑道:“大哥此次回京,母親還不知道呢,改天大哥來顧府瞧瞧母親吧。”
“好,”謝傅軒含笑應下,見她發間金簪閃耀,于是問道,“那只白玉簪,是不喜歡嗎?怎么未曾佩戴?”
謝明月吃驚地睜大眼睛,愣了一下看著他。
“那簪子……是大哥你送的?”
謝傅軒又笑了:“可曾落到了你心頭好?”
他直起身子走了兩步,謝明月方才看出他腳步有些虛浮,似乎腿上有傷。
“得到那塊料子時,便覺得與妹妹十分相配,但我在路上,行快不得,只能先行命人送至京中,打了玉簪送你。”
原來是如此!
謝明月想到自己和戚縉山如臨大敵的模樣,好笑地輕嘆了一口氣:“原是大哥送的,害我好生害怕,還以為是什么歹人的玩笑。”
“有哥哥在,往后再也不必害怕。”
謝傅軒又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謝明月覺得自己已經婚嫁,且與謝傅軒之間又無血親關系,此舉有些不妥,于是不著痕跡地往旁邊側了側,看向遠方蓮花臺。
“簪子我喜歡的,多謝大哥的心意。”
她柔聲笑了笑,真切地看著他。
“只是今日公爹過壽,我要招呼女眷,不宜離席太久,得先回去了,此處風大,大哥也快些回去吧,等來日,我再同你一起去看母親,好好說說話。”
謝傅軒的手掌落了空,很快便收回袖中。
“好,妹妹去吧,我再賞景片刻。”
謝明月便轉身走了,不知是否是心底錯覺,總覺得兩道灼熱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的背影灼出兩個洞。
她走過長廊,梧桐和元白候在那里,臉色都有些嚴肅。
“夫人,”梧桐上前一步,謝明月這才看見拐角處有兩個下人,抓著一個面色不善的婆子,“此人乃是縣主院內的,今日本該在府中伺候縣主,剛才不知為何,從小門里買通了守門的潛進來,可巧被咱們遇到,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