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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娶妻之限第237章娶妻之限→:八三看書83ks,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太子為你保全顏面,你卻如此不知好歹,不過是參加一次壽宴,便被人禍害至此,朕的教導,你都忘在狗肚子里了!”
他心中閃過一絲冷厲,朝著七皇子失望道:“滾回去擦干凈頭上的血,今日這事,怪不得任何一人,只怪你糊涂輕率,輕易讓人算計了去!”
武帝心里明白,太子與戚家不可能對七皇子做這種事,此事多半還是顧家那個蠢丫頭自作主張。
不過……想到那本太子妃名冊,這顧寧原先想爬床的,也許是太子,七皇子不過是一時大意,著了她的道。
至于這里面有沒有太子在推波助瀾……
看著太子那毫無血色的臉,武帝嘆了口氣,待趕走七皇子后,緩和道:“今日你辛苦了。”
“兒臣代父皇撫慰老臣,何苦之有?”太子淡淡一笑,似乎半點也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底。
這才是儲君該有的氣度與心魄。
武帝看著太子,除了身體有些孱弱以外,太子在戚縉山的輔佐下,越發有個明君模樣了。
他微微點頭,重新坐回桌前,父子倆都對七皇子流下的那灘血視若無睹。
“這宮里,唯有你不叫朕操心,可你的婚事,倒也叫朕夜里難寐。”
武帝重新做回了那個慈祥的父親,太子也成了溫和孝順的兒子。
“父皇,此事急不得,”他左手攥成拳頭,輕咳兩聲,面上浮現出一絲不正常的潮紅,“況且兒臣這身子……也不宜禍害人家姑娘。”
對外,百姓都道太子先天不足,其實太子這身子孱弱,并非先天就有,而是幼時一名妃嬪下毒為之。
后來,太子體內的毒被解了,但身子骨落下了病根,一輩子無法見好,是以武帝心中有愧,這才縱容太子一直空懸正室之位。
太子身體不好,若娶了妻子,恐怕也無法伉儷情深。
他自是不愿兒子姻緣不幸。
只是……
“最近朕常夢見太祖,夢里斥責皇室后繼無人,你該知曉,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娶妻,不生子。”
沉默半晌,武帝褪去了久居高位的那股疏淡,向一個真正的慈父一樣,略帶擔憂地看著太子。
他想讓太子坐穩那個位置,可要想坐穩,子嗣是必不可少的。
太子顯然也知此事嚴峻,他沉默片刻,開口:“父皇無須為兒子擔心,最遲三個月內,兒子一定選出太子妃的人選。”
過去他一直不肯松口,那么厚的太子妃畫冊,每隔幾年就重新上一次,但太子從未選出任何一人。
武帝聞言,眸中顯出一絲欣喜,拊掌道:“好,記住你的話,三月后,若你還選不出,朕與你母后,可就要幫你決定了。”
太子無奈地勾起唇角:“是,兒臣謹遵父皇之令。”
御書房內,父慈子孝,分外溫馨,而七皇子到了內廷,頓時變了一副臉色,口中不住地對太子咒罵。
劉貴妃在宮內逗弄哈巴狗兒,七皇子捂著破口的額頭,一臉兇煞地走進房內。
“霖兒?”
劉貴妃看到他滿頭滿臉都是鮮血,頓時嚇壞了。
“快,快宣太醫!”
她叫宮人端來熱水與干凈的手帕,將七皇子扯到椅子上坐下。
“這是如何弄成這幅樣子?誰敢在宮內打你?”
七皇子到了母妃身邊,頓時委屈心起:“是父皇打的。”
劉貴妃的腦中頓時“嗡嗡”作響。
“陛下打的?陛下怎么會打你?”
她微一怔忡,追問。
“今日你不是該去天慶樓為順清侯賀壽嗎?”
劉貴妃的眼皮開始不安地跳動。
七皇子狠狠攥緊拳頭,正逢小哈巴狗兒搖著尾巴朝他腳邊跑來,他心中戾氣陡生,飛起一腳便將那小小的哈巴狗兒踢出了老遠。
小狗哀哀地慘叫了一聲,嚇了一旁的宮人們一大跳。
劉貴妃倏然扶住心口,嗔怪道:“霖兒,你這是做什么?”
對著剛才還在自己手下逗樂的可愛小動物,她沒有半分憐惜,反倒是在那哀哀的慘叫下皺起眉頭,冷聲道:“還不快把那小畜生拖下去,沒得污人清凈。”
一旁的宮女紅著眼將口吐鮮血的小狗抱走了,七皇子踢了那一腳,感覺心中暴虐得到發泄,頓時舒暢許多。
這才好好對劉貴妃說話:“太子今日設計了兒子。”
他手心掐出一絲血痕,將今日之事,包括在御書房內,太子如何誆騙他與武帝的事,全須全尾對劉貴妃說了一遍。
“太子就算了,戚家那個謝明月,還有顧家的那個顧三小姐,內宅婦人,居然也敢伙同太子攪事,母妃,我恨極了!”
劉貴妃一邊用沾了熱水的帕子為七皇子擦去臉上的血痕,一邊沉著眉眼,臉上露出幾分陰狠。
她出嫁前是望族劉氏最得寵的女兒,入宮后一路升到貴妃,并未吃什么苦頭,七皇子從她肚子里出來,自然是宮內皇嗣里除了太子,最為貴重的存在,可現在,卻叫一個賤婦設計,還遭到了武帝厭棄。
這個節骨眼上,武帝的態度豈不是代表著……
劉貴妃悚然一驚,打了個哆嗦,手上按疼了七皇子。
“嘶……母妃,您在想什么?”
七皇子見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忍不住問。
劉貴妃看了他一眼,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今日,你父皇可曾夸了太子,又說沒說你與他之間互相比較的事?”
七皇子聞言,臉色陰沉下來。
他還記著那句“不堪大任”。
既然武帝覺得他不堪大任,那就是太子那個病怏怏的白瘦子堪了?
他握緊手,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輕蔑的譏諷:“比較又如何,太子那個病鬼,有當太子的命,也沒有坐上那個位置的命。”
這話可謂是大不敬,也就是劉貴妃宮中都是自己人,七皇子方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劉貴妃冷著臉,抓著他的胳膊:“慎言!”
“如今你父皇屬意明顯,別的做太多也無用,來日母妃去探探太醫的口風,看看太子的身體到底如何。”
說完,劉貴妃望著遠處宮女擦著的那灘血,有些出神。
不到萬不得已,她與劉家并不想做到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