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后,冷戾夫君把我寵懵了

第274章 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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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軒沉默半晌,終于淡淡一笑,溫聲點頭:“好,有勞茍圣手了。”

他不經意地瞥了阿福一眼,然后隨口道:“在院中有諸多不便,不如請母親尋個地方,也好請茍圣手坐下診脈。”

這種事確實得心平氣和地坐著才好。

顧清瑩聞言“哎喲”了一聲:“瞧我這記性,連這事也忘了,就到那花廳去吧,我早已命人開窗透風,正巧咱們聊天聊累了,還能喝喝茶。”

于是一行人朝著花廳走去。到了花廳,阿福突然從袖掏出一個裝藥的瓷瓶。

“將軍,時辰到了,該服藥了。”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阿福手中的瓷瓶上。

顧清瑩疑惑地問:“軒兒,你這服的是什么藥?要不要請茍圣手為你瞧瞧?”

謝傅軒從阿福手中接過瓷瓶,倒出一粒丹藥。

“不過是之前受傷過后,長期服用溫養的,藥性較為溫和,只是每日都得按時按點吃,不是什么大事。”

他倒沒有抗拒,而是主動將藥拿給茍子涵。

茍子涵接過那藥粒,先是放在手中聞了聞,隨后又將這丹藥刮下來淺淺一層。

他嘗了嘗藥粉,點點頭:“確實是一味溫補的藥物,不過這方子里若將田七去掉,藥效會更好。”

他見顧清瑩一直目光擔憂地望著,又稍稍多解釋了幾句。

“顧夫人莫要擔憂,此藥藥性溫和,常年服用也無大礙,反倒健脾補血,對將軍身體有益。”

顧清瑩只是心疼謝傅軒需的每日吃藥,畢竟誰都不想做個藥罐子。

幾人說話間,阿福又冷不丁在一旁暗暗催促道:“將軍,時辰要過了。”

他話還沒說完,謝傅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中冷意一閃而過,阿福瞬間閉上了嘴。

謝明月連忙安撫顧清瑩:“娘,別擔心了,茍圣手也說了沒問題,快讓大哥先將藥丸服下吧。”

謝傅軒這才又從藥瓶中取出一粒藥丸吞下,吃完藥后,他看向茍子涵,嗓音沉緩:“今日多謝茍圣手,回去后我便命人將藥方稍作調整,屆時新調整好的藥方送到顧府來,還請茍圣手再一次掌眼。”

茍子涵欣然點頭:“這也不是什么大事,謝將軍不必客氣。”

說話間,他將方才那粒藥拿過去還給阿福,不過在靠近阿福的那一瞬間,茍子涵的目光有一瞬凝滯,他抽了抽鼻子,疑惑地看了謝傅軒一眼,及時遮掩住自己的異樣,什么也沒說便重新坐了下來。

“那請茍圣手現在為大哥診脈吧。”

謝明月在一旁看著,她方才已命下人去取來了茍子涵的藥箱。茍子涵接過藥箱,點了點頭。

“勞煩謝將軍伸手。”

在座都是親人。謝傅軒也沒有扭捏,他直接將胳膊放上桌子,微微卷起袖口,瘦削而修長的手掌被紅木桌面襯得越發蒼白,連青筋的脈絡都看得一清二楚。

謝明月在一旁有些心疼道:“兄長,在北境是不是不適應那邊的氣候吃食?你這比以前還要瘦好多。”

謝傅軒淡淡笑了笑,搖搖頭:“在北境,時時刻刻腦中想的都是打仗、御敵和衛國,吃什么用什么,顯得倒顯得無足輕重。”

他不欲多說,阿福卻在一旁有些抱怨的開口。

“夫人不知,將軍初到北境時,因氣候嚴寒干燥,缺乏蔬果,每日都是吃粗餅咸菜,偶有農戶送來葷腥肉禽,將軍用的也十分少,前幾年,將軍每到冬日都為吃飯發愁。”

謝明月聞言,立刻有些心痛,她微微蹙眉,還未開口,謝傅軒便板起臉來,低聲呵斥道:“阿福,我讓你開口了嗎?”

阿福便低下頭不說話了,廳內的氛圍頓時有些沉默。

顧清瑩忙開口:“別怪阿福,他自小跟在你身邊伺候,關心你是自然的。當時你這孩子在北境吃了這么大的苦也不說,是母親無能,沒有保護好你們兩個。”

說著說著,顧清瑩便有些哽咽,連帶著謝明月的心緒也有一些沉重。

她忙從桌上撿了個果子吃,故作輕松道:“好在現在大哥回來了,等娘身子大好,往后可以給咱們做一大桌吃的。”

她笑著朝茍子涵開口:“不是說請茍圣手為大哥診脈嘛,咱們都別說話了。”

謝傅軒嘴角的笑意如常,但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怪怪的,誰都沒說話,茍子涵輕咳一聲,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那我來為謝將軍瞧瞧。”

他觸摸著謝傅軒的脈象,謝傅軒神色平靜,面色坦然,反而是茍子涵以往診脈,幾乎是稍微一觸碰便能診個八九不離十的,可今日不但時間長了一些,連脈象都有些不好琢磨。

他的面色有些凝重,顧清瑩在他手下治了這么久的病,很是清楚他的風格,見狀心中不禁打鼓,但又不敢出聲打擾。

半晌,茍子涵收回診脈的手,輕嘆一聲。

顧清瑩再也忍不住了,連忙問茍子涵:“軒兒的身體可還好?”

她從未見過茍子涵露出如此神色,茍子涵神色十分復雜,謝傅軒突然輕聲笑了笑:“茍圣手診到什么,但說無妨,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茍子涵猶豫了一瞬。

“那在下就簡單為顧夫人與戚夫人解釋一番。”

他見顧清瑩實在愛子心切,于是簡略開口:“謝將軍不僅體內有舊傷,應當也有其他心病,此癥確實只能休養。遠離了北境那般寒苦之地,在這京城之中,謝將軍的心病多少能夠好轉一些,只是這開的藥方卻還不夠妥當,若將軍愿意,在下可再出一副新的方子,凝神固氣。”

謝傅軒聞言起身朝他作揖:“那便在此謝過茍圣手了,不瞞您說,我為這心病困擾已久,確實已經無可奈何,乃至失了治好它的心思,所以今日才未曾提出。”

謝明月糊涂了:“大哥,你有何心病?若是什么困難,不妨讓我們知道,也看看能否幫得上忙。”

謝傅軒看了她一眼,眸光中溫潤浮動。

他輕輕嘆一口氣,笑容有些苦澀:“久經沙場,見過的景象堪比人間煉獄,將士兵們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沉重,這事說給旁人聽,也是徒增煩惱,茍圣手說得對,我如今回來了,將養些時日,總能抹掉這些傷痕,昭昭不必擔憂我。”

他安撫了兩句,外面有下人進來,在謝傅軒耳邊低聲耳語幾句,他似乎還有事,便起身告辭。

留下謝明月與戚縉山,又陪著顧清瑩說了說話,等到離開這院子時,茍子涵突然追出來,停在他們面前,朝戚縉山揚了揚眉。

“戚大人,你方才朝我使的那個眼色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