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爹做夢都想搶媽咪

第714章 當眾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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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婷漸漸恢復神色,看向兒子恍恍惚惚地說了句:“那你們若是能在一起,對你豈不是……”

她沒說完,但宮北澤明白母親的意思。

“媽,您之前自己說的,不屑于用聯姻去穩固我的位置,怎么現在又動了這心思?”

“我……我這么說的前提當然是你們兩情相悅,而不是為了利益去粗暴聯姻,這能一樣嗎?”

“兩情相悅更不可能,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說到這個話題,方婷臉色又露出幾分不悅,“我知道你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可你喜歡的……”

話說一半,宮北澤的手機響起。

“媽,我有電話,等會兒再說。”

見兒子明顯逃避的舉動,方婷只能在心里無力地嘆息,任由他去。

電話是封墨言打來的,一接通,那邊就問:“在哪兒?”

“怎么了?”宮北澤覺得奇怪,元宵佳節,問他在哪兒,他當然是在家。

封墨言笑著問:“有空切磋國粹不?”

“現在?”宮少一聽打麻將,來了興致,二話不說地答應,“可以啊!你們在哪兒?我在老宅。”

“我也在老宅子,那隔得不遠,你趕緊過來。”封墨言剛交代完畢,身旁的嬌妻連連提醒,“讓他帶上貝蒂!一定要帶!”

封先生語音含笑,“聽見沒?我老婆讓你帶上那老外一起,那你回去接她估計得晚點到了,趕緊的。”

掛了電話,宮北澤還沒想好是不是帶那麻煩精一起去,就見原本在戶外后庭打電話的小洋妞,興高采烈地跑回來,舉著手機:“千語說,約我們去……打牌,說是你們國家特有的玩法,叫什么……馬強?”

“……”宮北澤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糾正,“是麻將!麻將!”

“對對,麻將!走吧,我們快點出發。”

宮北澤被她拉著衣袖往外拽,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

那兩口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這老外都不知道什么是麻將,叫上她干嘛?

轉念一想,他突然懂了!

那兩口子陰險啊,不會就想著這老外啥都不懂,去贏她的錢吧?

可她又沒錢,最后不等于是贏自己的錢?

“等等等等!”宮北澤連忙拉住貝蒂的手臂,將她拽回來一些,“你聽我說,你不會打,等會兒別上桌,在旁邊觀戰就好。”

“我不會,可以學啊。”

“那個很難的。”

“我很聰明的。”

“你很聰明嗎?”

“當然!你什么意思?”

貝蒂橫眉豎目,盯著他很是不滿。

“行行行,你聰明絕頂,走吧!到了再說。”

兩人相攜朝外走去,方婷在他們快出門時才發現,揚聲問:“你們要走了?不是說晚上留下來過夜?”

貝蒂高興地擺擺手,“阿姨,我們去千語家,打馬強!”

“打馬強?什么東西?”

宮北澤:“我們去墨言家打麻將,晚點回來,您跟爸先睡吧。”

貝蒂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自言自語地不停念叨:“麻將,麻將,打麻將,打麻將……”

宮北澤坐上車,不屑地瞟了她一樣,“聰明小姐,你可真聰明啊!”

這么明顯的諷刺,貝蒂氣得鼓嘴巴瞪眼睛,“你們漢語這么難學,我短短時間能日常交流,這還不夠……聰明嗎?”

“聰明啊!我不是說了,你可真聰明!”同樣一句話,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完全相反。

貝蒂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可又挑不出具體的毛病來。

不過想著一會兒就可以有好玩的,她又大人大量地不計較這些了。

封墨言兩口子今晚帶著五個娃,浩浩蕩蕩地回來過元宵。

徐紅的乳腺癌雖然控制得算好,但能活多久都是看上天的造化了。

既然她已經幡然醒悟,如今對千語這個兒媳也是發自內心的歡喜了,那封墨言自然也愿意當孝子,于是一大家子經常回來團聚,熱熱鬧鬧地吃飯玩樂。

知道兒子叫了好友過來打牌,封振霆跟徐紅便早早帶著孩子們上樓,讓傭人幫忙著給孩子們洗漱,哄他們早點睡下。

宮北澤驅車到達時,五個娃排排站還沒來得及洗完呢。

“你怎么這么快?”封墨言看著下車的好友,疑惑地問。

“嗯,我從老宅過來,不遠。”宮少明顯眼神閃躲。

“你不回去接貝蒂?”

“我就跟他在一起啊,接什么?”貝蒂快人快語,也不管這話說出來被人怎么誤會,上前一步爽快地答。

果然,封墨言看向好兄弟的眼神,立刻就變了。

向來威嚴高冷的封總,一時間也滿臉八卦。

沒等他問出口,下樓迎出來的千語吃驚地問:“你倆什么情況?這短短半個月,你們都見家長了?”

貝蒂不懂“見家長”是什么意思,還連連點頭:“是啊,我晚上在他家吃飯呢,他家很漂亮,廚師手藝也很棒,我以后要經常來的。”

“你閉嘴!”宮北澤回頭睨她一眼,低聲斥道,“知道‘見家長’是什么意思嗎?就叭叭叭地往外說,就你長嘴了?”

“……”貝蒂瞪著明眸大眼,有點無辜地看著他。

她哪句話說錯了?明明就是事實啊。

千語看著他倆斗嘴,一眼瞧出這兩人關系有點意思了。

“你們別聽她胡說,是我媽想著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過節多可憐啊,就讓我帶她回來吃頓飯,朋友而已,她不懂盡瞎說。”宮北澤罵完了身邊的老外,又回頭跟好友夫妻解釋。

封墨言倒是沒什么反應,他對自己老婆家庭以外的瑣碎事,僅限于聽聽就好,不發表言論。

可千千就笑容曖昧,意味深長了。

“既然就是朋友而已,你這么著急做什么?解釋等于掩飾噢。”

“我就知道你們會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才要解釋。這人是你們非要塞給我的,我要是不管不顧,你們還得抗議。我這管了顧了,你們又胡亂編排。做人可真難!”

他一臉苦相,很是無奈的模樣。

千語笑而不語,只是對貝蒂抬了抬手,“快進來吧,傍晚那會兒還下雪了,外面好冷。”

貝蒂一聽到招呼,馬上又滿臉笑了,跑進來好奇地問:“這里也是你家啊?也挺漂亮的。”

“這是我婆家。”說完怕貝蒂不懂,她又補充了句,“是孩子們奶奶的家。”

“噢,我懂得,我懂得!”

卓岳欒今晚也在封家團聚,這會兒孩子們上樓了,他單獨坐在客廳里看書。

見小輩們的朋友來了,他很主動地起身,準備也上樓回房——晚上小酌了兩杯,千語執意要他留下來過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走掉,宮北澤便迫不及待地說:“卓叔卓叔,您別走,這打麻將得四個人才好玩,您走了我們湊不齊場子啊。”

卓岳欒看向他們:“你們四個年輕人不是正好。”

宮北澤極為鄙視,“這老外不會。”

千千知道貝蒂不會打麻將,見父親在場,心念一轉也勸道:“爸,要么您陪我們打一會兒,等宮少教會了貝蒂,您再回房休息。”

卓岳欒本就是個溫潤風趣的人,既然女兒開口了,宮北澤也極力邀請,他也不掃興,點點頭答應,“好,那我陪你們打一會兒。”

一行人去了專業的棋牌室,坐定后,貝蒂被留在一邊。

“你盡量學吧,學不會就算了,卓叔跟我們打才有意思,高手對決。”這是宮北澤的真心話。

他的確不太想跟新手玩兒。

而卓岳欒這種身份,肯定不屑于跟女兒女婿一起“對付”他這個外人,所以他們四個打才公平有趣。

貝蒂知道他鄙視自己,回了個白眼不客氣地道:“我肯定能學會,還要贏你的錢!”

“呵,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另一邊,千語含著滿臉曖昧的笑,湊到丈夫耳邊悄聲說:“宮少說他倆沒什么,你信?”

封先生勾起一側嘴角,笑意邪魅又迷人,“他自己都不信。”

“哎哎,你倆交頭接耳地干嘛呢?等會兒打牌可不能這樣,不然就換位置,你倆坐對家。”宮北澤馬上抗議起來。

封先生:“就你事多。”

正式開戰。

宮北澤一邊打,一邊低聲給貝蒂講解,但語氣很不耐煩,而且講解的很粗糙。

貝蒂每次想問個啥,都要被他懟一句:“我講這么清楚還沒聽懂?你不是說你很聰明?”

說話間,他又點炮了。

卓岳欒胡了。

“你看你,坐我旁邊害得我老是輸牌,你學不會就算了,在一邊看著就行,擾我分心。”宮北澤嘀嘀咕咕地抱怨。

封墨言笑話:“人笨怪刀鈍。”

“喂,不帶人身攻擊的啊!”

又一局開始,宮北澤手里的牌很不錯,可以打清一色。

他專心專心致志,不愿再給貝蒂講解,貝蒂看著他手里全都是花色一樣的牌,好奇地問:“你這是什么打法?為什么都是一樣的牌?”

這一說,另外三人全都懂了——

“噢宮少再憋大招啊。”

宮北澤恨得咬牙,“你別說話!這把我胡不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嘁!”貝蒂不屑,索性也不再看他,轉頭去看旁邊的卓岳欒。

卓岳欒是多么溫文爾雅的人啊,見貝蒂好奇地盯著,他就時不時講解兩句。

怎么組局,怎么碰牌,怎么胡牌,用手里的例子把規則講得很透。

貝蒂聽了一輪下來,恍然大悟。

等她再看回宮北澤,這邊就已經剩清一色的最后一把了——坐等胡牌!

就在宮少血脈高漲準備大胡一把讓各位開開眼時,貝蒂突然興奮地叫道:“啊胡了!叔叔你這張牌是不是就贏了?”

突然一聲叫嚷,將專心致志就等著胡牌的宮北澤嚇得一激靈,手邊的牌都碰倒了。

而卓岳欒手里捏著一張牌,正好他要胡的那張。

既然貝蒂已經喊出來了,他也就面帶笑意地順勢一推,面前的牌全部倒下,“自摸。貝蒂小姐很聰明,一點就透。”

宮北澤看著卓岳欒的胡牌,先是不敢置信地盯了會兒,而后才懊惱地拍桌,“我也快要胡了!我可是大胡啊!”

另一邊的封墨言兩口子都伸長脖子來看他胡什么牌。

一看,兩人都笑起來。

他要胡的那張牌,封墨言兩口子手里各捏了一張,都是廢牌——就因為貝蒂泄露了“天機”,他倆沒敢打出來。

宮北澤得知,氣得越發懊惱,“貝蒂,你別坐我這邊了,否則我今晚都別想胡牌。”

一桌人高興大笑,結算籌碼。

卓岳欒打了幾局了,看看時間也該睡了,順勢起身:“我看貝蒂小姐都會了,你們玩吧,我去休息了。”

貝蒂躍躍欲試,很期待,可又怕自己玩得太爛光輸牌,于是客氣有禮地道:“卓叔,能麻煩你坐在這里,看我打兩次,教我好嗎?”

人家既然開口了,卓岳欒自然不好拒絕,于是又在旁邊坐下。

他很規矩,教貝蒂的時候,眼睛看都不看宮北澤這邊,只專心地看貝蒂打。

偶爾貝蒂思路亂了的時候,他上手幫忙理理牌,貝蒂瞬間明白,連連點頭。

第一局,居然就是貝蒂贏了。

“可以啊,貝蒂,看不出你對我們的國粹還這么拿手!”千語驚訝地夸贊。

貝蒂得意洋洋,“我都說了,我很聰明的!某些人故意不肯好好教我,肯定就是怕我贏!”

她說這話,眼睛狠狠瞪著宮北澤。

宮少笑了笑,“贏了一把而已,小胡,看把你得意的。”

卓岳欒在旁邊輔導了三局,見貝蒂沒問題了,便起身離開了棋牌室。

宮北澤哼哼一笑,“現在沒了軍師,我看你還知道怎么出牌不?”

可讓他始料未及的是,即便沒了軍師坐鎮,貝蒂依然牌運亨通。

因為新牌毫無章法和套路,老手無法算計,反而不好猜測對方的出牌思路。

再加上,打牌的確很憑運氣——而貝蒂今晚的運氣的確很好,所以橫一把豎一把地贏,大小通吃。

而她沒胡牌的時候,多數都是給封墨言兩口子點炮了。

其中,還點了兩個大炮,連坐下來,宮北澤也要跟著給籌碼。

四人熱火朝天地戰到深夜十二點。

最后清點籌碼,千千贏最多,貝蒂緊跟其后,封墨言保本,宮少爺——輸得最慘!

通過微信轉賬互相結算后,貝蒂看著微信零錢里的將近六位數,興奮得快要蹦起來!

“我剛辭了工作,居然就……哈哈哈哈……”貝蒂笑得前俯后仰,而后很囂張地看向今晚最慘的Loser,下巴一昂,“來,我欠你的錢,先還你五萬!”

宮北澤那個臉黑的……都沒法看了。

拿他的錢還給他,有這么羞辱人的?

而且還是當眾羞辱!: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