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199章 死了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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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齡卿瞪大眼,望著眼前的少年,她緊緊攥著帕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這才短短幾天。

軒轅鳴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從前,他對自己百依百順,絕不會忤逆。

為了個阿沁,居然敢頂撞自己了。

軒轅鳴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許齡卿:“卿姐姐是不是做了八王妃之后,就忘了自己的出身了?”

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在了許齡卿的心窩子上,直叫她喘不過氣來。

可氣歸氣,許齡卿還非要沉住氣對著軒轅鳴解釋:“鳴兒,你誤會了,這些年不少我見過不少小姑娘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地往上爬,你年紀小性子單純,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這么一解釋,軒轅鳴的臉色才算是好轉了,他搖頭堅定道:“阿沁不是那種人,卿姐姐就放心吧。”

“可是……”

軒轅鳴起身:“阿沁還病著,我先走了。”

說完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許齡卿一只手捂著后腰,氣得咬牙切齒:“去查查這個叫阿沁的,是誰家親戚,再拿出五千兩銀子來。”

她要親自戳穿阿沁的真面目。

外頭下著鵝毛般大雪,許齡卿也顧不得許多,乘坐馬車追著去了驛站,丫鬟勸她小心些。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進了驛站叫人帶路,來到了軒轅鳴的屋子,果然看見軒轅鳴正著急忙慌地對著大夫叮囑些什么。

“鳴兒。”

“卿姐姐?”軒轅鳴蹙眉。

許齡卿笑:“你忘了么,我就是大夫啊。”

說著她走向了榻上,小姑娘瑟瑟發抖躲在了被子里,額頭滾燙,嘴里說著胡話,許齡卿摸了摸脈象。

“卿姐姐,怎么樣?”

“的確是受涼了,不過她這脈象有些不對勁,普通的風寒吃幾服藥就好了,怎么阿沁姑娘像是沒喝過藥的緣故?”許齡卿直截了當地說。

阿沁迷迷糊糊中睜開眼,愧疚地看向了軒轅鳴:“我的確沒有煎藥,將藥賣了。”

“為何?”許齡卿追問:“你病了,是不是想博取鳴兒的憐惜?”

阿沁茫然地睜大眼,氣憤道:“我才沒有你想的這么齷齪!只不過是我弟弟也病了,我……我沒銀子抓藥了,不得已才將藥賣了,換成弟弟的藥。”

許齡卿蹙眉,一副壓根就不相信的樣子。

“你為何不跟我說呢?”軒轅鳴問。

阿沁掀開被子,一臉警惕地看向軒轅鳴:“我和六皇子只是暫時的主仆,沒有必要什么都告訴你,今日已經是最后一日了,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軒轅鳴急了,按住了阿沁:“你這副身子只要出門了,用不了兩日就病死了。”

“是啊,阿沁姑娘,鳴兒言之有理。”許齡卿從懷中掏出了五千兩銀票塞給了阿沁:“多謝你這些日子照顧鳴兒,這是給你的,你可以帶著你弟弟離開京都城,找個地方穩定下來。”

阿沁握著銀票發呆。

“卿姐姐這是什么意思?”軒轅鳴急了。

許齡卿道:“阿沁終究是個姑娘家,總不能一直不清不楚地跟著你,女兒家的名聲比性命還要重要,你別為難她。”

阿沁忽然跪在地上。

“怎么,你不肯要銀票?”許齡卿嗤笑,一副我就知道你別有目的的模樣。

“阿沁多謝八王妃賞賜,來日再報答您的大恩大德。”阿沁將銀票納入懷中,起身就要走。

許齡卿愣了。

眼看著人就要走,軒轅鳴責怪地看向許齡卿:“她一個弱女子,揣著這么多銀票,肯定會被人惦記,卿姐姐當初不也是不明不白跟了八王爺么,為何這般針對阿沁?”

軒轅鳴是老幺,被寵壞了,向來是想什么就說什么,只要不出格,上面幾個哥哥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這么多年也沒人教他收斂二字。

來北楚,原本是沒有軒轅鳴的份兒,是他得知后,硬是去找東瀛皇帝軟磨硬泡一下午。

對方沒法子了才妥協。

此刻,他一句一句揭開了許齡卿的面具,讓她露出了原本的傷疤,許齡卿氣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臉色鐵青的看著軒轅鳴:“你當真要為了一個阿沁,忤逆我的意思?”

軒轅鳴抿了抿唇,神色越發古怪的看著許齡卿。

她對他有恩不假,但兩人相處也不過幾年,這些日子軒轅鳴對許齡卿也是有求必應,處處想著照拂。

現在自己只是多照拂了阿沁,為什么卿姐姐這么不愿意?

看著軒轅鳴的眼神,許齡卿不禁后背發涼,緊張地咽了咽嗓子:“我,我只是為了你好,你太單純了。”

“在卿姐姐眼里,難道我就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他質問。

“不,不是。”

軒轅鳴已經不聽許齡卿的解釋了,當場發怒拂袖而去。

“鳴兒!”

喊了好幾遍,對方也未曾回頭。

許齡卿氣的不行,轉頭又問起了二皇子在哪,她要去找軒轅澈聊聊,不能再繼續縱容軒轅鳴了。

軒轅澈恰好不在驛站。

許齡卿也來了脾氣,執拗著要等著。

直到一個時辰后,軒轅澈歸來,聽說許齡卿在,趕緊上樓:“卿兒。”

“澈哥哥。”許齡卿背過身去擦拭眼淚。

軒轅澈心疼極了,趕緊追問原因,許齡卿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鳴兒身邊是不是有一個叫做阿沁的姑娘?”

他點頭。

“這姑娘不安好心,我許是嚴厲了一些,鳴兒可能是生氣了。”許齡卿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顆顆落下。

軒轅澈道:“也是我這陣子太忙了,沒時間理會他,等他回來,我定會狠狠教訓他。”

聽他這么說,許齡卿才松了口氣。

兩人閑聊著,軒轅鳴才回來,乍一看許齡卿還在坐著,一旁的軒轅澈臉上全都是怒火。

他眼皮一跳;“二皇兄。”

“你還有臉回來!”軒轅澈劈頭蓋臉的一陣怒罵,軒轅鳴愣是連一句都不敢頂嘴,耷拉著腦袋。

“澈哥哥,鳴兒還小,咱們好好教一教,他一定能夠改過自新的。”

許齡卿勸。

從前軒轅鳴聽著這話,還覺得許齡卿溫柔大度,善解人意,可今日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阿沁什么都沒做錯,卿姐姐不僅質疑她的身份,還詆毀,栽贓嫁禍,甚至拿銀子羞辱。

這還是從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卿姐姐嗎?

“鳴兒,只要你答應以后不要再跟阿沁來往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許齡卿道。

軒轅鳴猛然抬起頭,神色平靜地看著許齡卿:“阿沁究竟哪里做錯了,讓你這么討厭她?”

“鳴兒!”許齡卿生氣了。

“混賬,還不快給卿兒賠罪!”軒轅澈也道。

軒轅鳴氣惱的額上青筋暴跳:“她從未要求我什么,相識一場,我們坦坦蕩蕩,偶爾解個悶閑聊幾句童年,她做錯什么,我又做錯什么?”

“啪!”

軒轅澈想也不想一巴掌甩在了軒轅鳴的臉頰上:“夠了!”

軒轅鳴捂著臉不可思議。

許齡卿也被這一巴掌給嚇著了,她眼皮跳了跳,暗道這位阿沁還真是好本事,短短一個月就把軒轅鳴忽悠成這樣。

打完之后,軒轅澈后悔了,他掌心微微麻木,軟了語氣:“一個小姑娘而已,你若喜歡就帶走,何必鬧成這樣?”

聽了軒轅澈的話,許齡卿知道軒轅澈這是妥協了,她幾次想要張張嘴,觸及軒轅鳴憤怒的眼神,又急忙給咽了回去,順水推舟道:“也怪我太著急了,擔心會有人算計鳴兒,所以才失了分寸。”

許齡卿上前去拉著軒轅鳴的衣袖:“鳴兒,對不住了。”

軒轅鳴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眸色軟了下來,許齡卿順勢問:“那位阿沁姑娘呢?”

“在隔壁休養。”

阿沁暈了過去,被他強行帶回來,灌了藥已經睡下了。

許齡卿見軒轅鳴現在正在對那個姑娘興趣正濃,若要再說什么,肯定會讓他心有不悅。

所以這事兒還要慢慢來。

折騰一日回府歇下,還沒等睡著,丫鬟來報:“王妃,出事兒了,阿沁姑娘死了。”

許齡卿瞬間睡意全無,一把攥住丫鬟的手:“怎么回事兒?”

“阿沁姑娘醒來后去探望弟弟,不知怎么就被人發現在井里,被打撈上來時,已經面目全非,沒氣兒了。”

許齡卿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這丫頭居然死了。

顧不得當下是深夜,急忙穿戴整齊叫人備上馬車,卻被趕來的趙知晏給攔住了:“三更半夜,你打算去哪?”

“去驛站。”她脫口而出。

趙知晏擰眉:“今日你們已經見了三次了,連半夜都不肯放過嗎,什么事不能等天亮再去?”

“王爺,妾身真的有很要緊的事,等回來再和你解釋。”許齡卿帶著丫鬟風風火火離開。

趙知晏盯著她的后背陷入沉思。

夜里的寒風刮在臉上猶如刀劃過,火辣辣的疼,可許齡卿顧不了許多了,急匆匆地趕去驛站。

軒轅鳴就站在井旁。

女子穿著破舊衣裳,頭上還有木頭簪子,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身子底下已經結了一層冰。

“鳴兒。”軒轅澈喉結一滾,不知該說些什么。

軒轅鳴的視線卻死死地盯著女子攥著的銀票一角,他眸色微暗,軒轅澈叫人將地上的人處理干凈。

“二皇兄覺得是人為,還是阿沁失足落水?”

“許是地滑,不小心地走錯了。”

“可阿沁對驛站很熟悉,閉著眼都不會走錯地方。”

軒轅澈長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軒轅鳴看了最后一眼,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今日的事我一定要查個明白,否則,我對不起阿沁!”

軒轅澈暗暗皺眉,這次他卻拗不過軒轅鳴,只能默許。

軒轅鳴讓手下的人將驛站包住,不許任何人出去,從小廝到掌柜的,逐一開始審問。

忽然孩子的啼哭聲讓軒轅鳴驟然一愣。

八歲男童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肩膀一抖一抖地,軒轅鳴滿臉愧疚的上前,將人帶在身邊:“莫要哭了。”

“你這個壞人!”男童掙扎使勁推開了軒轅鳴,氣的拿起拳頭狠狠的沖著軒轅鳴身上砸。

他也不躲開,任由他砸。

“放肆!”許齡卿的聲音從黑暗另一頭傳來。

她上前一把揪住了男童衣領子,反手就是一巴掌:“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打人!”

男孩單薄瘦弱的身子被打飛好幾米,巴掌大的臉頰瞬間就腫脹起來,呆呆無措的看著來人。

“來人,將他給我拿下!”許齡卿道。

軒轅鳴一個箭步沖上前擋在了小男孩面前,他冷著臉:“這么晚,八王妃怎么來了?”

一句八王妃,讓許齡卿心里咯噔一沉,不可置信道:“你,你叫我什么?”

“八王妃。”

“我可是你卿姐姐啊。”

軒轅鳴冷笑:“我母后并未生養公主,我姓軒轅,八王妃姓許,算哪門子的姐弟?”

許齡卿眼前一黑,差點兒沒站穩,她緊緊的扶住了丫鬟的手臂才能站穩,急急的看向了軒轅澈。

“二皇兄,我說得對嗎?”軒轅鳴反問。

軒轅澈蹙眉,并沒有及時回應。

“鳴兒,你這是怪罪我了?”許齡卿一臉的傷心欲絕:“我,我只是不想你受傷,想提醒你幾句,我都是好心啊。”

這話白天她就說過了,那時軒轅鳴還能聽進去,可目睹了阿沁死了,他的心久久沒法子平靜下來。

忽然就察覺眼前的許齡卿,壓根就沒有表面那么善良,極有可能都是假的。

“鳴兒,不許這么對卿兒說話。”軒轅澈道。

軒轅鳴憤怒道:“二皇兄,她一個村子里出來的姑娘,怎么就這么巧,會救了我們兄弟五個,一個不落,個個都對她如珠如寶,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許齡卿的臉色瞬間慘白,急急的看向了軒轅澈。

軒轅澈沉默了。

“阿沁才十三歲啊,沒有認識我,她雖然累些苦些,但絕不至于丟了性命,她究竟做錯什么了,非死不可?”軒轅鳴憤怒大吼,根本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只要閉上眼滿腦子里都是阿沁的倔強,偶爾展露笑容。

從未想過有一日,會因為自己,讓阿沁丟了命。

“鳴兒,你,你聽我解……”許齡卿這次是真的著急了,沒想到一個阿沁而已,居然讓軒轅鳴這么激動。

早知道她就默許了。

軒轅鳴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阿沁是鎮北侯府家一個姨娘的親戚,那個姨娘死了,鎮北侯府不愿意接納他們姐弟兩個,阿沁是從犀牛村出來的,會些三腳貓功夫,識得幾個字,認識幾株草藥。”

他看向了許齡卿:“不知八王妃調查到了什么。”

許齡卿驚訝,軒轅鳴居然都查到了。

和自己查到的一樣。

“阿沁失了父母,在村子里備受欺負,連一塊地都被強占了,實在沒有活路了才來鎮北侯府試試,這樣的人又有什么壞心眼?”軒轅鳴質問。

許齡卿啞口無言,若不是她看了冊子上的招數,也不會氣急敗壞地想要將阿沁從軒轅鳴身邊弄走。

“我……”她委屈得紅了眼眶,淚流滿面。

軒轅澈站出來打圓場:“人都已經死了,逝者已矣,就算了吧,別因為這個影響咱們之間的關系。”

軒轅鳴苦笑。

從前他也覺得一個丫鬟而已,死就死了。

可阿沁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丫鬟。

“卿兒,外面天冷,你先回去吧。”軒轅澈溫柔的說。

許齡卿只好艱難的點了點頭,哭著轉身離開。

軒轅鳴佯裝沒看見,轉過身看著男童,望著他臉上的巴掌印,怒火一簇簇的往上翻涌。

“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吧。”

男童驚恐搖頭。

“我不會讓人傷害你。”

男童依舊搖頭。

軒轅鳴皺著眉。

“六皇子,我可以養在虎兒。”掌柜的忽然站出來說:“他跟我倒是熟了,跟著您,怕是不方便。”

虎兒沖著掌柜的身后躲去。

“我老家還有妻兒,也不差這一個。”

軒轅鳴二話不說給了掌柜的一張銀票:“一定要對他好,讓他讀書識字,不能虐待,如若不然,我不會讓過你。”

掌柜的連連點頭:“六皇子放心吧,這姐弟倆相依為命慣了,冷不丁少了一個,我肯定會多照顧虎兒。”

虎兒和阿沁在驛站呆了許久,掌柜的對兩人的確不錯,所以軒轅鳴并沒有懷疑。

任由掌柜地將虎兒給帶走了。

“不必查了。”軒轅鳴揮揮手,他已經知道誰是背后主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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