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201章 不被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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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上馬車前許齡卿對著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會意:“哎呀,我家王妃頭上怎么少了一支簪子?”

“還不快去找!”許齡卿低聲輕斥。

丫鬟趕緊進門。

等了一會兒才終于趕回來。

一同來的還有軒轅澈。

許齡卿正斜靠在馬車上,一只手托著后腰,臉色有些蒼白,乍然一看見軒轅澈詫異了:“皇兄怎么也來了?”

“剛才聽丫鬟說你身子不適,可有大礙?”軒轅澈一臉關心的追問。

許齡卿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許是在后院上吹了冷風,略有些不適。”

聞言,軒轅澈道:“你懷著身子就不該出來參加宴會,萬一孩子有個什么閃失怎么辦?”

“可……可是,我若不出來走動走動,八王府就會被人逐漸遺忘,我,我又有什么法子呢。”許齡卿眼眶一紅,哽咽地看著靖國公府的牌匾:“偌大的國公府里這么多參加宴會的人,我又算了什么呢,和這里格格不入。”

軒轅澈眉心微皺。

“皇兄,我無礙的。”許齡卿吸了吸鼻子:“只要孩子將來不被人輕視,就說豁出去我這一條命也無所謂。”

“你多慮了。”軒轅澈輕聲安慰,親自將人送回了八王府。

這恰好和要出門的趙知晏撞見了。

軒轅澈扶著許齡卿下了馬車,趙知晏陰沉著臉色站在了臺階上,冷眼看著這一幕。

“你身子嬌弱,那也別去了,好好養著,需要什么就派人去找我。”軒轅澈溫柔地說。

許齡卿小鳥依人般站在軒轅澈身邊點了點頭。

兩人說了許久的話,許齡卿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了趙知晏的存在:“王,王爺?”

軒轅澈回過頭,下巴一抬算是打過招呼了。

趙知晏呼吸一緊。

“天這么冷,就別讓她出遠門了。”軒轅澈道,語氣里隱隱有些責怪。

趙知晏緊抿著唇,他壓根就不知道許齡卿出門了。

“皇兄,我會保重身子的。”許齡卿說著朝趙知晏走過去,挽起對方的衣袖,眨眨眼:“王爺是不是要去找我。”

他嘴角勾起笑,恨不得將衣袖抽開,強忍著沒有動作,道:“前朝有些事,本王要入宮一趟。”

“入宮?”許齡卿詫異。

轉念一想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太子夫妻倆的陰謀詭計!

先是宋玥出現,引自己上鉤,又掐算著時間找趙知晏入宮,故意讓他看見這一幕。

趙知晏替許齡卿攏了攏衣裳,看著她滿頭珠翠,一身華服,眼底的譏諷一閃而逝。

這些衣裳全都是軒轅澈和軒轅鳴送的。

“天氣冷,先回去吧。”他道。

許齡卿沒有察覺趙知晏的異樣,乖巧點頭,在丫鬟的攙扶下轉過身進了府內。

軒轅澈輕視地瞥了眼趙知晏:“堂堂八王爺怎么還需要一個女人替你維系八王府的臉面?”

這話趙知晏聽得一知半解。

“卿兒嫁給你,替你生兒育女已經夠辛苦了,你別辜負她。”軒轅澈說完,轉身上了馬車。

趙知晏的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了譏諷,捏緊了拳頭許久才回過神。

翊坤宮

宋玥閑來無事折了幾支紅梅,準備拿回去:“今年的梅花開得真好,但沒有杏山村開得好,懸崖峭壁,孤傲綻放。”

云冬笑著從宋玥懷中接過折好的紅梅,湊近鼻尖嗅了嗅:“太子妃折下的,果然極好。”

“就你這張嘴甜!”

“奴婢說的是實話。”

蔣瀅在一旁看著主仆兩人有說有笑,她瞥了眼身后,然后抬腳走上前,對著宋玥說:“怎么還在懷念杏山村呢,那些苦難都已經過去了,可別是被人給氣傻了。”

宋玥聽這話會意,臉上的笑意收斂了,長嘆口氣:“嫂嫂,我這些日子只要閉上眼睛,滿腦子里全都是我那無辜的孩子……我怎么能不恨?”

“阿玥……”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卷入這是非之中,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嫂嫂,是不是我做了太多的孽,所以,老天爺在懲罰我?”

蔣瀅上前摟住了宋玥:“你別胡思亂想,孩子將來還會再有的。”

背后一人腳步停滯,眸光幽暗,轉過頭看見了紅梅樹下,少女臉色慘白,眼眶含淚,嬌弱得宛如風中牡丹,被風摧殘,無人庇佑。

他見慣了宋玥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殺人不見血,卻從未見過她這般嬌弱模樣。

這一刻,趙知晏心里的后悔已經達到了頂峰。

若是當年他沒有被恩情蠱惑,娶了宋玥,今日他絕對不會讓宋玥受半點兒委屈。

“快扶著太子妃回去。”蔣瀅吩咐。

兩人一左一右地扶著宋玥漸行漸遠。

趙知晏的視線卻遲遲沒有從對方背影收回來,拳頭更是不自覺地攥緊,心里堵得慌。

紅梅入瓶,宋玥臉上哪還有半點兒傷心欲絕,輕輕拂過皺褶,抖了抖身上

的殘雪,將小手爐遞給了云冬,坐在椅子上倒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了蔣瀅,和她說起了救命之恩被許齡卿冒名頂替的事。

蔣瀅氣得不輕:“竟然還有這檔子事!”

“都過去了。”

“難怪八王爺百般呵護,真是瞎了眼。”蔣瀅氣呼呼的,恨不得去找趙知晏說個清楚。

宋玥勾唇:“前陣子,他已經知道真相了。”

“那為何還要對許齡卿百般縱容?”

“許齡卿懷了孩子是一方面,再者,他自欺欺人,不愿意相信。但我救他一命,終究是一個人情,有些時候該利用就利用,無需客氣。”

宋玥想得透徹,只要能贏,她不在乎手段,不費一兵一卒就更好了。

“要不是給皇上和母親拖延時間,我豈會容忍許齡卿蹦跶這么久?”宋玥臉上的笑容收斂,冷笑:“這筆賬,如今我就要一筆一筆歸還。”

蔣瀅點頭,舉起雙手支持。

被人念叨的許齡卿眼皮跳了跳,暗示自己多慮了。

轉眼又過了幾日

外頭靜悄悄的。

宴會一如既往的在舉辦,請帖沒有再送到她手中,就連兩位皇子也沒有來過八王府看她。

時間越久,許齡卿的心里越不踏實。

“這些日子,兩位皇子都沒派人來打探?”她問。

丫鬟搖頭:“未曾。”

“這怎么可能呢。”她不信,懷疑是不是被趙知晏的人給攔截了,招來了管家親自審問:“為何將兩位皇子派來的人給攆走了,還扣下東西,你好大的膽子!”

管家一臉懵:“王妃,老奴不曾看見兩位皇子派人來,就是借給老奴十個膽子,老奴也不敢啊。”

許齡卿拍桌而起:“還敢撒謊!”

管家噗通跪在地上,嘴里喊著冤枉:“王妃恕罪,老奴當真是沒有見過兩位皇子派人來。”

見管家這么說,許齡卿才是真的慌了。

被人攔下是一回事兒,壓根就沒來過,更是另一回事兒。

她坐不住了,抿了抿唇:“準備馬車,我要出去一趟。”

“是。”

出乎意料,她十分順利就離開了八王府。

沒人阻撓。

馬車停在了驛站門口,剛下了馬車,掌柜的親自迎過來:“八王妃可是來找兩位皇子的?”

“嗯!”許齡卿輕蔑地瞥了眼掌柜的:“怎么,不許我進去?”

掌柜的搖頭,訕訕一笑:“怎么會呢,八王妃誤會了,是兩位皇子已經搬走了,并不在驛站。”

“搬走了?什么時候的事,為何沒有人告知我?”她蹙眉。

“八王妃,兩位皇子五天前就已經搬了,倒也不遠,就在后院一條街。”掌柜的指了指方向。

許齡卿也沒有多糾纏,上來馬車趕去地方,等到了之后才發現,這府邸的隔壁就是令狐府。

她眼皮跳了跳。

越是怕什么來什么,令狐姑娘迎面走來,跟身邊的侍女有說有笑,笑容燦爛,還有小女兒的嬌羞,時不時地抬起手摸了摸鬢間的簪子。

一支紅寶石簪,映襯她白皙的容顏,格外漂亮。

“姑娘,那不是八王妃?”侍女指了指。

令狐姑娘順勢抬眸,長眉一挑,就站在那上下打量了一眼許齡卿,眼神里輕蔑,鄙夷。

看得許齡卿一陣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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