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親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214章 揭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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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傍晚

宋玥用過晚膳后,走在院子內的鵝卵石上慢慢散步,她揉了揉眉心,心里似是有數不盡的煩惱。

“主子,人來了。”琥珀急匆匆趕來,指了指屋外方向。

宋玥眉心一動:“走!”

將駙馬梁安擄來好幾日了,不論使用什么法子,軟的硬的,哪怕是酷刑也沒撬開梁安的嘴。

再繼續打下去,人就要被打死了。

好在宛夫人被捉來了。

“三爺呢,怎么不見三爺?”宛夫人四處張望,手里攥著帕子一臉的緊張。

嘎吱一聲門被推開。

宋玥似笑非笑地盯著宛夫人瞧,只一眼,宛夫人一副見了鬼般的表情,臉色唰地慘白:“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宛夫人驚恐地往后退,轉過身就想走,卻發現背后早就被人堵住了,宛夫人咬咬牙,沖著宋玥屈膝:“婢妾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宛氏,本宮可經不起你這份大禮。”宋玥冷笑:“若不是本宮追查駙馬,至今還不知那個倒在了本宮馬車前的柔弱婦人居然是東瀛貴女。”

宛夫人一聽急忙否認:“太,太子妃是不是誤會什么了,妾,妾身怎么聽不懂您的話。”

“本宮最嫉恨欺騙,尤其你還利用了本宮為數不多的善良!”宋玥咬牙切齒,惱恨自己被宛夫人給欺騙了,不僅如此,還親自派人將宛夫人送走,給了千兩銀票傍身。

宋玥想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蠢貨!

“來人!”宋玥下頜一抬,叫人將宛夫人拉去了偏院,讓夫妻兩個見一面。

奄奄一息的梁安乍一看宛夫人,頓時激動起來:“你,你你怎么在這?”

宛夫人看著被打得半死的丈夫,沖過去打量對方,不停地伸手摸了摸:“三爺,三爺您怎么樣了?”

梁安搖頭,一開口血順著嘴角流淌,他抬眸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宋玥:“宋玥!你何必將無辜婦人牽扯進來,有本事針對我一人!”

宋玥嗤笑:“少在跟本宮扯皮,本宮對你疏忽才險些釀成大禍,如今,本宮不遠萬里找到你,就不會輕易罷休。”

梁安呲牙。

“太子妃想要什么?”宛夫人擋在了梁安面前:“有許多事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我們可以保證日后絕不會再做對不起北楚的事,還請太子妃饒恕我們夫婦。”

“夫婦?”宋玥一臉鄙夷地看著宛夫人:“你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妾室而已。”

宛夫人被羞辱的臉色漲紅,辯駁道:“我是三爺的妻,不是妾!”

“他可曾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宋玥追問。

宛夫人瞪大眼,嬌弱的身子搖搖欲墜,一時竟找不出辯駁的話來,死死咬著唇瓣不吭聲。

“不論他是什么身份,梁穎長公主才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拜了天地的妻!”宋玥雖看不慣梁穎的囂張跋扈小肚雞腸,更討厭虛偽做作的宛夫人。

“夠了!這事兒怪不得宛兒,你……”

“啪!”宋玥揚起手上鞭子狠狠打在了梁安的身上。

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宛夫人驚呼,拿出帕子捂住傷口。

梁安悶哼一聲。

“梁穎已經懷上你的嫡子!”宋玥道。

梁安錯愕抬眸,倏然笑了笑:“她不會有我的孩子。”

語氣篤定。

宋玥見狀心中更是怒火中燒,這個負心漢打死也不為過:“她體內寒毒,郁結早就被解開了,你隨沈國公回京那幾日,整整五日,足夠她懷上你的子嗣。”

梁安皺著眉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慶功宴上被太子灌醉的事,他臉色陰沉,一旁的宛夫人哭得傷心欲絕:“三爺,你當真和她有了孩子?”

這話聽得宋玥莫名其妙。

梁穎早就生養過了,而且兩個女兒都已經嫁人了。

莫非……

“宛兒,我是被灌醉了,并非本意。”梁安著急忙慌解釋。

奈何宛夫人沉浸在悲痛中,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宛兒,我心里只有你一人,這么多年從未碰過她,若不是被灌醉,此生也不會碰她一根手指頭。”

宛夫人凄凄慘慘地抬起頭,紅著一雙眼哭成淚人兒,梁安滿心都是心疼,恨不得將人攬入懷中狠狠疼惜。

宋玥震驚。

看著這一幕不僅沒有被感動,反而怒火一簇簇往上翻涌,緊緊攥著鞭柄,等著兩人膩歪夠了。

說過了山盟海誓,宛夫人嬌羞的一頭扎入梁安懷中輕輕啜泣:“三爺,妾身這次就原諒你了。”

“宛兒,我定不會負你。”

許是觸到了傷口,梁安疼的倒吸口涼氣,宛夫人趕緊拉開距離,關心地問怎么樣。

梁安抬起頭看向了宋玥:“讓宛兒回去,保證不會傷害她,我就配合你。”

“憑你也配跟本宮談條件?”宋玥嗤笑一聲,眼里盡是厭惡,一個眼神示意,琥珀上前按住了宛夫人的手腕,將手腕粗的鐵鏈牢牢將她的手腕套進去,任憑她怎么掙扎也無濟于事。

“太子妃,你這是私自囚我,東瀛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宛夫人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一張嬌艷如花的臉扭曲著,寫滿了憎恨。

宋玥微微一笑:“別急,梁穎長公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宛夫人瞳孔中劃過驚慌,收起惡毒神色,軟了語氣:“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給她喂軟筋散,若是敢耍小心眼逃跑,就丟入軍營,犒賞三軍再送回宛家。”

宋玥說著看向宛夫人眼底的驚慌變成了恐懼,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同為女人,她痛恨宛夫人欺騙梁穎。

離開了偏院,宋玥長嘆口氣,心里的憋悶久久不散,琥珀上前:“太子妃真的要替梁穎長公主做主?”

“看在同為北楚人的份上,舉手之勞。”

她一想到梁穎為了生嫡子,看盡了大夫,吃盡了苦頭,奉獻那么多結果到頭來卻被丈夫和小妾欺騙。

不為別的,就為了口氣。

這兩人必須交到梁穎手中。

“宛夫人的吃食暫時斷了,三日后每日給參湯水吊著,不許死了。”宋玥吩咐。

琥珀點頭:“宛夫人膝下兩女一子,長子今年已經十六歲,比長公主的兩個女兒還要大,說明在做妾之前就已經懷上了,梁大人要是知道小兒子早就被人冒名頂替了,不知會不會被氣死。”

梁安今年三十出頭,也就意味著這場陰謀至少謀劃了三十年之久。

仔細想想簡直不寒而栗。

“太子妃。”慎將軍上前,拱手道:“據探子查,南疆二王子悄然來到邊境。”

宋玥長眉一挑:“找!一定要將此人找到。”

絕不能讓南疆二王子和東瀛和好,否則就是功虧一簣。

“這位南疆二王子擅于易容,若要找出,需要些時間。”慎將軍擰著眉,這也是他感到為難的地方。

千人千面,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未必能認識。

對這位二王子,宋玥早有知曉,母親說過二王子出身低賤,生母乃是洗腳婢,趁著主子吃醉酒爬上龍床才幸運懷上了二王子。

可二王子出生后沒多久,生母就死了,南疆帝嫌棄這個兒子,便找了個理由將人早早就送出去學藝,眼不見心不煩。

二王子十幾歲那年從馬背上摔下來,摔傷了腿,走起路來略有些跛腳,還對柳絮等有極大的反應,一旦接觸,渾身起疹子。

“琥珀,準備柳絮,越多越好,再找幾十個會縫補的繡娘來,今日就要給每個將士們,乃至百姓們準備一個香囊。”

琥珀雖有不解,但還是照做。

宋玥解釋:“二王子對柳絮有極大的反應,所有人必須腰間系掛柳絮香囊,以防萬一。”

慎將軍恍然。

準備了一夜,所有人都帶上了香囊,對外宣稱是祈福用的,出城進城必須佩戴,若是誰沒有戴就要被請去后院徹查。

另宋玥和慎將軍等人也準備了特殊的密令。

“與其等著二王子出現,不如將人逼出來。”宋玥沒那個耐心耗著,她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在桌子上,輕輕敲打桌子,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音:“也該輪到東瀛嘗嘗五散粉的滋味了。”

“將咱們帶進來的布料全部送出去。”

半個月后

兩國邊境越發的不安分起來,尤其是東瀛這邊,百姓將士們像是生了怪病,不少人精神不振,萎靡頹廢,無精打采的。

哐當!

將士們練劍時手上的兵器突然掉在地上,人也跟著晃了晃,然后砰的一聲栽倒在地。

立即引起了前方將士們的注意。

“軍醫!”

“軍醫!”

很快一個,兩個,乃至三個都是一樣的癥狀。

軍醫上前摸了摸脈象,又觀察了口鼻,下一瞬臉色微變,連連后退:“這,這是疫病!”

疫病兩個字一出現,眾將士們瞬間嘩然,連連捂著口鼻后退。

消息很快傳到了軒轅宸耳中,他陰沉著臉色質問:“抓緊時間配置解藥,熬藥!封鎖城門!”

“是。”

東瀛人得了疫病的消息捂不住,很快傳開。

邊境處人人自危。

一輛馬車停靠在邊境,侍女扶著一位腹部凸起的女子從馬車上走下來,女子一臉焦急,怒氣沖沖地往里趕。

琥珀早早就在外面等候,看見來人,弓著腰上前行禮:“長公主。”

來人正是梁穎郡主,她下頜輕輕抬起:“你家主子呢?”

“回長公主,太子妃恭候多時了。”

“帶路。”

梁穎郡主邁進院子,看見了廊下閑情逸致喂魚的宋玥,強壓怒火,問:“人呢?”

宋玥轉過身將手上的魚兒撒入,漫不經心地說:“本宮這個人向來無利不起早的。”

梁穎郡主得到書信時,早就氣得渾身發抖,迫不及待的乘坐馬車來了邊境,這會兒早就忍耐不住了:“你我之間不必迂回,你看中什么直接說便是,今日,我一定要看見這對狗男女!”

宋玥一聽也懶得兜圈子了,抿了抿唇將手上的魚食全部投入池子里,豁然站起身:“跟我來!”

狹小靜謐的院子里漆黑一片,進了屋子里還有股難聞的惡臭味,宋玥拿出潔白的帕子緊壓在鼻尖下,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

宛夫人餓了半個月早已經虛弱無力,身子明顯是瘦了一圈,頭發枯黃,裙子更是污泥不堪,一張小臉蠟黃枯瘦,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蝶,奄奄一息。

看見來人先是眼前一亮而后眼底閃出驚恐神色,咽了咽嗓子:“公主?”

梁穎瞥了眼宛夫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深吸口氣,視線落在了梁安身上。

這半個月梁安倒是沒有再被罰了,身上的傷早就結痂,兩只手被牢牢的禁錮住了,抬起頭看向了梁穎時,動了動唇:“你被利用了,太子妃故意引誘你來的,穎兒,你過得可還好?”

溫柔的語氣讓梁穎呆愣片刻后,狐疑地轉過頭看向了宋玥。

宋玥長眉一挑,眼里隱約有些趣味,手握長鞭朝著宛夫人走近,這半個月她只讓人餓著宛夫人,目前為止還沒有動過一根手指頭。

一鞭落下。

慘叫聲劃破長空。

宛夫人疼得臉色煞白,死死咬著唇幽怨地看向宋玥:“太子妃又何必逼供?”

“拖出去,犒賞三軍!”宋玥失了耐心。

梁安終是怕了:“太子妃!你到底想要什么?”

宋玥嗤笑:“本宮警告過你,休要同本宮耍心眼,今日已經不單單是你們這兩人的事了,本宮會繼續抓人,將你們的長子兩女一一抓來!”

梁安瞳孔一縮,軟了語氣:“是,是我對不住長公主,我是東瀛鎮北侯府的三公子,三十年前就被人送去了梁家封地,成了梁家嫡子,宛兒是我的妻,是東瀛貴女,根本不是什么無依無靠的妾。”

他每說一個字,梁穎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還有件事。”宋玥提醒:“這么多年梁安除了幾個月前被灌醉酒那日碰過你,往前十幾年從未碰過你,你的兩個女兒也不是他的親骨肉。”

“什么?”梁穎呆住了,連連后退不可置信地看著梁安:“她,她說的可是真的?”

梁安心虛得別開眼,末了才說一句:“是我對不住你,來世必定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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