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年,我靠一只碗養活百萬古人

第259章 姜耀祖被抓,姜家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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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東郊搗毀聚眾賭博窩點,姜耀祖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姜耀祖垂喪著頭,雙手銬上銀手鐲,帶上了警車。

姜老太急忙追了出去,她跟著警車后邊跑,眼睜睜看著警車漸行漸遠。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耀祖,我的耀祖。”

“我的乖孫兒啊!”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舉報啊!”

“哎呦,我的心肝啊!這可怎么辦啊!”

姜二嬸和姜老頭趕緊跑過來,想要把姜老太扶起來。

卻被姜老太左右推倒在地。

姜老太指著姜老頭的鼻子就罵:“全都怪你,當初要不是你同意分家,老大賺的每個子,都是他兄弟的錢。”

“現在好了,耀祖又被抓走了。

你說什么辦?怎么辦!”

姜老太越說越激動,眼淚鼻涕橫流,口水唾沫亂飛。

姜老頭被罵得頭都不敢抬,他現在也不知道能怎么辦。

姜耀祖是他的眼珠子,姜家孫輩的獨苗苗,要是他出個三長兩短,他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姜老頭越想越絕望,他側頭看到姜二嬸也在抹淚。

他連忙道:“快!找老二回來想辦法!”

此話一出,三個人仿佛找到主心骨。

姜二嬸忙掏出手機,給姜二叔打電話。

電話撥通后,聽筒里的聲音嘈雜,是不是還有撞擊聲。

姜二嬸憋著火:“這個節骨眼上,你還在打麻將。

耀祖被警察帶走了,你還要不要兒子了!”

姜二叔叼著的煙,瞬間掉到褲襠,燒出一個洞痛得他齜牙咧嘴。

可他已經顧不上捂擋,猛地站起身,桌上的砝碼都沒清算,撒腿就往棋牌室外跑。

姜二叔趕回家,客廳里一片安靜。

姜老太一通輸出,姜二叔的臉都氣紅溫了。

“姜楨羽,老子弄死你!”

姜二叔沖進廚房,隨手抄起一把殺牛刀,紅著眼睛沖出廚房。

姜二嬸看到他手上的刀,魂都被嚇沒了。

“你干什么!快放下刀!”

不等姜二叔出門,彪哥就帶著一幫小弟,手里拿著棒球棒和高爾夫棒,堵在家門口。

“姜耀祖呢?”

“媽了個巴子,把他喊出來!”

“要是他跟條子舉報賭場,老子今天就弄死他!”

彪哥看到姜二叔手里的刀,冷嘲道:“呦呵,你個老不死的東西,還敢拿刀跟我拼命,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姜二叔本就氣紅了眼,遇到彪哥這幫人,心中那點恐懼也被憤怒掩蓋。

他趁著一人不備,攥緊手里的刀,就往那人腹部捅了上去。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姜二叔早年殺牛,力氣不是一般的好,下手的狠勁也不是一般的毒辣。

兩刀就把人捅死了。

彪哥手里拿著家伙,都來不及阻止。

倒在地上的小弟,讓彪哥的怒氣達到頂峰。

“給我打死他!”

他吩咐一聲,就讓人把中刀的小弟,趕緊送去醫院急救。

姜二叔手里拿著牛刀,卻不是一眾人對手,三兩下牛刀就被打落,只能蜷縮著身子,讓人用棒子打斷手腳,就連頭上也是鮮血橫流。

姜老頭被嚇得往房里躲,姜二嬸躲在餐桌下捂著嘴流眼淚。

姜老太抄起凳子,去砸打她兒子的人。

六旬老婆子,哪里是年輕人的對手,用力一推就摔在凳子上,腰疼得臉都又青又白。

姜楨羽直到這件事情,已經是三天后。

她去了一趟師父生前住的地方,那里還有師父留下的刀具,對她修復漆器有大用處。

姜楨羽剛收拾好東西,正準備出門就接到蘇航的電話。

她疑惑:“不是說不來嗎?”

蘇航一回國,就開始連軸轉,沒有時間陪她過來。

姜楨羽接通電話。

“小師妹,告訴你一件大事。”

“姜耀祖賭博的窩點被端,已經被警方拘留。

他涉事不淺,判個三年五載不成問題。”

“姜老二殺了個混混,自己也被打了半死,估計下半輩子都得待在里面。”

“姜老頭受不了刺激,當天夜里心梗猝死。

老太婆第二天,才發現人斷了氣。”

“姜老二的媳婦,估計是看到家里剩個躺床上伺候的婆婆,卷錢跑了。”

“現在姜家就剩一個老太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姜楨羽原本的計劃,是讓網友反噬在姜家人身上。

沒想到姜耀祖作死,把事情一步步發展成這樣。

她不禁有些唏噓,心里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

唯獨沒有高興。

姜楨羽:“姜老頭的喪事?”

蘇航長嘆一口氣:“姜家不會做人,這些年沒少得罪村里人。

現在讓村里人湊錢,把姜老頭送去火化,都沒人肯搭把手。”

“村里人還不知道你,只知道還有韓真真。

他們本來想找韓真真,我才知道你父母,當初為什么搬出去姜家村。”

姜楨羽也好奇:“為什么?”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唄。”

姜父和姜老二長大,都到了娶媳婦的年紀。

姜老太給姜老頭吹枕頭風,愣是先讓姜老二娶了新媳婦。

這才有在那個年代,老二的兒子比老大的女兒年紀還大的事情。

姜父出去燒磚攢了錢,好不容易娶了媳婦,生下姜楨羽還抱錯韓真真回家養。

大概是韓真真十來歲的時候,姜父在村里養魚養蝦,一夜之間全翻了白肚。

姜父就鬧著分家,那魚塘轉租給姜老二,搬回娘家這邊住,姜老頭一口就答應下來。

遠離姜老二一家后,姜父不管是做什么,都有點財運。

夫妻倆就開始搞農場,算是姜家村闖出去的第一人。

姜楨羽眉心微蹙:“姜老二是魚塘的既得利益者,那魚塘……”

蘇航嘖了一聲:“村里有人說是姜老二放的毒,也有人說是姜老大太高調,賺了錢不知道藏著點,讓人眼紅了。”

“總而言之,當初你爸爸報了警,也沒查出什么東西。

現在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年了,更查不出是誰放毒了。”

姜楨羽也沒打算糾結這事。

她低聲道:“姜老頭的喪事不管,把人拉去火葬場燒了。

骨灰交給姜老太,她想怎么處理都行。”

“也算是全了我爸的孝心。”

蘇航嗯了一聲:“我就猜到你會這么說,已經找人去安排了。

要是你爸還活著,估計也是這么個做法。”

誰讓姜老頭偏心到沒邊,自己造的孽,自己擔著吧。

姜楨羽掛斷電話,提著工具包走出屋。

她上了車,不禁回想蘇航的話。

姜父也會同她一樣的做法嗎?

估計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