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那個五十歲的能當她爹的老男人?第110章那個五十歲的能當她爹的老男人?
因為狀告的人數太多,現在連胭脂坊都被官府關了。
應不染蹙眉,她給顏花朝的方子,是改良后的方子,使用的材料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提煉的更加細膩。
如果這些人經常用胭脂,斷不會忽然之間就出現風疹。
顏花朝將賬簿遞到應不染面前,應不染看著賬簿上突然升高的收入,一下蹙緊眉頭。
通過賬簿不難看出,最初加入胭脂的售賣時,收入是不高的,然后呈現一個小幅度上升的趨勢,最后逐漸平穩,賬本上每日的收入小幅度起起伏伏,雖然沒有規律,但一眼看去,勻稱的緊。
但唯獨這兩日不成。
應不染的指尖頓在那兩日突然多出來的日收總賬,看了一眼顏花朝。
不過區區兩日。
兩日,哪怕真的是風疹,怎么就如此巧合,賣給的全是不能用胭脂的女子?
“花朝,我們被人陷害了。”
顏花朝點點頭,不否認。
她只是想不明白,會有什么人能想起來陷害她們。
應不染微微一笑:“世界上最難測的便是人心。命人去跟蹤那些得風疹的女子,看她們在跟什么人接觸。方才開始,只是封了胭脂坊,對家的目的,想來沒有這么簡單。”
顏花朝點頭,即刻派人出宮,她看向應不染:“是我們過于招搖了?”
應不染看向顏花朝,聽到她這句話,眸光倏地冷下來。
她和顏花朝行事,向來隱晦。
對外打出的名聲使用一個江南來的商戶,不過若是有心人打探打探,也能打探清楚。
江南不過是個幌子。
倘若真的是不知情的對家蓄意挑事兒倒也罷了,難就難在,若是知曉她們的身份,還敢行如此惡劣行徑,可就不容小覷了。
“我看這人當真欺我無人!”
顏花朝著了怒氣。
應不染工坊里的工人多是女子,唯有搬運的重活用的是男子。這些女子多是家門不幸,需要靠著這份收入養家糊口的人,斷然不會害她。
應不染拍了拍顏花朝的手,笑道:“花朝勿氣,現下我們手中也有了幾兩銀錢,倒不如多開幾家鋪子。”
她到底長了一個現代人的腦袋,比任何人都清楚,女子和孩子的銀錢,最是好賺。
上一世,她便是靠著這樣的營生,撐起了囊中羞澀的國庫。
然而這一世,皇上皇后沒有去世,慶國不曾國滅,南疆也還在,番邦算的上安穩,她本不需要考慮生計的問題。
但,這些女工該怎么辦呢?
這些女工都是上一世跟著應不染的人,她們在應不染最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在她最落魄的時候,毅然選擇站在自己身后。
她應不染,沒有這么喪良心。
如果現在退出,她依然可以做自己快樂灑脫的九殿下,那怎么這些人,在自己離開以后,日子又會回到正軌,飽受折磨。
她想讓這些人有一個安穩的生活,那就必須要自己的工坊穩定下來。
顏花朝略一躊躇,看向應不染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她們二人相處多年,一個眼神就猜到對方的想法,應不染再次把顏花朝的手握在手心:“花朝,你若是不想加入,現在的鋪子和工坊,我都給你。”
顏花朝緩緩搖頭,反握住應不染的手,目光堅定:“你知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憂心......”
應不染頷首,打斷了顏花朝接下來的話,
她知道顏花朝想說什么,也知道顏花朝顧慮什么,不過是怕生意做大了,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招致禍患。
但弱肉強食的道理,應不染比誰都明白的透徹。
生意上的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花朝,我既決心要做,便要做的頂好。”
顏花朝定定的看著應不染,忽然就揚起唇角,她緊了緊應不染的手,認真道:“好啊,那我便舍命陪君子了。”
看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子,應不染忍不住動容。
不論這一世,亦或上一世,顏花朝永遠都是這樣,義無反顧的相信自己。
“這是什么?”顏花朝的目光被應不染脖頸間垂落出的玉牌吸引。
“你怎么還帶兩個玉飾?”
尋常女子脖頸上帶珍珠的多,男子多佩戴玉。
可應不染脖頸上竟然帶了兩枚,屬實奇怪。
應不染挑挑眉,神秘兮兮的把玉牌遞到顏花朝眼前,讓她看個仔細。
十六衛的玉牌,除了十六衛和江知年識得,便也只有應不染知曉了。
“誰送的?”顏花朝看了一眼,這玉牌用的是上好的料子,但她從未見應不染帶過。
況且這玉牌這么大,一看便是男子之物。
應不染噙著笑,把玉牌塞回衣襟,小心翼翼放置。
“江知年給的。”
顏花朝一怔,撇撇嘴道:“不就是個玉牌么,本宮送你的也沒見你這么仔細收著。”
說著,她伸手就向玉牌摸去,卻被應不染回身一躲,偏過去。
“好啊,一塊破玉牌你都不予我看。”
應不染笑著將玉牌仔細藏好,偏就不給顏花朝看,她最小肚雞腸了,江知年的東西,她誰都不想給碰。
兩個人私下一商量,顏花朝終于理解應不染的為難之處了。
想要吞并盛京的胭脂坊,又豈是容易之事。
找鋪子事小,銀錢事小,臉面事大。
吞并胭脂坊和開個胭脂坊完全是兩碼事。
應不染想輕松一點,大可拿著九公主的名頭出去,自然有人替她張羅,但同時,一定會引起民憤。
若是繼續瞞著,用著旁人的身份遮掩,且不說這些胭脂坊的掌柜是否好說話,單就三皇子在盛京杵著,便是她們最大的阻礙。
顏花朝看著應不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忽然起身坐在應不染身邊,將頭像兒時一樣靠在應不染的手臂上:“染兒,你就按著你的想法去做,出了事兒還有你皇兄擔著,莫怕。”
顏花朝的嗓音天生的帶著一股弱氣,但此時在應不染聽來,卻最是具有力量。
一字一句,個個砸在應不染的心想。
像一顆巨石,砸進了一汪平靜的水潭,炸出了激烈的花兒。
顏花朝起身,伸了個懶腰,笑盈盈的看著應不染的眸子道:“你且等著。”
言罷,她徑直走向寢室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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