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套路扶桑蠱,扶桑引現第228章套路扶桑蠱,扶桑引現
太子府,書房。
楚凌修坐在主位上,正一臉嚴肅的聽著心腹的匯報——
千毒門被人滅門了,雖然有小部分人逃了出去,但多年根基卻是沒了。
聽完,楚凌熙原本蹙著的眉頭愈發擰起,心中疑惑不已,究竟是誰,竟然能悄無聲息就將千毒門連根拔起?
就在這時,門外敲門聲響起:“殿下,太子妃過來了。”
楚凌修擺手讓心腹退下,而后才對著門外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話音落下不久,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一襲華麗宮裝的姜璃從門外走入,看樣子,是剛從宮里回來。
楚凌修示意她坐下,姜璃會意,走到楚凌修身前的椅子上落座,先給楚凌修添了一杯茶,才開口道:“殿下,璃兒剛剛進了宮,母后說已經同父皇商定好了祈福的日子,就在這個月二十。”
楚清漪的公主府已經建造的差不多了,只待選一個良辰吉日,再到寺廟祈福之后,便可以正式遷宮了。
“這些日子,你沒少為這件事情奔波,辛苦你了。”楚凌修眉眼間凝起點點笑意,看向姜璃的目光里滿是柔和。
有姜璃在,很多事情他都可以松心不少。
姜璃笑的溫婉,“能為殿下分憂,是璃兒的福氣。”
楚凌修抬手覆上她的柔夷,“五皇弟至今生死不明,父皇為此事憂心不已,今日早朝剛剛把秋獵的事情交給孤,所以未來一段日子孤怕是又有的忙,去承露寺祈福一事,就由你同母后一起籌備了。”
姜璃點頭,“殿下放心忙自己的事情就好,母后和公主這邊,璃兒可以應對的過來。”
“孤今晚到你那里用膳。”楚凌修捏了捏姜璃的手心,話中之意明顯。
姜璃卻是面露猶豫,“殿下,剛剛璃兒回來的時候見穆側妃一人在后花園,臉色也不是太好,不若殿下今晚還是先去看看她吧。”
聽穆雪柳身體有恙,楚凌修眸底頓時閃過一絲擔憂之色,看向姜璃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歉疚,“那就先委屈璃兒了,待雪柳無礙,我再過去看你。”
姜璃依舊笑著,明艷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嫉妒神色,“殿下不必覺得委屈了璃兒,穆側妃肚子里懷著的是殿下的第一個孩子,璃兒也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生下殿下的長孫。”
聞言,楚凌修眼底笑意更甚,“孤知道,璃兒最是賢良大度。”
說完,楚凌修已經起身,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看著楚凌熙滿是急切的背影,姜璃唇角稍稍抿起。
沒有女人會心甘情愿將自己的丈夫推到別的女人手上,這般做,無非是因為姜璃清楚,穆雪柳不僅先她一步懷上楚凌修的孩子,還先她一步收攏了楚凌修的心,所以要想做大事,就必須得從長計議。
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穆雪柳肚子里的孩子可以留,但是穆雪柳,必須死。
陽陵侯府已經成了一步廢棋,那么穆雪柳存在的價值,也就不大了。
當今皇帝的一眾皇子中,只有楚凌修已經娶妻,一旦能夠先一步生下皇長孫,定會讓皇帝龍心大悅,楚凌修的太子之位也就愈發穩固了些。
至于那個礙眼的孩子,待姜璃有了自己的孩子,再除去也不遲。
沈傾和陸晏回到靖安王府的時候,剛剛是未時末,幾天不見沈傾,團子更是愈發的粘了,一路上都沒有從沈傾的懷里離開過。
惹得陸晏不由得再次懷疑起來,陌無塵當初馴貓的時候到底是怎么馴的,這小東西一開始不是挺兇的嗎,怎么就成這副德行了呢?
最重要的是,它搶他的位置了!
沈傾起身,睡了一路的團子被驚醒,稍稍睜了睜惺忪的睡眼,不巧正對上陸晏那雙略帶嫉妒的眸子。
挑釁一般的朝他甩了甩尾巴,團子便繼續睡覺去了。
陸晏的拳頭硬了,不過格外虛弱的身體到底是讓他沒能揮的出去拳頭,而是稍稍往沈傾的肩頭上靠了靠,“皎皎,我好累啊,你扶我一把好不好?”
沈傾輕輕推了他一把,“別鬧,這么多人呢。”
陸晏湊近沈傾的耳朵,將聲音壓到最低,可沈傾卻是依舊清楚聽出了其中的委屈,“皎皎,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幾天你都是怎么對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被陸晏這么一提醒,沈傾才想起成婚后二人接連荒唐的三個夜晚,連她一個健康人都有些吃不消,陸晏那般弱的身子骨怕是就更加吃不消了吧?
于是沈傾轉頭歉意道:“是我的錯,不過你可以放心,容神醫已經給我開了清熱解火的方子,今夜我絕對不會碰你的,若是你不放心的話,我去偏房睡也行。”
陸晏已經徹底懵了,不是,這話聽起來怎么就那么不對勁呢?
什么叫他可以放心?什么叫今夜絕對不會碰他?還有,去偏房是什么意思?沈傾難不成是要和自己分房睡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惑接連從腦海中浮現,待陸晏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傾已經走出了老遠,而且正在同蟬衣交代著什么。
直覺告訴陸晏,沈傾十有八九是在交代蟬衣搬房的事情,于是趕忙追了過去,正好聽見了些許內容。
還好,只是煎藥的事情,并不是分房睡。
見陸晏過來,沈傾又說道:“對了,剛剛我讓容珩神醫順帶也給你開了個補氣血的方子,讓蟬衣一并煎下了,你喝幾日,身子應該就可以大好了。”
一股危機倏地襲上心頭,陸晏試探出聲:“皎皎,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話落,不等沈傾開口,便快速解釋道:“皎皎,我真的沒有什么事情的,今晚我們可以繼續同房的。
對了皎皎,其實我身體還是挺好的,只不過是被那些毒素拖累了而已,等我把毒解了,應該也是很厲害的。
不對,不是應該,是一定。”
聽陸晏越說越離譜,沈傾本就有些紅潤的臉色瞬間漲紅,壓著心頭的那股異樣嗔怒道:“你瞎說什么呢!”
見這話題一時間也說不清,沈傾索性快走兩步,先回青竹苑了。
陸晏回來的時候,沈傾臉上的漲紅已經消退,只不過卻是只字不提剛才的事情。
陸晏輕咳一聲,說起正事,“皎皎,我之前有過猜測,扶桑蠱一直不吐津液,是因為吐津液可能會消耗它本就沒有恢復的元氣,所以我便想著,可不可以用團子恐嚇它一下,萬一它怕了,下意識吐出津液來,事情也就解決了。”
沈傾覺得陸晏的猜測有些道理,不過卻是有些猶豫道:“可是你之前已經騙了扶桑蠱兩次了,這次它還會上當嗎?”
自從破繭認陸晏為宿主之后,扶桑蠱一共露過兩次頭,并且每次露頭遇見的都是讓它恐懼不已的團子。
“這玩意不聰明,應該長不了什么記性,你先把團子藏起來,我和它溝通試試。”
沈傾將團子用衣袖蓋住,陸晏這才召喚扶桑蠱出來。
如沈傾所想,扶桑蠱很是抗拒,不過耐不住陸晏的意愿太過強烈,所以許久之后到底還是在陸晏的指尖稍稍冒了個頭。
陸晏朝它伸出了另一只手,扶桑蠱以為他是想同自己親近,還親昵的用觸角在他的另一只手指上蹭了蹭,卻不想,陸晏竟是猛地出手,十分粗魯的將它直接拔了出來。
不等扶桑蠱反應過來再鉆回去,就已經被陸晏一把扔到了沈傾面前,衣袖下的團子當即睜眼,一爪子直接拍在扶桑蠱圓滾滾的身子上。
扶桑蠱懸著的心總算是徹底死了,出來第三次,遇見的依舊是團子這個致命克星!
逃是逃不過的,沒準還會被團子一爪子直接拍死,于是扶桑蠱只能乖乖趴在原地,祈愿團子能像之前兩次那般放過它,或者無良宿主良心發現救它一把。
見扶桑蠱一動不動的,團子起身起身優雅的在它面前轉了兩圈,似逗弄玩物一般不時的撥弄兩下它的身體。
陸晏感受到了扶桑蠱的求救,但陸晏不理,并傳遞自己意圖:除非扶桑蠱吐出津液,否則他就讓團子拍死它。
至于扶桑蠱能不能聽出自己的意思,陸晏自己也不知道。
局面開始僵持,陸晏也已經猜出,扶桑蠱十有八九是還聽不懂這么復雜的指令。
稍稍思考了下,陸晏含下一口水,抓起團子的一只爪子朝著自己的腦袋上拍了拍,下一瞬,陸晏不顧形象的將水吐出。
沈傾會意,將團子被迫按在陸晏腦袋上的爪子移開,陸晏重獲自由。
扶桑蠱的頭頂的觸角顫了顫,不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沈傾則是繼續抓住團子的一只爪子,朝著扶桑蠱拍了下去,力度不大,但依舊把沒敢有一絲反抗的扶桑蠱拍了一個跟頭。
扶桑蠱顫顫巍巍起身,片刻之后,觸角上凝出一滴鮮紅色的液體,有點像鮮血,又有點像落日時候的殘陽。
陸晏身體一震,如果他猜的沒錯的話,這滴液體就是——
扶桑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