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窮山惡水出刁民!第99章窮山惡水出刁民!→、、、、、、、、、、、、、、、、、、、、、、、、、
徐貴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姚進春,要是姚進春說出‘滾’字。
那么,上葉村跟姚村,從現在開始,差不多就結上世仇了。
以后通婚什么,想都別想,兩個村的村民遇到,絕對是擼起袖子就開打。
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沒禁槍。
三年前,黃點村跟進店村,也因為一點兒破事,越鬧越大,最后,兩個村十幾把獵槍……子彈都打光了,死了六個,傷了四十多個。
不過,山村里打生打死,都是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也沒人去報警。
后來還是因為縣醫院,把這事情捅到公安那邊……
打也打完了。
市委班子能怎么辦?
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一刻,上葉村跟姚村,會不會步上黃點村、進店村的后塵,就決定在姚進春接下來的回答。
葉長恒抬手擦了一下鼻子,放下背在肩膀上的獵槍,咔嚓一聲,上了膛。
其他背著獵槍的,也是沉著臉,從口袋里掏出子彈。
姚村的村民一看你們都掏槍了,一個個嚷嚷著四散開,也回家拿槍去了。
姚進春呼吸急促,盯著徐貴,道:“徐貴,咱們兩個村子,挨在一起也快百多年了,有必要把事情搞得這么絕嘛?”
“姚爺,是俺們做事絕嘛?那畜生,把幾百顆果樹都砍了啊。到時候,俺們交不上足夠的果子,哪來的工分?沒有工分,俺們吃什么?喝什么?這是在要俺們的命啊!”徐貴咬牙切齒的開口。
“俺說了,等果子成熟,分你們上葉村一半。”
“姚爺,你覺得,你這么辦,公正不?”
“那你還想讓俺咋整?真卸掉健子跟愛國的胳膊?”
“好好好!”
徐貴怒極而笑,“姚爺,你的意思,俺明白了。從今往后,俺們上葉村,跟你們姚村,勢不兩立!”
“走!”
徐貴緊握著矛棍,從姚進山身邊走過。
其他人眼神冷冽,緊隨其后。
沒多久,姚村不少村民,提著獵槍,拿著糞叉,跑到姚進春跟前。
姚進春抬頭看向從遠處跑來的姚健,抄起拐杖,狠狠地抽了過去。
姚健眼疾手快,連忙躲閃開,“村長,你干哈呢!”
“你說俺干啥?”姚進春喘著粗氣,盯著滿臉不忿的姚健,“說,上葉村的果樹,是不是你們砍的?”
“不是!”姚健當然不可能承認。
“村長,你就別為難健子了。這事兒,肯定是上葉村的人,故意來找麻煩。”
“對對對,很可能是因為之前咱們搶了他們的藥草生意!”
提起藥草生意,在場所有人都目露憤憤,看向姚健。
折騰半個多月,一分錢都沒賺到,還在派出所,被上葉村的人,看了笑話。
眾人心里邊都明白,上葉村果樹被砍,八九不離十就是姚健、姚愛國做的。
可,那也輪不到上葉村的人,來姚村吆五喝六的。
與此同時。
老村長寒著臉,大步走在山道上。
跟在后邊的徐招財眼神閃爍,冷森森的開口道,“村長,晚上俺去一趟姚村的果山。”
“過些日子再去!”老村長也沒回頭,道:“這幾天,他們肯定防著咱們。”
“等等,長恒呢?他怎么沒跟上來?”
一瞬間,所有人腳步一滯。
“糟糕,長恒肯定回姚村了!”
“快,去接長恒!”
姚村。
葉長恒緊握著獵槍,躲在一間黃泥屋的背面屋檐下。
都是鄰村,經常走動,所以,對于姚村,他還是很熟悉的。
葉長恒豎著耳朵,聽著四方動靜,小心翼翼地向著姚健家方向摸去。
幾分鐘后,葉長恒爬過院墻,跳進姚健家的小院。
眼皮一抬,看著房門緊閉的大屋,葉長恒撇撇嘴,向著旁邊的柴房跑去。
走進柴房,關上門。
葉長恒將小窗打開一條細縫,槍管搭在床沿邊,便靜靜地等待著。
幾分鐘后,院門被人推開。
姚健背著獵槍,罵罵咧咧地走進屋。
“爸,俺都說了,上葉村的果樹,不是俺砍的,你咋就不信呢?”
姚健他爹抬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罵道,“你是老子的種,老子還不了解你?你撅個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嘭!”
“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突然響起。
姚健慘叫著翻滾在地。
姚健他爹驚恐大喊一聲,撲向翻滾在地的姚健。
在槍聲響起那一刻,不少村民,向著姚健家跑來。
躲在柴房里放冷槍的葉長恒,快速給子彈上膛,也沒有繼續開槍,扭頭沖向后窗。
一腳踹破窗沿,葉長恒背著獵槍,跳出柴房,手腳麻利的爬上院墻,跳出院子。
“啥情況?”
“晉哥,誰開的槍?”
姚健他爹慌忙抱起慘叫著的姚健,雙眸欲裂,看向柴房,大喊道,“人在柴房里邊,打死他,俺要打死他!!!!”
姚晉撿起掉落在地的獵槍,從姚健口袋里抓出三枚子彈。
第99章窮山惡水出刁民!第99章窮山惡水出刁民!→、、、、、、、、、、、、、、、、、、、、、、、、、
“咔嚓!”
子彈上膛。
姚晉就跟瘋狗一樣,沖向柴房。
“嘭!”
撞翻柴房大門。
姚晉盯著被踹破的后窗,對著外邊大喊道,“人跑了,快追!!!”
“肯定是上葉村的王八蛋!”
“敢在姚村開槍打人,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去!”
“去后邊堵人!!!”
與此同時。
剛剛跑進村的徐墨等人,也聽到了突然響起的槍聲。
糟糕了!
“咔嚓咔嚓!!!”
都不需要老村長開口,所有人都將子彈上膛。
“快,快點找到長恒,別讓他被堵住!”老村長焦急的奔跑了起來。
徐墨瞇著眼睛,抽出藏在內襯里邊的軍匕首,率先向著槍聲響起方向沖去。
葉長恒緊握著獵槍,穿梭在弄堂里邊,聽著四面八方響起的雜亂聲音,知道很難逃出去,便扭頭看向旁邊的老屋,上前推開大門。
大白天,村里邊很少有人會鎖門。
將沉重的木門合上,葉長恒左右看了眼,拿起門后的梯子,向著二樓爬去。
現在山村里的房子,都是平房,二樓基本堆放各類糧食、土罐,不會有人住。
快步跑到窗口,推開木質窗門,葉長恒眼神冰冷,注視著外邊。
很快,就有姚村的村民,提著獵槍、糞叉,從弄堂里邊跑過。
“嘭!”
陡然,一道槍聲響起。
葉長恒心中一緊,猜測是老村長他們進村,跟姚村的村民起了沖突。
此刻。
村口處,姚進春怒視著對面徐貴等人,罵道,“徐貴,你們有種,太有種了,敢摸進村子里傷人,你真當俺們都是死人,不會反抗嘛?”
徐招財等人緊握著獵槍,瞄準著對面的姚村村民。
“姚進春,別特娘地跟俺說這些,把長恒放了,要不然,老子跟你們拼命!”徐貴漲紅著臉,喊道。
“淦,就你們會拼命?來來來,老子還怕你們不成?”
“上葉的狗東西們,今兒個,你們別想走出姚村!”
姚進春旁邊的姚村村民,一個個抬起手中獵槍。
氣氛越來越凝重。
雙方幾十號人,都紅著臉,呼吸急促,一旦開槍,肯定會死人。
“交出長恒,果樹被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徐貴咬著牙道。
“放屁!”
“傷了俺們村的人,葉長恒別想活著走出去!”
距離兩幫人不遠處的弄堂里邊,徐墨側著身,眼神冷漠地注視著。
現在雙方的情緒非常激動,可又都努力克制著,他們都清楚,不管誰先開槍,代價都是極其沉重的。
問題是,這種場面,沒人能夠勸下來。
姚進春勸不了姚村的村民。
徐貴也不可能勸動徐招財他們。
想要讓兩方罷手,除非警察到來。
問題是,這里距離縣城有四五十里……
徐墨并不想看到血流成河的畫面,所以,尋思著,要如何讓雙方罷手。
陡然,徐墨眼睛一亮,轉過身,向著姚村的祠堂跑去。
現如今,姚村的娘們,全都待在家里,緊閉著房門。
漢子們都向著村口跑去。
一路走來,徐墨居然沒遇到一個姚村的村民。
“黑子!”
陡然,徐墨腳步一滯,抬頭看向旁邊老屋的二樓,只見葉長恒從窗口探出腦袋。
“長恒叔,你快下來!”
“好,你等俺下!”
葉長恒縮回腦袋……
很快,緊閉的屋門被打開,葉長恒悄摸摸的走出老屋,目露焦急,“你們咋回來了?”
徐墨苦笑一聲,道:“叔,你說我們能不回來嘛?”
葉長恒咬著牙,問道:“村長他們呢?”
“在村口,跟姚村那些人對峙著。”
“這事兒,俺擔著!”
言罷,葉長恒就要向村口走去。
“啪!”
徐墨一把抓住葉長恒的肩膀,道:“叔,你現在過去,就是火上澆油。”
葉長恒一旦出現,姚村那些村民,百分百會馬上開槍。
一旦開槍,徐招財他們會干看著?
“那咋整?”葉長恒滿臉焦急。
“跟我走!”
“去哪兒?”
“姚村祠堂!”
徐墨身子一轉,大步向著姚村祠堂方向小跑去。
葉長恒眼珠子一轉,趕忙追上,道:“黑子,你是要燒了姚村的祠堂?”
“對!也不對!”
燒祠堂,吸引姚村的村民過來。
但,不能真燒。
要不然,姚村的村民肯定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