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黑白,非灰!第174章黑白,非灰!→、、、、、、、、、、、、、、、、、、、、、、、、、
徐墨眼神銳利如刀,盯著表情凝重的黃品羽。
對方是嘉興幫的人,所以,徐墨并不相信對方所言,萬一他來跟自己玩個無間道呢?
黃品羽也是個老狐貍,自然清楚,僅憑三言兩語,不可能讓徐墨相信自己。
所以,黃品羽將早就準備好的一些文件,拿了出來,遞給徐墨,道:“這些是嘉興幫這幾年,利用各種手段,所霸占的產業。”
徐墨沒去看這些文件的內容,淡淡地說道:“你說霸占的,就是霸占的?”
“我有充足的人證跟物證,只要上邊一動老書記,我可以親自將這些證據,交給紀委。”
“呵呵!”
徐墨低聲笑笑,依然不信任黃品羽。
黃品羽也沒奢求第一次跟徐墨見面,就得到對方的信任,道:“徐老板,這些都是我的誠意。如果你在接下來的部署當中,需要我的幫忙,可以跟我說,我絕對無條件支持。”
“今天就談到這里吧!”
徐墨站起身來,想了想,拿起放在茶桌上的文件,轉身向著外邊走去。
黃品羽盯著徐墨離去的背影,眼眸中流竄著精光。
房門打開。
刀哥第一時間迎上前來,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
“跟我來!”徐墨說了一句。
“好叻!”
徐墨大步走在前邊,向著自己房間走去。
很快,倆人就走進房間。
一進屋,徐墨就猛地轉身,一拳狠狠地砸在刀哥的腹部,疼得對方張著嘴,倒吸著冷氣。
徐墨目露冷意,反手扣住刀哥的后脖頸,膝蓋狠狠地壓在對方大腿上,使得刀哥半蹲在地。
“徐、徐爺,你這是干什么啊?”刀哥臉上布滿驚悚,他可是見識過徐墨的手段,那當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啊。
“忠明的是事情,你不準備給我一個解釋嘛?”徐墨慢慢地彎下腰,湊到刀哥耳邊,冷聲詢問。
刀哥艱難地咽了咽喉嚨中的口水,聲音顫抖,“徐、徐爺,忠明老弟的事情,我、我也沒辦法啊。在國道那邊,一天有四五趟人故意來找忠明老弟的麻煩,一開始,我們還跟他們打了幾架……后來,忠明老弟怕連累我們,就突然離開了。”
“等我再次得到他消息的時候,他已經聚了一大群亡命徒,在各個舞廳、錄像廳收取保護費……”
“找忠明麻煩的那群東北佬,住哪兒?”
“徐爺,我、我真不知道啊!”
“能找到他們嘛?”
“能能能!”
徐墨松開扣住刀哥后脖頸的右手,任由對方跌倒在地,緩步向著里邊走去,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水,旋即坐到椅子上,看著掙扎著起身,滿臉驚恐的刀哥,淡淡地說道:“小刀,你是打算這輩子就這么渾渾噩噩的混著嘛?”
聽到徐墨的詢問,刀哥表情微變,徐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他要提攜我?
“徐爺,我、我就是一個沒背景,沒能耐的小癟三。”刀哥小心翼翼的回答。
“你后邊站著舒處長這尊大佛,怎么可能會是小癟三呢!”
“徐爺,你又不是不知道,舒處長對我是什么態度。要是舒處長真肯幫我,我怎么可能混得這么慘。”刀哥苦哈哈的開口,他很清楚自己在舒大同心里邊的地位,不,準確的說,他小刀,還進不了舒大同的心里。
“敢拼命嘛?”徐墨陡然問道。
“敢!”
刀哥想也沒想,目光灼灼的盯著徐墨,道:“徐爺,小刀我爛命一條,你要是看得起小刀,小刀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這話,可是你說的!”
徐墨臉上洋溢燦爛的笑容,那雙星眸中流轉著令刀哥心驚的光澤,道:“從現在開始,你去收攏嘉興的散閑人員。”
“徐爺,那、那需要很多錢的!”
“明早,我會給你五千塊錢。”徐墨伸手從口袋里掏出香煙,丟給刀哥一根,旋即給自己點上一根,吞吐云霧,道:“記住,收攏散閑人員后,別讓他們到處鬧事,等到我的吩咐即可。”
“是,徐爺!”
“你先走吧!”
“那、那我就先走!”
“等等!”
刀哥剛轉身,又被徐墨喊住。
刀哥轉過身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徐墨,道:“徐爺,你還有什么吩咐?”
“江景湯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一瞬間,刀哥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目露驚悚的看著徐墨,雙膝陡然一軟,跪倒在地,身子顫抖。
刀哥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徐墨殺了江景湯,可,江景湯的住處是刀哥打聽出來的。再者,也是刀哥送徐墨前往江景湯的住處。
“說吧,沒怪罪你的意思!”
刀哥咽了咽嘴里的口水,聲音顫抖,“張、張科長知道。”
“他什么時候知道的?”
“就是徐爺你離開嘉興的第二天,張敬濤一大早就來國道那邊找到了我。徐爺,我、我是真沒打算出賣你,可張科長拿著槍,頂在我腦袋上,我要是不說,他就會把我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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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吧!”
“是是是!”
看著刀哥艱難起身,跌跌撞撞向著房間外跑去,徐墨慢慢地皺起眉。
“張敬濤!”
江景湯、周龍被殺案,已經告破,‘兇手’都已經被槍斃。
這案子,已經是鐵案,張敬濤就算是腦袋被驢踹了,也不可能蠢得去翻案。
對于徐墨而言,這也是一個把柄。
徐墨忽然笑了起來,想這么多做什么呢?
知道江景湯、周龍被自己所殺的人不少,可,證據呢?
搖搖頭,徐墨站起身來,將衣服什么收拾一下,便向著房間外走去。
嘉龍賓館外。
舒大同皺著眉,不斷抬起手腕,看著手表。
徐墨上樓已經快二十分鐘了……這也太磨嘰了!
就在這時候,舒大同看到徐墨提著一個包,大步走出賓館大門。
打開后車門,將包丟進后座位上,隨后坐進駕駛位,拿出鑰匙,發動車子。
“舒哥,招待所在哪兒?”
“先直行!”舒大同打量著笑容滿面的徐墨,道:“你怎么上樓那么久?”
“跟嘉興幫的黃品羽老板,見了一面。”對于舒大同,徐墨倒是沒有絲毫隱瞞。
“黃品羽?”舒大同在腦海中搜索關于這個名字的信息,道:“這人…很圓滑。他找你干什么?”
“他跟我說,省里邊對老書記有意見了!”
舒大同差點爆粗口,瞪大眼睛,盯著徐墨,焦急問道,“黃品羽真跟你這么說?”
“嗯!”徐墨點點頭。
“黃品羽在省里,關系這么大?就連這種事情都能打聽到?等等,黃品羽為什么要把這消息告訴你?”舒大同問道。
“說是為了求存。”
舒大同看著徐墨風輕云淡的模樣,不由得苦笑一聲,道:“徐老弟,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要是黃品羽說的是真的,那,對你而言,是一件天大好事啊。”
徐墨呵呵一笑,道:“可,萬一是假的呢?”
舒大同挑了挑眉,道:“這事情,等會兒我去打聽打聽。”
如果省里邊真對老書記不滿意了,那么,他的父親舒正浩,絕對已經得到了風聲。
要是就連他父親都不知道,那只有兩個可能,黃品羽在說謊,亦或者,省里邊對他父親不放心。
舒大同看向正在開車的徐墨,不由得苦笑出聲,道:“徐老弟,你說奇不奇怪,只要你來嘉興,嘉興就會鬧出事情來。”
這也怪到我頭上來?
徐墨一陣無語,旋即也跟著笑了起來,道:“舒哥,不是說我來嘉興,嘉興就會鬧出事情。而是嘉興本來就存在這些問題,我來,只是提前把這些問題引爆出來。之前的事情,咱們就不談了,就說這次。”
“嘉興幫在嘉興盤踞這么多年,其關系網錯綜復雜,嘉興市委難道就不知道?我相信,類似舒市長這種辦實事的領導,肯定早就想要解決嘉興幫這個頑疾。而我的出現,不就是給嘉興領導班子遞‘刀’嘛?”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舒大同笑道。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倆人聊著聊著,凱迪拉克就停在了一間招待所外邊。
舒大同率先下車,對著徐墨道,“我先去幫你安排下!”
“嗯!”
徐墨走下車,靠著車門。拿出一根香煙,含在嘴角,將其點燃。
沒多久,舒大同在一位中年人熱情的陪同下,從招待所里邊走了出來。
舒大同對著徐墨,介紹中年人,道:“徐老弟,這位是馬主任,你在招待所這段期間,就由他負責你的吃喝!”
“徐老板,你好你好!”馬主任稍稍彎腰,伸出雙手。
徐墨自然不會托大,也第一時間伸出手,道:“馬主任,接下來一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就是我的工作啊,能替你們這些建設嘉興的同志服務,那是我的榮幸啊!”
馬主任一邊說,一邊迎著倆人向招待所走去,介紹道:“徐老板,你先看看房間環境怎么樣,要是不滿意,我馬上給你換!”
招待所的房間,還是很不錯的。
徐墨對住宿沒啥要求,自然不會蠢得提什么意見。
舒大同讓徐墨安安穩穩睡一覺,便急匆匆離開了。
洗了一個熱水澡,徐墨躺在床上,翻閱著黃品羽給的各種‘證據’。
不得不說,嘉興幫的人是真狠吶。
遠的不說。
今年年初,嘉興的一個牛皮筋小作坊,硬生生被他們逼走。
期間,嘉興幫的人,綁走了小作坊老板的女兒……
對方也不是沒有報警。
可這邊剛報警,小作坊那邊就會被神秘人打砸。
“哎!”
將文件放到床頭柜,徐墨閉上眼睛,抬手揉著太陽穴。
按照徐墨的計劃,這一次,他要拖垮嘉興幫一部分生意人。但是,從黃品羽那里得知,省里對嘉興的老書記不太滿意了……那么,這事情的操作空間就會變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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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趙世杰得到這個消息,那么,他會怎么做?
逃跑是必然的。
但,像他這種官二代,作威作福習慣了,即便要跑,那也肯定要帶上足夠的錢。
既然如此。
徐墨睜開眼,看向床頭柜上的電話機,想了想,伸手將其拿起,撥出一串號碼。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哪位?”電話里響起張敬濤的聲音。
“濤哥,是我徐墨!”
“徐墨?你來嘉興了?”
“今天中午剛好!”
“那你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嘛?”
張敬濤話語間透露著一種疏離感。
“濤哥,省里邊對嘉興的老書記有點意見了!”
公安局,刑偵科的科長辦公室里。
張敬濤豁然起身,眼眸中流竄精光,聲音卻異常平靜,“小徐啊,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講!”
“濤哥,你覺得,我敢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嘛?”
張敬濤沉默稍瞬,道:“這是上層博弈,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濤哥,有道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爛船還有三斤釘呢。如果這時候,你把這個消息告訴老書記,他肯定會用余力,幫你一把吧?再說了,老書記在嘉興這么多年,捏在手里的東西肯定不少……如果老書記開口,我想嘉興很多領導都會賣他面子!”
徐墨講的是實話,老書記真要不管不顧,恐怕嘉興市委班子里邊,很多人都要倒臺。
為了穩住老書記,那些領導干部,必然會做出一些退讓。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張敬濤皺著眉。
講真,他跟徐墨的關系,不能說惡劣,但也談不上什么感情。
“濤哥,小刀告訴我,你曾經找過他!”
“呵呵!”
張敬濤突然掛掉電話,坐回椅子上,眼眸中流竄思索之色,低聲自語,“徐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墨的心思跟想法,張敬濤猜不透。
“要不要告訴老書記呢?”張敬濤猶豫了,如果省里真的要動老書記,那自己這時候湊上去,很容易被打上老書記派系的符號。
但,徐墨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爛船還有三斤釘呢。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去跟老書記告密,說不得真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處。
猶豫許久,張敬濤一咬牙,站起身來,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大步向著外邊跑去。
半個多小時后。
張敬濤出現在一間幽靜的書房里邊。
前嘉興市書記,趙天陽坐在書桌后邊的椅子上,滿臉慈笑的拿著茶壺,泡著茶。
“老書記,我聽說,近期省里邊會有人下來!”張敬濤小心翼翼的開口。
老書記卻好似沒聽到,笑呵呵的泡著茶。
半晌。
老書記對著站在那里的張敬濤招招手,道:“來嘗嘗這西湖龍井。”
“是!”
張敬濤小步上前,接過老書記遞來的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茶水。
“怎么樣?”老書記笑問道。
“回味甘甜,讓人流連忘返!”
“哈哈哈哈!”
老書記滿臉開心的笑出聲來,看著捏著空茶杯的張敬濤,道:“你們這些人吶,聽風就是雨。不過,你張敬濤是這段時間,第一個上門拜訪的。有道是雪中送炭難,可我現在也沒到那個地步啊。”
張敬濤沉默不語,很顯然,老書記早就聽說了這事情。
“你在刑偵科待了有些年了吧?”
“快六年了!”
“嗯!”老書記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張敬濤卻心頭火熱,知道自己這次是賭對了。
老書記不會無緣無故問這個。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別人云亦云!”
“老書記教訓的是!那我就先回去了!”張敬濤小心翼翼的將茶杯放到書桌上,旋即后退兩步,才轉身向著書房外走去。
看著我張敬濤離去背影,老書記臉上的笑容內斂,眼眸中流竄冷意,低聲自語,“就連一個刑偵科的科長,都聽到了風聲,看樣子,省里是鐵了心要弄我啊!”
一個完美的誤會,就這么誕生了。
張敬濤走出書房,就看到坐在客廳里邊的趙世杰。
聽到腳步聲后,趙世杰站起身來,臉上洋溢燦爛笑容,道:“張科長,你可是稀客啊!”
張敬濤笑笑,道:“我這不是太久沒有聽到老書記的教導……”
“張科長!”
趙世杰笑著打斷張敬濤的話,道:“是因為省里要調查我爸的事情吧?”
聽到趙世杰的詢問,張敬濤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只能報以干笑。
“就連你都聽說這消息了,看樣子,我爸這一關確實難過了!”趙世杰的臉色有些難看,半瞇著眼睛。
什么叫連我都聽說這消息了?
張敬濤嘴角微微抽搐。
“張科長,你放心,我趙家不會忘記你,更不會虧待你。我爸或許撐不過這一關,但,我趙家還倒不了!”
這話,張敬濤更沒法接了,心中暗道趙世杰真沒有情商啊,怎么什么話都直接往外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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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講得是有來有往、含沙射影……難怪你進不了官場。
“張科長,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張敬濤連連擺手,他是真不愿意跟趙世杰待在一起,這家伙講的話,自己都不敢接。
將張敬濤送到門口,趙世杰深吸一口氣,向著書房走去。
“爸!”
推開書房門,趙世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父親,低聲道:“爸,要不要找下于伯伯?”
老書記眼皮一抬,看向走進書房的獨子,微不可查的搖搖頭,道:“老于要是真有余力,不可能不幫我。世杰啊,你爹我,怕是撐不過這一劫的。前幾年,中央一直在掃黑除惡,現如今又開始整治貪腐……”
“爸,你又沒貪過!”
“呵呵!”老書記笑笑,道:“談,不僅僅是金錢上的貪。權力上的貪也是貪。我在嘉興當了十一年書記,省里邊幾次三番要把我調走,我是想盡辦法,要留在嘉興。可以說,曾經的嘉興,是我一言堂的嘉興。這,難道不是貪嘛?”
“爸,你手里邊掌握著那么多東西,那些人敢讓你出事?”
“為什么不敢讓我出事?”老書記搖搖頭,道:“那些東西,我要是帶進棺材里,你們都能夠平安。可我要是爆出來,你以為,他們會放過你們?世杰啊,這是一個講究利益交換的社會,我擔下所有,你們依然能夠榮華富貴,享用一生。可我要不講規矩……”
下邊的話,老書記沒說,但,其寓意不言而喻。
“你把嘉興的生意處理處理,出國吧!”老書記道。
趙世杰臉色驟變,他在嘉興的生意,不是說處理,就能夠處理的。
再者,尋常人向往出國,可他卻很清楚出國后的生活,會有多難。
“爸,你剛還不是說,我能享用一生榮華富貴嘛?為什么還要我出國?”
“你待在國內,就是某些人喉嚨中的一根刺,會讓他們很不舒服。行了,這事情就這么定下來,我會安排你盡快出國。”老書記有些疲憊的擺擺手,示意趙世杰離開。
趙世杰滿心不甘,可老父親的威嚴放在那里,他也不敢再說什么,只能一跺腳,轉身向著書房外走去。
走出書房,合上房門。
趙世杰咬著牙,目露不忿。
老書記的話,他不敢不聽,可這么急匆匆的處理手中生意,肯定會虧損很多。
想了想,趙世杰大步向著客廳走去。
來到客廳,趙世杰拿起電話,開始聯系嘉興幫的成員,讓他們去白燕歌舞廳聚聚。
白燕歌舞廳,嘉興最大的舞廳,里邊聚集著各路牛鬼蛇神。
其歌舞廳二樓,有著十幾個獨立包廂。
此刻。
名為艷陽天的包廂里邊,馮三窯穿著白色西裝,叼著雪茄,身子隨著音樂不斷扭動。
兩邊沙發上坐著十來位嘉興幫成員,相熟的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著。
黃品羽也在其中。
瞥了一眼扭動著屁股的馮三窯,黃品羽有些嗤之以鼻,打心眼里不想跟這種粗鄙之人為伍,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葉柄陽,道:“老葉,趙世杰大晚上把咱們喊過來,是有什么事情嘛?”
“我哪里曉得!”葉柄陽叼著香煙,稍稍揚了揚下巴,道:“這問題,你應該問問馮三窯,他不是整天跟趙世杰膩歪在一起嘛!”
盡管音樂很大,可馮三窯就跟順風耳似的,居然聽到了葉柄陽的話,一顛一跳的走了過來,咧嘴笑道:“肯定是為了贊助杭城第一屆論武大會的事情。我說,這次趙世杰準備贊助五十萬,你們能拿多少?”
“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錢!”葉柄陽暗罵一聲,沒正面回答馮三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