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心聲:女主請自重,我只是小反派呀

第175章 最后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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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宮。

趙無疆已然從昏暗幾乎無光的空間,找尋到了道宮深處。

人關的七情六欲,最是困人。

要么強行抵抗,要么體悟七情六欲。

趙無疆顯然是后者,七情六欲經歷了個遍,尤其是欲。

這一關,考驗的,就是堅守本心。

他就算強行抵抗,想來也不會遇到多大的麻煩。

其次便是憂。

他憂心李云睿和趙滿福。

其實他已經放慢了不少闖關的步伐,但依舊沒有看到李云睿和趙滿福的身影,也沒有從阿青和姜黎口中得到倆人的最新消息。

似乎李云睿和趙滿福,都被困在了第二關五行八卦陣之中。

這讓他不由憂心起來,如何過關,他都將“開掛”的辦法透露給倆人了,難道倆人是在五行八卦陣中遭遇了什么意外嗎?

而正是他的憂心,側面引動了他七情中的懼。

懼所制造的幻象,倒是嚇到了他,而根源,源自他小時候聽到的一則恐怖故事,在這一關以幻象具象化。

如今他也不能完全確定自己走出了人關,只不過眼前比之前的那片黑暗,多了太多光亮。

眼前是整整四十九盞油燈!

油燈上燃著無精打采的火苗,似乎下一刻就要熄滅。

這組合起來的光亮覆蓋很廣,但依舊給人一種虛弱感

就好像他小時候遭遇家里停電,在房間里點蠟燭照明。

不管點再多蠟燭,哪怕光亮鋪滿房間,都似乎還有一種朦朧的黑暗籠罩在最外面。

而這四十九盞油燈中間,是一口棺。

棺木深褐色,棺蓋沒有蓋好,前后并不齊整,有一端似乎露出了縫隙,致使棺木內幽深無比的黑暗如同煙霧般飄蕩出來。

趙無疆駐足在油燈前,一時躊躇不前,找不到方向。

“果然還是你先一步。”趙無疆身后傳來張玄的聲音和漸近的腳步聲:

“這里便是最后一關,道門中人稱之為神關,天地人神四盤。

從天關走來,既是闖關,也是行術

關于術,無疆兄,我就不多做解釋了

道門中人,大多修道,術源于道,但術士,卻不一定是道門中人。”

“術士?”趙無疆聽到張玄的好心解釋,劍眉深皺,他記得李在淵好像就豢養了一位術士。

原著中他這個鎮北王世子死得早,并不知曉術士的存在,但后面龍戰與李在淵對上了,李在淵豢養的術士似乎曾有過讖言,大抵是說龍戰天命加身之類。

其中天命加身,還涉及到了大夏如今的戰力體系,比如,強大無比的鎮北王,為何無法突破至大宗師,其中少了一個關鍵點,就是天命。

換另一個說法,大概就是氣運。

龍戰天命加身,是氣運之子,所以能夠無敵于天下。

“沒錯。術士。”張玄點頭:

“古來術士層出不窮,最為有名的術士,莫過于那位自謙想茍全性命于亂世的國師。

不求聞達于諸侯,卻在自知命數的情況下,選擇出山匡扶將傾的國祚,為國為民,積勞而死。

而后,比如讖言女子榮登大寶的袁先生,等等,都是術士。

而創建這道門三關的,則是我們道門的一位師祖,亦是一位術士。

這四十九盞油燈,以及歷屆道門大醮,進行試煉,也是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矩。

江湖人士盛傳的,道門是為了尋找遁去的一,只是我們根據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矩從而推測的。

真相具體為何,是否是為了尋找道門分家的真相,又或是為了其他,恐怕當今世上,只有天宗的師伯和我師父等老一輩知曉。”

聽著張玄的講解,趙無疆凝眸,原著中,龍戰武功蓋世,除掉李在淵,最后做了個逍遙世外的土皇帝,廣收天下美人。

而在原著最后,狗作者留了一個伏筆,大抵是簡單描寫了一位神秘人,龍袍加身,將要出山。

他最開始還等著狗作者狗尾續貂,看看這個龍袍加身的神秘人是誰,狗作者還能怎么編,沒想到就穿越到書中了。

這道門分家的真相,以及這一關背后隱藏的東西,他還真不知道。

如今親歷,才發現事情根本沒這么簡單。

“不過我聽一些長輩討論”張玄與趙無疆并肩,指了指四十九盞油燈拱衛的古棺:

“我們的闖關,又被稱作行術的原因,便是這所有的關卡,都是在測算一個術!

而這個術,就是大家認為的找尋遁去的一。

聽起來有點重復,不過我想無疆兄你這般聰慧,應該能懂。”

趙無疆頷首:

“一般人認為,尋找遁去的一,是需要持有鑰匙到達最后一關。

實際上你的長輩們認為的尋找遁去的一,是從一開始的每一關。

每一關連接起來,就是一個完整的測試,也就是所謂的一個術。”

“沒錯,每一個走完全部關卡的人,皆被動施展一個術。

而這個術,就是尋找遁去的一”張玄眸光幽幽:

“無疆兄,這是長輩們的看法。

我倒是有些不同的看法

我覺得,這個術,不是為了尋找遁去的一

或者說,這個遁去的一,就是這個口棺。

一切都是為了這口棺

你知道棺中有什么嗎?

要不要去推開看看?”

“不去。”趙無疆瞥了一眼棺木,干脆利落回答。

棺內那道縫隙黑暗無比,里面仿佛是世界上最深的深淵。

好奇心害死貓,何況他覺得張玄有可能在攛掇他。

張玄搖頭一嘆,他其實自己想推開棺蓋看看,但又不敢。

他之所以解釋得這么詳細,就是想勾起趙無疆的好奇心,去替他打開棺木。

他知道趙無疆膽子大,甚至無法無天,不像他,心里有拘束,甚至有些迂腐守規矩。

張玄嘆氣后,干脆攤牌:

“被你識破了

不過你就真的不想去看看?”

“不想。”趙無疆堅定搖頭:

“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你們這種人,其實心眼子賊多。

我太老實了,斗不過你們。”

“無疆兄說笑了。”張玄苦笑,他確實在攛掇趙無疆,但也明說了,而且真論心眼子,趙無疆可不少。

“又來人了。”趙無疆笑了笑,說實話,他對這口棺也很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是尸體嗎?

如果是尸體,為什么死了還要拱衛呢?

保存多久了?

按照張玄的說法,應該很久很久了吧?

張玄側眸,看到抱劍之人:

“哦?吳小山?龍戰?”

“你不用打他們的主意了。”趙無疆突然增大聲音:

“我尚且推不開這棺木,吳小山和龍戰也想推開?”

張玄眸光微瞟了一眼趙無疆,面不改色,附和道:

“也是。”

龍戰皺眉,不愿意搭理趙無疆,這在他看來,不過是趙無疆最尋常的激將法。

趙無疆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肯定在打什么餿主意。

他自顧自打量著四周的環境,可是燭光太亮太昏,四周一片黑洞洞。

吳小山聞言,冷哼一聲:

“你們的激將法也太簡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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