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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槐拉著祝雙雙一路出了清吧,夜風吹過來好幾次,她臉上的熱才漸漸散去。
沖動了。
駱槐揉揉自己的臉蛋。
祝雙雙在馬路邊伸手攔車,清吧在的這條街人太多了,尤其是大晚上出來玩的,又喝點小酒,大家都得打車。
她手都酸了也沒招到。
忽地,眼前出現一輛黑色大G。
車窗緩緩降下來。
“大哥?”祝雙雙對男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太像道上的大哥了,長胳膊長腿又渾身是力量往卡座那兒一座,一個人占一邊,其他男人都跟小弟似的。
她才脫口而出一聲大哥。
邢彥詔的目光越過她,直直落在駱槐的身上,又輕輕歪了一下腦袋,說:“上車。”
駱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祝雙雙默默腿到駱槐身邊,悄聲問:“這位大哥可靠嗎?”
駱槐回想著今日的事,覺摸著還是靠譜的,點了頭。
“那就多謝大哥了!”祝雙雙咧嘴一笑,拉著駱槐的手就過去,打開后座車門。
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一下,她們兩個要是都坐后邊,大哥不就成司機了?
要是讓駱槐坐前頭又不安全。
祝雙雙便要自己去坐副駕,邢彥詔把小姑娘的思慮都看在眼里,心想駱槐交的這個朋友還挺仗義。
“你們兩個小姑娘坐后頭去,我不介意當司機,給車費就行。”邢彥詔的余光瞟了一眼呆呆的駱槐,還沒緩過來呢。
他勾唇笑笑。
祝雙雙也是個人精,立馬笑呵呵地說:“給給給,多少都給。”
大家都知道是玩笑話。
坐上車后,駱槐已經反應過來,溫柔地說:“謝謝。”
“她都叫大哥,你怎么不叫?”邢彥詔通過內視鏡窺一眼后面。
駱槐改口:“多謝大哥。”
大哥用舌頭頂了下腮幫子,嘴角噙著笑。
爽了似的。
祝雙雙的眼睛在兩人身上跟激光似的掃來掃去,開始打聽兩個人怎么認識的,大哥說:“駱槐在醫院幫了我家老太太。”
沒再說別的。
祝雙雙也不多問,車里安靜了一會。
邢彥詔問駱槐:“才二十二,著急結什么婚?多玩幾年。”
祝雙雙小聲說:“大哥怎么跟你爹似的。”
駱槐輕輕白她一眼。
她爸爸才沒這么兇。
駱槐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全都是教育行業的,爸媽更是大學教授,書香世家還算不上,但也算是高知家庭,說話做事會習慣帶點說教,大都是溫柔斯文的。
外公外婆很早就過世了,媽媽是遠嫁,離娘家太遠,在外公外婆去世后她們家和舅舅家就很少來往。
不然駱槐這些年住的就不是裴家,而是舅舅家。
駱槐舅媽是個厲害角色,不論住在哪兒都是寄人籬下,她索性留在原來的城市,這里還有關于爸爸媽媽的回憶。
“你什么眼神,我不是說他真是你爹,我是說他管著你呢。”祝雙雙嘆口氣,“以為你想隨便找個人結婚啊,還不是沒辦法。”
后面這句話沒有遮掩,聲音不大不小落進邢彥詔的耳朵里。
邢彥詔問:“家里逼的?”
“不虧是大哥!”祝雙雙豎起大拇指,“可不就是家里逼的,要她嫁給……我不能說。”
也不敢說。
邢家在寧城快到只手遮天的地步,別人笑話真少爺哪里都比不上假少爺,都不敢點邢家的名。
這兩天網上的消息都撤了,“邢”這個字提都不能提。
她們這種平頭老百姓可不敢張嘴,而且駱槐還沒答應呢。
駱槐垂眸道:“一個不認識的人,年紀比我大很多,還……”
祝雙雙:“家暴!”
“打女人的老男人要不得。”邢彥詔一臉不屑,他一般遇見打老婆打女人的男人,上去就是一腳,先把人踹斷一根肋骨再丟到警察局門口去。
祝雙雙連連點頭,又嘆氣:“哪能輪到駱槐做主啊,寄人籬下的。”
邢彥詔就兩字:“報警。”
駱槐心中郁悶,還是笑著道謝,但她心里清楚,清官難斷家務事。
車子到了寧大,祝雙雙和駱槐一起道謝,邢彥詔說:“沒事,多個朋友多條路。”
他從車里拿來筆和本子,嘩嘩寫下一個號碼,撕下來遞給駱槐。
“真有問題,打電話。”
白花花的紙就這么夾在男人的兩指之間,隨意的手勢,跟遞煙似的。
駱槐伸手拿過,一點點折好收起來。
回去后她關掉手機,就在宿舍里完善開題報告,期間裴元洲來宿舍樓下找過,祝雙雙碰到了,理都沒理。
裴元洲打不通她的電話,也見不到人,就去聯系她們輔導員。
輔導員來到宿舍,對駱槐說:“駱槐你怎么不給家里回個電話?你哥哥還有你叔叔阿姨他們都找到學工處來了,深怕你在學校出什么事。”
“和家里吵架歸吵架,平安還是要報的,你叔叔阿姨擔心得不行。”
是擔心她一走了之,不替裴悠悠去嫁人吧。駱槐心想。
“駱槐,逃避解決不了問題。”輔導員勸道。
駱槐知道確實躲不了了。
她告訴輔導員自己明天就回去,輔導員這才放心離開,邊走邊打電話:“裴先生,駱槐說她明天就回去。”
祝雙雙知道后:“真回去啊?”
回去就意味著接受這樁婚事。
駱槐說:“先回去看看。”
電腦屏幕上的開題報告已經是修改的第十版了,早就沒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
她盯著屏幕良久。
盯著眼睛泛疼。
“雙雙,我待會就回去。”駱槐說,“總要回去的。”
臨走的時候,祝雙雙提醒她:“真有事,先給大哥打電話,再給我打,大哥比我能打,比我有用。”
駱槐心不在焉地點頭,打車回裴家,剛要進門去,客廳里傳來爭吵。
還是因為她。
她又一次停住腳步。
“都是你們,說什么給駱槐一點時間,三天過去了,駱槐電話不接,宿舍樓也不出,她明天要是再不回來,甚至一直躲著,這件事怎么辦?”
“元洲也就算了,元洲多年來讓駱槐迷了眼,你又不是駱槐親爹,怎么也心軟?我們養她十七年,就算是養條狗,狗都知道看大門報答主人,讓她駱槐嫁個人怎么了?”
“那還是邢家,駱槐就是個教師子女,如果不是養在我們裴家,成績再好長得再漂亮,沒有裴家這個門路,她也接觸不到這個圈層,更別說嫁進豪門做闊太太。”
“這都是她的福氣。”裴母顯然氣得不輕。
裴悠悠撅著嘴說:“就是嘛,我讓給她她還不知好歹呢。”
“行了。”裴元洲打斷母親和妹妹,駱槐三天沒見他,也不接他的電話,讓他一度很煩躁,
明明以前最聽她的話。
也從來沒有這么久聯系不上。
裴母提醒他:“悠悠才是你親妹妹!”
“媽。”裴元洲起身,眉頭皺得死緊,“你說裴家養了駱槐十七年,要她報恩,但別忘了,爸,媽,你們當初到底是因為什么才收養的駱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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