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對勁

第六十章 鼓風皮百事通(7.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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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長祥殿內。

“母后,兒臣回來了。”

張逢龍行虎步,大步走進殿內,今日回城簡單的更衣凈面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皇后媽媽。

但簾子后的聲音頓了一會,才像往常一樣吩咐道:

“退下。”

“是,娘娘。”

能給妃子扎針的宮令,還有一眾宮女去往殿外臺階下站著。

殿內。

“母后?”張逢疑惑望著玉簾后的身影,卻看到皇后媽媽沒像以往一樣出來。

相反,她也不說話,反而抬起手在眼睛位置涂抹著什么。

張逢看到媽媽像是哭了,一時間小跑幾步,掀開簾子,坐在媽媽旁邊,看到媽媽的眼睛果真紅紅的,皺紋也多了一些。

“你還回來干什么?”皇后將頭偏向另一邊,“走!繼續去你的南城!”

“母后說的是。”張逢抓起媽媽的衣袖,然后又反應過來,“不,是兒臣錯了。”

“你沒錯。”皇后拉回生氣的甩動衣袖,想把張逢的手甩開,但卻甩不掉。

就這樣來回甩了幾下。

張逢還沒來得及找理由安慰媽媽。

皇后的眼淚就徹底忍不住的從通紅眼中涌出來,

“你這孩子,怎么幾年前不吭不響的就離開娘了……要是你不想成親,就不成親了,娘以后不再逼你了……”

皇后邊說邊哭,“今后就莫要離開娘了……”

“兒臣不走了。”張逢說這句話的時候,也忽然感受到心里有一種難言的觸動。

明白了一些人過年回老家,和老人一起過完年,等年后離開老人時,為什么是那樣的戀戀不舍。

同時,張逢也懷念嬰兒世界的師父,三師兄,耗子師兄,還有張有發爸爸,大哥,二哥。

但那里真不能久待了,因為師父他們都老了。

張逢沒有辦法延緩他們的衰老,所以哪怕懷念,也不想無意義的回去,去平白浪費他們的壽。

“母后莫要傷心了。”

張逢一邊心中嘆息,一邊安慰著母親。

并從衣袖里拿出一些稀奇的小玉石耳墜,這都是張逢在境外收集的小寶貝。

“母后,您看這個瑪瑙耳墜。”

張逢也拿出臥底冒險世界的玉石經驗,為母親講解這些玉石的特點,“它屬于紅瑪瑙,但卻帶了一點綠,很難得,象征……”

“嗯……”母親果真是女人,很快就被這些亮晶晶的耳墜戒指所吸引。

但她不是喜歡這些東西,而是高興和欣慰。

她身為皇后,天下間的什么珍寶玉石沒見過?

“這是什么?”但她現在卻佯裝什么都沒見過,想和自己孩子多說一會話。

張逢不知道媽媽心,海底針,倒也繼續為母后講解。

就這樣講了一會。

皇后卻忽然想到什么,向張逢道:“你進宮見你父皇了嗎?”

按照正常來說,皇子歸朝,簡單的更衣凈面后,就要面見皇帝。

但張逢忘了,反而直沖沖的就從西門進入后宮。

值守的將士,誰又敢攔后宮之主的小兒子?

然后張逢就過來了。

“母后說的是。”張逢也很直白道:“但兒臣就是想著先見母后。”

“你這孩子!”皇后臉上不喜,心里卻是很開心,卻又不舍的說道:“快去!快去!今日休沐,你父皇聽到你今日就要回來的消息后,從辰時起,就一直在御書房等著你呢。”

辰時是七點左右。

休沐,今日無早朝。

御書房外。

五十多歲發福的趙公公,正著急的在殿門口走來走去。

再用手遮著看看太陽,這都快中午了。

‘后宮侍衛已經報了小主子進宮了,怎么如今還沒過來?’

他心里想著,想讓手底下的小太監們再探再報,但又覺得不妥。

因為御書房內的陛下沒發話,他也不敢輕易的揣摩帝意,更不敢讓人去打探后宮真鳳。

趙公公看似風光無限,身為大內大總管,實則也是左右兩難,只能干等,或者皇上明確吩咐。

‘我這小主子一回來,就給老奴我出難題……’

正在他心里急又急的時候。

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走來。

雖然張逢長高了不少。

但趙公公瞧見這‘獨一無二的體型’,便一眼認出,又高興的提前迎過去。

等走近了。

他先是一禮,便壓低聲音道:“哎呦喂我的小主子啊!陛下等您半天啦!您可總算是來了!

您要是再不來,奴才我急的就要先一步西去了!”

他說到這,忽然覺得不對,又拍拍嘴,“老奴是一步西去,您是千歲千祥!”

“都千祥。”張逢看到趙公公這位老朋友,還是很開心的,也和趙公公小聲說話,“我也不是故意讓趙公公著急,我之前先見了母后。一高興,就把父皇忘了。”

“啊?”趙公公聽到這話,頓時用衣袖掩著,悄悄向張逢豎個大拇指,“那您可真行吶!”

“都什么時候了,嚴肅些。”張逢差點被趙公公逗笑,但表面上沉穩道:“不聊了,我先去見父皇。”

來到御書房。

張逢一瞧。

皇帝爸爸正在一個書架前看書,依舊是熟悉的背對。

張逢也是早已習慣,便見習以為常的捧手見禮,

“兒臣拜見父皇!”

“嗯。”皇上目光不移開書籍,“你有何事?”

“兒臣回來了。”張逢實話實說,“就來拜見父皇了。”

“哦。”皇上依舊在看書,但翻得很快,心思根本就沒在書上。

就這樣冷場了大約一分鐘。

皇上才道:“你有何事?”

‘這不是剛問過?’張逢頓了一下,還是捧手回道:“兒臣今日回來了,就來看看父皇。”

“哦。”皇上把書本合上,又往御書房里面走,“在外奔波多年,今日不好好在你府里休息,在宮里亂跑什么?”

說完,皇上也消失在書架的另一頭。

鬢角已有些許發白的皇上,正貼身藏在書架后面,通過書本縫隙,悄悄打量著正捧手行禮的張逢。

‘外頭日子還是沒宮里好,這胖小子都瘦了些,但也長高了不少。

前些年從這里望去,他只到第五個格子,但現在到第六個格子了。’

皇上心里想著,當看到張逢要抬頭的樣子后,也隨便拿起一本書本觀看。

張逢看到皇上爸爸不見自己,倒以為他等的生氣了。

索性就在書房里站一會,等他消消氣。

只是等了一會。

張逢倒是無所謂,左看看,右瞧瞧。

皇上卻心疼兒子奔波一路,此刻又站著,但這些話他講不出口,便威嚴說道:“莫要待著了,朕還有些事,你先回去吧。”

“是。”張逢拱手,“父皇,那兒臣就先退下了。”

張逢邊說邊走。

御書房外。

“小主子!”

趙公公見到張逢出來,便小步迎上去,“陛下昨日就吩咐過奴才,等您今日面圣出來,再歇息幾日,就帶您去武庫挑選合適秘籍。”

他說到這,又稍微用目光看看御書房的位置,小聲道:

“皇上其實早就吩咐過了,您三年前若是回來,就讓奴才帶您去武庫,但您……唉!”

趙公公和皇上,目前還不知道張逢會武藝,誤以為張逢還沒‘一技傍身’。

但身為皇家,他們又覺得學不學都一樣。

因為皇子要學的是治世,不是武事,再者,皇帝也不覺得自家里千寵百寵的皇子們隨便練練武,就能練出個天下第一。

至于武庫,就是皇宮內的禁書所藏之處。

那里的防范等級,和皇帝身邊一樣嚴密。

張逢一開始不知道,但三年前湖城那邊,卻從大皇兄口中聽過。

大皇兄也曾用武庫挽留過張逢,不想獨自面對母后的大發雷霆,比如‘什么?你把你弟弄丟了?你怎么不把自己弄丟了?’

但那時的張逢有氣血功法,也有去往境外尋找更多巖石果的心思,就不是很在意家里的小寶庫。

所以離家出走的很干脆。

因為家里是必定的‘啃老保底’,不是境外的‘外快’。

“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去吧。”張逢一邊回憶這事,一邊讓趙公公帶路。

目前外快學的差不多了,剩下就是看看家里,有沒有能補全自己的知識。

比如像是皇兄的《云行步》

“對了。”

張逢一邊走,一邊想起大皇兄,一時也看向趙公公,“我皇兄今日是在東宮,還是在哪?趙公公知道嗎?”

“太子如今并不在林城。”趙公公邊引路,邊回道:“也不知道為何,自從小主子沒回來以后,太子就很少在宮里待了。

如今,是去往青州巡查了。”

“有信說什么時候回來嗎?”張逢看向前方,加快了一些腳步,“還是要在那邊督查一些時日?”

“這奴才就不知道了。”趙公公跟緊張逢小半步,又不確定道:“但按照太子以往的習慣,應該會在倆月左右后歸朝?”

“嗯。”張逢拍拍趙公公的肩膀,“除了我父皇、母后、以及我四皇兄以外,其余人有沒有問過我皇兄行蹤?”

“沒。”趙公公肯定道:“誰敢隨意打聽太子的日程?這是要做個什么?

再者,就算是問,其余人也不敢直接向奴才詢問吶。”

趙公公說著,又回頭看了看后面遠遠跟著的一眾小太監,“而且奴才手底下的人,也沒聽說過誰人打聽。”

“好。”張逢從衣袖內拿出一盒熏香,“我一直惦記著公公喜歡熏香,這境外的青簧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熏香時捏上米粒大小一塊,滿屋生青草香。”

“青簧香?”趙公公眼睛大亮,“奴才聽說,這一盒就得一千八百兩真銀吶!更是提煉艱難,有價無市!”

“你我何必論金銀。”張逢塞他手里,“我小時候你還天天喂我飯吃,這情誼怎么講價?”

“謝主子!”趙公公聽到七皇子這般念舊情,一時間感恩戴德。

皇宮的御園。

在皇宮的北邊,占地一萬多平方米。

這里有假山,有溪水,有有草,又在其中兩座假山的中間,還有重兵把守的一條通道。

通道盡頭就是武庫入口。

武庫是在地下。

來到地下入口前方。

張逢看到有好幾位功夫底子不錯的武林高手,鎮守密道兩側。

“見過七殿下!”

他們行禮,已經接到過皇帝的通知,知道七皇子近日就會來。

“殿下。”在外人面前,趙公公也是正兒八經的稱呼張逢,“武庫為皇家禁地,奴才在外等您。”

“嗯。”張逢也威嚴點頭,然后跟著一位武林好手進入。

通過一條長長的隧道機關后。

張逢來到了一間約有四十多平方的密室。

這里有幾排書架,但秘籍不多。

其中靠后位置的架子上,還有皇兄《行云步》與三年前禁書一案《斜陽正刀》的原本。

張逢看了幾眼,就去找一些沒見過的秘籍。

只是等轉了一圈,大致都翻了翻。

張逢發現這些秘籍里,腿上的‘輕功’較多。

但仔細想想也是。

身為皇室成員,背后是整個林朝。

等碰到武林高手,一看打不過,完全不需要硬拼,只要能逃進軍營,或者哪個衙門府里。

剩下的就交給林朝的勁弩大軍。

而隨著張逢走走看看,也將這里的秘籍如數讀過來一遍。

雖然招式與技巧各有不同,但張逢都歸類為‘四肢聚血’。

至于這些拳腳刀法秘籍里的各種招式,張逢覺得都可以相融成共同的招式套路。

張逢長久修煉的經歷,能講這些知識吃透,并相融到一起,整理出最優。

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除它們以外,還有一本稀少的‘軀干聚血’。

這本名為《吞云決》的橫練功夫,類似張逢在境外尋找的《達摩金身》,可以相互印證。

一口氣看完這些。

張逢就感覺腦子里有些漲呼呼的,需要回去消化一段時日。

晃晃腦袋。

張逢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又看了看武庫更里面的禁果存放地。這是一個類似地窖的冰窯。

禁果就保存在里面,防止腐爛損壞。

但一般從地里摘果后,五年后還沒人食用,基本也就失效了。

巖石果,是在境外一處炎熱的毒霧森林里長得,類似土豆。

取果比較艱難,也很稀少。

張逢只是瞄了一眼冰窯,當看到里面有二十五顆果子以后,就滿意的走了。

現在自己身上還有十五個果子剩余,都快堪比皇帝爸爸的小金庫了。

‘等用不完,就給我爸填進去。’

等回到自家府邸。

張逢也沒閑著,向著迎接自己的小五子道:

“去尋一下百事通,如果他在,回來告訴我。”

皇宮內的軀干秘籍就一本,就算是拿來印證,也有點太少。

張逢于是就想到了百事通。

看似他混跡于三教九流,說不定就有一些皇家也得不到的奇怪消息。

張逢想通過百事通,看看能不能再搜到一些軀干秘籍,然后和‘達摩體’相互印證,增添修行中的知識。

只是小五子去打探一圈回來后,搖了搖頭。

百事通,不在。

張逢想了想,干脆一邊先消化知識,一邊讓小五子每天都去看一眼。

這直到三個月后。

太子雖然沒有回來,但在今日夜晚。

張逢正在自家府里吃飯。

庭外傳來腳步聲,小五子進來先是一禮,后說道:“主子,百事通出現了。”

老城小巷。

四十名護衛在外把守。

張逢獨自走進小巷,看向了小五子說的這面墻。

嗒嗒—

輕敲幾聲。

墻壁上的一塊磚頭被挪開。

里面傳來了那道時而青年,時而老者的聲音,

“尋石尋路?”

“查人問事。”張逢直接拿出銀子,遞進入口。

過了十幾秒,百事通說道:“請大俠問路。”

張逢此刻一副江湖人士打扮,又身材高大,舉止間豪放自然。

在百事通看來,就是一位豪邁的江湖大俠。

張逢見這百事通說話有趣,不由也學著江湖人士抱拳,

“詢問百先生,我想知這世上最好的練體功法在何處。”

說著,張逢怕他不是很理解,還舉例道:“我所講的練體,是類似《金剛達摩身》,不知你有沒有聽說過。”

“大俠,你的第一句話里,是兩個問題。”百事通則是很認真道:“其一,是最好練體功法的名字。

其二,是它在何處。

第三,送你最后一句話的回答,《金剛達摩身》我自然聽說過。

南外的名書,但幾月前,不知被誰高價從黑市所得。

聽說是一位帶著隨從的將軍。

而你給我的銀子,我只能回答你第一個問題。”

百事通講到此處,如數家珍道:

“若是真要分個高低上下,曾有好事之人排序。

言《鼓風皮》在天下間的諸多秘籍中,當屬第三,又為練體第一。

此功為二百年前,涇午莊莊主所創。

傳聞練到圓滿,尋常刀槍不入,不傷皮毛,為天下橫練之最!”

‘刀槍不入?’張逢聽到這個‘屬性’,就知道這本是自己要找的秘籍。

里面說不定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見解。

“在哪?”張逢詢問,“問此事,要多少銀子?”

“不是銀子。”百事通卻直接回道:“此書籍被我好友所得,所以不論金銀。”

言落,他就要關上磚頭。

“一百兩?”張逢是直接喊價。

他推磚頭的手頓了一下,但還是要繼續關。

“五百兩?”張逢又加價。

他又頓了一下,好似內心在掙扎。

“一千兩。”張逢毫不在意的隨意取下手上的玉扳指,放進關上一半磚頭的縫隙里。

反正這東西家里多的是。

“既然你通百事,識百物。”張逢讓他檢驗,“那這玉石你應該懂價,不下千兩。”

“他是我多年好友。”百事通沒有看玉扳指,而是要接著關磚頭,“行走江湖,信與義,皆不可丟。

此乃為人之道也,亦為江湖之道也。”

“五千兩。”張逢又取下衣側的小玉墜裝飾,這東西家里也多的是,“夠不夠?”

“我說了,行走江湖……”

“一萬兩。”

“林城南,他住燕子街西,從南邊數,第三個院子,他如今化名李大福,真名則為楚田中。”

說完,百事通看向張逢,“大俠,您還想問點什么?”

“江湖人果真爽快。”張逢也沒逗人家,直接把玉牌和玉扳指全給了。

等他檢查完。

張逢忽然想到刺客的事,于是向他問道:

“最近江湖上,有沒有人想要潛入皇宮行刺殺。

如果有,買兇者都有何人?”

“那你是否知神仙索?”百事通這次沒有要錢,而是反問。

‘神仙索?’張逢好奇,問道:“他是何人?”

“神仙索不是人,而是一種失傳的江湖戲法。”百事通侃侃而答,“此術我雖然不會,但也以此術為想法,鉆研數十年,悟得地遁一術。”

話落的瞬間,‘轟隆’墻壁處響起類似破竹的爆炸聲。

嘩啦啦墻壁也順勢倒塌,掩埋了這面墻壁與下方的通道。

百事通,不敢言那些人的名字,也不敢得罪這位財大氣粗的陌生人,于是選擇直接跑路了!

“殿下!”

此刻,附近聽到土墻倒塌聲音的護衛們,也從四周圍來。

張逢則是看了看倒塌的地方。

雖然張逢已經想到這人很有趣,但也沒想到這人竟然這么有趣,這么突然?

什么神仙索,什么地遁術,不就是挖地道跑路嗎?

‘百事通應該是不敢言告那些人,或者和那些人有關系。’

張逢思索幾息,便看向四周護衛,“挖,看看地下的地道通向何處。”

“是!”眾護衛應聲,除了留下幾人保護張逢以外,其余人便開始行動起來。

看到他們要半天挖。

張逢也沒有耽擱,等出了舊城,就看向街上巡邏的幾十將士。

林朝有武林人士,巡邏將士都有勁弩裝備。

張逢掃他們一眼,拿出一塊玉牌,讓一位護衛過去。

護衛幾步跑過去,將玉牌遞給這個班組的什長。

下一秒,這一隊將士就齊齊過來,向張逢行禮道:“我等拜見七皇子!”

“嗯。”張逢點點頭,“隨本宮走。”

燕子西。

張逢數著數,來到了這個‘李家’府邸。

《鼓風皮》功法的主人,就在這里面。

只是還沒等張逢讓人包圍。

府邸主人就打開房門,討饒的看向張逢道:“這位……將軍,小人一向守王朝律法,不知……這是?”

張逢看向來人。

他有一米八多的個子,身材很壯。

且走動的步子沉重有力,有明顯的軀干聚血痕跡。

“你名姓是何?”張逢看向他詢問。

“李大福。”他弱弱回答,看上去就是一位懦弱員外。

畢竟士農工商,當一位員外碰到一位大漢帶一幫子官兵過來,他這個懦弱的樣子,也沒什么錯。

若不是張逢這些年已經熟知‘聚血’,知道聚血后的氣質。

還真就被他騙了。

因為他手腳功夫已經荒廢了很多。

他此刻的武力,完全是靠血氣勁撐著。

張逢一眼看穿他后,也點破說道:“鼓風皮,楚田中,楚大俠。”

“你竟然知道我?”楚大俠一愣,隨后就要暴起。

嘎吱嘎吱—

周圍將士拉起勁弩,一秒鐘不到,四十五把勁弩,紛紛對準了準備發飆的他。

“我……”楚大俠先是一頓,然后就很從心的跪下了。

張逢也向他說道:“楚大俠莫慌,本宮只是想看看這鼓風皮,是否能擋勁弩齊射。”

“將軍大人……本宮?殿下?殿下!”楚大俠看到殿下好像真要放弩,頓時向四周連連擺手,做出不要放箭的動作。

否則,他們敢放,自己就敢死。

“殿下!小人擋不住啊!”

他連忙求饒,“也請殿下明鑒!小人早就退出了江湖,也從未作奸犯科,從未做過壞事,只是年輕時不懂事,錯練了禁書……

按照律法,也只是廢其武功,這罪不至死吧……

況且小人多年未練,武功也荒廢許多了……”

楚大俠痛哭流涕,字字如實。

張逢則是很直接道:“書在哪?說出來,就饒你一命。”

“后面!”楚大俠急忙忍住哭聲,利索指向院內,“院里枯井內!”

說完,他心里也實在忍不住的疑惑問道:“殿下,您是怎么知道小人的?小人在林城十余年,一向老老實實,從未做過出格之事。”

“是你好友。”張逢未做隱瞞,“百事通。”

“嗯?”楚大俠先是不可思議,然后就怒發沖冠道:“好啊好啊!我與他多年至交,他竟然會出賣我?”

“是他出賣你的。”張逢點頭,“但本宮也拿了一萬兩銀。”

“什么?”楚大俠更是氣的恍惚,“他出賣我也就算了,竟然還把我賣出了價錢?

真是畜生!畜生啊!

天底下怎么會有如此之畜生之人!”

他憤怒罵了幾句,隨后眼神堅定,向張逢言辭真誠道:

“殿下!小人與百事通是多年至交,雖然小人多年來只見過他真容一面,但小人從小便有識人不忘之能。

這些事,小人從未對外人提起過,就怕有心人覺得小人是個禍害。

而如今,那賊子百事通的一些易容面貌,小人也如數記得。

還望殿下賜予小人筆墨,讓小人將那賊子的所有容貌都仔仔細細的畫下來,呈于殿下!”

三日后。

林城一條小巷子內。

一位中年正貼著墻壁,又不時打量外面走的行人。

這些行人和路人,正在觀看官府的一張張布告。

中年掃了一眼后,就收回目光,并且心里有些疑惑與擔憂道:

‘楚兄弟出賣我,我能理解,能畫出我的樣子,我也不奇怪,因為我知他識人不忘。

但那位大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他身為江湖人,卻能使喚動整個林城衙門,讓滿大街貼著我的通緝畫像?

這絕不是那些投靠朝廷的鷹犬們所能做到的事。’

百事通越想越覺得稀奇,仔細回憶和張逢交談的經過,

‘但我明明看著,那位大俠就是一位江湖武人啊。

這不是故意為之,而是真的心在江湖,意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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