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甲九重

第一百三十一章 演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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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演武開始第一百三十一章演武開始:

“五州演武,即將開始!”

“本屆五州演武,依舊分為黃階組、玄階組、地階組、天階組、巔峰組五個組別,請各組參賽者帶好號牌,有序地前往各自組別的演武場地,等待抽簽,確定演武場次及順序。”

“一炷香盡,未能到達規定演武場地的武者,將視為自愿放棄本屆五州演武參與資格。”

覓翠峰上,五塊演武所用場地被打掃得一塵不染,各自高于峰頂地面數丈。

場地中間的一塊演武場面積最大,也最為平整,其余四塊場地則不規則地分布在其周圍。

周圍四塊場地上分別用顏色略有差異的石料映出“天、地、玄、黃”四個大字,顯然分別為天階組、地階組、玄階組、黃階組的比賽場地。

在五塊演武場地的周圍,有大大小小數量不少的巨石,提供了不少觀看演武的良好位置。

在幾塊連綿的巨石之上,修筑有一處亭臺風格的連廊,是觀看演武的最佳之處。

而在這觀看演武的最佳之處,此刻正有不少人正在憑欄而望。在連廊的中間位置,則是放置著一排數把椅子,其中大部分的椅子已經有人坐于其上,多是中年人以及老者。

各個不茍言笑,來得竟比各州參賽武者和觀眾還要早些。

那排椅子的中間,有一把椅子極為奪目,不僅高度要略略高出其他椅子一些,與兩側的椅子也是保持了相當的位置。

只不過,那把椅子所等待的主人,還未出現。

不必多說,那把椅子一定是為一位身份特殊的人所準備,極有可能是位高權重者。

“真是奇怪!”

“哪里奇怪?”

“你看,今日觀禮臺上的大人物們怎么來得這般早?”

“你別說,還真是!上次的五州演武我去看過,這時間,武者都還未準備好,他們何必要早早在臺上等著?”

“難道是故意放下身段,想體現一下五州對此次演武的重視程度?”

“這也說不通啊,觀禮臺上坐著的是來自五州的大人物,并不只來自于祁州。五州雖然共同舉辦演武大會,但各州也互相不服,早到一些晚到一些,也還是有些計較。”

兩名武者出現在演武現場,一人身著褐色斗篷,另一人頭戴青色兜帽。

自然是沙老與江宣二人。

跟其他武者有所不同的是,兩人在武者人群中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地向天階組所在的演武臺走去。

由于觀禮臺上椅子上早早的便幾乎坐滿了人,其中不乏修士的存在。

很多武者是第一次參加五州演武,見此場面,便有些混淆了時間,怕遲了比試,開始顯現出慌亂。

盡管一炷香的時間還早,整個覓翠峰頂上卻已經開始有些混亂起來,大批武者小跑著,狂奔著在不同的演武臺之間來來往往。

觀禮臺上,在那排椅子的邊緣,端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看著演武臺略顯慌亂的武者來來往往,心里不禁也生出了一絲慌亂,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派人去迎了嗎?要不咱一并下去迎迎?要是失了禮數,怪罪起來……”中年男子環視周圍,身子略微一側,將手遮在嘴邊,對旁邊的人低語道。

身旁那人小聲回道:“此事定是事前商量過,也安排好了的,你不必多慮,放心便是!”話是安慰的話,但事情他也并不知情。

在覓翠峰頂的五塊演武場地中,有一塊場地的場邊赫然掛著一塊巨大的幌子,上寫“天階”二字,顯然是天階組所在的演武場。

在那塊巨大幌子的不遠處,江宣正站在一眾武者群中,等待抽簽的開始。

“老頭子年紀大了,就不陪你在這等了。我先去一旁歇息,好好比。”沙老對江宣擺擺手,離開了天階組的場地,消失在武者隊伍當中。

沙老并不參加此次演武,沒必要跟自己一同在這武者群里擠來擠去,這一點,江宣是很清楚的。

“瞧好吧!”江宣望著沙老的背影,堅定一笑。

“可別走遠了!等我上場!”江宣突然又大喊一句。

江宣的大喊聲引得周圍的武者紛紛向他看去,其中大部分在看到江宣戴著兜帽后,便不再打量他。

但還是有幾人,即便看到江宣刻意隱藏著自己的身份,依然在繼續打量他,還不時小聲評論幾句。

此時的江宣卻并不很在意周圍武者的打量或是評論。此刻他心中所想,是幾天來一直在演練的一些戰斗套路。

然而,此刻的江宣并未發覺,就在天階巔峰組的場地上,有兩雙灼熱的眼睛正在盯著他。

在心中演練了一遍近幾日一直演練的東西,江宣收斂了思緒,將周圍又觀察一番。

他發現,在地階組的場地上,武者們反應比較強烈,有些武者看上去很是激動。

顯然,地階組已經先行開始了抽簽。

江宣目光游走,繼續觀察。在稍遠些的位置,他竟發現了有一隊統一身著青袍的武者正緩緩向天階組場地走來。

其中一名青袍武者,臉上還顯得有些稚嫩,細一看,正是燕真!

既然燕真在隊伍中,江宣立刻意識到,那隊青袍武者,應是祁州官家武館的弟子無疑。

引人注意的是,祁州武館隊伍的一側,有一名中年男子,神采奕奕,氣質非凡。

那中年男子一路走來,便有三三兩兩,或多或少的武者對其恭敬行禮。

“燕前輩!”

“見過燕前輩!”

中年男子隨祁州武館弟子來到天階組場地后,江宣周邊的一些武者先后驚喜萬分地向他行禮。

有些武者聽其他武者向那位燕前輩行禮,一時不敢相信,反應過來后,也十分激動而又恭敬地向其行禮。

“燕前輩……”江宣在心中默念了一遍燕前輩幾個字,又突然看向燕真,恍然大悟。

“這位燕前輩,便是燕真的父親,是在祁州,乃至在附近幾州都大名鼎鼎的祁州武館館長,是一名玉修修士!”

一炷香即將燃盡,觀禮臺上,除包括中間那把椅子的兩把椅子空缺外,其余椅子的主人都已落座。

燕館長朝觀禮臺一望,知道即將誤了時辰,用手朝腰間一個袋子一拍。

江宣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瞬波動,那波動很是短促,卻又讓江宣感到一絲震動。

他下意識地看向不遠處的燕館長,只見燕館長的手中竟有一柄木制巨劍出現!

江宣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之際,身旁的幾位武者卻也是直接驚出了聲:“儲物袋!一定是儲物袋!”

儲物袋是修士常用的一種存儲物品的法器,其中帶有特殊的空間禁制,可以將物品隨意存放、取出。

正在武者群中驚嘆頻出之時,燕館長面露一絲尷尬,手與木制巨劍之間又出現了一陣更為強烈的波動。

隨后,木制巨劍竟懸浮于燕館長身側。

燕館長臉上尷尬未消,又對武者們勉強苦笑,踏上木制巨劍,在幾乎在場所有人的注視下,向觀禮臺飛去……

演武還未開始,就得見修士施展法器。演武場周圍的武者和觀眾的興致皆被調動起來,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另一邊,飛到觀禮臺的燕館長自然是尷尬非常,收起木制巨劍,匆匆向眾人抱拳行禮。

“作為一名修士,當著這么多小輩武者如此顯擺,成何體統!”一名修士甩了甩袖子,氣憤卻又不得不低聲說道。

“念在今日場合特殊,老夫這才徒步上了這觀禮臺。誰還沒有件飛行法器?就他自己有?臭顯擺!”一名老者也是覺得丟了面子,低聲怒斥道。

其余修士的表情也都有些復雜,但終究沒有說出什么。

燕館長是怕耽誤了演武開始的時辰,這才不得不臨時使用了飛行法器。

這些,在座的修士們都是了解的,但在他們都徒步登上觀禮臺的前提下,只有燕館長使用了飛行法器,難免會讓不明就里的武者小輩誤會,從而丟了這些修士所在州的面子。

而在此時,觀禮臺上眾人忽然紛紛起身,一個個又繃了繃本就緊張的神經,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

眾人方要行禮,便被一位眉目清秀,生得極為出塵脫俗的少年所打斷。

“我今日亦是來一睹天才武者風采,各位不必多禮。”少年淡然一聲,嗓音卻并不像他外表那般清冷,讓人不敢靠近。

“是,世子!”眾人齊聲應道,等待世子落座。

世子緩步行至那把與眾不同的椅子旁,略一停步,隨即落座。隨他一并前來的一名修士,則巋然立于其身后。

方才出現的這位世子,不是別人,正是榮親王嫡子,世子楚容煥。:shuqu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