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從勝和龍頭開始

第333章 我要打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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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殺了我最喜歡的馬,幸運鉆石,現在卻問我要交代!”

“林澤豪,明明是你應該給我交代吧?”

鄭裕桐的胸膛在劇烈的起伏著,臉上更是布滿冰霜。

一旁的周翠英,臉上寫滿了焦急,忍不住低聲勸道:“別把事情搞的這么僵,我們開門做生意是求財的,不是斗氣。”

“能好好談,就好好談,否則斗到最后,豈不是兩敗俱傷?”

鄭裕桐依舊板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哦?你想要交代?”

“看來這個禮物,你還是不喜歡。”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也沒有談的必要了,就這樣。”

說完,林澤豪就示意阮梅,將電話掛斷。

“喂?喂?”

“說掛斷就掛斷,難道你不懂得生意談判的道理嗎!”

“后生仔,就算要掛斷,也是我掛你的電話,輪不到你掛我!”

鄭裕桐對著話筒大吼幾句,發現林澤豪真的將電話掛斷之后,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嘴里罵罵咧咧的說著。

“你看看,我告訴你好好說,好好說,別將關系搞得太僵,你倒好,簡直就是照談崩了來……”

“別說是個年輕人,就算是我,都受不了你的口氣!”

周翠英不住的埋怨著,眼睛卻不自覺的瞥向那個馬頭,眼神當中寫滿了恐懼。

“這件事情怪我嗎?他殺了我最愛的幸運鉆石,卻還敢打電話來威脅我,邊個能咽下這口氣?”

“你不理解我就算了,還長林澤豪這個外人的志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

“他打算進軍珠寶界,我不攔著,可總得來拜拜我們鄭家的碼頭吧?”

鄭裕桐冷哼一聲,繼續道:“可你看林澤豪是怎么做的?不僅連招呼都沒打一個,甚至就連他手下那個什么總經理,李家源,連我想要采購玉石原料的要求,都直接給拒絕了。”

“這已經不是不給面子了,是簡直就沒將我們鄭家放在眼里!”

“現在殺了我的馬,還敢給我打電話耀武揚威,真當我鄭裕桐,是什么蛋散嗎?”

周翠英卻擔憂道:“可是,他既然將幸運鉆石殺掉之后,不知不覺的放在我們的床上,那就能將我們兩個也在不知不覺中殺掉……”

“我擔心……”

鄭裕桐大手一揮,道:“擔心什么?大家都是生意人,就算林澤豪這些年賺到一些銀紙,又能怎么樣?”

“論身家,我不一定有他多,但如果論人脈的話,他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后生仔,能有多大能耐?”

“你現在穿好衣服,出去通知負責昨晚別墅巡邏的人員,全都來開會。”

“我現在給西九龍重案組打電話報警,告林澤豪敲詐勒索!”

鄭裕桐不管怎么說,也在商海沉浮這么多年,多少也見過大風大浪。

雖然現在心里害怕,但還是強忍著恐懼,做出一系列的應對。

三十分鐘之后,昨天晚上的巡邏人員,就全都集中在一起。

因為昨天值夜班的緣故,眾人都是被從下人房的硬板床上叫起來的,所以個個睡眼惺忪,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

當鄭裕桐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立刻皺起了眉頭,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鄭生來了,清醒點!”

看到鄭裕桐之中,阿扁連忙壓低聲音,提醒道。

他就是昨天晚上主張要走的巡邏安保,至于他提醒的人,就是那個不受大家待見的巡邏安保,叫做阿斐。

“你們昨天晚上巡邏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尤其是在馬棚附近?”

“你們仔細想想,如果你們能提供什么不同尋常的線索,我將拿出五百銀紙,作為獎賞!”

說著,鄭裕桐就將右手伸進了口袋當中,掏出了一張渣打銀行發行的五百港紙,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之上。

通體綠色,上面畫著一條從海面高高躍起的鯉魚,象征著魚躍龍門。

阿扁眼珠子轉了轉了,裝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問道:“鄭生,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昨天巡邏的時候,沒有發現什么異常啊?”

鄭裕桐上下打量他一番,問道:“昨天是你負責巡邏馬棚嗎?”

俗話說得好,家丑不可外揚,這種丟人的事情,他肯定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尤其是家里的下人。

“沒錯,鄭生,昨天是我和阿斐負責巡邏馬棚,我們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的情況。”

“如果當時我們發現不對勁兒的話,一定會上報的。”

雖然阿扁不見得有多聰明,但是他非常清楚,這個社會,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尤其是這種高門大戶,見不得光的事情太多,如果瞎摻和的話,說不定就是惹禍上身,工作不保。

鄭裕桐點點頭,又將目光放在了阿斐身上。

此時此刻,阿斐正陷入到天人交戰當中,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將昨天晚上馬兒嘶吼的異常情況上報。

剛才阿扁的意思他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他們確實沒看見什么。

可是,這五百塊,他真的很想得到。

鄭裕桐是什么人?

老狐貍一個!

他立刻就從阿扁猶豫的神態當中,看出了貓膩。

鄭裕桐當即再次將手伸進口袋,掏出一張百元港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道:“我再加一百,如果提供的消息讓我滿意,那我還可以再加!”

說話的時候,鄭裕桐的目光,一直放在阿斐的身上。

一旁的阿扁見狀,連忙給阿斐使眼色,示意他裝作不知道。

可惜,在金錢的誘惑之下,阿斐還是選擇無視目光,道:“鄭生,我昨天晚上巡邏的時候,發現馬棚中的馬,無故的嘶鳴,跟往常有些不同。”

“期間我曾返回查看兩次,卻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其他的了……”

聞言,阿扁雖然氣憤,但好在阿斐并沒有說出自己,只好低下頭,默默不語。

說完之后,阿斐就下意識的上前,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銀紙。

正當他的手,即將碰到這六百塊銀紙的時候,卻被鄭裕桐一把按住,他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出言質道:“既然發現了異常情況,那你昨天晚上為什么不上報?”

“是不是你收了外人的銀紙,讓你這么做的?”

“說!快說!”

阿斐明顯愣在原地,還不等他解釋,隔壁房間的門就被打開,劉建明緩步走到他頓時面前,舉起手中的證件,道:“我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見習督察,劉建明。”

“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財物損失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阿斐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么,就已經被重案組的便衣戴上了手銬。

這時,管家也十分有眼色,見找出了真兇,就將其他人趕走。

臨出門前,阿扁深深的看了一眼滿臉懵逼的阿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偌大的房間里,就只剩下重案組的成員,以及阿斐和鄭裕桐。

阿斐被戴上手銬,臉上寫滿了不解和委屈,剛想說話,就被一旁的便衣,對著肚子就是幾拳!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全都被強制咽下,臉色通紅,口水和眼淚齊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發出陣陣悶哼。

“還有林澤豪,他打電話威脅恐嚇我,這件事情一定就是他做的,你們現在就將他抓起來吧!”

鄭裕桐迫不及待的說著,神情充滿了忿恨。

幸運鉆石可是阿拉伯馬,血統名貴,當初花了他將近一百萬港幣,專門從國外引進過來的。

好不容易養到現在,馬上就能上場比賽創造價值了,卻被一刀梟首!

這讓鄭裕桐,如何能咽下這口氣!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劉建明和身后的便衣警員們,明顯的愣了一下。

“你說誰?林澤豪?是和記實業的那個嗎?”劉建明生怕自己聽錯,連忙問道。

鄭裕桐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

聽到確定的答案之后,劉建明的臉上,寫滿了意味深長的神情,身后的便衣警員們,也用一種看珍稀動物的眼神,看著鄭裕桐,就好像他的臉上有花兒一樣。

“你的意思是,你那匹價值一百萬港紙的幸運……”

“幸運鉆石。”鄭裕桐補充道。

劉建明點頭,慢里斯條的說道:“沒錯,幸運鉆石。”

“你是說這匹尸首分離的幸運鉆石,是林澤豪派人做的,而這個阿斐,就是內應?”

鄭裕桐無比肯定,“沒錯,就是他,我剛才不是說了,一出事兒,林澤豪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問我這份禮物怎么樣,我……”

還不等他說完,劉建明就毫不客氣的將其打斷,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鄭先生,騷瑞,我要打斷你的話。”

“否斯特,按照我們港島的法律來說呢,單單靠你這個當事人的口供,是不能算作有效證據的。”

“除非,你能拿出來錄音之類的東西,并且內容還要明確說明,要對你進行人身傷害之類的話語,否則都不算數。”

“所以,你對于林澤豪先生的控告,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實際上是不成立的。”

頓了頓,劉建明問道:“請問鄭先生,你有當時的錄音嗎?”

鄭裕桐臉色難看,搖頭道:“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我也不是間諜特工……”

劉建明雙手抱胸,道:“所以,這個控告并不成立,如果你有其他的證據,可以再提供給我們。”

“請你放心,我們皇家港島警隊,一定會秉公處理的。”

頓了頓,劉建明繼續說道:“不過,對于你家里下人阿斐的行為,確實有著不小的嫌疑,我們可以帶回去審問。”

“不知道,你是否要控告他失職,并且賠償你的經濟損失呢?”

鄭裕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道:“我當然要控告他失職!”

“如果不是他當時沒有報告的話,我的幸運鉆石也不會死!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且,我也會找專業的律師,告林澤豪恐嚇的!”

劉建明聳聳肩,道:“那就跟我無關了。”

當初他的頂頭上司,黃志誠,可是一心想要扳倒威龍豪,整天鉆研相關的事件,就好像走火入魔一樣。

結果呢?

不僅直接撲街,而且被釘在皇家港島警隊的恥辱柱上,成為了警隊成立以來,影響最為惡劣的黑警!

而且,還間接的造成了,和記實業狀告港島警隊和政斧的壯舉!

可以說,黃志誠一個人,就闖下了彌天大禍!

直到現在,整個皇家港島警隊和政斧,還在償還他犯下的錯誤!

司法部還在想盡一切辦法,拖著和記實業,不敢接下這個官司。

現在,鄭裕桐,卻打算狀告林澤豪。

也不知道對方是太過于自大,還是覺得林澤豪真的像表面上,表現得那么為人謙和,好講話。

如果威龍豪真的那么好對付的話,皇家港島警隊早就搜集到罪犯的罪證,將其送進赤柱了。

對于鄭裕桐的‘英勇無畏’,劉建明只能在心中,祝他好運了。

“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了一句之后,劉建明就準備轉身離開,身后的便衣警員們也準備跟上,阿斐卻不干了,當即扯著脖子,大聲喊著:“這件事情與我沒有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份工作我大不了不做了,我不跟你們會警局!”

“我又沒有犯法,為什么要帶我走!”

劉建明停下腳步,對著手下眼神示意,道:“搞定他,我不喜歡話多的罪犯。”

聞言,兩名便衣警察死死的按住他的胳膊,將其架了起來,另一名便衣,則是緩步走到阿斐的面前,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擊打!

最開始的時候,阿斐還能發出一兩聲慘叫,但很快,就只能發出輕微的悶哼聲。

到最后的時候,他耷拉著腦袋,嘴里不斷的流出口水,仿佛沙袋一般,一動不動,更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見狀,劉建明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西裝,滿不在乎的說道:“停手,看看他死了沒有。”

便衣氣喘吁吁的停下,扒開阿斐的眼睛,看了看他的瞳孔,道:“劉sir,他沒事,應該就是過于疼痛,暈了過去。”

說著,他又看了看對方腹部的傷痕,問道:“他這身上的傷?”

劉建明擺擺手,道:“罪犯試圖襲警,我們只是自衛而已,我們全體警員,都會為你作證的。”

聞言,警員才將心放回了肚子里,帶著阿斐,走了出去。

等到西九龍重案組走了之后,鄭裕桐當即破口大罵,道:“什么東西,嘴上說著講證據,守規矩,實際上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真的那么正直,阿斐就不會被帶走!”

“真以為離了警隊,我就對付不了林澤豪了?”

說著,鄭裕桐就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律師。

可是,電話還不等接通,他的長子,鄭佳純就慌慌張張的跑來,臉上寫滿了恐懼和慌亂。

“老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無奈之下,鄭裕桐只能放下電話,板著一張臉,問道:“你看看你,像個什么樣子?”

“我有沒有教過你,無論是出了什么事情,冷靜都是最重要的!”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麋鹿興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敵。”

鄭佳純聽完了大道理,卻還是無法冷靜下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老豆,真的出大事了!”

“之前我們金鋪被省港旗兵打劫的時候,不是死了兩個保安,殘了一個女人嗎?”

“現在,其中的一個保安家屬,已經將我們給告上法庭了,說我們違反了《勞動法》,并且找黑社會威脅他們,要求我們給出高額賠償,并且道歉,亞視正在直播呢!”

自從大學畢業之后,鄭佳純就進入到家族企業工作,這也是大部分二代的路。

鄭裕桐冷哼一聲,道:“我以為多大的事情,喜歡告就讓她去告好了,一群窮得還要租房子的人,竟然還學人家打官司。”

“我有銀紙找最好的律師,她怎么可能贏?”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勝訴了,我還有一萬個理由拖著她,不給賠償,她什么時候入土,我什么時候給銀紙,看誰玩得過誰!”

鄭佳純卻還是一副焦急的模樣,道:“老豆,不止是這件事情啊,剛剛很多門店的經理都給我打電話,說是遇到身份不明的人,沖進店里就是瘋狂打砸啊!”

“我們全港島一共六十二家金鋪,全都在同一時間出事!”

鄭裕桐這下也慌了,再也無法維持他的高人風范,連忙問道:“首飾沒被搶吧?”

上次欽州街的店鋪被搶,害得他損失了幾百萬,心疼了好半天才緩回來。

要知道,這可是凈利潤!

而且,除了金錢方面的損失,周大福的口碑也迎來了一波下滑。

因為,與周大福那蹩腳的安保系統相比,當時作為鄰居的和記珠寶的應對,簡直就是教科書級別的!

不僅成功保護店內的顧客沒有受到一點傷害,甚至就連好多大街上慌不擇路的行人,也得到了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