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傅直潯,我想回家了38xs第216章傅直潯,我想回家了38xs→、、、、、、、、、、、、、、、、、、、、、、、、、翌日,明安帶著明窈來了。
孩子高高興興,活蹦亂跳。
清虛用陰陽眼仔細瞧了,朝明舒搖搖頭,示意孩子身上沒有陰氣。
明舒以防萬一,仍是請清虛往明窈體內注入一些清氣,再畫三道避災符,讓明安和明窈隨身攜帶,剩下一道帶回去給明澈。
這才安心。
明窈吃著大廚做的點心,跟明舒說:“三姐姐,馬上就是臘八節了,普濟禪寺的臘八粥可好吃了,我們一起去吃吧!”
明舒不禁笑道:“窈窈連普濟禪寺的臘八粥好吃都知道啊!”
小丫頭脆生生答:“王爺說的呀!”
明舒忍不住逗她:“王爺說,你就信啊?”
小丫頭歪著腦袋想了想:“那我去嘗一嘗,不好吃我以后就不信王爺的話了。”
明安在一邊也道:“普濟禪寺的菩薩很靈驗,我打算去給王爺和阿斐的孩子求個平安,你也一起去拜拜吧。”
長姐和窈窈都這么說了,明舒自然只能同意。
程氏聽說明舒臘八節要去普濟禪寺:“我正好也要去,那便一起吧!”
于是,臘八那日,明舒一行人組隊去了普濟禪寺。
程氏帶著三個孩子,外加年嬤嬤等幾個貼身隨從。
明舒和木樨、凌霄一起。
景王府那邊,明安帶著明澈和明窈,外加兩個仆婦。
景王沒有騙小孩,普濟禪寺的臘八粥果真是一絕,幾個孩子都吃了好多,連明舒都多添了半碗。
美中不足的是,跟明舒他們一樣,來拜佛和喝粥的人實在多。
不說摩肩接踵,也是人來人往了。
明舒看著排長隊拜佛的善男信女,不由看向慈悲俯視蕓蕓眾生的佛像,心中不由感慨:佛祖菩薩都辛苦了,這么多愿望,也不知能不能記得住。
正想著,眼風卻瞥見兩道身影往里殿跑了。
而程氏正忙著燒香,壓根沒注意到自家兩只猴子不見了。
明舒趕緊帶著凌霄和木樨去追。
凌霄輕功好,很快就在一處沒什么人的偏殿,逮住了大山和小樹。
明舒趕到,沒好氣地教訓兩個孩子:“這么多人,你們就不怕被拐子拐走?”
大山下巴一抬:“拐子能有我聰明?敢拐我,我把他給拐了!”
小樹:“這里到處都是佛祖菩薩,壞人才不敢做壞事,會遭報應的!”
明舒真心理解了程氏的難處,每日對著這兩只皮猴子,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
“佛祖菩薩今日很忙,你們別給他們添亂了……”
明舒的話說到一半,只聽“咚”的一聲,有什么東西掉了下來。
大山趕緊拉著弟弟閃開:“不是我們干的,我們什么都沒做!”
明舒這才注意到,這里是放長生牌的殿宇。
不知是風的緣故,還是火工道人清掃時移過了牌位,一塊長生牌竟掉了下來。
明舒想了想,俯身撿起,找到位置放好。
目光不經意瞥過旁邊一塊簇新的長生牌,只覺上面的字有些眼熟,便定睛看去,神色頓時一凝。
長生牌正面刻人名,反面則刻那人的生辰八字。
這塊長生牌的正面,赫然刻著“明舒”二字。
似是傅直潯的字跡。
明舒不由將那長生牌取了下來,轉到反面,頓時整個人都怔住了。
反面刻的不是生辰八字,而是一串數字:二零零零,零貳零伍,拾貳肆拾。
明舒腦中突然一片空白。
直到聽見木樨喚她,才回過神來。
“這塊長生牌主人的名字跟小姐你一樣,不過生辰八字很奇怪……”
不奇怪。
明舒默默在心里說,2000年,2月5日,12點40分,是她在現代的出生時間。
傅直潯用幽冥之火凝聚她碎裂的魂魄時,看到了她的記憶。
他記住了她真正的生辰。
他給她立了長生牌。
他曾說他不信神佛。
可因為她,他信了。
明舒眼圈火辣辣的,燙得厲害。
眼前那些數字漸漸變得模糊。
一顆心揪得緊緊的,有些酸,有些疼,還有一些無法形容的情緒。
“小姐,你怎么哭了?”木樨趕緊掏出手帕,替明舒擦去那一滴淚。
“沒什么……”明舒低低回,轉身就要離開。
“小姐,長生牌……”
明舒緊緊握著那長生牌,忽然有些茫然。
過了好一會兒,她抬起手,重新將木牌放了回去。
殿外,本就灰蒙蒙的天,飄起了細細的雪花。
明舒望著漫天如春日柳絮一般的雪子,忽然憶起,當初她剛到帝京時,也是這么一個飄雪的日子。
那一日,她第一次見到了傅直潯。
滿朝文武官員,她一個個瞧過去,他站在西南角落,是末流文官。
可那卓爾不凡的身形,俊美無儔的容顏,卻是整個紫宸殿里最出類拔萃的。
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他。
她以為她抱上了未來宰輔的大腿。
可誰能想到,那么漂亮的一個人,卻有一張最毒的嘴,一顆最冷酷的心。
第216章傅直潯,我想回家了第216章傅直潯,我想回家了→、、、、、、、、、、、、、、、、、、、、、、、、、他高傲地俯視蕓蕓眾生,視世上所有的人為掌中棋子。
她覺得自己七情六欲淡,可相比之下,傅直潯似壓根沒有七情六欲。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
無人能走入。
她一直這么認為。
直到她魂魄凝聚,重新睜開眼。
傅直潯走出了他的世界,似冰雪消融,他的身上有了“活人”的氣息。
他全心全意地照顧她,小心翼翼地遷就她。
他那么聰明,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清楚她懼怕什么。
他以寬容去包容她的一切。
她不會喜歡一個霸道狂妄的男子,卻無法不為一個理解她、又能隨時隨地與她共頻的人傾心。
心中那破土而出的種子,在漫天飛雪里,抽長出了枝與葉,如藤蔓一般延伸。
心上一片無涯的瑩瑩翠色。
碧綠之中,冒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花苞,風一吹,花開了,潔白如雪,赤紅似火,似歸墟曇。
心跳驟然加速,她從未如這一刻,迫不及待地想去見一個人。
“木樨,帶大山小樹去二伯母那里。凌霄,我們現在就下山。”她按了下胸口,試圖阻止心中的悸動。
腳步急促,歸心似箭,裙角在風中翻飛。
不過一刻鐘,她便已到了山下。
氣息有些喘,她卻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盡快找到馬車,盡快離開這里,盡快——見到他。
“少夫人,我們去哪里?”凌霄在身邊問。
“去吏部,去找傅直潯……”
“不用去吏部,主子在那里。”凌霄用手指了指右前方。
明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傲然站立風雪之中。
一如她初見他時那般,卓爾不凡。
心跳猛然加快,腳步卻不由停了下來。
風聲,周圍行人經過的聲音都消失了。
她耳邊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眼前唯有那大步朝自己走來的高挺男子。
“不舒服了?”
低沉又關切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明舒驟然抬頭,怔怔看著他。
傅直潯眼中的緊張、擔憂,忽然如風散去,轉而代之的是驚訝——還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慌亂與欣喜。
“傅直潯,我想回家了。”明舒聽見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
“好,我們回家。”傅直潯伸出修長的手,堅定地握住了她的手。
寬厚溫暖的手掌,包裹住了她冰涼的手。
他牽著她,一步一步走向馬車。
那只冰涼的手,在他掌中伸展開,五指緩緩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交扣。
傅直潯腳步未停,唇角悄然彎起。
馬車上,溫暖如春,沉香清幽。
兩人面對面而坐,一室寂靜。
明舒微微垂著眼簾,心跳雖然沒有方才那么劇烈,可仍是有些快。
“害羞了?”傅直潯忽然輕笑一聲。
明舒抬眼,直直看向他含笑的雙眸:“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傅直潯回得不假思索:“不知道。”
也許是她引天雷,封印青銅方尊那日。
也許更早,在兩人第一次魂魄交融的時候。
記不得了。
在她輕而易舉地引他情緒波動,讓他記住她的那一刻,她便已走進了他的心里。
只是那時候,他并不知道。
“那你呢?”他將相同的問題拋給她,毫不遮掩自己的小心思。
明舒也回得不假思索:“不知道。”
在看到那塊長生牌的時候,她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可這份心意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的確不知。
也許是在她蘇醒后。
也許更早一些。
她雖瞧著和氣,可骨子里的傲氣并不比傅直潯少。
從前她沒有喜歡過人,是因沒有遇到一個能與她勢均力敵的男子。
在現代時,也有瞧著優秀的男子同她表白,可她看他就跟看小孩似的,別說喜歡,連做朋友都不可能。
但傅直潯不一樣,在與他結成同盟時,她甚至覺得可以將后背托付給他——她很確定,他托得住。
說到底,兩人在很多方面是同類,所以才能心意相通,彼此的一個眼神,對方便能懂。
她要的感情,是并肩而行,是彼此交托后背,是理解并包容對方。
很幸運,她在這個異世找到了。
當她想明白這些,誠實面對自己的心,拋開過往的偏見去接納一個人和一份感情時,心中豁然開朗。
與此同時,她身子一輕。
久違的修為精進時的輕松感,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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