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安王偷笑第59章安王偷笑→:“只要你想動,就沒有動不了的人……”
聶云竹陰冷的笑著,只要想做就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她想要慕容紹華死,慕容紹華就必須死。
“呵……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早已深陷囫圇……我甚至連這座牢房都出不去!你讓我對付慕容紹華?”
沈夕夢眼底含著嘲諷,這女人當她是什么人?隨隨便便幾句話激怒她,就想讓她做事了?
“我能來找你,自然能將你放出去。”
聶云竹丟了個玉佩給沈夕夢:“過兩日自然有人放你出去,到時候你拿著這塊玉佩,去城外十里外的賭坊,他們看到玉佩自然會給你安排。”
沈夕夢攏了攏衣襟,冷冷掃了一眼沈夕夢,在她錯愕的視線中轉身離開。
沈夕夢是對付慕容紹華的一顆絕佳的棋子,就這么關在牢中太可惜了。xiumb
沈夕夢拿著那塊玉佩愣了愣,最終還是將玉佩塞進了懷中。
就算她出不去了,靠著這塊玉質上乘的玉佩也能收買獄卒,她的日子總歸好過一些。
尚書府。
慕容紹華和小橘剛剛進門,就被慕容夫人一把抱住了!
“哎喲……我的女兒啊……你這是去哪了?娘親擔心得整宿睡不著啊……”
慕容夫人緊緊地抱著慕容紹華,生怕一松手慕容紹華就會消失了。
“娘親……女兒好端端的……”
慕容紹華怕娘親擔心,縱使有天大的委屈這會也不敢說出口。
“臭丫頭!你這一晚究竟做什么去了?等你爹爹下朝回來,你看他怎么罰你!”
慕容夫人得知慕容紹華無恙,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啪啪的在慕容紹華肩上拍了幾下,心里這才稍稍覺得解了幾分氣。
小橘看著夫人這么摧殘小姐,她張了張嘴正欲提醒,慕容紹華眼尖地察覺到,她一腳踩在了小橘的腳面上,對著小橘挑了挑眉。
“嘶……痛……”
小橘捂著了腳背,委屈地扁了扁嘴。
慕容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只當這小丫頭不小心踢到了腳,也沒深究。
“娘親本想今日去一趟大理寺……”
慕容夫人拉著慕容紹華的手,提起沈氏那一家,慕容夫人還是有些擔憂。
終究事情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是變數。
“娘親……他們既然已經入了獄,便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你……還是別去了吧……”
慕容紹華不贊同娘親的主意,去了能怎樣呢?
還不是與那沈氏一家吵吵幾句?
“好,既然你說不去,那娘親就不去了……對了,宮里送來了帖子,過兩日便是賞花宴了,你準備準備。
娘親還得抓緊時間去給你備幾身新衣裳,今年的賞花宴可不能馬虎了。”
慕容夫人拍了拍慕容紹華的手,叮囑她好好休息便匆匆走了。
現做是來不及了,只能去買成衣了,城外那家鋪子手藝最佳,不知道還能不能挑到好的。
慕容紹華看著娘親急匆匆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場宮宴,怕不是單純的賞花吧……
慕容紹華前腳剛踏進后院,慕容行暴怒的聲音便追了過來:“慕容紹華!你給我去祠堂!”
慕容紹華腳步一頓,眼底滑過一抹失望。
“小姐……老爺該不會又要罰你跪祠堂吧?”
小橘擔憂地拉住了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姐也太可憐了,不是在受傷就是在跪祠堂。
小姐那房間成日里都空著……太浪費了。
“我去祠堂,你幫我準備一些吃食……我餓了。”
慕容紹華閉了閉眼,掩去了眼底驟起的波瀾。
再度睜開的時候,她便已經掩去了所有的情緒。
“小姐……”
小橘紅了眼眶。
“快去吧!”
慕容紹華拐了方向往祠堂過去,入了祠堂慕容行已經在等著她了。
慕容紹華叫了聲爹爹便規規矩矩地在軟墊上跪了下來。
“你讓為父怎么說你才好!昨夜你做什么去了?為何徹夜未歸?
紹華!你可是未出閣的姑娘家!徹夜未歸傳出去的話,尚書府還怎么做人?
你還怎么嫁人?難道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嗎?”
慕容行滿臉都寫著恨鐵不成鋼,他想不通……
他慕容行一生行得端做得正,怎么就生了個這般不消停的女兒?
“你讓爹爹和娘親百年之后,怎么下去找慕容家的列祖列宗?”
慕容行拿起了家法,狠狠朝著慕容紹華后背甩了過去!
啪!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慕容紹華被抽得跌趴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一鞭子,讓慕容紹華疼得直抽氣,她緊咬著牙關站了起來。
慕容行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爹爹!你的人生除了祠堂和家法!難道就沒有別的了嗎?爹爹明知過兩日便是太后的百花宴,是要女兒帶著傷去參加嗎?
女兒回來起,爹爹便沒有一句關心的話要問女兒嗎?
在爹爹的眼里除了尚書府的聲譽之外還有什么!”
慕容紹華在重生之后,一次次地被慕容行罰跪祠堂,身上的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此刻她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傷痕!
她對慕容家是愧疚的,前世父兄因為她落得慘死的下場,重生后她想彌補這一切。
可無論她做什么,爹爹對她始終喜歡不起來……
“慕容紹華!你反了天了是不是?你做什么去?”
慕容行沒想到慕容紹華會跟他頂嘴,不僅如此慕容紹華竟然爬起來就跑了!
當即,慕容行氣得狠狠摔了那鞭子,氣呼呼地吩咐道:
“給我將大小姐看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不允許大小姐出門!誰若放她出去,仔細你們的腦袋!”
慕容紹華雖然沒聽到慕容行的怒斥,不過這幾日也沒打算出門。
她得將傷好好養養,宮宴必定又是一場硬仗。
東方曙求娶的事情鬧地,她已經將太后和皇后還有安陽公主全部都得罪了。
重生后一切都偏離了前世的軌道,讓她這個重生之人毫無優勢可言。
只不過,賞花宴卻是每年都會辦的宮宴,不知道她能不能借著賞花宴,將這一世偏離的軌跡重新歸正。
只有這樣,她才能蛇打七寸,將東方曙那些人盡數剿滅!
這兩日,慕容紹華吃了睡睡了吃,慕容行也未曾再來責罰她。
不過……讓慕容紹華有些難過的是,東方沈安這幾日竟然沒有找她。
她想要打探東方沈安的消息,那兩個蠢兮兮的暗衛竟然不告訴她……
翌日,百花宴。
尚書府的馬車在宮門口排隊等著入宮。
慕容紹華隱隱約約好似聽到了沈夕夢的聲音……
她柳眉輕蹙掀開簾子,便看到遠處停著一輛馬車,上面掛著沈家的牌子。
慕容紹華驚愕,沈家幾個人竟然被放出來了!
冤家路窄,到了宮門口往里進的時候,沈氏的馬車排到了他們旁邊……
“喲……這不是我那高人一等的哥哥嫂子么?怎么……你們入宮也得規規矩矩排隊呢?
攀上了太子和安王的高枝也不過如此嘛……”
沈氏刻薄難聽的話傳了過來。
“切!誰知道太子和安王是不是只是玩弄她而已,慕容紹華可真蠢,當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鳳凰了。
我看吶……這太子妃的位置她是沒那個福分肖想了!
她呀……都不干凈了,頂多也就城東的屠夫還愿意娶她了!”
沈夕夢神情陰仄,太子哥哥是她的,豈能容慕容紹華這個賤蹄子染指?
慕容夫人氣的不輕,她狠狠瞪了一眼慕容行,掀開簾子就想懟回去。
慕容紹華卻先她一步:
“怎么停了?繼續啊!讓滿皇城的權貴都聽聽沈氏養的好女兒。
開口閉口都離不開男人,這才剛及笄,怎么就這么著急嫁人呢?
哦……難道你沈家是相中了太子,想要搶太子妃的位置啊?
我倒是不介意讓給你們,就是不知道太子看不看得上沈夕夢吶……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干凈了,被城外破廟的乞丐臟了身子還敢肖想太子……哎呀!
這……豈不是玷污了太子?”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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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