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歇息一下吧,奴…婢把這件衣服補一下,”云兒服侍剛練完武的李業詡梳洗后,拿出一件李業詡愛穿的衣服,準備縫補。
這衣服上有個小小的口子,云兒本想把它扔了,但李業詡不許,說能穿就扔這也太浪費了。
“丫頭,少爺已經說了多次了,不要再奴婢奴婢的,聽著不舒服,你要著,下次不許再自稱奴婢了…”李業詡皺了皺眉頭,盯著云兒說道。
“是,少爺…奴…云兒知道了,”被李業詡看的心兒撲通撲通跳的云兒小聲地說道,臉上都現出羞色。
少爺的眼神越來越讓人著迷了,害得云兒老是走神,對她也越來越好,只是讓小丫頭略失望的是,現在的少爺一本正經了,少了以前那些壞壞的舉動。
這時屋外傳來李成有些焦急的呼喚聲,“少爺…少爺…?”
李業詡應著走了出去,卻聽李成一臉惶恐地說道,“少爺,是蜀王和幾位公子來看望您…管家使小的來喚…”
“哦,知道了,我就來…”
李業詡趕到前廳時,一群年齡相仿的小伙在前廳喝著茶,一個挺有氣質的中年男子正陪著在一邊聊天,那是管家李安。
李業嗣也在一旁,和一位臉色黝黑的少年大聲地爭論著什么。
“大少爺來了,”見到李業詡兄弟倆過來,李安趕忙說,“皇上聽說大少爺康復了,特意指派蜀王殿下過來瞧瞧,這幾位少爺的朋友也都一起過來探望。”
“有勞安叔了,”看見李安的眼神有些納悶。
一位和李業嗣年齡相仿的異常俊秀少年起身道,“恪今日晨間向父皇請安時,父皇正在看李尚書傳回的戰報,問起旁人得知李尚書的孫兒已經醒過來,欲打發人過來瞧瞧。恪當即向父皇討了差事過來看看…業詡兄,可大好了?!”說著還對李業詡挑挑眼,不知啥意思。
“多謝皇上和蜀王的關愛…翼身子已差不多康復了,”李業詡忙回了禮道。
李恪…李世民的第三子,傳說中被李世民稱之為“英果類我”的李恪看模樣才是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卻是舉止談吐得體,神采非凡。
皇家兒女的家教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好,骨子里那份高貴的氣質是裝不出來的,加上俊秀的外表,帶電的眼神,活脫脫一個風liu倜儻的貴公子,再長大一點,怕是要迷死女孩子,連李業詡看了都有些嫉妒。
但看著卻十分親切,特別是那眼神,仿佛看到多年的老朋友一樣。
其他各位紈绔公子也都表示了一下問候的話。
“少爺,老朽先去忙了,”李安和各位作了禮,退了下去。
“各位…”李業詡對這些年輕的小伙傻眼了,自己不知來了哪些人,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剛才忘記先問一下李業嗣了。
幾個紈绔也是面面相覷…眼神滿是怪異。
還是李業嗣機靈,上前對眾人說,“我家大哥摔下山崖,昏迷幾天后很多事都不記得了,還請眾位哥哥們多多體諒…”
還是自個的兄弟會說話,替自己解圍,李業詡也尷尬地跟著說道,“我都忘記眾位兄弟如何稱呼了…”
“卟,”剛剛正襟危坐的幾位公子哥們剛想起身,聽到這話把嘴里的茶都噴了出來,某位仁兄顯然被嗆起來了,拼命地在咳嗽。活該,誰叫你們笑話我,李業詡憤憤地想。
這下連李業嗣也傻眼了,“大哥,不會吧…”
還是要自家人幫忙,不理那一幫呆愣著的人,悄悄地拉著李業嗣問題,“二弟,你給我說說吧,這些人都是誰?”
李業嗣頗為幽怨地瞪了李業詡一眼,“大哥,這些可都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啊,怎么連他們都忘記了…”
“…”最好的朋友,怎么沒太多的印象?
“這位是任成郡王的公子李吉”,李道宗的兒子,又一位帥氣的小伙,和李恪年紀相仿
“這二位是盧國公家大公子程處默和二公子程處亮,”李業嗣指著二位虎背熊腰的大漢道,“這位是吳國公家公子尉遲寶琳”這三位相貌就差的遠了,還全然不顧形象地張大著嘴巴,與前面二位皇族成員形成異常鮮明的對比!
“業詡老弟,怎么連哥們幾個都忘記了,該打”,一巴掌下來原來這位就是超級猛男程處默了,聽李業嗣說這廝十六歲就有娃了。
“蜀王,幾位兄弟,我昏迷一場,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如今聽業嗣一說,有些記起來了,”李業詡有尷尬,不過好像真有那么一點印象。
“今天為了慶賀俺們業詡老弟康復,俺老程請客,天香閣,我們邊喝邊聊,”程處默大嗓門口水四濺。
“可是父皇還不讓我喝酒呢,恪就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回去向我父皇復命…”未成年的李恪俊秀的小白臉有些灰溜溜,他在李世民面前討了差使,本來是想找李業詡商量些事的,沒想到另外這幾個活寶湊巧也一起來了。
“恪老弟,你父皇又不知道,去就行了…業詡賢弟,趁你母親不在,我們快走,不醉不休,”程處默一揮手,很似有領袖的風采。
“對,去啊,我們走…”程處亮和尉遲寶琳應和著道。
“那…好吧,”李業詡猶豫著答應。
“等等,”廳外傳來一個嚴厲的女聲,幾位剛準備動身的紈绔一愣!
“妾身見過蜀王殿下,見過幾位公子,”李業詡母親王氏不知從哪冒出來了,“我家翼兒傷未痊愈,你們要帶他上哪兒去?”
李業詡墜崖就是和這幾位紈绔公子賽馬所致,王氏心里有些記恨著,這幾位公子哥們心里本也有些愧疚,剛剛還意氣奮發、豪情滿懷的程家兄弟和尉遲寶琳,看到這位貌美如花的王氏出現,一下子都焉了,對著王氏行了個禮,向李業詡擠擠眼睛,告辭了聲,跑了!連李吉也跟著走了。
李恪一臉興奮地留了下來,李業嗣卻為失去了一次外出玩樂的機會感到有些懊喪,一聲不響地站在一旁。
“恪見過李夫人,”李恪上前施禮道,“恪領父皇命特來看望一下業詡兄康復如何,母妃也囑恪代她問李老夫人和李夫人安!”
“不敢當蜀王殿下大禮,妾身代翼兒和李家多謝皇上,多謝蜀王,”王氏側側身,“妾身好久沒見到你母妃了,不知她身子可好?”
“母妃身體尚好,母妃要恪問李夫人什么時候有空,進宮去和她聊聊天”,李恪恭恭敬敬地答道。
自己的母親和這位李恪的娘很熟嗎?聽起來自己的母親還經常進宮去陪李恪的娘聊天?不解的眼神看看母親王氏,又看看李恪。卻看到李恪朝自己不停地眨眨眼睛,往自己小園方向努嘴,這眼神和動作感覺太熟悉了,有些像以前戰友間打掩護的味道。得,這小子看來還有事要找自己,于是上前扶著王氏的手臂道,“娘,你自個去忙吧,有孩兒陪伴蜀王就行了!”
“那蜀王殿下,妾身就告退了!翼兒,好生陪著蜀王殿下,翟兒,你陪娘到你祖母那里去一下…”王氏也看出點異樣來。
李業詡和李業嗣也忙應承著。
“李夫人慢走…”李恪也恭敬地作了禮。
“蜀王殿下…”看著母親走遠,李業詡拱手行禮道,“不知…”
“業詡兄,現下就你我二人了,你怎么還如此稱呼我?叫我一聲恪弟就行了,”李恪一臉不快,“走,到你的小園里去!”
李恪在前,一臉郁悶的李業詡在后往自己住的小園過去,倒象李恪成了這兒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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