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虎魔夜叉開始種魔長生

15法不輕傳,虎拳之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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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不能說的”

錢老三對年輕天才的尊敬很是受用,大嘴一張,滔滔不絕:

“氣血、筋肉、臟腑,這是習武的三個境界”

“像咱們這些鏢師,就是氣血境界,厲害點的老鏢師呢,就是氣血圓滿”

“而像總鏢頭的入室弟子、還有鏢師之上的鏢頭們,則是筋肉境界”

“崔大鏢頭和崔二鏢頭,還有張總鏢頭,則是臟腑境界,聽說內城里的高手,最高也就這般”

錢老三滔滔不絕,多年經歷的確見多識廣,但一談到氣血之上的境界,就語焉不詳。

不知這筋肉和臟腑境界,到底有何奇異之處?

“.如今你已經拿捏氣血,下一步就是學習內練法門,修成氣血周天循環。小循環就是大成,大循環就是圓滿,像我練了七八年,就是氣血小循環。若是李兄弟,肯定比我快得多”

“可惜內練法門,你現在還學不了.”

李存孝心里一突。

他知道鏢局對武學傳承頗嚴,但不到一月連破兩小關,難道這樣的天賦,還不足夠破例嗎?

“為何?我不是已經拿捏氣血了?”

錢老三似乎想到什么,神色微妙,片刻后搖搖頭,似是安慰地說道:

“李兄弟,我看得出崔二鏢頭是很賞識你的,但傳授內練法的,是崔大鏢頭”

“他那個人.“

“真的不能破例一次?”

崔耀皺著眉頭,看向面前容貌和他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

比起臉帶刀疤的崔耀,崔煒雖然也是身材魁梧,卻是有些白白胖胖的味道,像個富員外多過像個武人。

“憑什么破例?”

崔煒站在院子門口,看著里面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們,漫不經心:

“他們兄弟倆能進鏢局,已經是總鏢頭開金口,天大的恩情。否則一個酒樓打雜的,攢一輩子的錢都攢不夠一百兩”

“可你看內城的少爺小姐們,一年白銀一千兩不說,逢年過節還有綾羅綢緞、珠玉珍寶的孝敬”

“他們的爹娘,不是這個鋪子的掌柜,就是那個行幫的東家。鏢局收了他們的子女,要辦事的時候,打個招呼,事情就妥妥帖帖”

“那個李存孝有什么?什么都沒有,那就按規矩來”

“新晉鏢師,替鏢局走三趟鏢,沒有差錯,才能傳內練法”

“又或者”,崔煒看著自家弟弟,揶揄道:

“你去求求總鏢頭,只要他開金口,我絕無二話”

“去你娘的”,崔耀笑罵一聲,崔煒立刻瞪了他一眼。

“什么話!咱倆不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

“算了,我也只是看李家兄弟那模樣,想起咱們當年,隨口一提罷了。”

至于為此去求總鏢頭,李存孝在他心里,還沒那么大份量。

“別瞎操心了,鏢局又不會故意讓他去送死”

“新鏢師送鏢,都是安排的輕松活計。只不過咱們飛虎鏢局名聲在那,肯找上門的都是硬茬,這種輕松活兒不多,得多等等。”

“三趟鏢走完,我看最多也就耽擱兩三個月?”

崔耀懶得再和大哥廢話,徑直回了校場,遠遠看見一身新衣的李存孝。

看見對方腰束蹀躞帶、腳踩烏皮靴,還有那一張威猛的豹頭環眼,崔耀不由回憶起當年和大哥在藩鎮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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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兄弟同樣家境貧瘠,否則也不會去當兵,過刀口舔血的日子。他不會忘記,在節度使的放縱下,魏博藩鎮的牙兵是如何桀驁,以致于那位節度使意外逝去之后,這幫驕兵悍將變得無人可制,動輒噬主。

究其根本,就是因為當時戰亂頻發,那位節度使為了自保,不得不放寬習武的限制,并且為了以身作則,還和牙兵們同吃同住。

這一舉措,在當時自然是有效的。魏博藩鎮一時間所向披靡,以致于有人喊出了“京都天子,魏博牙兵”。

但后果就是接連不斷的兵變,新上任的節度使只要稍有不對,那幫武夫就會刀劍相向。崔家兄弟實在無法忍受這樣動蕩的日子,這才會南下宋州,才有了和張力士相識的事。

輕易得來的東西,無法贏得感激。考察打磨門人,本就是經營勢力的應有之義。

不走幾趟鏢,怎么看一個人的為人處世?一個進鏢局還不滿一個月的伙計,就這么簡簡單單給了內練法門,其他老人又該怎么想?

在等待崔耀的過程中,這些事情,李存孝也慢慢想通。

多的不說,就是酒樓里給掌勺當學徒的高成,四五年了,也才學了兩道菜,其他時候都只能做白案。

稍有錯處,掌勺師傅便又打又罵。

人高馬大的漢子,被罵得一點沒脾氣,還得奉茶,請師傅消氣。

甚至于李存孝還聽高成說過,東來酒樓隔兩條街的得月樓,那個掌勺師傅的徒弟更慘——每學一道菜,就得被師傅走一次后門.

“東西都領了吧?你現在成了鏢師,就不和他們在這拆練,也不用寅時早起、干雜活。”

“以后,你就跟著錢老三他們練棍,等有合適的鏢,就跟著出鏢,其他時候自己安排”

“三趟鏢走完,再傳你內練法門”

崔耀沒提崔煒的事,李存孝自然心照不宣,面上也沒有半點不忿。

只是等到離開的時候,崔耀還是忍不住叫住他:

“小子,看你勤奮扎實,也有耐性,我提點你幾句”

“院子里那些人,和你不一樣”

李存孝心道再說就不禮貌了,但崔耀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我說的不是貧富貴賤的差別,而是內外的差別”

“院子里那些人,說白了不過是生意,有幾個真的能入總鏢頭的眼?收入門下?鏢局和大戶,各取所需罷了”

“而你們這些伙計,家境的確不怎樣,但卻是我們一步一步看著起來的,是自己人”

“以后,咱們是要一起趟刀子的袍澤弟兄。不觀察觀察,打磨打磨,誰敢放心把后背交給你?”

“你還年輕,耐著性子,等走完鏢,拿到內練法,只要二十歲前氣血圓滿,必定得總鏢頭看重,有機會踏入筋肉”

李存孝若有所思,但也沒有全信。

不管怎么說,對方愿意多費口舌,本就是一種重視的態度。

“還有,那么多內城的家族子弟,不惜重金都要跑來咱們鏢局,就學一個虎形拳,你覺得他們族里沒有武學傳承嗎?”

迎著李存孝疑惑的目光,崔耀壓低了聲音。

“氣血圓滿到筋肉境之間,是一道難關。一不小心,人就廢了”

“會死人?”李存孝瞳孔一縮。

“生不如死”,崔耀深深地看了李存孝一眼,眼神似是鼓勵、似是勸誡。

“總鏢頭的法門,在楚丘縣,獨一份”

說罷,轉身而走,只留李存孝在原地靜默,片刻后,也轉身離開。

多思無益。

與其拿著那一點少得可憐的信息胡思亂想,不如做些實際的事。

高成給了自家兄弟倆諸多照顧,如今成了鏢師,是時候回報一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