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是靠女人升官的?

35、插足私鹽買賣

陳乾老眼發光,朝外面的孟疤子道了一聲:“讓他稍候片刻。”

等孟疤子走后,陳乾一拍大腿,奸笑一笑:“羅烈那廝,主動服軟認栽!”

“東市這塊肥肉,你算是吞下了!”

“鐘三元怕要悔得腸子青!”

蘇陌這點倒是明白:“我披著錦衣衛的皮,他不認也得認!”

陳乾撫須笑道:“孺子可教也!”

“不過,雖說他不得不服,也不可小瞧、怠慢了人!”

“既已設宴,你便快快過去。”

時人多一天兩食,其中又以早飯為重。

羅烈一大早遣人過來,主動宴請蘇陌,商議交接事宜。

誠意絕對滿滿的。

蘇陌笑道:“嗯!”

“正好順帶把縣令的回禮買了。”

陳乾略微詫異:“想好了?”

蘇陌隨口道:“這還用得著想?印章、書帖!”

陳乾愣了愣:“你已確定助他一臂之力?”

他嚴肅起來:“這開不得玩笑!”

“薛山乃上縣主官,若再往上,不可能調任他縣,得往州府里去。”

“此乃六品官員的升用,定要動用百戶人脈關系,方可成事!”

“而且,即便她愿意出手,怕也須付出不少人情關系。”

“你有把握說服那林百戶?”

他還是不敢相信。

自己的外甥,前日還只是一小小的衙門白役。

今日便有能耐,左右正七品朝廷命官調任升降,簡直匪夷所思!

蘇陌失笑:“三舅,你想多了!”

“我什么時候說要去求那百戶?”

這回輪到陳乾不解:“不動用錦衣衛百戶關系?”

“你怎助縣令提拔?”

他深吸口氣,眼中露出震驚之色:“莫非你還有其他干系門路?”

蘇陌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老舅。

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居然想不明白?

他解釋說道:“薛山已在長平任職六年!”

“按照慣例,縣官任職最多不過九年!”

“現長平縣治理得不錯,又值大考,不出意外,薛山應能往上挪一挪的。”

陳乾皺眉道:“話雖如此。”

“但偏逢邪教作亂!”

“萬一捅出大亂子,薛山僥幸不死,也定要掉了那烏紗帽,更別說升官!”

蘇陌眨了眨眼睛:“他掉烏紗帽,關印章、書帖何事?”

“下臺后,還能撤我職不成?”

陳乾一時之間,愣在當場,竟無言以對!

這分明是無本買賣,穩贏不賠!

自己咋就沒想到這點?

難道昨天酒喝多了,腦子還在迷糊?

蘇陌見陳乾懵逼的樣子,心中暗爽:“老舅,我這就去會會那羅烈!”

陳乾半天才回過神來。

狠狠倒了大碗濃茶,一飲而盡。

哼!

心中雖有些氣惱。

不過老懷甚慰!

自己這外甥,天生就是混官場的料!

成長速度著實驚人!

再過些時日,自己怕沒什么可教他的了。

……

和羅烈見面,也沒啥好說的。

就羅烈一個人。

見面之后,客套兩句之后,他便主動將一泛黃書冊遞給蘇陌。

冊子上是東市相關的情況和注意事項。

羅列了上百家油水相對充足的店鋪,青樓賭坊酒肆等等,也有每個月交多少規費的記錄。

蘇陌大概的瞄了兩眼。

單單冊子上店鋪的收入,每月足八十余兩銀子!

難怪羅烈昨日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樣子。

這好比后世年收入穩在千萬以上的鐵飯碗,硬生生被人搶走了,誰個不火?

一千兩銀子,購買力可能比后世千萬還大得多!

別的不說,長平城內,置買十間八間三進宅院,肯定可以的!

后世你一千萬,想在二三線城市,買十間大商品房,想啥呢?

換了自己,別說帶豬頭上門。

直接提刀上門都可能!

羅烈也直言。

再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收入,每月大概能有百兩銀子。

一半上繳鐘三元,手下七八正役,又分走三分之二。

東市那些線眼耳目,地痞流氓等,平時多少要給點好處,好使喚他們做事。

羅烈收入自己囊中的,也就十來兩銀子。

當然。

十幾兩銀子也著實不少的。

縣令大人年俸,折銀五六十兩,還不如他一個副捕頭的外快!

羅烈如此的配合,簡直將自己的臉湊到蘇陌腳下,任得蘇陌踩踏。

蘇陌到底是年輕人,臉皮不如陳乾那老狐貍厚。

所以,對羅烈提出的小小要求,沒什么考慮就同意了。

羅烈想要周癩子空出來的正役名額。

周癩子是蘇陌拿下的。

空出來的正役,蘇陌不發話,誰個敢搶?

人家可是連典史都干翻的狠人!

別過羅烈后。

蘇陌去了一家叫八寶齋的古玩鋪子。

花幾十個大錢,買了店主號稱是前朝大書法家的字帖,兼私人印章。

正待去找那薛大縣令,投機取巧一番。

哪知剛出八寶齋,那么巧的,又與帶球撞人的女俠陳芊雨碰了個照面!

陳芊雨見蘇陌從八寶齋出來,頓時瞪大眼睛,吃驚都看著蘇陌:“蘇陌……你怎在這里?”

蘇陌笑了笑:“昨日不是有人前來送賀儀嘛。”

“便來這古玩店鋪,看有什么合適回禮的。”

他低頭看了看陳芊雨提著的小布包,順口問了句:“你怎也來這里了?”

陳女俠支吾著不知怎么說。

蘇陌皺了皺眉頭:“陳姑娘有話不妨直講。”

“看我能不能幫上點忙。”

拿了人家的修仙法,還練成了。

某人也不是吃干凈抹嘴就走的性子,是真想幫忙。

陳女俠臉上居然難得的出現忸怩之色。

女俠被人發現囊中羞澀,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最后還是咬牙道:“阿爹想購置些米糧回去。”

“不料糧價突然漲了不少,錢銀不足,便……”

“便讓我過來,把兩金鐲子給當了。”

蘇陌愣了愣。

陳寶不是私鹽販子嗎?

販賣私鹽,應該挺掙錢的,居然會手緊,需要當金鐲子應急?

他自是不信什么錢銀不足之說。

連金手鐲都專門帶了過來!

買東西自然得預備得寬余些,陳寶老江湖,不可能沒想到這點。

還有。

糧價開始漲了?!!

蘇陌想了想,笑道:“當金鐲子就算了。”

“還缺多少銀兩?”

“我這里尚且有一些,你先拿去把米糧買了。”

陳女俠果然搖頭:“這怎么使得!”

停了停,一跺腳,仿佛豁出去了!

丟臉就丟臉吧!

“最近寨子情況有些不好。”

“鐲子終究是要當的。”

總不能每次都找蘇陌要錢。

見陳女俠態度堅決,蘇陌也不堅持,點了點頭:“也罷。”

“我陪你一同去吧。古玩商賈,奸狡得很。莫被騙了。”

跟著又隨口問道:“陳叔呢?”

“咋放心你一個人過來?”

陳女俠把眼一瞪,揚了揚手中寶劍:“他敢!”

“況且阿爹說了,不管對方給多少,低于三十兩銀子,金鐲子就不當!”

女俠畢竟是女俠,很快就原形畢露!

蘇陌心中暗笑。

看來陳寶也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有點兒傻!

他暗中琢磨起來。

錢肯定越多越好,關鍵時候說不定可保命。

陳寶是販私鹽的。

自己是不是可以搞多些結晶鹽出來,交他轉賣?

一則增加自己的收入。

二則也算回人家一個人情!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