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他太難哄了

第256章 我想讓你做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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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遲疑落到老太太眼里,就跟默認一般。她痛心疾首:“你怎么能跟了這么個煞星玩意!”

軼城雖遠,但也聽說過不少京中的消息。傳說中,掌管京城最大的魔頭就是奸佞衛璋,他麾下有幾大護法,皆是逞兇行惡的好手,其中最令小兒夜啼的人物便是這個慎刑司統領候面。

傳說他手段十分變態,最愛剝人皮,尤其喜愛女人皮,據說光滑細膩彈性好,做成鼓面的聲音最是好聽。

哼,要不是剛剛軼城府尹親自來賀府給他們松了綁,又一改往日的官威給老太太賠笑臉,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呸!不能提這鼓!

云鯉懵逼了。

老人家苦口婆心:“這般殘忍的人,你每日睡在他身邊不覺得膽寒嗎!縱是他現在愛著你,可日后年老色衰呢?侯大人不是好歸屬,你既然回了家,老婆子我就拼一次命,將你從那惡鬼身邊奪回來,只要你點頭,外祖母手里還有不少錢財,有把握讓他放人……”

云鯉聽得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樣,外祖母在知道自己跟的不是好人后,愿意散盡手里的錢財將她贖回來,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在這些普通的商賈眼中,這輩子見到的最大的官不過是一城之主,老人家能夠忍著對慎刑司的恐懼來見她,也算是一片拳拳愛女之心了。

“外祖母……”云鯉打住她的滔滔不絕:“外祖母!”

她終于笑了,然后像上一世一樣撲到老太太懷里抱住她。

老人家身上有一股獨特的味道,是逐漸走向腐朽的味道。

“您別擔心我,我會好好的。”她閉上眼,這一瞬間,她好像小時候躺在麗嬪懷里一般安心。

“等我們走了,軼城的府尹會護著賀家,你們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怕,也不要讓二舅再賣三表姐了,那什么鴻爺不是好東西,我夫君會解決他的。”

她不舍至極,但最終還是松開老太太:“您要好好吃藥,不要太憂心別的事情,等以后有空,我會再回來看您。”

賀老太太拉住她:“你要走了?你不留在這里?”

云鯉搖頭:“我的家不在這里。”

賀老太太沉默了。

良久,她一把拉回自己的胳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望著她的背影,云鯉咬住牙不去追,只抬手擦了擦眼淚,把鼻腔中的酸楚全部憋回去后,換上一副兇巴巴的臉色,氣勢如虹地進后院找那窮兇極惡之人了。

“魏—玉—章!”

都是些聾仆啞侍,云鯉倒也不怕暴露,關上門就直呼前朝太子尊名,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衛璋正在飲茶,見她氣洶洶沖過來,放下茶杯把人攏到懷里:“怎么了這是,又是誰給我的小夫人受氣了?”

其實正廳也布著暗衛,云鯉和賀老太太說了什么都有人稟告給他,有沒有受氣,他比誰都清楚。

云鯉抬手去揪他的耳朵:“外祖母說,我不見之后,你用屠城來威脅他們?”

衛璋哪里可能被她揪耳朵,頭一仰就避開了小短手,隨后用雙臂把人箍住,不讓她亂動。

“不是威脅。”他語氣平淡的宛如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果你沒有回來,我定屠城。”

云鯉一驚,不動了。

衛璋用下巴摩擦著她的頭發,輕聲道:“我跟你說過吧,你若是死了,我讓這天下人都給你陪葬。”唇舌下移,衛璋輕輕含住她的耳垂:“別忘了,我一直是這樣一個殘忍的惡鬼。”

縱使現在有云鯉將這惡鬼鎮住,不再作惡,但若有一天,他的神明不在,惡鬼只會繼續為禍人間。

耳垂傳來刺痛感,云鯉陡然想起,在宮中的某一夜,他確實跟自己說過這樣的話。本以為是耳鬢廝磨間的玩笑話,可今日一見,便知這不是玩笑,而是真言。

衛璋還在親吻自己,云鯉覺得呼吸有些艱難,她往外推衛璋:“不可、不可……”

“不可?”衛璋停下動作,嘴唇還貼著她的臉頰:“有何不可?”

云鯉坐直身子,面對面跨坐在他腿上。

“若我不見了,你要先來找我。”她環住衛璋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若我死了,你要替我監國。”

衛璋瞇起眼睛:“憑什么?”

云鯉向前傾身,兩額相抵,她說:“因為這是我留下的天下。”

也許這樣說很自私,也許這樣說很幼稚,但她還是很認真地說道:“因為我想讓你做個好人。”

她從未放棄改變衛璋,她不愿意衛璋像上世一樣,死后也被稱作暴君奸佞,人人提到他的名字都要唾一口唾沫,天下人皆以姓衛為恥。

“我想規勸你,改變你。我想讓你的名字能夠正大光明出現在史冊上,和我的名字放在一起。我想我們兩個都能得到天下的認可。”

她抬起下巴,用嘴唇碰了碰衛璋的,有些冰,又有些軟。

“我想有一天,我能穿著女裝,和你一起站在那龍臺上。”

衛璋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加深了這個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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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兩人互通心意,另一條街的賀府卻是人人心懷鬼胎。

賀老太太一進門,就讓賀大舅把衛璋送來的禮物全部收裝起來還回去。當家的賀大夫人聽說到手的寶貝沒了,十分不舍。

“都要還回去啊。”她抓心撓肝地難受:“母親怕是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東西吧?除了一些尋常的珠寶玉器外,還有郝掌柜家的千年靈芝、王老板家的極品沉香,哦對了,還有一些古玩字畫,那都是大家的手筆,傳承到現在怕是有百年了!”

天啦擼,隨便哪一樣拿出來都是傳世的寶物了,這外甥女婿未免過于孝順,一股腦跟裝貨一樣全送到賀家來了!

賀大舅如何不知,如今大房衰落,倒是二弟仗著賣妹妹和女兒混得風生水起。若是可以私吞一部分寶貝,他也有了重新發家的資本哩!

“母親既然說了要還回去,我們做兒女的也不能不從。”賀大舅吩咐妻子:“東街的巷子里不是有個畫贗品的羅二嗎,你派心腹連夜去找他,讓他臨摹幾張贗品出來,把里頭的字畫替代了,也無人知道。”

一聽這話,大夫人心中有底,除了替換字畫外,又用了一些尋常物件把絕世珍寶給調包了。

大房藏財,二房更是膽大包天的藏人。

“鴻爺。”賀二舅垂首站在一個中年男子面前,語氣恭順:“已經知道了,那人是京中慎刑司的主管,候面。”

慎刑司?

賀鴻并不知道自己和慎刑司的人有過什么官司,今日從上午起,全城突然冒出一堆刺殺他的黑衣人,這手段和當初在京中受到的追殺太像,讓人不得不懷疑是同一撥。

所以說,那個小滑頭的丈夫,是慎刑司的候面?

想到云鯉,賀鴻心中冷笑。真是個滑頭,從頭到尾口中沒有一句實話,但一想到她如此難搞,除了對那張臉的勢在必得外,賀鴻心中還起了另一股難以言說的得勝心。

見男人臉上露出玩味的表情,正在包扎傷口的賀淮伊手中一緊,扯動了賀鴻的傷處。

“嘶。”賀鴻皺眉,瞇著眼睛看向賀淮伊。

賀淮伊其實是有些怕這個鴻爺的,見他不高興了,連忙往后退了半步,低眉順眼地道歉:“是伊兒錯了。”

怕鴻爺生氣,賀二舅忙轉移話題:“鴻爺讓我放的東西,已經跟著那批運往紀國的商隊走了,三日后便能抵達紀國。”

賀鴻果然不再注意賀淮伊,追問道:“可是心腹之人運載?”

賀鴻保證:“自然。”他看了一眼賀淮伊,大著膽子道:“若是事成,鴻爺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賀鴻一笑,用沒有受傷的手摟過賀淮伊,當著她爹的面抱入自己懷中上下其手,惹得美人不住嚶嚀。

“自然。”他揉捏著賀淮伊身上的軟肉,毫不在意地回答:“事成,我會娶你女兒為妻,整個賀府也會是你賀二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