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婳婳,求你看看我好嗎?第116章婳婳,求你看看我好嗎?→、、、、、、、、、、、、、、、、、、、、、、、、、
“在你離開京城的第三個小時,傅司琛立刻搭乘私人飛機抵達港城。算算時間,他現在應該快到了。”
在顧晏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時婳已被他倒吊在港城最高的港城塔下。
往下是兩百多米的高空,渾身的牽引力只有系在腰間的一根繩子。
港城塔作為全球十大最高建筑之一,是不少人心之向往的蹦極圣地。
而在今日,顧晏時包下這座塔,選擇將繩子直接綁在了時婳身上。
他的手里握著一把見血封喉的匕首,只要輕輕一割,繩子就會立即斷裂,而時婳也將從兩百多米的高空墜下,摔成一灘爛泥。
高塔上的晚風獵獵作響,吹得時婳幾乎快睜不開眼。
整個身體隨著風吹來的方向搖搖晃晃,似乎多看一眼,就要墜落萬丈深淵。
顧晏時站在塔頂,眼睫傾覆,眼底盡是病態的偏執。
“我為了研制能讓你上癮卻不會傷害你身體的藥,研制了整整三年。原本,我打算給你灌完藥,產生藥效后,就帶你遠走高飛,可你還是戒了。婳婳,你為什么就不肯乖乖聽話呢?”
時婳徑自問道:“那種藥一旦上癮,就會讓人神志不清,是嗎?”
就像是早些年市場上研發出來的“聽話水”,通常被一些有權有勢的人摻雜在酒里,以至于一些年輕的女孩喝下這種水后,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過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受到過旁人的侵犯。
看來,顧晏時命人研制的這種藥,跟“聽話水”相差無幾。
唯一不同的是,這種藥物會讓人上癮。
一旦時婳被這種藥物所牽制,那么,她后半輩子的人生都會被顧晏時所控制。
顧晏時的求而不得已經到了病態而癡迷的狀態,他的偏執讓時婳從心底里感覺到一陣窒息。
耳邊,顧晏時的聲音還在不斷回響。
“你每次騙我的時候,我都看出來了,但我從來沒有拆穿過你。起碼,你還愿意騙騙我,可為什么現在不騙了?我每次不都相信了,不是嗎?可你為什么不愿意繼續騙我了?為什么?”
時婳閉上眼睛,沒有理會顧晏時的嘶吼和質問。
圍繞在兩人之間的糾纏太深,事到如今,誰又能清楚地說出個所以然來?
時婳不知道傅司琛會不會來,但他一定不知道,其實,此次的港城之行,時婳為了對抗顧晏時,幾乎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
但這并不意味著她真的完全沒有任何準備。
早在逃離那棟駱真真用來整蠱自己的鬼屋之初,時婳就秘密聯系上了傅司琛在港城的那些人脈。
與此同時,顧晏時不知道的是,她隨身攜帶著一個針孔攝像頭,足以拍下顧晏時對她所做的一切。
攝像頭所拍攝到的內容,會實時傳輸到云端。
若是時婳真的死在顧晏時手里,在人命面前,就連港城的警方也無法包庇顧晏時的罪責。
現如今,只盼著傅司琛能跟時婳提前通知過的人聯絡上。
要不然,今天晚上,時婳毫不懷疑顧晏時會利用自己去逼傅司琛跳下去送死。
但讓時婳沒想到的是,傅司琛還是來了!
而且,還是單槍匹馬地出現在顧晏時面前。
顧晏時坐在系住時婳腰間的繩索旁邊,看到傅司琛乘坐電梯登上223米的高樓。
他嘴角蔓延的笑意,笑得邪肆而張揚:“傅司琛,沒想到你還真敢來!”
風塵仆仆的傅司琛,一下飛機就立刻趕到了這里。
旅途之中,他看到了時婳在鬼屋里的直播內容。
即便知道這些只是駱真真為了勸退時婳而布置的整蠱道具,但當親眼看到她深陷危險之中時,傅司琛還是推掉了前往歐洲的出差行程,毅然決然地選擇飛往港城。
傅司琛垂眸,看了時婳一眼,墨染的眸子里掠過一絲擔憂之色。
他沉聲道:“你想殺的人是我,放開她,換我下去。”
“好啊!”
顧晏時一口應下,丟給傅司琛一根繩子:“你先用這根繩子綁著自己跳下去,我立刻就把時婳拉上來。”
傅司琛毫不猶豫地將繩子系在了自己的腰間。
時婳急得大叫:“傅司琛,你別下來!”
這一聲關心,在顧晏時聽來十分刺耳。
他氣得甩了甩時婳的繩子,導致她的身體被迫在半空瘋狂地搖晃,幾乎要被呼嘯的夜風吹得支離破碎。
“顧晏時,欺負一個女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就沖我來!”
“你有膽子敢來,我當然有膽子沖你來。”顧晏時冷冷指向高塔之下,“跳!”
“只要我跳下去,你就把時婳拉上來,放她自由?”
“當然。”
眼看著傅司琛一步步走向高塔邊緣,時婳焦急地連忙叫住他:“傅司琛!你別信了顧晏時的鬼話,他在騙你!”
顧晏時或許會留著她一條命,繼續無止境地折磨她。
但是依照他的性子,絕不會留下傅司琛的性命。
他偏執得就像是個瘋子,連看到沈千語碰她,都想砍斷對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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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曾經跟她有過肌膚之親的傅司琛?
在京城這片地界,傅司琛是毋庸置疑的掌權者。
但這里是港城。
當身為港城主宰的駱家選擇偏幫顧晏時的時候,傅司琛在與之對抗之時,便已經失去了先機。
傅司琛溫聲看向時婳,安撫道:“別怕,我在這。”
說完這話,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身體如風箏一般,在半空搖搖晃晃,直到系在腰間的繩索被拉到最長,搖晃的弧度才慢慢開始減緩。
時婳從沒想過,薄情如傅司琛這樣的男人,真的甘愿為她去死。
素來冷硬的心,在這一刻出現了細微的一絲裂縫。
當她置身囹圄時,原來,也會有人毫不猶豫地選擇逆行朝她而來。
時婳的眼眶微濕,眼看著傅司琛的身體在半空的搖擺弧度越來越小,兩人即將相觸的那一刻,站在高塔之上的顧晏時突然一下收回了系在時婳腰間的繩索。
他毫不留情地將時婳重新拽上高塔,硬生生隔絕了兩人的相遇。
腰腹之間承受的吃力感和失重感,讓時婳的雙腳重新踩到地面之后,雙腿一時間沒站穩,整個人不由地癱軟在地上。
下一秒,她看到顧晏時拿起手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走向系在傅司琛腰間那根繩索……
“顧晏時,住手!”
時婳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顧不得給自己留片刻喘息的機會,她立刻縱身一躍撲向顧晏時。
利用身體的重量,將人撲倒在地。
她瘋了似的去搶顧晏時手里的匕首,想要為傅司琛爭取生的希望。
但顧晏時的身體遠比幾個月前更加健碩,加上男人對女人身形的天生壓制力,即便時婳曾經學習過柔道,卻依舊沒能從顧晏時身上占到任何便宜。
兩人很快牽制在一起。
時婳試圖去搶顧晏時的匕首,卻被他反手將人壓在身下。
時婳一腳踢向他膝彎,在顧晏時下意識躲避的契機,她立刻伸手去搶匕首。
但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匕首的前一刻,顧晏時見退讓不過,干脆抬手一揚,將匕首遙遙扔向另一邊。
這么一扔,這把匕首距離兩人而言少說也有十幾米。
時婳暫時松了一口氣,以為顧晏時在失去匕首后,沒辦法繼續對傅司琛造成威脅。
身體的驟然放松,讓顧晏時很快抓住機會,傾身壓在她身上。
咫尺之遙,時婳清晰地看到他冷白的面容上,那雙偏執而陰鶩的眼眸,眼尾泛著微紅,聲音低沉喑啞得近乎破碎。
“婳婳,是不是只有傅司琛死了,你才會正眼看看我?”
下一秒,但見顧晏時突然掏出腰間的槍,扣動扳機,毫不猶豫地對準傅司琛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