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女初鳴

第120章 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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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眉目含笑,看著風鳴月與寒佑川。站在他的角度來看,寒佑川衣襟全開,風鳴月正將頭埋在寒佑川的胸口,兩人的動作與微表情極其曖昧。

風鳴月反應過來后,立馬站到了一邊,臉上“騰”地一熱,臉上紅得跟猴子屁股一般,連行禮都忘了。

寒佑川迅速伸直身子,他拉攏自己的衣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皇兄,你來了?”

“嗯。兩位莫要拘束了。”太子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今日,父親要我徹查欽天監唐騏被刺一事,我身上的擔子越發重了。”

說罷,太子一臉擔憂地看著寒佑川,“按理說,你如今正在養傷,不得勞神。可如今孤身邊能說句知心話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只得跟你抱怨幾句。”

“無礙,皇兄。我會盡快養好,助皇兄一臂之力。”看著太子因操勞而消瘦的面龐,寒佑川眼神中透漏出堅毅的眼神,無論何時,只要他的皇兄有吩咐,他總是第一時間響應。

小時候如此,長大后亦是如此。

“有三弟這句話,孤就放心了。”太子殿下看著站在一旁的風鳴月,“長陵縣主今日是否要去皇陵那邊探勘?”

風鳴月點了點頭,“正有此意,晌午之后便過去。”

“嗯,孤在京中分身乏術,皇陵之事,有勞長陵縣主多費心了。”太子說這話時,神色明顯有些疲憊。

寒佑川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將昨夜之事講出來。

“唐騏是在你面前被刺殺的?”太子一副驚訝的表情。

“是弟弟無能,沒能當場捉住兇手。”寒佑川面露愧色。

“這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命數。”太子揮了揮手,示意寒佑川不要放在心上。

“可有查到什么線索?”太子問道。

“暫時還沒。”寒佑川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只說了一個‘太’字。”

太子臉色一怔。

風鳴月第一反應,便看向了太子。

“按照這個說法,孤也在懷疑對象之中。”太子苦笑了一下。

“我自是相信皇兄的。”寒佑川昨夜回來后便一直在思考這個線索,他將職務與名字中含有“太”字的人,全部記錄在紙上,足足有近二十人。

“這些人,孤會去一一排查,三弟如此信任孤,是孤之福分。”太子拿過寒佑川寫下的名單,握了握他的手。

晌午過后,風鳴月便來到了皇陵之中。

她帶了兩方人馬,一方是工部的小官員,另一方是烏鈺堂的江湖之人。這些人精通工事,由他們勘探再合適不過了。

她自己則根據圖紙的指引,花了一個下午,摸清了整個皇陵的內部構造。

她在皇陵里,發現了一些門后面都掛著食物。門上寫著:如遇險情,食物自取。皇陵修建在半山坡,每次破壁之時,洞口會被堵住,人也容易困在里面,因此寒佑川特地在此多準備一些食物,以應對危急時刻。

難怪,那些惡人們能夠在皇陵里吃上肉。

風鳴月還在皇陵的側面找到了一扇門,她推開一看,竟發現,這個門是通往紅日果林的方向。

難怪,當初阿川對月觀山的路徑如此熟悉。

此時,紅安匆匆來報,“小姐,可算找到你了,兩方人馬吵起來了,你快點去看看罷。”

“為何吵起來?”風鳴月原路折回,按理說她請過來的兩方人馬,不存在利益沖突啊?

“奴婢也不知。”紅安也是一臉疑惑。

“先瞧瞧吧。”風鳴月走到皇陵門口。

“皇陵滲水的核心原因是防水封裝沒有做好,導致山里的水汽泄露,從而導致內室潮濕。”一些工部官員大聲陳詞著。

“胡扯,明明是地動之后,河水滿溢進來,山體整天被水泡著,如何能不滲水?”烏鈺堂的江湖之人卻秉持另一種觀點。而這種觀點,也與之前寒佑川所持的建議一致。

“就算被泡著,如果防水做得足夠好,又怎會出現滲水情況?”工部的部分官員依舊堅持著自己的觀點。

“防水材料承受力有限,此次地動之后,溝渠的水不斷增加,早就超出了防水材料的承受范圍。”另一方也毫不退讓。

雙方又圍繞著這兩個觀點,展開了辯論。

“咳咳。”風鳴月此時聽清楚了,她站出來,阻止了爭執,“雙方都言之有理,我們先不急于糾結孰對孰錯,不如,便從這兩方面,各自著手收集證據如何?”

“嗯,長陵縣主言之有理。”

“此提議甚好,你們就走著瞧吧。”

雙方都著急去尋找新的論據了。

“小姐,你傾向于哪種說法?”紅安跟在風鳴月身后,問道。

“只怕此次皇陵滲水不是單一的原因所致,中間或許有更多隱情。”風鳴月并未表態,她圍繞著皇陵轉了一圈,只見一股半米寬的水流,從河流流出,沿著皇陵的一側流淌著,蜿蜒幾里后,又與河流在主干道匯合。

“奇怪,這些河流的水,怎么偏偏要沿著皇陵走呢?”風鳴月心中納悶著,她喊人測了一下,水深竟然有快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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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對面,是一大片肥沃的田地,整體田地的高度比水面略低,只是田地的田壟,修筑得高且堅固。

“以前這里的溝渠有這么寬嗎?”風鳴月問向一個正在田地里拔草的老人。

老人抬起頭來,只見一個長相美麗的少女,正帶著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這個少女周身散發著富貴之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個溝,在我們這里又叫做小靈溝,以前吶,也就巴掌寬。”

“巴掌寬?可是現在都有半米寬了?”風鳴月心中不解。

“那還不是為了灌溉這一大片的良田,村民們,將月見山的山體,挖了一部分,方才拓寬了這小靈溝。”老人家解釋道。

風鳴月心中咯噔了一下。

“那,村民不知道,這面山體要修筑皇陵嗎?”

“知道。可是大家都沒有辦法,畢竟,這里的良田也不歸我們做主了。”老人家露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什么?您難道種的不是自己的田地嗎?”風鳴月疑惑道。

“早就不是啦!為了修筑皇陵,他們將我們的田地都征收了,一分錢都沒有補貼。”老人家眼中含淚,他祖上留下來的一畝三分,到他這一代,也沒能保住,“現在村民們心中都恨著呢,誰還會關心皇陵修筑得怎么樣?”

風鳴月剛想細問。

“田老漢,你在那里嘀嘀咕咕干什么呢?”遠處,一個管事朝老人家大喊。

老人家聞言,身子抖了一下,“姑娘,我還有事,先走了。”

風鳴月只得憋著一肚子疑問,往回走,哪知腳一滑,竟直接摔到了水中。

“我不會游水啊!紅安,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