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紈绔

第553章 天下第一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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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帳之中,眾將終于停下了吵鬧!

一份兵部簡報在眾將手中輾轉,使得他們個個心思急轉!

親衛成軍,此事已成定局,斷不容更改!

事不可違,也沒人愿意在此時異議!

兵源取自兵部各軍,他們也樂見其成!

親衛軍事關主公安危,自當有最精銳的將士,最優質的戰馬,最精良的裝備!

反而周泰這個滾刀肉,雖然平日混賬,實則卻正是最精銳的將士!

戰如熊虎,不畏矢石!

無論面對何人,都是一派強勢作風!

可以想見,主公以這類老卒成軍,親衛軍則必會成為揚州軍中最強一軍!

只是這類老卒,只能從討逆軍中選拔!

而討逆軍是他們揚州鐵蹄的招牌,必然不能落后于人!

如今討逆軍人數未變,顯然也是要在各軍中補充!

至于其它大軍,被討逆軍挑走精銳后的人員空缺,則只有在徐庶麾下補全!

如此一來,可以說親衛軍成軍一事,足以引發揚州軍全軍的一場軍事選拔!

不過最精銳的將士,就得匹配最優質的西涼戰馬!

揚州軍鐵蹄十一萬,西涼戰馬卻只有兩萬五千匹!

討逆軍要想保持住威名,就急需補全被選拔走后,緊缺的一萬五千匹戰馬!

而他們各軍眾將,對于西涼戰馬也同樣早有覬覦!

可惜天下大亂之后,市面上連普通的戰馬都不可得!

諸侯的戰馬,也都在虎牢關前與董卓硬拼了一場,以至損失殆盡!

北平公孫瓚雖然避過此劫,但手上也只有草原戰馬!

雖然也讓他們各有心思,但還是遠不如西涼戰馬!

只是有董卓與河東衛氏攔路,堵住了西涼戰馬流入中原的通道!

這兩方勢力與他們皆是死敵,此時又成了他們培養強軍的當務之急!

無論如何,大軍都該前去碰一碰了!

眾將傳遞著兵部簡報,卻也紛紛看向了黃忠!

此時最急的該是黃忠麾下的討逆軍,此事也正該由這廝開口!

黃忠老臉一顫,當即上前施禮:“主公,親衛軍成軍后,當務之急就是我軍戰馬了,不知河東之地……”

許褚同時面色一寒,開口附和:“主公,我軍南北征戰,被河東與董卓聯手后,折損的兄弟最多,該去報仇了!”

他們都與陸遠交情莫逆,言談向來無有顧忌!

何況許褚本就是報仇不隔夜的性子,否則之前也不會連夜端了曹操老巢!

戰馬之事雖然是黃忠最急,但河東之仇卻始終憋在他心里!

此時也剛好舊事重提,到河東斬草除根!

“此事不急,一點點來!”

陸遠神色自若:“我軍去關中作戰,還需有多項準備!不去則已,去了就要將他們連根拔起,一舉滅門!當下事務頗多,還需逐個解決,免得在此空談無益!”

他向來不愿空談,此時也不想多費唇舌!

何況親衛軍還未組建完成,空談報仇雪恨有何用!

始終都得著眼當下,把眼前軍務逐一敲定!

黃忠和許褚想通此理,也同時悻悻告退,沒再多說!

“當先第一要務,是親衛軍事宜的具體章程!”

陸遠氣定神閑:“議事過后,你們先按兵部簡報去挑選精銳!不過親衛軍將士,只要悍不畏死的百戰老卒!討逆軍兵源,則只取軍中神射!”

他看向黃忠,繼續道:“討逆軍兩萬將士,哪怕不能百步穿楊,也起碼要做到百步命中,以便實施定點打擊!此事你來親自訓練,一定要保證今后的討逆軍,利箭所指,無堅不摧!”

軍事上的定點打擊,可以讓他施展出更多戰術!

這也本就是他的計劃,只是將人數提升到了整個討逆軍!

不過有黃忠這個騎射高手親自訓練,此事也算不得太難!

百步穿楊是為神射,但百步外命中楊樹,要求就已降了許多!

如此可以保證討逆軍兵源,同時人多勢眾,也不耽誤定點打擊戰術!

“末將領命!”

眾將當即一聲齊呼,未有絲毫怠慢!

黃忠更是神色一震,滿心向往!

雖然兩萬討逆軍,暫時只剩五千匹西涼戰馬!

不過個個都是神射,足以在百步外將整個楊樹射沒!

如此權衡,先騎下普通戰馬倒也并無不可!

何況主公已經明言,這次大軍都要動作!

想來很快兵戈爭鋒,就是他們討逆軍揚名之時!

馬鈞同樣想起了陸遠之前所說,不過心思卻完全不在海軍揚名上面!

之前他被陸遠訓斥,找不到合適機會提及扶風郡百姓!

此次陸遠組建親衛軍,想來必是他改制的軍弩得到了重視!

何況還有剛剛的金絲軟甲一事,此時倒可提一下陸遠昔日承諾!

“將軍,你已經見過末將改制的軍弩了吧!”

馬鈞神色振奮,眉宇飛揚:“有此犀利神兵,加以我海軍縱橫黃河,足以兵臨扶風,將扶風百姓盡數接到揚州,按著揚州規矩生活,也不負末將昔日離開扶風時,家鄉父老的重托!”

他被周瑜所勸,對于槐里侯的爵位倒也無意多說!

事不可違,到時善待那位劉姓皇族即可!

反倒是他扶風百姓如果能來揚州,那就是來享清福的!

稍稍一點體力勞作,就比在扶風累死累活強得多!

“此事……你先稍安勿躁,一步步來!”

陸遠和顏悅色:“我軍到關中作戰,牽連甚多!無論金絲軟甲,還是你的軍弩,都是將士們性命所系,總得先準備齊全!何況你們海軍戰船數量,我還不知詳情,正等你稟報呢!”

他揚州急需百姓,他自然也想借著黃河兵臨扶風!

將扶風的百余萬百姓接到揚州,補充揚州的民力!

不過大軍轉戰關中,與兵臨河東有著同一隱患!

他是還需等待那份殺敵名單發酵,看看諸侯反應!

免得大軍勞師遠征,被董卓,京城,河東等諸多勢力堵在關中!

到時他揚州偌大疆域,沒有強軍坐鎮,隱患無窮!

“將軍,我大漢海軍萬事俱備,隨時可戰!”

馬鈞神色一震,言之鑿鑿:“我軍得了徐州的銅料物資,如今已有海船六百五十余艘,并且還在與日俱增!末將估計過,消耗完這批銅料,不出半月,我軍海船就可達八百五十艘!”

他揮手劃過沙盤上的長江,繼續道:“反而徐州戰事已了,我軍事務大減!只要五十艘海船布控荊州,就可同時防范豫州與益州,其余八百艘海船整裝待命,天下何處不可去!”

陸遠神色一亮,八百艘海船可用?

扶風百姓一百余萬,三百余艘海船足以運載!

其余五百艘海船待命,倒是一舉將扶風物資搬空!

如果那份殺敵名單沒有多大影響,他們倒是可以就此轉戰扶風了!

一擊即走,不做逗留!

不過卻是對京師三輔下手,就此開始對關中釜底抽薪!

可惜關中勢力對那份殺敵名單的反應,依舊還需等待!

如果真會引起各方忌憚,那此事也依舊不能成行!

“將軍,再說金絲軟甲與軍弩一事!”

馬鈞卻已敲起沙盤,再次開口:“我揚州的兵器工匠,都有現成人選!治下兩千萬百姓,只要將軍召集兩百萬民力,用于采礦和冶煉鑌鐵,不需半月即可完工,斷不會耽擱此事!”

陸遠腦中轟地一下,眼皮不自禁跳了跳!

民力,兩百萬民力?

如果能有這些空余民力,他又何必只給親衛軍換裝!

倒是一群大將聽的不明所以,紛紛開口直言!

“馬木匠,什么軍弩?那玩意只有商行護衛才用,你難道不知道?”

“馬木匠,你怎么琢磨起軍弩了?袁術的虎賁騎配備軍弩,死得多慘!”

“軍弩?是主公封賞前夕出去試射的?俺沒偷聽,俺就是耳朵靈?”

將士們各抒己見,無非是覺得軍弩不適用!

唯有周倉耳朵靈,提起了主公半夜出去試弩一事!

當即引起了徐庶,郭嘉等人的興趣,判斷出陸遠組建親衛軍,正是為了此弩!

經過他們周旋,也終于讓馬鈞得以認真講述軍弩緣由!

“此弩,乃老子改制,名為德衡弩!”

馬鈞當即眉飛色舞,得意非常:“此弩其中細節,老子與你們一群粗漢講不通!不過老子可以說明,此弩與你們的兩石強弓相比,射程均為百步,射擊頻率卻比你們的強弓更快!”

他性格使然,得意時比郭嘉還要狂妄得多!

相比狂徒禰衡,也就是多了個好用的腦袋而已!

如今也只是暗惱,手頭怎么就沒個現成的軍弩,給這群粗漢看看!

唯一做好的軍弩,還在將軍手中,卻始終沒有拿出來!

他當然不知道,陸遠早已將那把軍弩早已連夜送往了工部韓暨!

軍弩打造,也已經提上了日程!

不過眾將卻已不在乎這些,稍稍錯愕,就已想通了此中關節!

既然主公沒有出面反駁,那么馬鈞所述就毫無虛言!

軍弩本就是提前上弦,有著蓄勢一擊的先手!

如今還能比強弓的射擊頻率更快,對陣間就處處都是先手了!

先下手為強,這就是將士們的性命!

眾將呼吸急促一番,當即再次吵鬧起來!

“主公,此弩沒有以往軍弩的弊端,完全可用!”

“主公,此弩可為全軍將士裝備!呃,除了討逆軍,重甲騎兵,陌刀軍!”

“主公,現在就著造吧,半月內完成大軍換裝!”

一群大將眾口一詞,皆是對此新式軍弩起了向往!

反正主公騎射無雙,已經先行試驗過,他們還有什么顧慮!

至于改制的軍弩叫不叫德衡弩,則無人理會!

這么復雜的名字,還不如叫木匠弩!

不過眾將倒也想到了重甲騎兵,討逆軍,陌刀軍的關鍵!

重甲騎兵一群鐵疙瘩,最適合沖鋒陷陣,給他們軍弩也無用!

陌刀軍同樣會身著重甲,專門克制騎兵的,軍弩也是雞肋!

討逆軍已由神射手成軍,哪怕給他們軍弩,他們也不會換!

何況討逆軍下馬,可多出二十步射程!

這二十步的射程優勢,在一群神射手中,簡直比射擊頻率還重要!

否則黃忠豈會在那老神在在,對此興致缺缺!

“大軍換裝,勢在必行!”

陸遠環視眾將,輕吐濁氣道:“無論軍弩,軟甲,陌刀,還是西涼戰馬,都是我軍急需!不過在此之前,你們還是先了解下我揚州的情況吧!”

此時徐州已定,他也無需再隱瞞揚州民力,以及那份殺敵名單之事!

干脆就此說明,讓眾將知道他們當前所需!

說話之間,他也順手將準備好的情報遞了出去!

隨意看了看郭嘉,示意他出面解釋!

反正郭嘉掌握情報,對這兩件事都極為清楚!

“將軍,早該如此了!”

郭嘉忍俊不禁,樂呵呵道:“他們又不是孩童,你何必總是護著他們!這些瑣事始終壓在你身上,你也不嫌麻煩!”

他再未廢話,當即向眾將言明諸事詳情!

事無巨細,甚至包括他的猜測!

一眾大將愕然,轉而轟然沸騰!

“病秧子,我揚州兩千萬百姓,怎么會還不夠用?”

“病秧子,你意思是我軍進入關中,就會被人圍毆?”

“董卓,河東,京城針對我軍很正常,劉璋怎么也敢兵出祁山,對我軍落井下石?”

“我大概聽懂了,還是我軍最近動作太快,嚇到他們了!”

將士們吵吵鬧鬧,也終于懂了進軍關中的隱患!

關中勢力只需把他們困在關中,就可坐觀揚州生變!

劉璋甚至也會兵出祁山,參與這場對他們揚州軍的圍困!

這也是劉璋與揚州為鄰,看著各個勢力逐個被揚州吞并,不得不主動出擊!

反而到時揚州內部沒有大軍鎮守,只憑幾支城衛軍防御,必然會引出周圍諸侯的覬覦!

無論益州劉璋,豫州袁術,劉備,兗州張邈,青州孔融,冀州袁紹,恐怕都會樂見瓜分揚州!

畢竟以揚州的富庶,誰能搶得一瓜半棗,都足以割據一方,強勢一時!

不過眾將雖然對軍事敏感,卻終究不懂百姓為何不夠用!

喧囂吵鬧,皆是圍繞了各方勢力!

“主公,既然我軍后背還有隱患,那就不妨先滅了他們!”

許褚神色一狠,振振有詞:“反正現在也和京城撕破臉皮了,不如直接把豫州奪來,由我軍堵住虎牢關!之后再北上青州,兗州,并州,冀州,把這些可能的危險統統拍死!”

他思慮簡單,死人沒有隱患!

反正大軍兵鋒正盛,挨個滅掉就是!

“豫州久經戰亂,疲敝不堪,你搶來作甚!”

徐庶開口駁斥:“我軍連番轉戰,三月間吞并交州,荊州,徐州!如今徐州尚且還要擱置,你搶下豫州,滅了袁術和劉備,之后是駐兵防御,還是反手再扔出去,送給別人?”

許褚怔了怔,這個窮豫州好像的確沒什么意思!

哪怕他們得了豫州,也沒有絲毫好處,反而要把兵力分散在此!

曹操是以二十萬大軍困住虎牢關,但揚州始終是精兵路線,哪來這么多兵力!

就算能臨時征調青壯,也無法扔下像曹操麾下那么多大將在此!

何況劉表就是因為兵力分散,被他們逐一所滅,他們豈能再犯此錯!

可如果不派兵駐守,那搶下豫州還能送誰?

無論送給誰,誰都是他們的隱患!

結果還是得轉回來,再把隱患消滅!

許褚重重喘了口粗氣,臉色微沉,卻也沒再發言!

可惜徐庶卻好似盯上了他,喋喋不休!

“想好怎么辦了嗎!”

徐庶盯著許褚,若無其事:“就算你愿意駐守豫州,但我軍踏足青州,兗州,就會與袁紹碰撞!不說勞師遠征能否成功,就算拼著性命擊敗袁紹,之后這些地盤,也都你來駐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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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撓了撓頭皮,眼中兇光閃爍!

只是老臉憋的通紅,卻依舊無言以對!

事關軍機,抬杠的早都死了,他當然不至于胡攪蠻纏!

讓他駐守豫州,他可以戰死,但麾下兄弟們也都得陪他一起死!

而且他心中清楚,兗州張邈和青州孔融都不足為慮,只有袁紹才是勁敵!

反而大軍遠征,戰線拉得太長,后勤補給必出問題!

此事在他們的徐州之戰上已有體現,大軍在下邳時,對箭矢和火油都不得不小心使用!

主公也是因此,哪怕娶了北平新夫人,也不愿提前卷入北方戰局!

甚至公孫瓚也懂此道理,小女來了這么久,也始終沒有一封書信請他們去北方作戰!

想來也是了解主公,絕不會為了新夫人,就枉顧大軍戰略!

可惜許褚沒了回音,徐庶卻依舊咄咄逼問!

“你向來勇武,當然不怕死戰!”

徐庶眸中慧光閃爍,意味深長道:“而且我軍與北平有著聯姻之誼,你為北平軍擊敗袁紹,戰死倒也無妨!大不了兄弟們都跟著你拼掉性命,把地盤送給北平軍,可之后呢?”

他懷抱雌雄雙股劍,繼續道:“之后草原人又會成為我軍威脅!兄弟們戰死之后,僥幸活著的兄弟還得按著你的意思,把匈奴,烏桓,鮮卑統統拍死,再去河東報仇?”

許褚晃了晃腦袋,一時頭大如斗!

他身經百戰,當然早已不是當年夏侯家的佃農!

此時討論軍機,也不至于插科打諢!

對于徐庶所言,自然已經心中了然!

他當然不會去為北平軍死戰,連累兄弟們戰死!

他們也不可能把拼命搶來的地盤,統統送給公孫瓚!

甚至那時的公孫瓚,就已經成了他們的最大威脅!

反而他們勞師遠征,后勤補給不足,跟袁紹拼完后,也不知還能有多少戰力!

就算能與公孫瓚和睦相處,這么一路北征上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倒是他們在北方替公孫瓚拼命,關中各方勢力卻都能養精蓄銳,坐山觀虎斗!

可能他們隨時一個破綻,這些勢力就會趁機沖出虎牢關!

到時他們消除不了隱患,反而還會養虎為患!

歸根結底,還是戰線不宜拉得太長!

許褚眼珠子瞪得通紅,拳頭握得嘎嘣作響!

可惜想通此理,就愈發啞口無言!

“好了,元直!”

陸遠忍不住敲了敲沙盤,開口打斷:“你明知許褚脾氣,還故意刺激他!再這么說下去,讓他怎么忍!以后這種事情,隨便換個人!”

他當然知道徐庶意圖!

無非是要借著說服許褚,讓眾將都能明白他們處境!

只是許褚的脾氣,實在不宜給眾人當標桿!

哪怕沒在帳內發作,也不知得憋下多少火氣!

“主公,夫人!末將剛剛言語不當,還望夫人見諒!”

徐庶若無其事,坦然道:“主要是奉孝太懶,不愿為兄弟們解惑!末將無奈為之,也只是想借此說明我軍情況,如果不能穩定交州,那就最多只能空養一個徐州!”

他言及北平之事,連許褚都已經盡知,自然也瞞不住公孫離!

只是他也心知肚明,公孫離出身將門,斷然不會把此事當回事!

至于郭嘉太懶,實則卻是郭嘉一慣如此,不屑與蠢貨浪費唇舌!

不過他真正想說的,還是了解到揚州民力空虛后,想到的揚州情況!

無論如何,他們都得先穩定交州后勤基地,保證揚州的軍械以及民用物資!

至于北上打青州,兗州,那就純粹成了為北平軍而戰了!

公孫離云淡風輕,脆生生開口:“將軍言重了!”

她淺淺偎了一福,就已不再多言!

他們北平軍本來就沒此妄想,此時也無需辯駁!

反而許褚卻已大步上前,遲疑著開口!

“主公,末將聽懂小白臉的意思了!”

許褚極力壓制情緒,老臉緊繃:“主公放心,末將知道分寸,不會為此計較!不過末將還是心有疑惑,我軍到底怎么才能出兵關中?總不能一直窩在此處,任由仇人在河東享福!”

他被當眾懟的啞口無言,自然顏面無光!

不過心中也著實好奇,這個小白臉到底有何良策!

只是讓他再去詢問,卻拉不下這個臉皮!

這才找上陸遠,想要問個明白!

“此事簡單,但你不能太急!”

陸遠臉色微沉:“你為了出口惡氣,就要跑到關中報仇!為了報仇沒有隱患,又要把關外諸侯殺個干凈,這是領兵之道嗎!你這么打來打去,打到最后于我軍又有何益處!”

他環視眾將,擲地有聲:“兵爭之本,無非為民取利!合于利而動,不合于利則止!我揚州兵鋒,只為解決我揚州所需,此事無需妄言!關中作戰,我之前也已有定論,空談無益!”

許褚臉色僵了僵,一時也沒了后話!

主公不愿空談,顯然是要解決當務之急!

只是除了軍事,他也沒什么頭緒!

馬鈞則是心思急轉,之前已有定論?

難道是之前說過的軍弩,金絲軟甲準備齊全,就可進扶風接引百姓?

那么此事關鍵,就是百姓民力!

只是他還在與眾將一樣,都在琢磨此事!

許定就已一臉疑惑,尷尬著開口!

“主公,末將還是想不通此事!”

許定稍稍思忖,遲疑道:“我揚州百姓兩千余萬,怎么就會民力不足?如今百姓們有了曲轅犁和鐵制農具,農耕效率提升了三倍不止!農耕之余,有的是時間出來勞作啊!”

他幾度調動民力,對此事最為了解!

這也正是他心頭疑惑,生產效率如此提升,怎么會還是沒有民力呢?

難道是他們大軍在外,官府出了問題?

“生產力提升,的確可以解決大部分民力!”

陸遠沉聲解釋:“但你也要想想,我揚州到底在同步進行多少事?我們的工程,已經比始皇帝調動的民力還多了!反而我揚州偌大疆域,真正到手才有多久,三個月而已!”

他稍一沉吟,轉而笑道:“不過你也無需擔憂,此事于我揚州正是天大利好!缺乏的民力,空置的疆域,都是我揚州潛力!從今以后,我揚州將再無難民潮隱患!”

他們揚州的最大作為,就是提升了生產力,以及面食發酵技術!

這些都是他揚州底蘊,可以讓他揚州安置下大漢所有百姓!

可惜這些事還是時間太短,至今也只有三個月而已!

事物發展自有規律,科技創新終究無法一蹴而就!

“當務之急,還是天下第一島!”

徐庶終于開口,振振有詞:“主公,此事環環相扣!只要細鹽有成,益州以及交州以南百姓必可蜂擁而至!何況我軍既然與北平軍有約在先,也該為新夫人解決此事!”

他一語落下,當即眾將響應!

“主公,正該如此!新夫人勞苦奔波,我軍自該以盟約為重!”

“主公,小白臉言之有理!無論我揚州多難,都該先為新夫人分憂!”

“主公,事分輕重!北平軍內憂外患,我軍的確該為了新夫人,急人所急!”

眾將吵鬧一陣,個個言之鑿鑿,要為北平軍解決細鹽!

陸遠看著徐庶,黃忠,張郃,周泰等人,不禁一陣錯愕!

這群混賬搞什么鬼!

他們什么時候成了助人為樂,重視盟約的善男信女了!

揚州當務之急是百姓民力,當然以此民力解決細鹽,也是他的計劃!

可這群混賬,怎么轉眼就眾口一詞,把此事說成純為北平軍考慮了?

公孫離卻是愕然一瞬,當即感動不已!

這群揚州軍如此粗魯,竟然還會記得他們北平軍的處境!

雖然不愿為他北平軍而戰,但卻愿意以細鹽支持他北平軍!

這就是對她的認可,此時口稱的新夫人,才是真心實意的新夫人!

能得到這份赤誠,哪怕自己再被那混蛋百般欺負,也足夠了!

他們當然都不知道,徐庶等人只為了草原戰馬!

信鴿已經發到了幽州,此刻只差細鹽,正唯恐陸遠把民力用于其它方面呢!

“好了,天下第一島,也該提上日程了!”

陸遠不明所以,卻也不愿徒勞傷神,漫不經心道:“不過天下第一島,也總得有民力支持!哪怕徐州三百萬民力皆至,其它的五百萬民力缺口呢?”

他的計劃,正是將海南島一舉打造成天下第一島!

一步到位,徹底解決細鹽供給!

甚至針對益州的計劃,也正是為了海南島的民力缺口!

“主公,交州以南尚有二百余萬百姓!”

徐庶眸光一閃,隱隱振奮:“安南國分裂,局勢動蕩,正是用兵之時!大軍何不長驅直入,直達大陸極南之柔佛國,將這片廣袤沃土,徹底納入我大漢疆域!”

陸遠心頭一熱,當即想起了士燮求饒之言!

安南國戰亂分裂,已成臨邑國,扶南國,堂明王國!

實則正是后世越南,柬埔寨,老撾!

這些王國,以及大陸極南的柔佛,即后世馬來西亞,此刻都還是奴隸制社會!

此刻徐州之戰結束,這片疆域的二百萬百姓,正該歸為大漢子民!

今后的大漢疆域,也正可一舉拓展到大陸極南!

這份開疆拓土之功,古今未有!

陸遠心馳神往,呂岱卻已接過話題!

“主公,末將戍守交州,對南部大陸的情況最為了解!”

呂岱眸光锃亮:“大陸越往南,土地越是肥沃,物產也越是豐富!甚至柔佛另有海上貿易,常與西域獅子國通商!末將早就有心,只等大戰結束,就為我揚州取了這片偌大沃土!”

陸遠怔了怔,獅子國?

那不就是斯里蘭卡?

如果他的海船足夠,走上這船商路,各類物種豈不唾手可得!

“主公,遠水不解近渴!”

張郃喘了喘粗氣,眸光锃亮:“交州城衛軍畢竟只是步兵,速度還是太慢了!末將之前奪下海南島時,就已發現南部大陸的特點,叢林太多!要解民力之憂,非騎兵不可!”

顯然,開疆拓土之功,已經引得張郃心動!

陸遠聞言,也不禁稍稍遲疑!

熱帶叢林,步卒深入其中,的確速度太慢!

哪怕就地取火油開路,當地采物資補充軍需,來回也不知要走上多久!

何況安南與柔佛之間,還另有多數小國!

雖然還是茹毛飲血的奴隸制社會,但也免不了大戰!

如果被此耽擱,對他海南島計劃,倒也助益不大!

“主公,遠征大陸南部諸國,非我軍不可!”

呂岱振振有詞:“大陸南部氣候,與北方多有不同!哪怕我軍戰馬,恐怕也難以適應!反而我交州城衛軍,其中多有安南甚至柔佛奴隸出身的將士,對當地氣候和語言最為合適!”

陸遠不禁干笑一聲,難得猶豫起來!

呂岱所言,的確極有道理!

他們揚州軍到達交州,尚且還會有所不適!

何況要一頭鉆進純熱帶氣候的柔佛!

以當地百姓遠征,確實最為合適!

只是步兵的往返時間,著實讓他踟躕!

“主公,我大漢海軍,與交州城衛軍出征,可保此次遠征萬無一失!”

周瑜已思量良久,忽然挺身而出,眸中難掩振奮:“我軍海船可運載將士們直達柔佛,免去將士們奔波之苦,遠征速度之憂!之后我海軍也可在沿海一路接應,隨時護衛遠征將士的安全!”

他毫不猶疑,繼續道:“遠征將士可自南向北,以我揚州規矩招攬百姓!當地百姓直接上船,無需叢林鉆行!我軍海船往返不斷,就可南部大陸各國百姓物資,直達交州!”

他眸光雪亮,又補充道:“我軍海船既可滿載將士們輜重,隨時保證遠征將士補給!但有危險,我海軍將士亦可登陸作戰,以強弓勁弩,甚至拆卸下的投石機對陣各國大軍!”

顯然,他已思量周全,不過卻又忍不住再次補充:“末將曾在交州造船,有意了解過大陸南部各國的底細!他們大軍所用兵器,甚至還是最原始的竹制軟弓,射程不過十幾步!”

他輾轉在沙盤前,卻終究找不到合適區域!

不過姿態顯而易見,還是有話要說!

無非這個開疆拓土之功,于他而言吸引力太大!

“好了,公瑾,足夠了!”

陸遠搖頭失笑:“我本就對你最為放心,何況你已有如此多的充分理由!此次遠征除了你與呂岱配合,還能有其他合適人選嗎!開疆拓土之功,你們注定青史留名!”

周瑜側目看了看,也不禁臉皮一燙!

只見眾將都是一臉詫異,正齊齊盯著他!

好似從未想過,向來青袖飄飄,性情淡薄的大漢海軍統領,哪來這般狂熱!

“主公,末將主掌海軍,始終向往無垠大海!有生第一遭,難免有些失態……”

周瑜揮了揮衣袖,豪邁一笑:“不過末將估算過距離,自番禺出發,大致五千里左右!如果交州城衛軍行動不出意外,隨海船由南至北逐國登陸,往返三月時間足矣!”

他的確已經考慮的極為周全!

甚至交州城衛軍無需始終在陸地奔波!

完成一國任務,就可由海船繼續向北!

一路由海船轉戰各國,逐步回歸交州!

當然,再浩大的遠征,歸根結底都是掠奪!

這一點他們心知肚明,也無人多說!

“好了,周瑜、呂岱聽令!”

陸遠心頭波瀾壯闊,凜然一喝:“你二人即刻返航交州,準備遠征事宜!海路遙遙,我揚州鐵蹄無力相助,你等還需謹慎行事,且不可心存婦人之仁!”

他仍舊沒有提及遠征目的!

雖然他們能以揚州規矩,讓各國奴隸過上尋常百姓的日子,也還算是大道之行!

不過任何光明正大的理由,都改變不了弱肉強食的掠奪本質!

“末將領命!”

周瑜,呂岱毫不遲疑,神色一凜,鄭重其事!

不由分說,當即揚長而去!

畢竟準備遠征,周瑜需要物資,呂岱則要交州維穩!

他們受此軍令,也會為此忙碌不堪!

“將軍,你擔心周瑜心慈手軟,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馬鈞心不在焉:“將軍不必考慮周瑜,他的心比大黑還黑,絕不會吃虧!倒是我扶風百姓,他們這次遠征歸來,是不是就能準備齊全了……”

他對其它事都不在意,只是惦記著接扶風百姓來揚州享福!

“這倒也是!”

陸遠搖頭失笑:“不過關中之事已有定計,無需空談!先來看看益州沙盤,子午谷和祁山之路,孰優孰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