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這樣

第95章 床頭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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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純潔

第95章床頭吵架

錄完口供。

劉思遠并未跟著警方再去局里,而是大約凌晨兩三點鐘之時回了家。

如他所料,今兒確實死了兩個人。

警方一路追查,在半道上發現了被丟下的尸體。

具體更多的案情,劉思遠不得而知,亦無知曉的興趣。

司徒靜在劉思遠離開后,也是很快見到了父親。

她講了一遍經過,記起來劉思遠那句蘊含深意的提醒。

“爸,你是不是知道今晚誰要綁架我?”

司徒榮臉色始終陰沉著,目光時而變幻。

他今年快六十歲,三十幾歲的時候才有的女兒。一直視若明珠,精心呵護。

司徒靜是他最大的逆鱗,促使著他退出那個血淋淋的江湖。十年經營,自普通人談司徒色變到成為今天宛城知名企業家。

鉑金屢次被都城來人調查之時,他已有些不太好的預感。

是經年安逸,喪失了危機意識。他明明想提醒女兒最近小心,卻并沒太將之當成一回事。

現在,若非半路冒出來一個年輕人救了女兒。

他實難接受任何一絲可能存在的后果。

至今哪怕女兒安全。他渾身猶自泛冷,后怕不已。

拳頭收了收,司徒榮道:“你說那個救你的年輕人讓我主動去找邱婷?”

司徒靜點頭:“他是這么建議……”

司徒榮沉默片刻:“你最近注意著點,沒必要別輕易外出。身邊安保方面,我會給你再安排幾個得力的。至于那個叫劉思遠的年輕人,盡量不要去過多接觸。”

“為什么?”

司徒靜不解。

“他能參與這種事情中,證明絕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

“他救了我,而且是邱婷一方的人。爸,我認為只要邱婷的主要來意不是咱們,根本無需過度敵視……她為何要找你?”

司徒榮嘆息,頗感掙扎。

一分鐘后,他彷徨的眼神恢復了銳利。

他不想再理會一些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

先是邱婷趕盡殺絕,意圖讓他苦心經營幾十年的鉑金毀于一旦。再是女兒被綁架,兇手除了兩個死人,全都沒抓到。

如芒在背的威脅。

司徒榮不想選也被逼迫的必須去選。

而且他看似有選擇。

實際根本就沒選擇的余地。

一邊是救了女兒,一邊是想要動他的逆鱗。

省城,外郊的一棟民房之內。

睡醒后的涂永安再也睡不著。

按照約定,衛海巖如果得手,會第一時間告知于他。

此時距離約定時間已過去了兩個小時,他這邊什么消息都還沒收到。

出事了?

怎么可能。

衛海巖跟了他多年,從未失手過。

一個普通女人,哪怕是司徒榮的女兒。

他派了如此多的人過去,怎會失手!

涂永安消瘦的臉頰抽了抽,來回在房間踱步。

常年養成警惕心,讓他如驚弓之鳥。

迅速的破壞房間里可能存在的證據,收攏重要物品,招呼下屬一起離開民房。

綁架的事情可大可小,牽扯到自己就一定是大事。

且這種只能暗處去做的事情,一旦被挑到明處,影響面實在太廣。

到家里的劉思遠困頓到極點。

怕吵醒于薇休息,他就在原來的臥室中對付了一宿。

腰傷不重,但讓他睡姿很別扭,難受。

退出陸院后慢慢如止水的心境,可能身體因素。閉上眼睛之后,夢境循環。

碎片般的場景,一張張或猙獰或微笑的臉,一件件或遺憾或痛苦的事。

他輾轉著,醒來又睡去。

直至碰到傷口,刺痛感讓他徹底轉醒。

視線里有人,是于薇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床頭。

她還穿著睡衣,一雙白玉般修長的雙腿露出大半。熟悉的幽香暗襲,明目帶著些未知的情緒。俏臉無甚表情,無聲站立。

劉思遠想坐起來,動作有些困難。

他欠欠身,拉著薄被費力起身。

對視,他先道:“昨兒回來太晚……”

于薇聽完解釋,并沒說別的。留下句話,轉身離開。

“你以后就睡這吧,這樣每天都不用擔心吵到我休息。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我不管了……”

劉思遠想多解釋幾句,昏昏沉沉的難以起床。

他大約知道自個最近太過。

晚上幾乎沒有提前回家,白天許多瑣事要忙。

換位思考,難免會有想法。

劉思遠強行穿著拖鞋下床。

見她在洗漱刷牙,從后摟住了她腰肢:“邱阿姨在宛城應該呆不了多久,你再給我點時間。”

于薇沒來由的火氣滋生。

掙扎著不想他離自己太近。

她昨天很煩,花那么多推廣費,唐艷幫她請的所謂大主播連一百套衣服都沒賣出去。想跟劉思遠說說話,或者兩人喝點酒,排解排解苦悶。

一晚上沒撥通他視頻,他敷衍的態度差不多隔著手機屏幕都能感覺到。

她真理解他。

熱心,重視朋友,重視各種關系,這不是壞事兒。

可她覺得他一點不理解自己。

任何事情,難道她都不配聽幾句哪怕稍微真誠點的話嗎?

一聯系他就忙,就是回去再說……

越想越委屈,于薇看他還貼著自己,肩膀晃了晃:“放開,別耽誤我刷牙。”

劉思遠激靈,忙退開幾步。

于薇從鏡子里瞧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異樣,好奇轉頭:“你怎么了?”她問完,一把掀開了劉思遠身上寬松的t恤。

白色的繃帶,格外扎眼。

于薇愣了一下。

她早上就發現劉思遠氣色不好,心煩沒多想。突如其來的緊張,她迅速抓住了他胳膊。

“傷哪來的?”

劉思遠不好說太清楚:“摔了一下,擦到腰了。沒事,皮外傷,幾天就好。”

于薇目光漸深。

“劉思遠,咱倆是不是夫妻?”

“當然是。”

于薇笑容泛苦自嘲:“那你為何要拿我當傻子,什么都瞞著!”

“怕你擔心。”

“你不說我才會擔心!”

劉思遠打岔:“有時間再聊,我得再休息會。不送你上班了,你路上慢點。”

于薇眼眶發潮,默默無聲。

劉思遠吐息,不想看她這樣。

往常于薇這種表現,他會認為很可愛,想哄著,慣著,享受她由生氣到被輕易逗笑的過程。

現在,他莫名心生煩躁,沒精力去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