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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217章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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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純潔
第217章風浪
下樓,戶戶燈光已然點亮。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區,原來的教師家屬院。
挺破舊,卻也挺熱鬧。
堪堪八點多鐘,有廣場舞音樂徘徊,有老人漫步,兒童嬉戲。
劉思遠下樓無事,亦不知要去哪。
他只是不想呆在任何封閉性的地方,包括家。漂浮著的心,隨微風而動。
一切發生的很突然。
拆遷死人,被捉奸,打了于濤,跟于薇關系上急劇變化。突然到讓人適應無能,無法梳理。
行走出熱鬧之處,到了小區外連路燈都明暗不勻的路上。
城市萬家燈火隱約可見,如星空般空泛。
他擺手攔了輛巧合出現的的士,去往外郊方向。
愈顯偏僻的環境,后排情緒消沉的年輕人。
司機期間不斷打岔試探著什么,語重心長的意圖寬慰。
宛城腔調,宛城人獨有的熱情。
劉思遠緩神,抬了下眼皮:“我沒事,你盡管開車就好。”
司機不信他的話。
一個人,狀態奇怪,目的地是荒無人煙的郊區,咋都不正常。愈開車,愈胡思亂想,話都開始說不順暢。
劉思遠見狀索性中途下了車。
郊外風急,獵獵聲響。天漸漸寒,他并不怎么能感受到。
在陸院之時,他對氣溫敏感度便下降了許多。
春夏秋冬,裸背拉練次數不在少數。
習慣后,便是習慣了。
一兩公里外是公墓,走近,溫度似更顯得陰冷。
他到了一個碑前,嫻熟拿口袋里紙巾擦了擦沾染塵埃的照片,盤膝坐在了近前。
劉思遠每次無所事事,心無定點,會不由自主的來這兒。
從小喜歡嘴上傾訴,哭哭鬧鬧,無人知曉。
長大后,內斂了許多,許多話會從心里面說出去。
有時會不知不覺睡在這,容易做想做的夢。
有時待上個三五分鐘,默默來,默默走。
他對她的許多記憶都模糊了。
只是有那么種難以道明的執念,驅使著他。
星移月轉,陽光冒頭。
劉思遠撐著有些麻木的雙腿,慢慢站了起來,進而第一時間乘車去了項目部。
開會,決策。
短短十分鐘。
劉思遠摒棄了一切反對意見,親自帶人前往文正新城。
他提前找人調查過,文正新城因被貼了封條,也因柳冠云的死亡,所住居民已全部搬走。
這個項目很大。
只有拆遷順利結束,秦氏才會有真正的選擇權。
電話響個不停,劉思遠充耳不聞。
近前親自撕掉封條,反復查探每一戶,確保無人后讓機械直接進場。
不多時,轟隆巨響。
阻礙整個項目進度的那棟孤樓,在煙塵中消失于視線之內。
隨后趕來的zf人員,居民,等等部門。
亂遭中,有憤怒,有不可思議。自然的,也有暗處盯梢的記者激動不已。
如此沸騰的輿論局面下,竟有人還敢在這節點違法對文正進行破拆,這膽子到底有多大!
諸人百態。
劉思遠平靜穿過眾人,在圍堵中回到了王桐的車上。
王桐這會正在跟秦興泉通電話,控訴著什么。
劉思遠順勢將他手機拿到了自己手里:“不管怎么說,拆遷算全部完成了。有人要找麻煩,可以來找我。是我擅作主張,知法犯法。”
秦興泉壓抑著怒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他被王桐告知劉思遠帶人趕去文正新城的時候,中間連續撥了十幾個電話,一個沒打通。
此時簡直氣到了極點。
若非這么多年對這年輕人印象太好,若非中間的親戚關系很重,他幾乎口不擇言。
秦興泉急怒,劉思遠反比較輕松,如卸下重擔。
“新聞已經這樣了,再烈一些,不過是火上澆點油。與其讓它一直耽擱在這,不如有人不管不顧的拆掉它。木已成舟,后續想怎樣都方便許多。”
“我知道,您看在我姐的份上,不忍讓我背黑鍋,導致輿論上越來越被動。這么想完全是錯的,出事就得有人站出來,輿論上需要有人去吸引目光。”
“我是最合適的,因為很多人能證明,文正拆遷是我在負責。您更不用擔心我姐會怎么想,我會跟她說清楚。那么大的一家企業跟我個人這點微末名聲比起來,到底孰輕孰重。”
秦興泉手顫了下。
這個他相當于看著長大的小孩,比他想象中要更聰明,果斷。
劉思遠仿佛參加了秦氏會議一般。
高票贊同的危機解決方案,就是將這一切輿論引導向一個合適的人。
可他下不了決心。
哪怕縱橫商場,心態涼薄,利益至上,秦興泉為人始終有自身的底線在。
他怎會忍心毀掉劉思遠。
他知道孫女多喜歡這個舅舅,兒媳跟兒子多在意這個人。拋開這些,連那個眼高于頂,輕易不看人入眼的妻子都有意想把娘家侄女介紹給他當媳婦,成為真正的一家人……看書溂
“你胡鬧啊!!”
“你說過,年輕人該鬧就得鬧,不鬧非年輕。”
秦興泉畢竟非同常人,迅速沉穩下來:“你這么做有沒有考慮會影響你的家庭,甚至會被互聯網記憶下來……”
“這些太遠,懶得想。我就覺著,你們家沒人會虧待我。所以,都沒關系。換句話說,即便因為我讓身邊其它重要的人損失一些金錢名譽,這跟秦氏現狀比起來,也是不對等的。”
秦興泉被他豁達而又清晰的條理所感染,不免嘆了口氣:“你既然說到了這,那我就沒有什么顧慮了。”
“你本來就不需要有顧慮,早早的下決定,我也不必冒著坐牢的風險來拆樓。話我說前面,這項目將來如果因為種種原因開發困難,賣掉的錢你得給我留一份,我拿來補償些人情債務。”
秦興泉苦笑:“缺什么你直接開口就行,銀行上千億斷貸我都不怕,怕你這點人情債啊!”
劉思遠驚訝:“斷貸多少?”
“口誤,是債務。一斷貸可不得想辦法還么,由點及面,不是一日之寒。你別瞎操心了,公司已經找到解決辦法,轉型勢在必行!”
“不說了,還有幾場會議要開。你先配合著警方把事說清楚,具體的咱再商量。”
劉思遠電話還沒掛,眼角余光便看到錢勇帶著一幫警察跟zf人員浩浩蕩蕩朝他車子方向而來。
識趣的掛斷,開門走了出去。
他這二十幾年做夢都沒夢到自己短短時間會數次進局子。盡是抓別人了,如今輪到了自個。
擔心倒也不是特別擔心。
畢竟還掛不上槍斃,就是個違規違法施工而已。趕在風口浪尖,被浪頭掀起來的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