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別這樣

第356章 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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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純潔

第356章兩端

廣盛集團辦公室。

宣文波單手放進口袋,目光透過落地窗,略微出神的看向遠方。

從兒子在m國出事后,他就很少再回過家。

跑了兩趟歌城,國內談了一筆并購,即便人在海城,也基本住宿在酒店內。

劉思遠的事他沒多關注。

畢竟沒人在意是不是抬腳踩死過一只螞蟻。

他只是因為昨天跟妻子的通話內容,矛盾且復雜。

近五十歲的年齡。

他覺得自己跟妻子更像知己,朋友。

相處起來輕松,隨意。互相有自己的圈子,愛好。

他喜歡工作,公司的事情管的就多一些。

她喜歡旅游,玩樂,在家之時大多時間叫上幾個牌友,樂趣簡單。

倆人不是沒吵過架,從來沒有誰對誰提出過離婚。

說出口,大概就是認真的。

宣文波不認為她是威脅,可因為一只螞蟻提出離婚,是種他無法接受的侮辱。

手機響了。

是他在m國負責兒子案件的律師。

宣文波拿起放到耳邊,聽了幾句后臉色突的驟變。

“你說什么?”

“宣在拘留所里被犯人打斷了右腿,人剛剛被送到醫院。已經說好的事情,查理變卦了,宣在出院后可能會被學院帶走……”

宣文波呼吸沉重:“他明明住的是單人間。”

“查理瞞著我把他安排進了六人間,這是陰謀。”

宣文波表情有些猙獰,聽著律師講述,直要將手機抓碎。

他兒子的腿被一個犯人生生給折斷成了兩截,將來就算能痊愈都不可能恢復正常。除此外,學院那邊懷疑宣玉麟有間諜活動,要求帶走調查,并且短時間搜羅了許多之前警方沒能查出的犯罪行為。

律師竭盡全力的周旋,絲毫起不到作用。

任由這樣下去,原本三五年的刑期,大概率會十五年以上!

宣文波用盡全力想說話,力氣卻如被抽空,踉蹌扶住了落地窗。

意想不到的變故,讓他亂了。

他的手,伸不到那邊。

投資計劃被國家,被蘇婧跟懂事會阻撓,沒有足夠的籌碼去換兒子自由。

不知不覺垂下手臂。

宣文波第一時間撥通劉思遠號碼:“是你找人打斷玉麟的腿!!”

劉思遠道:“我舉報的宣玉麟,跟你一樣,錦上添花而已。你怎么會這么氣憤?宣叔叔,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換我是你,我不會生氣!”

“我想殺了你!!”

宣文波失控。

劉思遠淡然:“你死的一定比我早。”

宣文波聲音被卡住,他像剛剛認識劉思遠這個處處不在控制內的人。

劉思遠接著道:“你應該聽我句勸,一個男人即便保護不了孩子,也不應該沖動的讓另一個孩子沒爹。”

宣文波抑住了所有情緒。

“你別再為難玉麟,我幫你澄清你的事情。”

“為什么你求饒的時候也這么像施舍?”

宣文波忍怒:“不要欺人太甚。”

劉思遠不禁笑出了聲:“我從來不欺負人,也不喜歡被人欺負。你這話有點像在扇自己的耳光,明明是你欺人太甚啊。”

“非要魚死網破?”

“魚會死,網破了可以補一補。以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也不用再通過身邊人或者線索來告訴我你做過什么!想報復,直接沖我來就行,這樣還值得被人高看一眼。”

劉思遠冷冷說完,掛斷拉黑。

機場。

十二點二十。

于薇隨著一群乘客從通道中走了出來。

這趟行程沒計劃,她只叮囑張瑩一些工作后,就直接登上了回國的航班。

她打算的是等工作室不忙,等學業穩定一些再回國看看。她不習慣太任性,比如想某人,比如想家便心血來潮的將正事拋到一旁,做不到,會有罪惡感。

想想這幾年。

大學畢業后她就挺自律的,多數導致不自律的因素都來自劉思遠,這次匆促回來也是因為他。

“美女,你是在歌城上學么?”

一個穿著得體,相貌不俗的年輕男子小心翼翼跟上了于薇腳步。

他從飛機上就一直在留意這個戴著口罩的女人。

看不到整張臉,只頻繁的被她身材著裝,一舉一動的氣質所引,不時會控制不住的偷看。

眼見就要各奔東西,他鼓足勇氣,禮貌湊了上來。

有沒有希望,總要試著搭訕才知道。

于薇看了一眼,這才意識到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有事么?”

男人被她疏離的口吻問的有點窒住。

他能有啥事,不就想要個微信。

正要自我介紹,就見女人腳步明顯快了一些。

他無奈苦笑,卻知再湊上去就該惹人厭煩了。

看著她修長的身影,男人愣了一會,摒棄了那點說不出來的沉悶。

于薇手機有信號的時候給劉思遠打過電話。

走出諾大的機場后,就見到可以停車的區域內,正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靜靜停在那里。

她見過這輛車,外公外婆家門口停的那輛。

車窗有遮光,看不到里面。

她徑直走到近前,敲了敲玻璃。

咔噠。

電子鎖開,她坐在了副駕駛上,目光直直看向主駕上的男人。

他只穿著件單薄的咖色毛衣,跟一條休閑款的西褲。

齒白唇紅,眼如燦星。俊俏的五官,皮膚白凈。

可能剛剛抽煙了,車廂里飄著一股淡淡的煙絲味,他身上自也是這種味道。她不喜歡煙,卻很喜歡嗅這種味道。

右手擱置在中控上,勻稱修長的無名指上戴著她在歌城買的那個對戒中的男戒。

小白臉,放國際會所里都能當頭牌的白。

于薇回國除了因為擔心,不免帶了種氣勢洶洶找茬的沖動。

只是坐進車里,看他興致缺缺。不太敢對視自己的樣子,氣就沒了。

人沒事就行。

不是真的性騷擾別人就行。

話說回來,讓這么個平時對大多女人都不假辭色的男人去性騷擾。對方怕是個會勾人奪魄,媚功純熟的魔女。

那個任雪嬌她專程看了照片。

美則美矣,卻普普通通。

于薇摘掉了口罩:“怎么,不想看到我?見面連句話都不說!”

“剛剛沒認出來你。”

于薇翻了下眼睛:“你現在認出來我是誰沒?”

劉思遠看了看:“帶你先休息下,你是住酒店還是住我外婆家。”

“哪都行。”

于薇無所謂。

劉思遠啟動車子,倒車掉頭:“你坐上飛機不久我就從派出所出來了……任雪嬌那邊證據不足,還畏罪潛逃了。”

“她一逃,你說啥還不就是啥,死無對證。”

劉思遠猜她剛下飛機,還沒來及了解太多:“我就跟她見過幾面……”

于薇打斷:“我累了,不想聽你解釋。另外你人品在我這一直都一般,會做出這種事來我不稀奇,咱倆第一次你就是趁我喝醉……”

劉思遠止聲半天才反駁:“你人醉心沒醉,我感覺你是清醒的。”

“我有沒有說不要?”

“說了。”

“我有沒有反抗?”

“不強烈。”

“那我有沒有說,劉思遠你別碰我……”

“你當時摟著我,我沒法不碰你。”

“那我要是告你,能告贏不?”

“告不贏。沒證人,咱還是夫妻,你反抗不激烈……法律要是你說的那么簡單,負責qj案件的律師就發財了。”

于薇把口罩又戴了上去,傷神看向窗外。

他怎么還敢跟自己在這杠。

是她表現的不夠生氣,他才不心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