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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396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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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純潔
第396章衣服
房間安靜,呼吸逐漸勻稱。
于薇自喝了劉思遠寄來的中藥,睡眠質量一直都不錯,許久都沒做過夢了。
可今晚剛剛睡著,雜亂的夢就擠進了腦海。
她在夢里看到劉思遠被關在一間陰森的地下室里,好多表面上正義凜然的惡魔在欺辱毆打他。他一言不發的縮在地上,慢慢的再沒動靜……
她看到劉思遠來了歌城,她欣喜的去接他。突的對面好幾個陌生人拿刀撲了上來,他把她擋在了身后,夢里到處都是血……
于薇絕望的心臟像被人攥住,捏碎。
想呼喊什么,嗓子怎都發不出聲音。
驟的睜開眼睛,天色不知何時已經亮了。
她呆坐了半天,情緒遲遲無法從夢里的絕望中脫離。
好久,于薇意識到只是做夢之時,喜悅和慶幸才久違的回歸。
乍悲乍喜。
也因夢境太繁,精神有些不是很好。
她穿上拖鞋,換上家居服,簡單刷了個牙。
家里張瑩在打掃衛生,安娜還在睡覺,蘇婧在廚房做早飯。
不知做的什么,整個家里都很香。
于薇看著她忙忙碌碌的身影,下樓走了過去。
蘇婧笑道:“怎么沒多睡會?”
于薇從后面抱住了她,俏臉枕在了她肩上。
蘇婧意外她主動親近自己,笑容更柔和了許多:“媽做飯呢,別搗亂。”
“我做噩夢了……”
“夢都是反的,做噩夢代表有好事。”
蘇婧邊忙碌著邊道:“讓你教安娜打麻將,教會沒?”
“會了。”
蘇婧手癢癢。
在家里幾天不出門,悶的慌。就托安娜讓人帶了副麻將,用來消遣時間。
現在萬事俱備,只三缺一。
“安娜哪有時間陪你打麻將啊,她晚上基本不休息的。你女婿明天就到了,讓他陪你打。”
“不樂意跟他打。”
于薇好奇:“為什么啊?”
“打的太好了,完全打的人情世故。”
“他有這么厲害?”
“要是宛城麻將,他基本能算到每個人贏的牌,想讓誰碰誰碰,想讓誰贏誰贏。海城麻將,他把概率和每個人的行牌方式弄的明明白白,總之咱幾個跟他打,白送。”
“他智商上完全遺傳了你婆婆,如果說別人的心是一個眼,他的心就是蜂窩煤……媽一點都不討厭他,還很喜歡。就是一想到他做我女婿,總擔心你壓不住他,太被動。”
“你不是說準備投資他,當他老板。這樣一來,我不就主動了嘛。他一個打工的,還敢得罪老板的千金不成?”
蘇婧道:“不用提醒我,沒忘。只要他有本事,能說服我。別說開發一座山,他再開發幾座我也出的起錢。”
“我是這么想的,我手底下正好有一家投資公司。他要真想做這個,我就以公司的名義去投。暫時不給他什么股份,只發工資。當然,工資會開高一些,不委屈他。工作上我也不干涉他,讓他能完全做主。”
淡淡掃了眼自家傻姑娘,蘇婧接著道:“你替他打算的挺好,想沒想過他萬一不想做沒?那邊都沒個準信,就開始打我主意了,你這胳膊肘拐的是不是太明顯了點。”
“這么好的事,他沒理由反對。”
蘇婧只道:“他跟別人想法不一樣,你先把他那邊確定好再跟我說。另外他就算真想做,我要考驗他的,確定他真是個做事的人,有這份心……不然我還不如直接把錢給你,省的讓他幫我去打水漂。”
第二天傍晚,于薇心思提前飛到了機場。
他十點就該到歌城機場了,現在是七點。
本來想過去接他,還是聽了安娜建議,讓張瑩去。
蘇婧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不免有點酸,故意不提挪臥室的事。
于薇幾次偷偷看她,想說點什么,話一到嘴邊就拐彎。
“媽你渴不渴?”
“不渴。”
“你跟誰聊天呢?”
“明玉。”
于薇纖嫩的十指纏了纏,很正常的話,就是難以啟齒。
“今晚讓劉思遠住哪啊?”
“臥室不還空著幾個,張瑩沒提前收拾出來嗎?”
“哦,我去看看。”
蘇婧抬了下眼角余光,忍得肚子疼。另一方面,見女兒被女婿影響到這般程度,很不爽快。
倒沒再故意捉弄孩子,蘇婧暗道不討人嫌,下床開始收拾東西挪窩。
房子是自己買的,女兒是自己生的……
想住哪個房間要考慮,想跟女兒親近要看別人愿不愿意。
突然,蘇婧覺著小女兒不結婚的觀念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不然倆閨女將來眼里都只有老公沒有老娘,想想都心塞。
機場。
來接劉思遠的不止張瑩,還有凱恩在副駕駛坐著。
遠遠的看到一個戴著口罩,單肩挎著包的年輕男人,齊齊將目光轉了過去。
凱恩直接下了車。
張瑩等在車上之際,控制不住看了幾眼。
帥哥,戴著口罩都好看。
手機有消息發來,是于薇問她接到人沒。
張瑩唇角彎出幾分笑意:“他跟凱恩在車外聊天,還沒上車。沒事的話,半小時能到家里。”
“你給我拍張照。”
張瑩抬起手機簡單錄屏發送后,又是忍不住笑。
這對兒夫妻很有意思。
美好的讓她妒忌心都升不起來。
于薇提起來劉思遠沒多少好話,急切見人的心情明明白白。劉思遠外在形象堪稱完美,看著隨和,實則疏離。做事慢條斯理,穩妥,博學,優秀的讓人下意識產生距離感。在于薇面前就跪了,會環抱著耐心溫和的教她射擊,會胡鬧的陪她大冬天的去爬荒山,會做飯,會撒嬌……
張瑩每次看到劉思遠跟于薇撒嬌,眼都快瞎了。羨慕瞎了,看的一肚子無名火。
全是演員。
在外人面前演,沒外人在一個比一個幼稚的真實。自己被當成內人后,實慘,天天恨不得挖眼!
劉思遠遞了支煙給凱恩:“你是說確定對方入境,至今沒有任何蹤跡。能瞞過你們的情報網,穆坤看來是一定得見到我才罷休。”
凱恩依照Z國的規矩,在劉思遠幫忙點煙的時候拿手護了護火苗:“這人活躍了二十幾年,替身都有好幾個。長期活躍在三不管地帶,有錢,有部隊,跟好幾個小國家都有私下交易……你幾乎殺了他全家,他一旦有你消息,一定不惜代價。”
“我們是這么打算……”
凱恩壓低了聲音,近耳說話。
劉思遠手臂垂落著,手指本能撣了撣煙灰。
“我來都來了,一切都聽你們的,不用商量。再說,早晚都要有個了結。”
劉思遠吐了口氣,記起了千方百計想遺忘的一切。
他當時確定那是個制毒村,被隊友盡數犧牲后的暴戾充斥,靠著晨露及身上最后剩下的壓縮食物,他觀察了那個村子整整七天。
在武裝離開后潛了進去。
他不知誰是穆坤的父母或兄弟,只知整個村子全都該死。他們是武裝家屬,協同制毒,交易,每家每戶都是工廠……他沒趕盡殺絕的心思,但已紅了眼睛的他。凡見反抗,皆當該死!
后來才知,穆坤的家人在村子里面。
他人生中唯二刻骨銘心,永難忘記的經歷除了看到隊友一個個在眼前死亡,再就是那個村子。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婦人,兇悍的都像一頭狼。他猶豫的一瞬,險些被其不知哪兒拿出的槍支擊斃……他是那次才真正體會到什么叫戰時。
沒有無辜者,沒有值得憐憫者。
非你死,必我亡。
低頭片刻,劉思遠看向了一個方向。
歌城的夜很寂靜,特別是在這個機場周圍。高樓大廈不存在,只有閃爍著的星空,跟昏然而明亮的路燈光芒。
看向正開車門的凱恩:“你給我準備一套防彈衣。”
凱恩詫異:“我前幾天剛收到那批防彈衣,你哪來的消息?”
“安娜說的。”
凱恩更為訝然:“記得你并不喜歡穿,會影響肢體……”
劉思遠先他一步上車,當沒聽到。
他以前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不喜歡。
多層衣服,多層保障,于薇少一分喪偶的風險。
想起來于薇,劉思遠催促張瑩開車。
快十一點,實在是困乏到半點力氣都沒有。急于休息,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