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都是滿級大佬,這仙能修?

第129章 散一國龍脈,還于天地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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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呼...

粗重喘息聲,像是鼓風機,不停抽動胸腔,肩背下沉大口喘著。

汗水順著額頭滑落至下巴滴落,小臂筋骨抽搐。

一次性疊浪二十重。

燃盡許知易的氣力,睫毛掛著汗珠,視野里拓拔滄海宛若一尊神像,巍然矗立在廢墟中央。

許知易看見地上十二道深入土壤半尺的腳印,扯起嘴角笑了笑。

自嘲的笑。

拼盡全力,未曾重創他,只勉強令拓拔滄海退了六步。

拓拔滄海低頭,望著斷成兩截的制式橫刀,伸手觸摸脖頸與臉頰,分別割傷一道血痕。

指腹上的猩紅鮮血,讓拓拔滄海久久無言。

少年宗師,箭發驚鬼神。

橫跨數個境界,割破他的皮膚。

“不可思議。”拓拔滄海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道:

“這般年紀,達到如此成就,整座漠北,能與你并駕齊驅的少年郎,不超過三人。”

“甚至...”

“你的潛力比那二人更大。”

“小小靖安城,先有煉體天驕,天生兩百秘竅,身死魂不屈,后有少年宗師,勢破長虹,重創楚家,斬殺數位大能。”

“再往前推,有力挽狂瀾,拯救大乾于危亡之際的大乾女帝,與她的近衛剪清秋,有融合儒釋道三教根基的林貂寺...”

“更是為大乾朝堂輸送了無數文臣武將。”

“靖安城里潛藏的龍脈,遠比想象中厲害啊。”

拓拔滄海喃喃自語,殺意已決,五指扣住刀柄,緩緩將闊刀拔出。

重達數十萬斤的闊刀,砸在地面,使得長街顫抖,好似地龍翻身。

許知易面色變了又變。

一番話里包含太多信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尉遲恭艱難起身,踉蹌拄著刀,與許知易并肩而立,笑道:

“原來你就是人屠啊。”

“厲害!”

他豎起大拇指,由衷敬佩。

此前見證鬼面人屠,幫助禁軍完成圍剿戰,那時候他的確很驚訝,生出愛才之心,想要招攬入麾下。

可現在。

尉遲恭心態變了。

這種人注定會一鳴驚人,非池中之物,他小小的四品禁軍統領,根本不配招攬這種人效力。

別說尉遲恭不配。

在他看來,哪怕是當朝女帝,都不一定能駕馭得住許知易。

有些人生來背負仙命,注定要趁勢而起,攪弄一個時代的浪潮。

俗稱為時代的弄潮兒。

此時此刻,尉遲恭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今日哪怕是死,能和如此豪杰埋骨同一片青山下,不枉此生走一遭!”

人屠之名響徹四海。

以嫉惡如仇著稱,極具傳奇色彩、俠義之風,這類人最受將士的喜愛和崇拜。

“是。”許知易點頭承認,屏住呼吸,默默握緊刀柄,與尉遲恭拉開幾步距離。

“人屠居然這么年輕,有些不敢置信吶。”一名禁軍踉蹌起身。

逐漸的,一位又一位禁軍艱難爬起來,有些拄著刀,有些相互攙扶,數千人禁軍陣型再次組建完成。

全都站在許知易和尉遲恭身后。

許知易心神瞬間緊繃。

大多數人好奇張望許知易,也不藏著掖著,當面就議論起來:

“那把紅色的弓箭,想必就是射殺‘靈姑’、‘孔乾’‘穆孫仲’的吧,果然英武不凡。”

“人屠唉!我以為是個中年大叔,滿頭白發,老邁而遒勁,充滿正氣的,怎么是個細皮嫩肉的帥小伙啊,哈哈。”

“少年出英雄,不當兵可惜了,不然能追隨人屠一起作戰,肯定非常刺激。”

將士們像是在膜拜偶像,又好似碰見熟知多年的老友,沒有惡意,純粹的性情所致。

豪邁大氣,爽朗直接。

許知易當場愣住,左右環顧那些禁軍,下意識眨眨眼。

“是不是和想象中不同。”尉遲恭拔出刀警惕著前面的拓拔滄海,目視前方,頭也不回地說道:

“覺得我們是官,而你做的那些事,盡管正大光明,但錯在無證亂殺,無職亂殺,未經審判而先斬后奏,就擅自把自己定義為賊寇了?”

“以為身份暴露那一刻,禁軍會群起而攻之?”

許知易反問:

“難道不是嗎。”

尉遲恭仰頭哈哈大笑,道:“在你心里,將與官,到底是何等糟糕的形象啊。”

“草木無情,而人有情,律法無情,但它不是死的,靈活制衡的律法,是被人駕馭的,固守死板的遵從,那是律法在駕馭人。”

“五姓八宗的惡行昭彰,百姓心知肚明,陛下也心知肚明,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大多數相同的秤,組合起來就是律法本身,你的做法贏得大多數的人鼓勵和崇拜,這難道還能是錯的?”

尉遲恭側頭,笑瞇瞇與許知易對視。

許知易呆若木雞,微微張大嘴巴,在腦海里不斷回想那些話:

——律法無情,而人有情。

——大多數相同的秤,組合起來就是律法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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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活變通的,是人在駕馭,墨守成規的,是律法在駕馭人。

這些道理,哪怕兩世為人的許知易,都從未聽人說過。

“只要心向一處,哪怕你一身褻衣,沒有這身鎧甲,我們同樣是戰友!”

“能和人屠一起作戰,是我尉遲恭的榮幸。”

尉遲恭笑的坦蕩。

許知易回過神來,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有名字,許知易,我叫許知易。”

“你們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戰友嗎...

這個糟糕透頂的世道里,還有這么一群純粹的人。

似乎透露幾分光亮呢。

許知易終于能理解,為何一向畏頭畏尾,頂著土匪的名字,總是干著窩囊事的涂飛。

為何能在外敵入侵時,明知差距巨大,明知出刀必死,他依然愿意拔刀向更強者,哪怕被打碎心臟,都要拖著已死的身軀,悍然阻擋漠北賊寇。

他不是在守護那些經常欺負他的督察官同僚,不是為了高高在上大人們的高枕無憂生活,而是為了這世道里一些不多的純粹善良的人。

“多謝,我有一些明悟了。”

“但眼前這人,并非能靠人數優勢堆贏得,我想想自己試試看。”

“就算不能殺他,豁出一條性命,我也要撕下他的血肉,讓他痛一輩子!”

許知易眼里戾氣橫生。

春秋刀出鞘!

夕陽透過火燒云,覆映在刀面上,潑灑出如血的紅色。

拓拔滄海豎起一根食指勾了勾,道:

“來。”

拓拔滄海眼里透露兇光,心境被名為‘欣喜’的風吹出褶皺,能夠狩獵一名堪比大乾女帝的妖孽,重要程度不比破壞龍脈差。

就在這時。

蘇家祖宅方向,響徹龍吟聲,嘶吼傳遍整座靖安城。

許知易頓住。

所有人紛紛回頭,當看見一條宛若實質的氣運金龍,騰空萬里,好似九曲長河蜿蜒于半空中,正凄厲長鳴。

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龍鱗,化作雨點,撒向整座大乾王朝,遍布人間。

像是久旱逢甘霖,萬物生靈在貪婪汲取。

“真龍被斬殺了?!”拓拔滄海愕然回首,滿臉不可置信。

臥槽?

斬龍任務不是我來執行嗎,是誰捷足先登?!

一瞬間,拓拔滄海腦海里浮現王女的身影。

瘋病王女。

漠北女帝孿生妹妹。

難道是她?

拓拔滄海扶額嘆息。

完犢子了,早知道王女殿下瘋成這幅鬼樣子,他說什么都不會帶她出來。

現在麻煩大了!

身為‘斬龍人’,他都還沒進入蘇家祖宅呢,龍脈就被斬殺了,傻子都知道斬龍人肯定另有其人。

拓拔滄海有信心全身而退,但王女咋辦,可讓拓拔滄海拖家帶口,領著王女一起跑路,他就沒信心了。

“那是大乾龍脈?!”尉遲恭嘴巴張成o型。

龍脈死了?!

原來傳聞中的皇室發源地,就在靖安城!

五姓八宗和漠北的圖謀,就是想破壞龍脈。

“龍脈...被斬了。”

“那么眼前這個漠北人,其實還是一個吸引注意的幌子?”

“好大的手筆!以五姓八宗為卒,漠北第九支柱為兵,隱藏真正的幕后黑手,為的就是斬殺大乾龍脈。”

數千名禁軍全部紅了眼眶,殺意沖霄而起!

宛若數千只豺狼,死死的盯著拓拔滄海。

龍脈被斬的后果,他們再清楚不過,輕則國運衰退,從此一蹶不振,重則引起反噬,就像楚家那樣,導致所有大乾百姓遭受災厄,直接瀕臨破滅。

這是亡國之仇!

許知易呆呆的望著空中,在他黃金瞳的視野里,能夠清晰看見,整座大乾王朝,目之所及都在下一場無形的“雨”。

那是金色的雨滴,滴落在每一個人身上,滲透進生靈體內。

“龍脈被斬,明明是天大的壞事,為何我覺得...”

“有利無弊呢?”

許知易用黃金瞳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那金色雨滴,正徐徐改造著他的身體,將一些暗傷修復,提升資質,甚至修為都有不易察覺的提升。

不止如此。

許知易還有種預感,好似命運都受到一定程度影響。

這個命運,可拆分為兩部分:命途、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