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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06章挑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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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高秋
第106章挑釁殺人
我輕嘆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睛問:“她根本沒反抗,就是想殺你,對吧?”
“不對!她反抗那東西了,我……我看見了,她很努力想把胳膊往后面拉,但是擰不過那個東西!”朱曉蕾極力辯解道。
“你還真是個爛好人。”我無奈地嘆道——她根本不需要我來勸,壓根就沒打算起訴,甚至還要幫著要殺她的人辯護。
“草莓露露的原名叫什么?”我問她。
“她叫……你是要報警嗎?”朱曉蕾緊張地問。
“不是,就覺得她的名太長了,叫起來費勁。”我實話說道。
“哦,她叫張露。”朱曉蕾毫不懷疑地回答道。
我心想這女生也太容易相信人了,要是讓她單獨做直播,真不知道會被人騙多少次。
“張露平常沒少幫你吧?”我問她。
“對,我沒有露露根本不行,所有直播的事情全都靠她,我只是按照她教我的在做。雖然大家看見的是我這張臉,但芭比兔這個名字其實是我和露露一人一半的,沒有她我真的不行。”朱曉蕾目光誠懇地說道。
我真有點不知道這話該怎么往下接了,忽然身后傳來了敲門聲,七王爺在外面說道:“樂先生,麻煩您開下門兒,讓我進去跟芭比兔兒聊兩句兒。”
我趕緊小聲叮囑說:“等會千萬別提神算子哥哥的事。”
朱曉蕾緊閉著嘴唇點了點頭。
我稍微松了口氣,回頭走去開門。
七王爺迫不及待就走進來,到了病床邊就一臉壞笑地說:“朱曉蕾,你這戲演得可以啊。”
“我……我……我演戲?”朱曉蕾兩眼發蒙地問。
“嗨,都是千年的狐貍就別跟我這兒玩聊齋了,張露是什么性格你能不清楚?這么好的朋友,離都離不開了,她對你是什么想法你不知道?”七王爺又開始陰陽怪氣了。
我覺得他這樣有點過了,可剛要說話,麻子卻在后面按住了我的肩膀。
旁邊的趙勛也沖我直搖頭。
我不知道他倆是什么意思,就小聲問:“發現什么了?”
麻子和趙勛相視一笑,然后搖著頭笑望著我,也不跟我解釋,鬧得我滿腦袋問號。
趙勛向病床那邊指了指,意思似乎是讓我自己去看。
我回頭看向朱曉蕾,發現她正滿臉無辜地看著七王爺,嘴唇緊緊咬著,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七王爺還是那副欠揍的嘴臉,不屑地哼笑說:“誒呦喂,能麻煩您別演了嗎,我也不是多事兒的人,不能把你這點小心思告訴張露,就是看不下去你逗那傻小伙子。”
我能聽得出來,七王爺說的“傻小伙子”就是我。
問題是我哪傻?
老子精明得很!
朱曉蕾快速看了我一眼,表情無辜地搖頭說:“我沒有逗誰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行行行行行,您說什么是什么。”七王爺連連擺手,告饒似的說:“反正你們倆的事兒回頭你們自己解決,咱們樂先生還有其他重要的事兒要辦呢,就暫時不在您這耽誤時間了。您看,我們現在要走行嗎?”
“我……我沒有耽誤你們的意思啊,就是……我就是怕露露她……”
“我懂我懂,您放心,我們沒報警,至于酒店那邊的事兒,回頭你們自己協商吧,我們到此為止。”說完,七王爺轉頭就往外面走,還過來推著我一塊離開病房。
我還沒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就在我被推出病房的那一剎那,我發現朱曉蕾臉上的那副楚楚可憐的無辜表情消失了,就像川劇變臉那么快。
本來我還想推開七王爺再回去,可看到那一幕表情變化,我放棄了。
回到外面的代步車上,七王爺笑著對我說:“樂先生平常肯定是總跟鬼神兒打交道,跟人接觸的比較少。”
“誰說的,我有很多朋友!”我嚴肅回答道。
“您別誤會,我沒有嘲諷您的意思,就是關于看人這一點,您不能太單純了。鬼可能不會騙人,目的比較明確,但人是會撒謊會演戲的,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嘛。可能用在這不太恰當,有點過,但就這么跟您說吧,能在直播圈兒里混得風生水起的,誰都不白給。”七王爺像是在說謎語,但字里行間其實就是五個字——我被忽悠了。
再次回到酒店里,監控錄像已經調出來了。
我看錄像是想確認一下那把刀是怎么到張露手里的,可看到監控畫面,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在監控中,張露和朱曉蕾一前一后來到穹頂大廳。
張露走在前面,拿著行李箱和各種直播設備。
朱曉蕾走在后面,在她的右手里竟然握著一把刀,那刀就藏在她身后。
還有朱曉蕾的雙肩明顯已經濕透了。
在走到監控畫面正中間的位置時,朱曉蕾回頭看了眼監控探頭,嘴角露出詭異的一笑,接著便轉過身沖著張露說了些什么。
監控里只有畫面沒有聲音,但能看到張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接著就沖上來要搶朱曉蕾手里的刀。
兩個人在爭搶的過程中,刀子劃傷了朱曉蕾的小腿,朱曉蕾順勢躺在地上昏了過去,而是搶走了刀的張露則快速跑進了盆栽之中躲藏起來。
三秒后,我和七王爺就先后出現在了畫面之中……
監控錄像的內容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最先被那個水鬼附身的竟然是朱曉蕾!
七王爺滿臉得意地笑著說:“都在意料當中,畢竟也是在這個小圈子里混出來的,誰是什么樣的人,心里都能有數兒。”
我指著監控畫面說:“朱曉蕾應該是被附身了,你們看她肩膀。”
“我覺得她應該是被推了一把,她真心想做的就是兔死狗烹、卸磨殺驢。”七王爺說道。
我不太明白七王爺在說什么,但卸磨殺驢這詞我熟,下意識地看了眼跟在旁邊沒有上身的孫三生。
孫三生看著我,夸張地向下撇著嘴角,表情像是在說:卸磨殺驢!就說你呢!
我沒理他,再次看向七王爺問:“朱曉蕾覺得張露沒用了?”
“是,又不全是。”七王爺一看就是老謎語人了,賣著關子嘿嘿一笑揚眉說道:“朱曉蕾不懂怎么直播,但生了一副好皮囊,在張露的幫助之下她很快就火起來了。但火了之后她不能輕易甩掉張露,一方面她怕張露做其他人的助理,給自己增加競爭對手,另一方面她不想落個卸磨殺驢的壞名聲。所以她處處經營自己的人設,把自己包裝成一個特別懂得感恩,特別無辜的單純少女。因為她太了解張露了,知道張露嫉妒她,早晚有一天張露會自己受不了走人。到那時候,她就能可憐巴巴地直播求張露回來,那些傻老爺們兒就會拼命給她刷禮物安慰她,告訴她沒事兒,張露走了還有我們。”
我眉頭不禁深深皺起來了,好像已經看見老頭子拼命刷禮物的樣子。
七王爺繼續說:“你覺得張露會回去嗎?肯定是不能回去了,她在朱曉蕾身邊根本受不了。朱曉蕾就是吃定了這一點,到時候就能把本來應該分給張露的那份錢安安心心全都揣進自己的口袋兒里。這個,就是她的本性。”
監控室的人很配合地把錄像畫面又調回到朱曉蕾拿著刀回頭一笑的那一瞬。
我看著錄像,認真想著七王爺說的話,突然明白了他那句“被推了一把”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個水鬼不是在操控被附身的人,它更像一個催化劑,在激發人心里藏著的陰暗面?”我分析著問道。
“差不多就是……”七王爺點了點頭,話說一半卻突然眼睛一瞪,大聲喊了句:“不好!”
說完,他急匆匆跑出了監控室,一邊跑一邊打電話。
我想起了在他房門口看見的那兩個女生,心想該不會她倆要出事吧?
跟著七王爺一塊乘電梯到了7樓,他已經放下了手機拼命朝著自己的套房門口跑。
突然,孫三生在我腦海中喊道:“我聽見他了,在面前!”
“上來!”我邊跑邊說。
孫三生一抓我的手腕,瞬間完成了上身。
幾乎就在這同時,我看到一個全身是水的中年男人從七王爺的套房里穿門而出。
這一次七王爺好像沒有看見那個男人,但那男人卻又像是知道我可以看見他。
他站在走廊里,轉過身沖我呲牙一笑,挑釁地豎起了兩手的中指,接著啪嚓一聲變成了一灘水,在走廊里消失不見了。
七王爺猛一個急停,眼睛愣愣地盯著地面上“憑空出現”的那一大灘水。
“那東西……剛剛在門口嗎?”七王爺僵在原地聲音顫抖地問我。
我點了點頭,感覺情況好像不妙。
這時我聽見不斷有“咚咚咚”的悶響傳來,好像就是從七王爺的房間里發出來的。
七王爺身體踉蹌了一下,扶了一下墻壁快跑了幾步,剛來到門口就看見從門縫下面有紅色的液體緩緩流出來。
是血!
七王爺驚呆了一秒,趕緊拿房卡開門。
就在酒店門打開的瞬間,血腥殘忍的一幕出現在我倆面前——那個穿著男式t恤的女生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她的臉已經被砸得凹陷,完全看不出五官了。而那個穿短裙的女人正雙手緊緊抓著一個被血染得通紅的瓷器擺件,一下一下地狠狠砸著,嘴里喃喃念叨著:“去死!去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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