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曇花一現的獸世美人(三十九)第254章曇花一現的獸世美人(三十九)→、、、、、、、、、、、、、、、、、、、、、、、、、
姚夢蘭想到這里,覺得自己徹底不餓了,甚至認為自己想出一個絕妙的主意讓蘇婉自討苦吃。
她悄悄地看了眼分化為雄性獸人的晏湖,眼神頭一次變得溫柔無比。
他的確很漂亮。
淡藍色的頭發柔順絲滑,發梢就像是凝結著海洋之心,璀璨耀眼。
整個人看起來精致高貴。
從不遠處打下的珠光照在他的臉上,就像是特意為他鍍上一層琉璃紙,顯得秾麗繾慻。
“晏海,我記得當初我們初見的時候可真是太尷尬了,我真的沒想到居然是靠那種方式讓你成功分化的。”
姚夢蘭收回在晏湖身上的視線,對著身旁拼命吃海草的男人嬌羞說道。
晏海有些懵,見姚夢蘭提起這件事情,他也升起了幾分聊天的興趣。
“對,哥你是怎么分化成功的?怪不得你昨天拒絕了我的提議。”
說到后面那句話的時候,晏海的聲音突然變得極小。
甚至連坐在他身邊的姚夢蘭都沒能聽清楚。
“你管我?”
晏湖看了眼沒吃相的弟弟,強忍住一尾巴把眼前討人嫌的兩個人趕出去的沖動,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帶著余溫的烤肉塞到一旁小寵物的口中。
不,她才不是自己的小寵物。
她是自己未來的小雌性。
晏湖想到這里,眸色一沉,是時候把這兩個礙眼的家伙趕出去了。
“晏海,你說我的身體對你們鮫人的分化有什么奇效吧?”
見晏湖絲毫不搭理自己問話的態度,姚夢蘭有些急了。
他怎么就這么笨呢?
自己這么明顯的暗示都不懂嗎?
“不知道,不過我哥的體質和我不同,我也不清楚。”
晏海昨晚飽餐一頓,感覺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就那樣。
姚夢蘭叫得像殺豬一樣,讓他總感覺少了點什么味道。
提起這件事情,晏湖借著貝殼的掩飾偷看了眼還在吃肉的蘇婉。
倒是第一眼就覺得驚艷的雌性獸人讓他覺得心癢。
他怎么可能沒聽到昨晚這人似小貓般嚶嚀的聲音。
順著空氣慢悠悠地晃到他的心尖上。
同樣是雌性獸人,怎么姚夢蘭叫得就像殺豬一樣呢?
晏海想到這里,塞了一大口裙帶菜到自己嘴里。
不過蘇婉已經是他哥的了,他可沒這個膽子和他哥搶。
“行了,你昨晚不累嗎?現在還說這么多話?”
晏海看了眼作勢喋喋不休的女人,特意選了塊比較大的海草塞到她的嘴中,企圖讓她安靜下來。
姚夢蘭被筷子一打攪,那股爭一口氣的沖動頓時消散。
可看著自己嘴中大片的海草,再對比蘇婉的細嚼慢咽,她委屈得只想掉眼淚。
怎么感覺這輩子就要活在蘇婉的陰影之下了呢?
酒足飯飽后,蘇婉看著被透明材質籠罩起來的宮殿,伸手摸了摸薄膜。
是有韌性的那種。
“你什么時候放我走啊?”
雖然蘇婉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顯得多余,但是總感覺分化成功的晏湖格外好說話。
萬一就成功了呢?
“你不喜歡這里嗎?”
晏湖疑惑地問道,看向蘇婉的視線中盡是不解。
“是我這里不夠好嗎?”
蘇婉環視四周,目光艷羨卻不貪婪。
“不是。”
這里很好,就像是傳說中的獸神所在地,不再為了吃喝而廝殺爭斗,不再為了那半分領土而犧牲無數族人。
但是這份看似安寧的理想生活,只是晏湖一人締造的伊甸園。
這里的一切都刻上晏湖的名字。
若是蘇婉留在這里,不久后的未來她也會被烙上晏湖的印記。
“我不是誰的附庸,我有家人、朋友,以及很多很多的牽絆,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蘇婉停頓了幾秒,她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些矯情味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不和晏湖解釋清楚,他或許真的會將自己囚禁在這里。
家人嗎?
晏湖想到自己的弟弟,并沒有升起什么憐愛的情感,反倒覺得他應該早點和那個聒噪的女人滾遠點。
那他呢?
晏湖在女人的口中沒有聽到有關他半句話,感覺自己像是被遺忘在黑暗之中的孤島。
“那我呢?這里有我還不夠嗎?”
晏湖不懂女人為什么要在意那些沒用的獸人,那些連他一招都打不過的獸人,有什么值得女人惦記的。
“你?”
偏執的聲音傳入而耳中,猶如一道驚雷炸得蘇婉的理智七零八落。
“你什么意思啊?”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的那種。”
晏湖看著蘇婉的眼神認真至極,不舍得錯過女人臉上的半分表情。
蘇婉有些驚訝。
雖然覺得在晏湖之前的舉動中對自己有著超乎尋常的喜愛,但是她只是單純的以為晏湖只是缺一個玩具。
就像是她起初對樊浩涿的喜愛,不就是因為那對可愛的毛絨絨獸耳嗎?
可是她沒想到晏湖居然會對自己升起那種念頭。
畢竟,剛見到晏湖的時候,她冷艷得就像是美杜莎在世,每一個企圖仰望她的人都會得到石裂的下場。
“可是我有獸夫,你那天應該看到他了。”
好久沒見到樊浩涿的耳朵,蘇婉垂落的手指微微摩挲,似乎在回味當時蓬松的觸感。
“你喜歡他?”
晏湖想要努力克制自己,讓他冷靜下來,可是這種強制下的冷意,讓他更加煩躁,甚至頭一次產生懊悔的情緒。
早知道那日在陸地上就直接把那討人厭的虎族獸人直接殺死。
他死了,就不會讓婉婉如此惦記了。
死了只需要傷心一會兒就可以了。
“喜歡啊!”
蘇婉企圖用這種方式打消晏湖對自己的想法,可是晏湖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又怎么肯放棄呢?
“你喜歡他什么?我可以學,到時候你只需要喜歡我就可以了。”
“學?”
蘇婉搖了搖頭,“你挺好的,為什么要去為了我去模仿一個你從來就沒喜歡過的人呢?”
她討厭所謂的替身文學。
喜歡一個人是熱烈的、是張揚的,也可以是沉默的、愛慕的,但絕對不是——
打著喜歡的名義,去找一個相似的替身;
又或者為了愛情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甘愿做所謂的替身。
那不是愛,那是自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