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肯定罵得很臟
wenxuem推薦各位書友閱讀:東宮奪歡第39章肯定罵得很臟(女生文學wenxuem)
最后,崔歲歡舒服的長出一口氣,心中十分的滿足。
這一次,紅線毒確實解了。
等到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原來,過了這么久了。
她雖然全身無力,但是卻并不累,只覺得渾身熨帖。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紅線毒就算是情藥之首也并沒有被禁,甚至也不會有人研究解藥。
或者這個藥在有些人眼中是強身健體的好藥吧。
無論如何,總算是逃過這一劫。
不過,那個賭約卻沒有完成。
她皺著眉頭,還是高估自己了,而且也沒有嘗試那幾種藥草,失策。
可能因為她剛才掙扎,桌子上一片混亂,藥材還有姐姐送的東西都散落一旁。
她將藥草放到一旁的藥箱中,又將姐姐送她的東西收起來。
只有琉璃瓶還在桌子上,瓶中還有一小半血。
她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么辦,扔掉的話,恐怕裴無妄知道了發怒又會生事。
不扔掉,看見它的時候她就莫名臉紅。
還是摔了,然后埋在土里吧,誰都找不到。
裴無妄總不能找她要吧,大不了她不承認。
她拿起來琉璃瓶就想摔,結果就聞到那股血腥味,讓她小腹一緊。
她捂著小腹,突然懷疑,會不會是因為這瓶血,她的紅線毒才發作的?
她小心地靠近聞了聞,血中已經無竹香,難道昨晚的竹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她皺著眉,懷疑是裴無妄怕她堅持住紅線毒的發作,所以特意送來這個勾引她?
可是為何后面又被這滴血化解了紅線毒呢。
話又說回來,真的是這滴血化解的嗎?
她捏著鼻子,還是將那琉璃瓶用手絹包好,藏起來。
可以留著好好研究下,不管紅線毒是因它而發還是因它而滅,都值得的研究下。
待收好之后,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想了下,將枕頭下面的匕首收起來,免得被人看見。
突然愣住,她寫的那封遺書呢?
薄薄的一個信封,看來里面的內容并不多。
信封上面什么也沒有寫,干干凈凈的。
裴無妄將信封拿到鼻前,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梅花香,還有檀香。
他皺著眉頭,又認真地聞了聞,終于聞到了一點的竹香,才滿意地點點頭。
現在小兔子應該已經喝了他的血吧,以后她體內也留著自己的血了,最好身上也有自己的味道。
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意,打開信封。
里面是一張普通的信紙,展開,露出里面清秀端正的小楷。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品,就被遺書二字給氣到了。
這小兔子莫非還想自裁?真是好大的膽子,有他的允許了嗎?
想自裁直接和他說啊,他一把就能把她脖子擰斷,還能聽個聲,保證死得干脆利落,童叟無欺!
就應該抓起來打一頓屁股。
裴無妄氣的手有些抖,有點想直接將這個該死的遺書給撕碎了。
不過,還是忍住了,總得看看這遺書中寫了什么吧。
不會是大罵他一頓吧,嘖嘖,肯定罵得很臟。
不過,也不見得。
說不好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寫出來,讓眾人唾棄他。
這個倒是有可能,但是吧……小兔子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些事吧。
裴無妄姑且先不生氣,要是信中關于他的內容讓他滿意,他就考慮先饒她一命。
現在他已經很好奇,在小兔子生命中的最后,她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看這封比較簡潔的遺書。
認真的從第一行第一個字開始閱讀,慢慢眼神變得憤怒,又漸漸地變得不可置信。
狠狠地將信放在桌子上,他又拿起來再讀一遍,之后又翻到信后面,沒有發現其他內容。
他又打開信封仔細看了看,沒有其他信紙了。
裴無妄咬著牙,恨恨地道:“好你個崔歲歡!”
這封信從第一個字到最后一個字,里面沒有一句話一個詞寫他裴無妄的!
沒有!
連暗示暗諷都沒有!
崔歲歡在遺書中先是說自己自裁是為了給太子祈福,心甘情愿。
然后就是告別,提了那個薄情的父親無情的繼母冷漠的幼弟還有愛護她的姐姐,以及小時候陪她玩的大黃狗。
甚至還提了兩句桑麻。
當然,這些話語中也都沒有埋怨。
然后就結束了。
所以,這里面根本沒有他什么事,連罵都沒有罵!
怎么,他就這么不重要?都不比上他們家的那條大黃狗嗎?!
“喜旺,進來!”
喜旺被這聲怒吼給嚇到了,慌忙進來,躬身請示,“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這里面的內容你可看過?”
“奴不敢。”
“那……這里面有其他東西嗎?”
“奴不知道,但是保證里面的東西沒有缺少。”
裴無妄臉色越來越黑,那就是說那個小兔子真的一點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遺書這么重要的東西里,他是一點都不占啊!
他怎么就能不占呢?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唯一一個男人!
她臨死前就沒想對他說什么?哪怕罵他也可以!
他緊緊攥著拳頭,考慮要不要直接去皇陵質問她。
喜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只能猜測里面的東西怕是不合主子的心意,莫非這是別人寫給崔居士的情書?
最終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親眼看見她寫的?”
“不是,奴進去的時候這封信已經在桌子上,主子說讓奴多注意崔居士,奴想著這東西看起來似乎挺重要,就趁機帶回來了。”
“那……或許這不是她寫的,是別人的。”他說完點點頭,覺得有這個可能。
雖然信中的信息已經表明就是崔歲歡寫的,但是……他不信!不信崔歲歡心中沒想著他!
這時,暗衛進來,回道:“主子,太子定下初八為崔居士上玉牒。”
初八?
那不就是紅線毒下一次發作的時候嗎?
他目光看向那封遺書,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