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趙書晴還是狠心離開他第145章趙書晴還是狠心離開他(1/1)
趙承弼猛然拔劍,將趙書晴與蘭兒護在身后,警惕又憤怒地盯著大漢。
氣氛劍拔弩張,大漢那惡狼般的視線落在趙承弼的利劍上:“居然還是一個練家子。”
忽然間他笑了一下,整個人沒有方才那般氣勢,往后退了兩步:“我過來是特地告訴姑娘,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時候不早了,諸位請休息。”
說著就離開了。
趙書晴與趙承弼兩人對視一眼,都讀懂了眼底的意思,此地不能久留。
這人起了歹心!
趙承弼與趙書晴二人,一人收拾東西,一人轉身背起父親,蘭兒雖然不明白,也手腳麻利幫忙。
吹滅油燈,在一片黑暗中,三人小心翼翼朝著房門挪動。
三人魚貫而出,借著微弱月色,貼著墻根前行。路過那大娘房間時,傳來大漢吼聲:“給老子盯緊他們,跑了拿你是問!”
趙書晴等人心中皆是一驚,加快腳步,朝著院門跑去,剛拉開院門,里面的人就聽到聲響,趕了出來。
大娘見他們要跑,抓起一旁的鑼鼓敲打起來:“逃跑了!逃跑了!!”
“哐哐哐”的聲音在整個村子響了起來,瞬間一家家的油燈都被點亮。
“哥!跑!”
三人快速奔跑起來。
大漢抄起一旁的鐮刀追在身后:“老張,老狗!抓人!娘們賣了,男的殺了!銀子平分!”
大漢這句話讓還在屋內的村民更加快速行動起來。
不出一會兒,趙書晴等人前方出現不少人,一回頭身后還有人拿著火把追了上來。
“我看你們往哪里逃!”
趙書晴快速轉了一圈,拉著趙承弼往南邊快速跑去。
蘭兒緊緊跟在身后。
趙書晴靈機一動,拿過蘭兒懷里的包裹,伸手把里面的銅板碎銀子,往天上一撒,“叮叮當當”散落一地。
這里至少有五十多兩銀子被趙書晴撒了出去。
趙書晴一陣揪心,父親后續治病所需補藥堪稱天價,想到此,她只覺心如刀絞。
她手中那點嫁妝也不知能支撐多久。
起初村民對“叮叮當當”聲無動于衷,忽有一男子被碎銀子砸中,借著火把定睛一瞧,驚呼:“銀子,是銀子!”
火把往地上一照,滿地的銅板,還有不少的碎銀子。
“地上有錢,大家快撿!”
那些原本來圍剿的村民,每個人都蹲下來開始撿銅板,撿銀子,堵住了大漢的路。
大漢眼睜睜看著趙書晴等人跑遠了。
他暗罵一聲,也彎腰撿銅板與銀子,甚至還動手搶別人手中的銀子。
接下來趙書晴三人都不敢松懈,跑出好遠的路,才放緩腳步。
趙書晴急忙讓趙承弼放下父親,蘭兒遞上水壺。回想起方才驚險,三人仍心有余悸,趙承弼雖有功夫,但寡不敵眾,若被抓住,后果不堪設想。
蘭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姐,那是什么村,如此霸道如此野蠻。”
趙書晴接過趙承弼送過來的水喝了幾口,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趙承弼先答:“這等現象如今在大祁常見,有不少這般心狠手辣的村民,常年以謀害路人錢財為生,女子被賣入青樓,男子若是長相兇狠,便慘遭殺害;若長相陰柔,同樣會被販賣。”
蘭兒震驚了,她兩歲便被趙家買入趙府,一直跟在趙書晴的身邊,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們怎么能這樣?”
“不這樣如何能夠賺取銀子,你可知賣入青樓,一個樣貌出眾的女子,能賣多少銀子嗎?十兩至一千兩都有。”趙承弼還是耐著性子分析:“日后若是無事,我們還是盡量少往人群里走。”
趙書晴頷首:“我與蘭兒再喬裝打扮一番。”
其實她與蘭兒這段時間臉都不敢洗,頭發也是隨意扎著,若是沈策州站在她們面前恐怕也得認好一會兒。
幾人休息一會兒不敢松懈繼續趕路,他們要盡快把趙父送到縣城中,采買草藥。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微微亮了起來。
簡陋的縣城城門近在眼前,趙書晴拿出信物前去第一樓取了銀子,按照藥方買了藥材,又特地給了費用讓藥房的人幫忙煎藥。
她自己帶著蘭兒去舊衣服店買了兩套男子的棉服,隨后把自己整個人涂黑,將眉毛畫濃,用胭脂在臉上弄成胎記一般,大面積遮蓋住自己的面容。
等趙書晴準備妥當回到藥房內,好在趙父清醒過來。
與此同時,京城這邊沈策州在趙書晴之前的藏身處,并未搜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沈策州卻在趙書晴之前就寢的房間內,找出兩塊沾有她身上熏香的帕子。這花樣他還記得,是在晉安侯府時,她選定后,曾詢問他的意見。
他面容神情旖旎,拿著趙書晴的帕子湊到鼻尖,深深吸著,眷戀不舍之情溢于言表,好似通過這一縷清香,能將她重新拉回自己身邊一般。
隨著香味進入鼻息,他頭疼都減輕了幾分。
隨從在一旁靜靜候著,看著自家主子這般舉動,咽了咽口水,目光轉向別處。
又或者,他真的要勸沈策州去看看大夫,若是長久以往,沈策州被頭疾折磨,恐怕難以支撐太久。
沈策州閉上眼想著趙書晴的面容,驟然間他眼眸睜開:“不顧一切手段與代價,我都要趙書晴回到我身邊!準備一下,不日即可前往北地!”
沈策州回到晉安侯府時,天已大亮,御醫早已離去。
管家走上前來,對著沈策州道:“老夫人的情況很穩定,御醫讓咱們多多查看老夫人的傷勢。御醫查看您的面色覺得您身體恐有不適,您要不要讓御醫瞧一瞧。”
沈策州腳步停了一下。
管家被沈策州這么一停,滿臉疑惑。
“也好。”沈策州按了按眉心朝著清芷苑走去:“日后把書房的榻床撤了,我日后便睡在清芷苑內。”
管家不敢多加詢問,低頭道了一聲:“是。”
沈策州自從跟趙書晴分房后,便一直睡在書房,并非府中沒有其他空房,而是,他覺得若是去了其他院落與房間,趙書晴便會多想。
所以一直屈就在書房內。
可,沒有想到自己的貼心,趙書晴還是狠心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