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法則

073:最終審判

全明星周末,AI成為了今年的AMVP。

但真正占據體育新聞頭條的卻是林奇與卡梅隆.安東尼這對意外組合。

兩位新星在全明星周末形影不離的身影引發熱議——他們共同現身電玩城的身影登上《紐約郵報》,購物時的談笑風生被ESPN滾動播放,更在技巧挑戰賽現場并肩觀戰,有說有笑。

人們沒想到這兩個人能相處得這么愉快,畢竟在媒體敘事中,林奇和安東尼注定是宿敵。

一個年紀輕輕便橫掃歐洲,奪得奧運冠軍,并在新秀賽季就立刻重塑了紐約尼克斯。

一個大一賽季就在NCAA奪冠,新秀賽季又在NBA奪冠——如果在NBA新秀賽季奪冠還有魔術師珠玉在前,那大一率領雪城大學在NCAA奪冠絕對是個被嚴重低估的成就。

二十多年后,會有人將卡梅隆.安東尼和25屆狀元大熱庫珀.弗拉格對比,因為后者也同樣在大一就橫掃了NCAA,且有機會率隊奪冠。

可實際上,安東尼做到的事情,弗拉格永遠追不上。

因為弗拉格所在的五星杜克,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樂透前景的球員,他們本來就很強,他們即使奪冠也只是理所當然。

而卡梅隆.安東尼去雪城大學之前,那所學校在籃球界毫無存在感可言。

他以新生身份,帶著一堆平均水準之下的球員,完成灰姑娘式逆襲奪冠的神話。

這種傳奇性是庫珀.弗拉格無法比肩的。

這對履歷同樣璀璨的超級新人,本該勢同水火,在NBA展開全新的競爭。

然而在丹佛高原的全明星周末,他們卻展現出令所有評論家愕然的化學反應。

他們成為了彼此在全明星周末中最親密的人。

這段友誼源于他們的真實。

卡梅隆.安東尼和林奇都是第一次參加全明星周末,周圍都是不熟悉的球員。

當卡梅隆.安東尼走進丹佛全明星更衣室時,目光恰好與穿球鞋的林奇相遇。兩位初登全明星舞臺的年輕人在滿室星光中如同置身陌生海域的孤帆,直到發現彼此眼眸中同樣躍動的熾熱。

林奇看見安瓜的第一句話就是:“常規賽我最想干掉的是你的活塞,但這個周末我們可不能丟人現眼輸給西部那群老頭兒啊。”

這番鋒芒畢露的開場白,在勒布朗.詹姆斯面對鏡頭時滴水不漏的“能與傳奇同場已是最大榮幸”的對比下,讓安東尼瞬間就選好了想要建立關系的人。

安東尼當即用拳頭輕撞林奇胸口。

接下來他也毫不避諱的告訴記者:“今年東部明星隊有三個菜鳥(NBA一二年級都算菜鳥),如果我們無法贏,怎么告訴全世界我們來了?”

你可以理解這兩個人的傲氣來自于哪兒,他們還年輕,但在這個領域都已經取得了巨大成功。

這讓他們充滿自信,也敢于表達自己的不滿和野心。

所以,當解說全明星賽的查爾斯.巴克利都忍不住吐槽說“吉爾伯特這種家伙是全明星賽上最不受歡迎的人”時,林奇和甜瓜自然也敢于撕碎虛偽的體面。

他們沒有像其他球星那樣或保持緘默或圓滑應對。

而且,是的,年紀輕輕的他們在全明星賽上比其他人更較真。

他們無法忍受吉爾伯特.阿里納斯這種拖累球隊的行為。

兩人戴著墨鏡斜倚座椅評價阿里納斯的照片被《體育畫報》直接搬上封面,標題對大多數東部球員而言近乎冒犯——《東部新秩序的掌控者》。

吉爾伯特.阿里納斯氣瘋了,全明星隊其他人都沒有意見,這兩個小鬼憑什么對自己指手畫腳。

桀驁不馴的他也用“開戰宣言”拉開了下半賽季東部血腥對抗的序幕。

當阿里納斯在記者鏡頭面前高喊這句宣言時,他幻想著自己如同拿破侖劍指歐洲的雄姿。

然后他就在底特律被暴揍了一頓。

107比86,底特律活塞贏得毫無懸念。

當奧本山宮殿的燈光亮起,迎接阿里納斯的是比盧普斯與漢密爾頓的死亡纏繞,是雙華萊士構筑的禁飛區域。

全場比賽,阿里納斯在活塞編織的防守蛛網中徒勞掙扎,36的命中率映照著他扭曲的面容。

奇才二號人物安托萬.賈米森也被防到19中5,他們毫無勝算。

安東尼只拿了16分,可已經足夠讓活塞輕松拿下比賽。

比賽結束時,甜瓜不忘走到阿里納斯身前:“舞臺該留給勝利者,而不是自私的投籃機器。”

說真的,這句話從卡梅隆.安東尼嘴里說出來簡直不可思議。

因為如果他被丹佛選中,他將會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一個典型的,拿高分比拿勝利更開心的混蛋。

但底特律的生涯完全改變了甜瓜的底色,環境對人的影響遠超想象。

他或許仍是那個沉迷于試探步三威脅的得分狂魔,在一些回合里他會近乎炫耀的展示自己的得分技巧。

但他總體而言還算克制。

在汽車城機油與鋼鐵的氣息中,身披藍白戰袍的他早已將勝利至上的信條刻入骨髓。

大將軍開局不利,現在他只能把怒火全部撒向紐約。

可他不知道,林奇此時也非常憤怒。

他對伊塞亞.托馬斯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伊塞亞.托馬斯枯坐在辦公桌前,指尖神經質地摩挲著《紐約時報》頭版刺目的《刺客應該被炒魷魚》標題。

不僅僅是這一家報紙,所有紐約的媒體都對他口誅筆伐。

“見鬼!全都見鬼去吧!”刺客像《閃靈》里突然發瘋的男主角,幾乎癲狂的將所有報紙撕成碎片。

他焦躁地扯松領帶,布滿血絲的眼睛掃過墻角的清潔推車——往常這個時間,那個身材豐腴的清潔女工早該來收拾文件。

“該死,該死!”他繼續歇斯里地的大喊。

那個他媽的清潔工去哪兒了?那個臀線誘人的老女人呢?

如果她不在,那整天都和自己眉來眼去的尼克斯隊銷售部高管又去了哪里?

媽的,他現在真想把她們其中一個摁在辦公桌上,反正只需要一些錢就能擺平一切。

科比也干了!

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攥緊的拳頭重重砸向桌面,震得咖啡杯里的液體潑濺成扭曲的圖案。

他想發泄怒火,他不知道為什么媒體如此憎恨自己。

他明明已經為球隊帶來了所需的一切——一個三分出色,防守兢兢業業的年輕人。

這對二號位是一次極其重要的補充。

“是的,是的,這絕對是一次極其重要的補強!”,刺客對著虛空癲狂的低語,“沒有任何人可以否認這一點!可那群混蛋為什么不懂得感恩!?操!”

“啊!!!操!!!”伊塞亞.托馬斯看著那些全是謾罵自己的報紙,把辦公桌上的相框砸到地上,玻璃粉碎。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伊塞亞.托馬斯秘書的聲音。

“不林奇,你不能進去,伊塞亞不在,你要見他可以跟我預約,你不能就這么闖入他的”

話音未落,林奇便粗暴的將門踹開。

損壞的門鎖和辦公室里的一片狼藉嚇了秘書一跳。

林奇笑了笑:“看來我不需要預約了。”

“你來干什么!?滾出去!”伊塞亞.托馬斯并不歡迎林奇。

“我來干什么?記得你之前怎么對媒體和詹姆斯承諾的嗎?你會在交易截止日之前搞來我們需要的球員。現在,交易截止日過了,人呢?你的不作為正在傷害我們!”

“我難道沒有做到嗎?”刺客理直氣壯的攤手。

“上帝,看看你的樣子,你他媽只是在自由球員市場簽下了克里斯.杰弗里斯,僅此而已!但你的表情,我他媽還以為你為尼克斯隊交易來了科比.布萊恩特!來啊,我帶了錄音筆,你說說,你都為球隊做了些什么?”

“克里斯.杰弗里斯很優秀,他能投三分,他大學時期是最好的防守型側翼。”

“我們可沒有在打大學籃球!克里斯.杰弗里斯是一個職業態度很棒的家伙,可他兩年職業生涯就換了三支球隊,場均撈不到10分鐘出場時間,他目前的實力根本填補不了我們的空缺!我們需要一個能搞定德維恩.韋德和卡梅隆.安東尼的人,結果這就是你做的!?

邁阿密熱火明明在兜售埃迪.瓊斯,為什么你沒有讓事情有任何進展?我們已經錯失過文斯.卡特,現在又錯失埃迪!你如果嘗試過,我絕對會尊重你。但據我所知,你他媽根本沒有嘗試過要去交易得到他!”

“我嘗試了啊,我用斯蒂芬”

“沒錯,你他媽居然好意思說,你又一次讓我們的更衣室陷入混亂!”林奇想起斯蒂芬.馬布里無端被擺上貨架就覺得惡心。

該交易馬布里的時候,他無動于衷。

馬布里已經徹底融入球隊后,他卻讓他陷入交易流言。

“除了制造混亂和看清潔工阿姨的屁股,你還會干什么?”林奇質問。

早已經癲狂的刺客竟走上去,一手抓住林奇的衣領:“你以為自己戴著奧運金牌就能當總經理?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放尊重點!我當球員的時候可沒抱怨過這么多!我拿總冠軍的時候.”

“沉迷舊日榮光?哈?你拿冠軍是因為作為球員的你很強,也因為活塞隊沒有像你這么愚蠢的總經理。還有伊賽亞,放手。”林奇拉住刺客的手,想將他拽開。

但刺客并未妥協:“夠了,我他媽受夠了你!你覺得你是球隊的主宰,對我的簽約和交易指指點點,我受夠了!你以為你是誰?”

“我也受夠了,我覺得我,這支球隊,整個紐約,都不需要你。我們不需要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我們更不需要一個為了獲得輿論勝利,而故意把球隊矛盾公開化的人。球隊內部的事情球隊內部說,這是個菜鳥都懂的道理。”(刺客之前故意把和林奇吵架的消息走漏出去)

“不需要我?呵,這他媽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以為你是誰?”

“放手伊賽亞,別拽著我。”

伊塞亞.托馬斯拽得更緊了,他滿是血絲的雙眼貼近林奇:“我已經為球隊帶來了需要的人,你有什么資格對我大喊大叫?沒有我的首肯,你連MSG的停車位都拿不到!你真的以為你能成為狀元?你以為你是誰?”

這是他第四次問林奇這個問題。

林奇也終于回答了他。

“我是紐約尼克斯真正的主人,我是來讓這里贏的人,我是讓你這樣的白癡徹底倒臺的人。最后一次警告你伊塞亞,松手。”

“聽著你這黃皮雜種,你休想成功,紐約尼克斯只有在我的率領下才能成就偉大,紐約的榮光輪不到黃皮猴”

“啪!”

清脆的掌摑聲截斷了那個充滿惡意的詞匯。

伊塞亞.托馬斯踉蹌著撞翻椅子,兩顆帶血的槽牙飛濺到《刺客應該被炒魷魚》的標題上。

“我說了”,林奇扯了扯皺褶的領口,俯視著蜷縮在文件堆里的敗者,“讓你他媽的放手,我說了足足三次。”

“你這混蛋,我要起訴你!”刺客捂著腫脹的右臉嘶吼,唾液混著血絲從嘴里噴出。

“好啊,如果你覺得你剛剛那個詞匯不夠敏感的話,我也可以起訴你。”林奇說著,搖晃了一下一直在工作的錄音筆。

刺客曾因為類似的事情吃過虧,他僅僅只是公開同意隊友羅德曼“如果伯德是黑人,他只會是另一個好人,而不是被描繪成聯盟最好的球員”的這個觀點,就被輿論口誅筆伐,導致許多代言都與他解約。

他比誰都清楚,在這個地方,任何與“種族”相關的指控都相當嚴重。

紛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詹姆斯.多蘭趕到辦公室,他剛剛接到了刺客秘書的電話就立刻趕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場景,詹姆斯.多蘭幾乎可以想象所有事情的經過。

“詹姆斯,我們必須內部禁賽林奇!他的行為太過魯莽,他會毀了這里!”

林奇從西裝口袋里抽出絲巾,擦了擦剛剛扇刺客臉的那只手:“詹姆斯,我受夠了。我想率隊拿到總冠軍,但目前來看我們的陣容并沒有任何朝目標改善的跡象。我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引援機會,我們在讓機會一次又一次的消失,我受夠了。”

林奇盯著坐在地上的刺客,雖然交易截止日已經過去,球隊無法再補強。但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早點結束這一切。

他轉向手握球隊命脈的老板,每個音節都像法庭上的最終陳詞。

“聽著詹姆斯,我已經對那個白癡失去耐心。過去幾個月的時間里,我們錯過了文斯.卡特,放走了埃迪.瓊斯,我們的更衣室因為他經歷了太多混亂。最后,他只用克里斯.杰弗里斯這樣的人來搪塞冠軍拼圖。”

林奇的皮鞋碾過散被撕碎的報紙,這一地雞毛就像刺客在尼克斯做的一切。

“現在我要你選——讓這個滿嘴種族主義的賭徒繼續毀掉球隊,還是讓真正想贏的人掌控命運?有我就沒他,我要他滾。”

說完,林奇解開西裝第二粒紐扣的動作優雅如謝幕的指揮家。

他要徹底結束和伊塞亞.托馬斯的聯系,任何球隊在他手里都不可能拿到冠軍。

空氣在死寂中凝結成塊,中央空調的出風聲仿佛倒計時的秒表。

多蘭的視線在滿地狼藉與林奇挺直的脊背間游移。

因為動靜太大,許多尼克斯隊的員工已經涌到辦公室門口圍觀。

可以肯定的是,紙包不住火,消息會再次走漏,尼克斯隊會再次陷入輿論混亂。

當家球星和總經理大打出手,呵,紐約媒體會像看見屎的蒼蠅一樣涌上來,一邊吃還一邊嫌臭。

他已經無法再阻止這一次混亂,可他有機會徹底結束以后再出現混亂的可能。

刺客癲狂的笑著:“林奇,你真的以為你可以決定”

“伊塞亞,你被炒了。”詹姆斯.多蘭冷靜的給出答案。

刺客癱坐在地上,笑容消失。

“什么?”

“確定要我再說一遍嗎?你被炒了,你不再擔任紐約尼克斯隊的總經理。收拾東西吧,伊塞亞。”

“不,你也不能這么做詹姆斯,我們有違約金”

“現在就去財務部清算,你被炒了。”

刺客徹底失去了他的權杖。

他再次回想起了半年前的選秀大會,回想起了球探副主管安德森.卡特陰鷙的預言,那個該死的球探副主管在選秀夜就說過:

“看著吧伊賽亞,你們從布魯克林船塢里撈出來的不是救生圈,是顆能把更衣室甲板炸穿的深水炸彈。”

現在他真切嘗到了彈片嵌進血肉的滋味,這顆炸彈沒有把更衣室炸穿,但把船長室給炸沒了。

林奇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

他今天晚上還有比賽,一場絕對不能輸的比賽。

“詹姆斯,感謝你能來,我要去訓練了。”

晚上,麥迪遜廣場花園,比爾.沃頓和馬克.杰克遜賽前坐在場上,為比賽直播預熱。

“剛剛得到的消息,紐約尼克斯又被爆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消息。球隊總經理伊塞亞.托馬斯在交易截止日之后閃電下課,立刻遭到了解雇。在我的印象中,這是聯盟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據內部人士透露”比爾.沃頓他刻意停頓,讓身后躁動的觀眾席聲浪為這句話加上驚嘆號。

“遭到解雇前他與球隊核心爆發肢體沖突,現場發現了帶血的牙齒和錄音設備。“

馬克.杰克遜搖搖頭:“這已經不是林奇本賽季第一次和伊塞亞.托馬斯爆發沖突,不少媒體都覺得林奇是個不穩定的X因素,質疑這位新星能否適應職業聯盟的規則,過于直率的他似乎不懂得怎么與管理層相處。我們尚不知道誰會成為伊塞亞的繼任者,但任何與林奇合作的人,都是在接受挑戰。他隨時可能扎破球隊的平衡,他的性格可能會阻礙球隊獲取成功。”

“無論如何,希望這不會影響到今晚的比賽,希望這不會影響到林奇的狀態。畢竟,吉爾伯特.阿里納斯可是帶著復仇的怒火而來。”

比賽開始之前,記者們都在詢問林奇和伊塞亞.托馬斯有關的問題,詢問他沖突的細節。

這讓林奇很心煩,他已經不想再提到那個白癡。

好不容易搞定了記者,上場時,吉爾伯特.阿里納斯又幸災樂禍的湊了上來。

“真是精彩林奇,尼克斯隊的肥皂劇永遠不會讓人失望。可惜交易市場已經關了,你現在只能帶著這群殘兵敗將跪地求饒。準備好了嗎?你會后悔全明星那晚,對我做出無禮的評價。”

“滾遠點吉爾伯特,老子心情不好。”

“什么?”阿里納斯故意夸張的掏了掏耳朵,籃球“砰”地砸在地板上,“我好像聽見喪家犬在吠?”

林奇逼近半步,投下的陰影將對方完全籠罩:“你聽到了,老子心情不好。趁老子還能用籃球解決問題之前,滾出我的視線。”

“哦,那我不介意讓你這個晚上過得更糟糕。”吉爾伯特.阿里納斯寸步不退。

比賽即將開始,林奇撕掉訓練服,在上場之前,他看了眼隊友們。

“聽著,忘了那些交易流言,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今晚開始,我們的命運由我們自己掌控。”

說完,現場開啟了球員介紹儀式。

隊友們一個個上場,最后只剩林奇獨自坐在板凳席上,他是壓軸的那個人。

“Now!!!前鋒,一屆全明星,208公分,紐約新王,林奇!!!!”

歡呼和聚光燈下,林奇緩緩起身,在隊友們的掌聲中踏入球場。

格蘭特.希爾突然伸手攔住他,:“記住,現在你扛著整個紐約的重量。”

“早就是了。”林奇笑著回答。

詹姆斯.多蘭看著那個跳躍的身影,眉頭緊皺。

他很清楚,那個家伙已經徹底成為了尼克斯隊命運的掌控者。

他給予了那個孩子無與倫比的權利,而從今晚開始,他也不允許他再失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