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

第60章,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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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兄弟,前幾個月,你找我登記正式武者、晉升一紋仆役的場景,還猶在眼前,這一晃眼,你如今竟都突破三經,和我一樣了!”常和同感嘆道。

今日,他面對莊瑾的態度又是不同,從稱呼上就能看出,從以前的‘莊小兄弟’變成了‘莊兄弟’,很顯然,從以前長輩面對晚輩的心理上的高姿態,變成了同輩平等相交。

隨后,送上了五兩銀子的賀禮,出手可以說頗為闊綽了,當然,這其中更多是投資。

幾乎前后腳,平永峰也過來了,面對莊瑾有些不自然,張了張嘴:“莊……”

武者,實力第一,以實力論輩,在沈家外院,就常常能看到有年老武者向年輕武者先行禮、打招呼的。

莊瑾、平永峰兩人之間的關系,如果只從武生那一月、教授樁功來說,這個老師關系,其實不是‘師父’,更像是‘師傅’一些。

平永峰面對其他三經武者,很自然的低一等態度,而莊瑾……莊瑾突破太快了,快到他心態一時都轉變不過來。

“平師,你從前待我親如子侄,當得起一句‘師父’,還像從前,叫我瑾子就是。”

莊瑾見到平永峰反應,心中頓時明白,第一時間定下從前相處方式,給對方解圍。

在他心中,平永峰的確不同,甚至與常和同都有些不同,他能感受到:常和同對他的好,完全是投資,為了將來的回報,平永峰一開始同樣如此,不過后來那是真處出來了些感情。

這么說罷,如果莊瑾資質突然廢掉,常和同大概會很快疏遠,平永峰卻還可能會保持視若子侄的態度。

人心自有一桿稱,莊瑾想到當初他突破武者后,平永峰細心指點,告訴他關于彌補虧空的理論;想到去登記武者路上,對沈家外院細致到有些嘮叨、如父母般的囑托;想到突破二經后,帶著異獸肉找去那個中午,硬塞給他二兩銀子,握著他的手腕說‘替我好好看看武道更高層次的風景’,并讓他經濟上有困難就去找……

他心中對平永峰是有一份情感上的認可的。

“好!好!”

平永峰看到莊瑾仍是從前態度,沒有半分改變,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感動,抬起手,似乎想拍拍莊瑾肩膀,卻沒做,又放下了——莊瑾不和他生分,但他也得有分寸,注意對方顏面,故而一時間,顯得有些無措。

“這銀子……”

“多謝平師!”莊瑾看平永峰拿出的銀子,估摸足有十兩,卻是忽然打斷,使了個眼色。

平永峰的心意他知道,只是,將心比心,他也不能只圖自己收銀子爽快,讓平永峰得罪人。

——平永峰不過二紋仆役,賀禮出太多,相當于將別人架起來了。

平永峰頓時會意,他想到莊瑾突破三經,消耗資糧更多,急缺銀子,卻是忘了這點,看了眼進來祝賀另一個武者,只拿出三兩銀子。

“行,你這邊忙,今天來的人定是多,我就不坐了,咱們的關系,也不需要這些面上的,就我以前說的,你有需要就去我那里。”

這是不想給莊瑾添麻煩。

莊瑾感知到這份心意,暗暗感懷,將平永峰一直送出門外。

因為突破三經消息傳出,近兩月間,莊瑾在沈家外院這邊又多與人為善,人緣不錯,這日中午多有過來祝賀的,順手給上三錢、五錢銀子的賀禮。

迎來送往,不一會兒,卻有一個令莊瑾略有意外的人到來:郭均。

“莊大人,聽聞您突破三經境界,恭喜了。”郭均弓著腰,將自己態度擺在下位,遞上了三兩銀子。

他暫時還不知道侯勇已死之事,上次和解后,侯勇一開始有事沒事就往他這兒跑,不過一直沒事嘛,從上月開始,侯勇就漸漸恢復以前了,基本收例錢后,孝敬時才過來,今天他過來是恭喜莊瑾突破三經。

說來,郭均聽到莊瑾突破三經消息時,是極為震驚的,上上月聽到突破二經,心中就已經將莊瑾天賦拔高許多,可沒想到還是低估了!

二經境界,他可以不在乎,但三經就不能了,這不,過來送上一份賀禮,更多是賠罪意味,希望莊瑾不要再惦記當初那小小過節。

“謝過郭武師了。”莊瑾收下銀子,笑著點頭,若是對方識趣、有著分寸,到此為止也未嘗不可。

這日中午,湯家。

“那口子,等會兒給我拿五兩銀子出來。”

湯文濤說著,感嘆道:“莊瑾那小子,上上月我教授武技那月,就突破了二經,如今這才幾天,就又突破三經了,不錯!真不錯!后生可畏啊!”

“又是給學生做賀禮?”湯妻皺眉進去,不一會兒拿出一兩銀子。

“不是說拿五兩銀子么,怎么只有一兩?”

“就一兩,愛要不要!”湯妻哂然:“你這老毛病,喜歡天賦好的學生,這些年賀禮送出去多少?兩三百兩是有了吧,可有幾個有良心的,還回來多少?”

“瞧你這話說的,咱家沒什么喜事、喪事,能有什么機會還回來?”

“那逢年過節,咱家的門檻一定被你的學生們踩破了吧?”湯妻陰陽怪氣道。

“這……”湯文濤被噎了一下,道:“我這個學生叫莊瑾,不一樣的,我瞧著是個知恩圖報的……”

湯妻白眼斜他:“上次、上上上次,你是不是這么說的?大十兩銀子送出去,白白打了水漂……不,就是打水漂,我還能聽個響吶,那兩個學生你賀禮送去,得到了什么?不說別的,也不求啥大回報,就像之前說的,逢年過節,上門看看也行啊,有過么?”

“這……”湯文濤被懟得說不出話。

他在沈家教授武技有些年頭了,從沈家沒開始對外招收武生時,就開始教了,那時候是教沾親帶故推薦進來的,從那時就喜歡天賦好的學生。

但這人啊,天賦好,卻人品不一定好;他這種教授武技的,充其量也就是個‘師傅’,又愛面子,去給人家送賀禮,也放不下身段、說不了恭維的話;再就是,人家天賦好的,巴結的人多了……種種因素之下,結果就是:錢花了,討得好的卻少有。

湯文濤囁嚅了下,才道:“別說這些,前兩月我不是才找了一個學生關系,給我那三侄兒安排去城外藥田了么?”

“是啊,好不容易得來點便宜,都讓你親戚給占了!”

湯妻聽到,卻是更來氣了,掐腰道:“你這人,愛面子,人家拿點東西找來,你就答應了,找你以前的學生辦事,還自己往里面倒貼錢……你說你,就算送出去賀禮維護關系,得了好處,反正也都是讓別人沾光,還不如省了。”

“你、你這話說的……算了,我不和你爭辯,不拿五兩,給我拿個三兩總行吧?”

“就一兩,多一文都沒有!”

“不是,那口子”

湯文濤苦口婆心:“一兩銀子,實在太難看了,況且,這個學生真不一樣,我瞧著,不會錯的……”

見自己說得口干舌燥,妻子仍不為所動,他氣得怒道:“你這女人,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湯妻見丈夫還敢發火,自己也來了氣,站起來,挺著肚子朝向這邊:“怎么,想打我?你這沒良心的,我給你生了兩個兒子,你還想打我?這肚子里還有一個,來來來,你打、你打死你兒子吧!”

“我……你……唉!”湯文濤見妻子這樣子,實在沒法子,只能一甩袖袍,拿著一兩銀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