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沈月息沒有猶豫，直接服用了那枚升靈丹。
瞬間，靈力再次瘋狂暴動。
一階大靈師！
帝堯看著沈月息纖瘦卻堅毅的身影，才驚訝地擰了擰眉。
連跳七級，突破大靈師？
如此天賦，倒也不算很廢。
到了一階大靈師，沈月息知道不能囫圇吞棗，再沒有去沖擊壁壘，而是認真仔細地好好鞏固。
又過了半日，沈月息才堪堪睜眼，只覺得一身神清氣爽，果然得好好謝謝周茹玉。
有她才有萬靈果和升靈丹，這兩樣天材地寶加起來已經有足夠的神奇效用，還有這萬年靈泉加持，她才能勉強突破大靈師，若是沒有，估計最多到五階靈師。
沈月息剛睜眼就發現自己渾身濕透了，她正要說話就被帝堯撈了上去，他一揮手給她烘干衣物。
沈月息朝著他笑：“大人，我可是一舉突破大靈師呢！”
帝堯沒看她，冷聲應了：“依舊很弱，天賦……勉強能看吧。”
沈月息瞪了他一眼，忍不住腹誹好像誰都能和他一樣似的，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天才，她要是一步登天才要嚇死人了好吧？
她抿了抿唇，突然感受丹田一陣炙熱，剛剛安分下來的靈力再次暴動起來。
怎么回事？
她明明突破完了啊！
就在沈月息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出現龐然大物的影子，徹底將他們籠罩住，在原地掀起風暴。
帝堯將她按進懷里，將她帶到一旁的巨樹上觀察下面的情況：“它要突破了。”
話音剛落，那股風暴漸漸消散，沈月息這才看清楚，竟然是小九原身的巨大版！
“嘶……”
凄慘痛苦的慘叫聲響起，小九巨大的鳥身將靈泉整個覆蓋住，身上的神獸氣息肆意擴散，逐日之森深處都寂靜下來，一群高品階的靈獸紛紛嚇回了自己的巢穴。
神獸，神獸大人的氣息！
很快，小九周身環繞著的靈力瘋狂肆虐，隱隱有往外泄露的趨勢，在觸碰到帝堯的靈力結界時，極為敏感地停止住了。
看著小九痛苦嚎叫的模樣，沈月息秀眉緊擰，忍不住心疼，她自己一顆一顆丹藥喂大的孩子，怎么忍心啊。
“它只是突破，并不是進階，不必太過擔心。”帝堯本想安慰她，但瞧見她滿眼擔憂地看著那只鳥，比給他凈化魔氣時更擔心，他立刻閉嘴不再安慰，還不如那只幼年期的丑鳥重要。
“進階和突破有何區別嗎？”沈月息的目光不放心地粘在小九身上，隨口問他。
帝堯抿唇不爽，并沒回答她的話。
“大人？”沈月息發覺他沒說話，周身氣場不對，尋思著大神怎么又生氣了，剛扭頭嘴唇不小心碰上他的下巴。
沈月息愣了。
下巴處柔軟溫熱的觸感傳來，帝堯只覺口干，喉結上下滑動，一時氣氛黏糊了起來。
“大人害羞什么，明明被占便宜的是我。”沈月息立馬反應過來，扭頭回去看小九，忍不住打趣他，怎么一個大男人這么喜歡臉紅，上次他強吻她的時候，他也臉紅。
身后沉默了一瞬。
帝堯嗓音低沉微啞，語調緩慢而平穩：“神獸，從幼年期到成熟期為進階，實力會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于太過強大，在進階時會引來天雷。若是扛不住天雷，進階失敗就會被靈力反噬直接死亡。突破并無危險，只是比尋常靈獸痛苦些罷了。”
聽他一解釋，沈月息稍微放心了些，心念一動問他：“那大人進階時，引來了多少道天雷？”
帝堯沒說話，冷淡漠然的桃花眸睨了她一眼。
沈月息笑：“大人又不好意思了？”
“上千道。”帝堯回答。
沈月息震驚了，她一直都知道這位大神厲害，但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認知上限。
前世九天大陸中，最強者也只不過有九十九道天雷，這大神居然上千了，還沒被劈成篩子也是難得。
兩人說話之間，小九已經完成突破。
“嗷嗚！！”
一股強大的神獸氣息將在整個逐日之森覆蓋，霎那間四起彼伏的猛獸吼聲響起，整個逐日之森的靈獸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眼看著小九氣息泄露，沈月息迅速將它召喚回了契約空間，小九興奮地在空間大喊：
“娘親娘親，小九雖然還是幼年期，但是已經相當于九品靈獸的存在了喲！小九可以更好地保護娘親了！再讓那只臭蟒蛇過來，看我不把它蛇頭按在地上錘，我就不叫小九！”
沈月息倍感安心，細心安慰：“小九越來越厲害了，但是不可以輕易動手哦，不然你的神獸氣息會迅速泄露，引來無數強者的爭搶的。不是小九的錯，是娘親還不夠強，不能保護好小九。”
說著，她心底越發想要變得強大，只有變得足夠強大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的人，保護小九。
帝堯在一邊潑冷水：“是挺弱的。”
正以為她又要氣得跳腳，卻不想她認真地點了點頭，俏臉上滿是堅毅：“我一定會變強的。足夠強才能讓世上的傻逼明白什么東西是他的什么東西不是他的。”
帝堯挑了挑眉，伸手在她身上布下一道靈力。
沈月息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大人這是做什么？”
“神農鼎一旦泄露，你覺得會如何？”帝堯抿唇。
沈月息一聽就明白了，他是在幫她隱藏神農鼎的氣息，她從契約空間里拿出神農鼎一看，果然墨綠流光的玉鼎瞬間就變回了黑黢黢的小煉丹爐。
乍一看，就像是火大燒糊了的鍋底。
確定她沒事，又偽裝了神農鼎之后，帝堯便走了。
沈月息正打算直接出逐日之森，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小九多數都是在契約空間呆著的，她怕娘親嫌棄，就化成了人身，粉雕玉琢的小團子。
小團子抱著丹藥啃了啃，“娘親，好像是在北邊，應該不太遠。”
很快，沈月息就順著小九指的方向找到了人，但是……
嗯……
似乎，不應該是這種打開方式？
只見十幾條三品鳳尾蛇將琴陌圍在中心，琴陌拿著一片樹葉吹著不知名的小調調，可詭異地是，那十幾條蛇不僅沒有攻擊琴陌的跡象，反而扭過來扭過去，像是非常享受其中。
就好像……
就好像那些三品鳳尾蛇在給琴陌跳舞一樣！
沈月息想了片刻才想出這個形容，看著琴陌正在興頭上，她抿唇輕聲喊：“五師兄？”
“嗯？小七啊！你終于出來了！”琴陌一見沈月息，頓時扔了手里的樹葉，將那群三品鳳尾蛇趕到一邊去，“嗚嗚嗚嗚……小七你終于來了！它們好嚇人，五師兄等你等的好苦啊！”
沈月息見琴陌說得傷心又害怕，“五師兄發生什么？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有！就是這一群臭蛇，師兄本來是不放心你，所以跟著你到了逐日之森，那一群搶萬靈果的人膽子小，一看你進了逐日之森被嚇得轉頭就跑。你師兄我不一樣啊，怎么能讓我們家小七一個人進這么危險的地方呢！誰知道剛到這里就被這一群臭蛇圍住了，它們欺負師兄我不能修煉沒有靈力，手無縛雞之力，就把我困在這里好久。”
琴陌越說越可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憐巴巴地扯著沈月息的衣角：“小七你來了就好，再不來你五師兄我就要被這一群蛇貪圖美色了。太可怕了它們。”
沈月息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她看看那群還在起舞的鳳尾蛇，又看了看旁邊瘋狂裝可憐卻帶著笑容的琴陌。
起猛了朋友們。
原來鳳尾蛇貪圖美色的表現是給人家跳舞。
她無奈又好笑地對琴陌道：“五師兄，下次要記住裝可憐是要哭，不是笑的。”
琴陌臉上笑容僵了僵，“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呀小七……”
“好好好，小七給你報仇。”沈月息吹起玉簫，索性讓那一群蛇跳舞跳得更歡，像是喝了假酒。
“走吧，五師兄。”沈月息被他的厚臉皮打敗，很感動琴陌能在這兒等她。
是她那手無縛雞之力，為了她卻能進逐日之森的五師兄呀。
處理了那群蛇之后，沈月息就和琴陌回了凌云宗。
那群人看穿沈月息障眼法之后，都追了出去。
好不容易沒人了，周茹玉就算再氣，也顧不上其他，拖著自己半傷的身體逃竄回了凌云宗。
第二峰。
周茹玉的住處。
“靈兒……”
一聲虛弱的喘息聲在門外響起，周靈正在照顧周明安，頓時警惕起來，厲聲質問：“誰在外面！”
話音剛落，房門應聲而開。
周茹玉撐著劍摔了進來：“靈兒，我是姐姐啊。”
“姐姐？”周靈目光謹慎地盯著面前被打得鼻青臉腫，根本看不出原來容貌的女子，逐漸確認了身上衣物，神色大變地沖上去扶住她：“姐姐，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沈月息，都是沈月息把我害成這樣的！”周茹玉憤恨地說道，她臉上一塊青一塊紫，說起沈月息時眼眸里全是尖酸刻薄的恨意。
“什么？又是沈月息！”周靈一聽見沈月息的名字，整個人的臉都恨得猙獰起來了：“姐姐，今日究竟發生了什么？”
周茹玉將今天在凌云郡發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靈。
剛聽完，周靈氣得拍案而起，滿眼殺氣：“沈月息這個賤人，實在是該死啊！竟敢如此欺辱姐姐，若不是她搶走了萬靈果，如今明安也肯定有救，她就是個天煞孤星！她失去的只不過是萬靈果，可是明安失去的是性命啊！我這就去取第一峰，把她手里的萬靈果搶回來！姐姐的東西，憑什么給她？”
“莫要沖動，依我看沈月息的廢物修為，逐日之森隨便一只靈獸都能夠弄死她，跟別說有那么多強者了，她有命搶萬靈果，沒命留下。”周茹玉連連冷笑，眼眸中閃爍著陰冷的光。正說著，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那枚‘歸元丹’遞給周靈：
“靈兒，快將這丹藥服下，能助你我快速恢復元氣和靈力，更能讓我們傷勢大好，到時候你就能和我一起參加宗門比武，還怕沒有報復沈月息的機會嗎？”
周靈一向最是相信自己姐姐的話，一聽能讓人傷勢恢復頓時喜上心頭，只要她能恢復三階靈將的修為，難道還怕弄不死沈月息？屆時在掌門面前說話也硬氣些。正想著，她沒有猶豫立馬接過丹藥就服了下去，開始盤腿打坐吸收丹藥的藥效。
“靈兒別怕，姐姐給你護法。”周茹玉看著周靈服下丹藥，自己握著那枚丹藥卻沒有動，細細觀察著周靈的變化。這一枚歸元丹她心里早就做好了盤算，她剛剛說今日之事特地忽略了這兩顆歸元丹，周靈并不知道這歸元丹出自沈月息的手，但周茹玉卻知道。
她長了個心眼，知道沈月息不可輕信，這兩枚歸元丹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反正妹妹周靈如今重傷在身，無甚大用，更不得二峰主歡心，不如就讓周靈試試藥。
若是周靈的傷勢迅速好了，那她可以放心服下。
若是歸靈丹有問題，她還能帶著周靈，將沈月息告上掌門那里。
妹妹啊，你別怪姐姐。
想要扳倒沈月息，姐姐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算是你幫了姐姐一個大忙！
沈月息和琴陌回到第一峰的時候，琴陌再次恐高，臉色蒼白嘴唇發抖地從小九背上下來，顫顫微微地扒著沈月息才站穩。
沈月息無奈又好笑，結果一抬頭就瞧見有個人站在宮殿門口等著。
等近了一看，是楚山越。
沈月息眨了眨眼，她怎么記得師父平時這個點不是在睡覺，就應該在嗑瓜子喂仙鶴呢？：“師父，師兄們，你們怎么在這兒？”
“小七呀，你今天下山一天肯定累了吧。正好師父找你五師兄有點事兒，你先回靈韻殿休息吧！”楚山越笑容和善地望向沈月息，滿眼都是溫柔。
“好的，師父。”沈月息乖巧應下，確實也有些累了，正要轉身走卻被琴陌拉住了衣袖，她頗有些不解地望向琴陌：“？？”
琴陌蒼白著臉，慘白著唇，慘兮兮地朝她搖頭，那眼神可憐極了。
沈月息愣了愣，看嘛，這才是真可憐，許久才看懂五師兄似乎有些害怕師父？她笑著安慰他：“五師兄別怕，師父很溫柔的。”
說完，她朝他豎大拇指：五師兄果然除了修煉什么都厲害，她就指點了一句，他這演技飛速成長啊！
琴陌：小七……你真的不管五師兄死活了嗎？那老頭子哪里溫柔？
果不其然，楚山越看向琴陌時，笑容瞬間‘和善’，氣得不行：“小兔崽子，還不快滾到為師這兒來？別拉著小七給你求情！”
他就一天沒看著，這小子是命都不要，還敢露修為！明明就差一年了，這小子就偏偏忍不住？
琴陌蒼白著臉，笑瞇瞇地道：“師父，小五知錯了。”
看他自己一臉不著急不在意的模樣，楚山越瞬間來氣，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上：“還不快，回去跟著你二師兄抄書？抄不完一千遍，不準出來晃蕩！”
沈月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出聲問，突然一只靈鶴飛了進來。
楚山越揮手接住，立刻響起四峰主的聲音：
“第三峰兩名弟子告發沈月息殘害同門，帶著沈月息速速前來善惡堂！”
沈月息擰眉，她確實記得那一男一女兩個弟子是第三峰的，明明她帶著面具，他們如何知道？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茹玉。
這一招，借刀殺人確實玩得不錯。
楚山越帶著沈月息剛到善惡堂門口，就聽見那一男一女的哭喊聲：
“四峰主，你一定要為我們師兄妹做主啊！”
“我們師父被罰下羈留崖，第三峰本來就是群龍無首，四峰主您一定要為我師妹做主，你看看她這張臉，如何能夠見人啊！”
四峰主面色嚴肅緊抿著唇，他對沈月息的印象不算好，但善惡堂本來就事務眾多，他日日忙的不腳不沾地，結果還有這么多雞零狗碎的破事兒，還偏偏都和沈月息有關。
在他的觀點里，如果只有一兩個人針對沈月息，說不定是有仇怨，但若全都針對沈月息，至少她自己多多少就有點問題。
“沈月息何在？還不滾出來！”四峰主瞧見一峰主，厲聲道。
楚山越坐在前首，冷哼：“在不在你看不見嗎？兇什么？仗著這是你善惡堂的地兒，對我家小七大呼小叫起來是吧？”
沈月息不卑不亢地走上前：“第一峰弟子沈月息，見過四峰主，不知道四峰主找弟子來有何事？”
四峰主臉色難看，有些不耐：“是不是你毀了第三峰碧玲的臉？”
“是她！就是她！四峰主，就是她毀了我家師妹的臉！”那男子指著沈月息，氣勢洶洶地吼道。
楚山越揮手就給那男子用了禁言咒，“吼吼吼，吼什么？弟子吼師長，三峰主閉關了，你們一個個就成了這個德行。”
“師父，您什么時候出關啊！弟子們很想您，真的真的很想您，您不在，弟子們受了冤屈都沒人出頭，如今別的峰都仗著您不在，可著勁兒欺負我們了！”那名叫碧玲的弟子一見，瞬間捂著臉哭了起來，轉頭又扯住四峰主的衣角：“四峰主，您最是公正廉明，應該不會幫著沈月息，來欺負我們吧？”
四峰主臉色鐵青，一峰主出了名的不給面子，這兩名弟子的話又將他架在火上烤，他只能盯著沈月息：“沈月息，你可有什么說的？”
“回四峰主，她的臉的的確確是弟子毀的。”令眾人沒有想到的是，沈月息居然沒有辯解，而是果斷地承認了。
“嗚嗚嗚嗚！！”被下了禁言咒的男子絲毫不放棄，朝著沈月息放聲嘶吼著，情緒激動得眼睛都充血了。
碧玲更是驚訝，沒想到沈月息會承認，她很快反應過來，“四峰主，您看您看，沈月息她自己都承認了，真的不是我們師兄妹冤枉她！您掌管善惡堂，一定會做出最公正的處罰，不會放過沈月息的對不對？”
四峰主見沈月息承認了，表面有楚山越盯著不敢露，心底不斷冷笑，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么多弟子都對沈月息有意見，沈月息必定有問題，說不定她就是和魔宗勾結，故意來攪亂凌云宗內部的細作。
想著，他譏諷地看了楚山越一眼，白白浪費了一峰主對她這么好，一眾師兄弟還那么維護她，果然是錯付了。
四峰主面上緊繃，立刻下了決斷：“沈月息心思惡毒，毀了同宗弟子的容貌，居心叵測。現罰其受罰棍三百，閉門思過一年，抄寫宗規一千卷……”
“四峰主沒聽我說完，更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這樣著急下了決斷，難免不讓人懷疑是在偏袒碧玲。”沈月息眸色淡然，面對碧玲他們的步步相逼，冷靜得可怕：“的確是我毀了碧玲的臉，但也是因為她們以壞充好，危害百姓在先。”
碧玲一聽，頓時慌了，慌忙辯解：“四峰主，您不能相信她，第三峰自從師父閉關之后，不僅群龍無首，更是沒有半點進賬。弟子也是為了整個第三峰弟子啊！四峰主你不能只相信沈月息的一面之詞！”
四峰主瞇了瞇眼，明顯不相信沈月息有那么好心，但也沒聽碧玲的話，他抿唇吻：“你的意思是，你毀了她的臉還是為民除害了？”
“是與不是，四峰主大可以施展一下回溯術。”說完，沈月息隨即丟給他一個玻璃球，她早有準備了。
四峰主半信半疑地接過，隨著靈力進去，放大的畫面立即出現在眾人眼前：
正是碧玲師兄妹倆人和珠光寶玉的郡守夫人在密謀。
“郡守夫人，只要您能招惹破壞他們的生意，我和師妹一定會滿足您的愿望。”
“好好好！兩位仙長等著，我們這就去。”
回溯術一用，眾人不僅看見了碧玲和郡守夫人合作，毀了她女兒的臉去污蔑沈月息，更是看見碧玲他們以壞充好，用煉制失敗的丹藥高價賣給百姓，更有將使用后說實話的百姓毒打一頓。
看見沈月息不計前嫌幫助郡守家的小姐，對郡守夫人也平心靜氣時，四峰主擰眉怔愣了一瞬。
沈月息似乎不像他認為的那樣有問題，她明明是個善良有著大格局的姑娘，比宗里很多弟子都要強上百倍。
突然能理解，楚山越那些人為什么把她當掌中寶了。
因為這姑娘值得！
四峰主看得臉色鐵青，一腳甩開碧玲：“好啊，你們不僅殘害百姓，將百姓的性命當做兒戲，蒙騙師長，更是反過來污蔑同門，來人，給我上報掌門，將這兩個敗壞師門名聲的孽畜趕出凌云宗！！”
“四峰主，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錯事啊！求求您，放過我們吧！”碧玲和她師兄嚇得連連求饒。
沈月息走上前問：“是誰指示你們的？”
“是周茹玉，都是周茹玉指使我們的！是她要害你的！”碧玲像是倒豆子一樣全說了。
話音剛落，一道氣勢洶洶的女聲瞬間響起：
“沈月息害我妹妹至此，請四峰主為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