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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79章只有喪偶,沒有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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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79章只有喪偶,沒有休妻
不知齊明宏是許了家丁什么好處,還是家丁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齊明宏手中。
他寧可被杖斃,也沒將齊明宏給供出來。
江元音明顯情緒不佳,回了主屋后長嘆了一口氣。
齊司延打量著她的神色,問道:“在蘭竹閣受了氣?”
江元音搖頭,自顧自地往窗邊一坐,望向窗外,留給他一張心事重重的側臉。
齊司延目光追隨著她,接著揣測問道:“因為那小廝不肯招不高興?”
江元音依舊搖頭,單手支著下巴,滿臉悵惘。
齊司延抬眼望向雪燕與清秋,無聲探尋:夫人怎么了?
雪燕與清秋相繼搖頭。
她們的確不知曉江元音此刻在憂郁什么。
齊司延輕點下巴,示意她們和給他推輪椅的小廝退下。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齊司延起身在江元音身旁落座,“那是為何?”
他沉聲提醒道:“別忘了家規第一條。”
江元音這才轉過頭,嘆息道:“沒有受氣,只是今日看到堂嫂的遭遇,一時感慨頗多。”
這是她為了自己目的的鋪墊,亦是實話。
“哦?”齊司延挑眉,沒讓她的話落在地上,“什么遭遇,有何感慨,說來聽聽?”
江元音緩聲道出備好的說辭:“今日堂嫂趕來幫我,我無意間看到她傷痕累累的手臂,才知齊明宏沒事毆打發妻。”
她抬眼看他,“同為女子,妾身心有戚戚焉。”
齊司延見她眸光閃爍,儼然有控訴之意。
他又好氣又好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唇,為自己正名道:“我唇傷未愈,阿音心有戚戚焉什么?”
那夜便是暴怒,他扼住她脖頸的手始終沒舍得用力。
她數次推按他胸口刀傷,他也未吭一聲。
反倒是她,撕咬他唇時,可是一點勁沒收,兇狠得很呢。
江元音略有些心虛得側了側眸,又道:“現在侯爺的確對我愛護有加,可以后呢?人心易變,如何說得準?”
齊司延微微擰眉,“且不論人心是否易變,毆打發妻是品性問題,與人心何干?難不成在阿音眼里,我是會對妻子拳腳相向的男人?”
他放柔了語氣,伸手拉住她的手,許諾安撫道:“若有那一日,阿音可去御前告狀,你是圣上賜婚與我的妻,圣上定會為你做主。”
“御前告狀并非易事,管得了侯爺毆打發妻,可不一定管得了侯爺變心。”
“怎又扯到變心上去了?”
江元音抽回自己的手,“左右都是令女子傷心的事,侯爺不樂意聽,我便不說了。”
齊司延意識到這是江元音難得一見的在同他使性子。
“我當然樂意聽,”他再次拉過她的手,好脾氣地哄道:“那我要如何做,阿音才會安心不難過?”
江元音這才轉頭看向他,確認問道:“我說了侯爺便會允嗎?”
齊司延縱容輕“嗯”。
“堂嫂過得不好,卻不敢和離,也沒法和離,妾身不想有朝一日落得和堂嫂一樣的境地……”
齊司延稍稍握緊了她的手,不悅打斷:“你因為看到齊明宏毆打秦氏,便琢磨上與我和離了?”
……這是哪門子的邏輯?
“自然不是,侯爺也知我并不受父母家人喜愛,家人待我尚且如此,我自不敢要求侯爺待我十年如一日,我只想請侯爺看在我近段時日費心替你熬藥解毒有功的份上,想向侯爺求個承諾。”
“若真有侯爺變心虧待于我那一日,不必訴之御前,望侯爺能準我和離,好聚好散。”
齊司延沉臉,薄唇抿成直線,“……本侯不會薄待發妻。”
江元音回握住他的手,放緩了語調,“既不會有那一日,侯爺承諾我又何妨?”
一陣沉默過后,齊司延深呼吸,如她所愿的頷首:“好。”
不待她回應,他接著起身,傾身上前,雙手撐在她兩側的窗沿上,將她虛圈入懷。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問:“那你呢?”
“若你有變心虧待我那日,當如何?”
江元音震驚于他會這般發問。
世間處境不易的只有女子,更別說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本就天差地別。
等他身子好全,過兩日收拾了齊文臺,拿回屬于定寧侯的實權,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只會更大。
她若有半點對不住他的地方,他要處置她分明輕松得很,何須過問她?
何況,她無心情愛,只想過安生自在的日子,虧待他作甚?
江元音被他的氣息籠罩,仰頭看他,回道:“那侯爺便休了我,將我掃地出門……”
“休想,”齊司延打斷她,伸手撫上她的臉龐,“我齊司延只有喪偶,沒有休妻。”
他咬字極輕,卻氣場迫人。
江元音后背一陣發涼,越發覺得兩人處境真是天差地別,以及他真是吃不了半點虧。
只要喪偶,沒有休妻?
她只是給自己爭取一個全身而退的可能,他直接要她的命。
不過此時她也算是理解了齊司延先前的心情,被人質疑提防自己篤定不會發生的事情的無奈。
不會發生的事,有何好懼?
江元音雙手握住齊司延撫著她臉龐的手,移至她脖頸,淺笑道:“好,若我有先對不住侯爺的地方,侯爺直接掐死我好了。”
齊司延抓住了關鍵字眼,“先?”
“是,我其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沒脾氣,我心眼很小的,”話已至此,江元音很是坦蕩,“便如侯爺之前說的,沒有以德報怨的理,侯爺若先待我不好,我保不準會報復的。”
齊司延摩挲著她的脖頸,“看出來了。”
江元音大大方方應了“心眼小”的評價,見氛圍緩和,拉回正題道:“既然侯爺與我已達成共識,那便將這一點添入家規里如何?”
齊司延瞇眼,輕哼道:“阿音真是深謀遠慮,那日說要添寫家規,便是在為今日鋪墊?”
“冤枉啊侯爺,”江元音眨眨眼,一派無辜地瞅著他,“我真是今日見著堂嫂被觸動,不免有些憂思難過。”
齊司延滿眼不贊同,但一開口還是安撫的語氣,“你不是秦氏,我亦不是齊明宏,不必庸人自擾,杞人憂天。”
“那我們剛說的可添進家規里嗎?”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