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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十霧
第99章想讓你舒服喜歡
江元音握住秦瑾煙的手,執劍狠狠刺向齊明宏的四肢。
齊明宏慘叫連連,不管不顧想要反抗時,被曲休一腳踩住胸口,動彈不得。
感受到秦瑾煙再次主動握緊了劍柄,江元音松開了她的手。
秦瑾煙腦海里閃過這些年挨打的畫面,深呼吸刺向齊明宏的胳膊。
齊明宏掙扎威脅道:“這和離書我不會簽字畫押的,秦瑾煙,你這個賤人,我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秦瑾煙又猛地一劍刺進他的小手臂,她看著他,又仿佛不是在看他。
她看著的,對話著的,是無數個記憶中對自己拳腳相向,傷害她的齊明宏。
“我不是沒用的東西,你才是沒用的東西!”
“你不思進取,卻自命不凡,你嫌我秦家沒落,幫襯不到你,可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你,你一家全是沾得侯府的光,沒有侯府,你們什么也不是!”
“你憑何打我?憑何辱我?”
“我會好好教導維航,不管你是生是死,他都不會認你這個父親!”
“齊明宏,該死的人是你!”
一劍又一劍,秦瑾煙宣泄著這些年所遭受的屈辱。
她刺向的是齊明宏,殺死的卻是曾經那個處處忍讓的懦弱的自己。
等到她力竭,江元音方才開口問道:“和離書呢?”
秦瑾煙從袖口中掏出備好的和離書。
江元音接過遞給曲休,目光冷冷落在奄奄一息的齊明宏身上,道:“簽不簽可由不得你。”
曲休懶得同其廢話,拿過齊明宏沾血的手,在和離書上畫了押。
隨后他將和離書雙手遞交給秦瑾煙,朝江元音道:“夫人,此處留給我來善后吧。”
齊司延沒有明說交代的事,他需得處理一番。
江元音卻抬步上前,從袖口掏出一個瓷瓶,云淡風輕地撒在齊明宏的血窟窿上。
齊明宏傷口疼得叫喚。
曲休清了清嗓子,弱聲詢問道:“夫人給他撒的什么?”
不會是毒藥吧?
可前面夫人不還勸秦氏不要殺齊明宏,留他一命嗎?
江元音淡聲回道:“止血散。”
曲休一愣:“啊?”
“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輕易地死了。”
曲休訝然,難以置信地確認道:“夫人是出府前便備好了?”
江元音頷首。
原本她就是計劃著先“好言”騙齊明宏在和離書上簽字畫押,之后再幫秦瑾煙出口惡氣,但不能傷其性命,所以提前備好了止血散。
只是沒想到齊明宏是一刻好日子也不想過,上來便發瘋挑釁。
好在,也算是殊途同歸。
曲休第一次面對江元音,覺得有些后背發涼。
夫人心思縝密不輸侯爺!
真是恐怖如斯,恐怖如斯!
江元音同秦瑾煙先行回了馬車,等曲休善后。
待曲休折返,趁著日頭未落又去了地方官府,遞交雙方簽字畫押的和離書,更改戶籍。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秦瑾煙抱著戶籍文書,哽咽落淚。
江元音沒有勸阻她的眼淚,只是安靜陪著她。
因為此刻,是劫后余生,是喜極而泣。
待回到侯府時,已是日暮時分。
神經緊繃,注意力集中的時候總是不覺疲累,這會同秦瑾煙回了侯府分別了,江元音只覺得白日里的那股要散架的酸痛再次襲來。
于是她打算不等齊司延,早早洗漱上床睡覺。
然而她剛洗漱完,齊司延便也洗漱完回屋了。
兩人一對視,氣氛便陡然旖旎曖昧了。
雪燕、清秋連忙退下,房門合上。
齊司延邁過去,意有所指道:“看來阿音已經準備好了。”
江元音被他盯得腿軟,沒好氣道:“……我是準備就寢睡覺,你想哪去了?”
“自然是和阿音想的是一處,”齊司延一本正經將她攔腰抱起,走回床榻,緩聲重復道:“就寢睡覺。”
江元音看他墨眸幽深,猶如盯緊獵物的狼,便知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一落床榻,她迅速往里滾了一圈,掀過被褥將自己裹住,防備看他,婉拒道:“侯爺刀傷初愈,元氣大傷,想來還是多靜養為妙。”
哪有夜夜想著行房的?
這個男人真是……!
齊司延躺了上去,長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攬入懷抱,侵略性十足地盯著她,“阿音在質疑為夫的體力?”
他昨夜還不夠賣力?
江元音體會到什么是作繭自縛,原本想用來防御的被褥成了束縛住她的繭,她連伸手推開他都做不到,只能哀怨看著他,坦然服輸道:“……是我體力不支。”
“我來,”齊司延的大手隔著被褥游離,“定不讓阿音受累。”
男人食髓知味,樂此不疲。
而江元音回憶起昨晚的疼痛,沒法探手推開他,干脆往被窩里縮了縮,無聲抗拒。
見她鼻子下巴都藏進被褥里,只露著額頭和雙眼,齊司延游離的手頓住,眸色沉了沉,繞回了早上的問題,“阿音真的不喜歡?”
他情緒明顯低落下去,眼里有隱忍的失落。
是他差勁還是她……不愿和他親密?
江元音察覺到他的情緒,一時不忍,低聲回道:“因為……很疼。”
齊司延情緒緩和,心疼解釋:“昨夜初次……難免。”
他淺吻上她的額頭,柔聲輕哄:“今晚不會了。”
他一路輾轉吻至她瑩白的耳垂,力道語氣都格外的溫柔,誘哄著她,“我們多試試,才知道哪樣能讓你舒服喜歡。”
“我亦沒甚經驗,我們一起摸索,可好?”
他停住不動,克制隱忍地等她應允。
她若真的不想繼續,他便不再繼續。
江元音感受到了尊重,理智動搖了一半,松口道:“那我喊停時你要停……不可以同昨晚一樣……”
“好。”
齊司延應聲,這才如愿以償吻上她的唇。
這一晚,齊司延的確非常克制溫柔,蠱惑著她一點點化作柔軟的水。
然而情到濃處,有些話卻又不作數了。
江元音叫停無果,齊司延熟練地送上自己的肩膀給她啃咬撒火。
她仍嫌不夠,指甲劃破他的背。
她連名帶姓地喚他,他卻越發來勁。
只是……他似乎也沒有撒謊。
今晚的確歡愉勝過了疼痛。
她好像明白,他為何熱衷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