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

第129章 心上人

錯缺斷章、加書:

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29章心上人

主題模式:

唐十霧

第129章心上人

“和離?”李霽執扇,對著江元音的額頭輕輕一敲:“虧本王剛還夸你通透,結果你還是意氣用事。”

“侄女并非意氣用事,”江元音否認:“皇叔,此乃侄女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江元音自稱“侄女”,喚他“皇叔”,強調二人的關系。

李霽逸出一聲冷哼,質疑道:“你一聽聞他要娶平妻,便要和離,還說不是意氣用事?”

江元音不激動辯駁,徐聲解釋道:“這本來就是我今日來此處尋皇叔的原因,若非皇叔打斷,早在皇叔開口說要為侯爺物色平妻之前,我便先說了。”

“我要和離,同他娶不娶平妻無關。”

“只不過他要娶平妻了,我要和離也更順理成章了。”

說到這,江元音的心情愈發平靜了。

原本還覺得要同齊司延和離有些棘手,現在看來,冥冥之中,一切都在給她助力。

她要抓住機會。

李霽見她神色淡淡,又回憶了一番她剛進來的說辭。

的確是他先打斷了她的話在先。

可無論是在船舫上見著齊司延,還是先前兩次和江元音的見面,他們都在他面前透露出一個訊息:他們是恩愛夫妻。

何況,她還有孕在身。

因此,他才會在李彥成要他給齊司延物色平妻時,憂心江元音能否接受。

對于她要和離,他仍有狐疑,揣測問道:“你們吵架了?”

他神色微凜,又問:“他欺負你了?”

江元音搖頭,緩聲道出早就備好的說辭:“想必皇叔上回也聽明白了,我對江家沒任何感情,甚至說得上是有些恩怨,這十多載,我在江家過得并不好。”

李霽是記得的。

他先前試圖用欺君之罪,要滿門抄斬來恐嚇她。

但她半點不受威脅。

現在仔細一琢磨,更覺不對勁。

“江家人苛待你?”李霽握緊手中的折扇,“因為你非親生,所以待你不好?”

“是。”

“可如若是這樣,他們為何會選你嫁給定寧侯?”對江家而言,這明顯是門高攀的好親事。

“因為他們的親生女兒不見了,沒得選,”江元音輕描淡寫,“他們在意的只是其子江正耀的前途,與江家的未來,我不過是他們攀附權貴的工具,何況,皇上賜婚時,侯爺已是命不久矣的狀態了,不是嗎?”

李霽臉帶怒氣:“若不是皇兄登基后,為平定邊關之亂,征戰多年,耗空了國庫,江家小兒哪能當太子伴讀?”

“不過要收拾江家,易如反掌,”他不屑道:“本王定替你出一口惡氣。”

江元音將跑偏的重點拉回來,“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皇叔,我嫁入侯府的原因。”

“我嫁入侯府,亦是沒得選,更是為了離開江家。”

“我本就沒打算留在侯府,和離自然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李霽半信半疑地問:“你嫁入侯府近六個月,想來這半年,你同定寧侯還是有些情誼的吧,當初的念頭難道一直未變?”

他目光下移,看了看江元音的腹部:“你如今懷著他的骨血,當真要和離?”

江元音先點頭,表明了態度立場,隨后率先回應了最關鍵的一點:“我并未懷孕。”

“什么?”

江元音早備好了解釋的說辭:“我嫁入侯府后,叔母陸氏一直滋事,見我與侯爺遲遲未圓房,便打著將其嫡孫過繼到我與侯爺名下,好繼承侯爺侯爵的算盤。”

“因此,我才與侯爺商量假孕,糊弄過去。”

“你的意思是,你同定寧侯并未圓房?”李霽訝然不已,“什么琴瑟和鳴,恩愛不疑都是假的?是定寧侯裝的?”

江元音不置可否,繼續道:“現在侯爺清理了門戶,身體大好又重回了朝廷,圣寵不衰,為其物色門當戶對的賢妻,自用不著我了。”

“何況侯爺越是活躍于朝堂,我免不了要接觸王孫貴族、達官貴人,我這張臉……隨時會惹來殺身之禍。”

“誠如皇叔所言,世間情愛本就是庸人自擾之,過好自己,不虧待自己最是重要。”

“侄女……不想留在汴京。”

江元音這番話,乃她反復斟酌,精心準備。

她說的皆是實話,只是沒有說全,以及有些用了話術,特意調轉順序。

她省略了對齊司延的動心、動搖乃至于心死不提,是不想在李霽面前曝露齊司延裝病之事。

上一世,她猶記得李承燁攻入汴京時,為李霽發過好幾次火。

他要復位復仇,光殺李彥成自然不解氣,可偏偏李霽在三十歲那年便請旨離開了汴京,遁跡山野,覓尋知音去了。

李承燁派人尋了李霽幾年,都蹤影難覓。

她當時還感慨過,這位珩王不涉朝堂,獨善其身,早早拋了榮華富貴,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李霽今年二十八了,距離他離開汴京也只有兩年。

從這個角度而言,他和她的觀念一致。

他們無怨無仇,他甚至還愿意助她,她更不能拉他下水,參與齊司延他們的權謀游戲。

李霽聽完,一張臉是云開霧散,眉目舒展。

他眸色一亮,“你要早說,也省得本王為你煩心了!”

這下輪到江元音不解了,疑惑看他。

李霽回道:“那定寧侯并非良配,本王要早半年遇上你,說什么也不會讓你嫁給他。”

江元音越發困惑:“為何?”

她心口一緊。

難不成,其實齊司延的韜光養晦,他早就知道?

李霽并不清楚齊司延是個什么狀況,但他無比了解李彥成。

他那生性多疑的皇兄,根本不會讓齊司延久活。

齊司延此次病愈堪稱奇跡,下一次,未必還能這般好運。

若是江元音真的有孕,且執意和齊司延長相廝守,他或許會提點幾句,為其謀一條生路。

如今江元音既無心齊司延,又不是真的有孕,他沒必要再去點破。

于是他把問題拋回去,反問道:“他要是良配,你怎地成婚半年,還堅持要和離離開?”

江元音被問住了。

……還真沒法反駁。

李霽看她這被噎住的表情更是喜笑顏開。

他被她噎了數回,終于有看她被噎的時候了。

他得意的展扇扇了扇,笑道:“總之你我現下算是一拍即合,這事好辦,乖侄女,你同定寧侯和離之事,你皇叔我允了!”

“你且說說,你有何打算,想讓本王怎么幫你?”

江元音正要開口回答,這時耳畔的琴音驟停。

她原本沒當一回事,只當南笙是一曲彈罷,稍作歇息調整。

然而李霽卻倏地收了扇,神色緊張,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一旦他在屏風后和人單獨談話,南笙是絕不會隨意停止撫琴的。

這琴音是掩護更是信號。

……有突發狀況!

沒了琴音遮掩,屋內的動靜聲響便大了。

下一瞬,急促的腳步同隨侍的聲音響起:“王爺在與人議事,許小姐停步,不可硬闖!”

江元音望著李霽,脫口而出:“許綺嫚?”

那個眾貴夫人口中,對李霽癡心一片,蹉跎至今也沒嫁人的國公府嫡女?

李霽頷首,滿臉煩惱,不耐道:“陰魂不散!”

與此同時,許綺嫚的聲音越來越近,急切而跋扈:“你給我閃開!”

腳步聲由遠及近,李霽依稀能看見屏風后搖曳的紗裙。

他低咒一聲“糟了”,來不及開口提醒,直接上手拿過江元音摘下來的帷帽,替她戴上。

國公府能有今日的榮寵,其原因之一是,國公爺乃先皇后兄長。

先皇后乃許綺嫚的親姑姑,按血緣,許綺嫚和江元音是姑表姐妹。

若許綺嫚幼時對先皇后的記憶深刻,一見著江元音怕是要起疑。

李霽剛將帷帽戴著江元音頭上,許綺嫚便邁過了屏風。

落在她眼里,兩人同坐一榻,舉止親密。

她霎時紅了眼,微仰著下巴,免得淚水落下,顫聲問:“她是誰?”

“同你有何關系?”李霽不悅道:“許綺嫚,這么多年,你還沒鬧夠嗎?堂堂國公府嫡女,不嫌丟人?”

“拜王爺所賜,我早就淪為全汴京的笑柄,還怕什么丟人!”

江元音只道樂極生悲,事情進展太順利總歸要遇見波折。

這不,波折來了。

她悄悄地往角落里挪,恨不能憑空消失在兩人之間。

可許綺嫚不如她意,抬手指著她,質問李霽:“王爺近來日日流連這琴坊,為的竟不是什么南笙姑娘,而是她?”

她連續逼問道:“她到底是誰?同王爺是何關系,為何戴帷帽遮蓋面容,她有何不可見人?”

她要知道她癡戀了他整整十年,到底是輸給了怎樣一個女人!

“許綺嫚,你最好適可而止!”李霽怒道:“若不是看在先皇后的份上,本王早要治你的罪!”

“只要能搞清楚她是誰,我隨王爺如何治罪!”

許綺嫚激動上前,要伸手去摘江元音的帷帽。

李霽急中生智,一把摟住江元音護住,故意大聲道:“從前的事暫且作罷,你今日要敢欺負本王的心上人,本王定不輕饒!”

許綺嫚果然好似被點穴般頓住,哽咽重復:“心、心上人?”

“正是,”李霽點頭:“你死心吧,日后莫再糾纏本王。”

江元音無語嘆息。

他為了甩掉許綺嫚,竟拿她當擋箭牌!

看在許綺嫚不知道她是誰,而她也馬上要離開汴京的份上,她就幫他一把,算還了他幫她和離的人情。

是以,江元音沒有推開李霽,很是配合地任他摟住。

這時,跟著許綺嫚走過來,被許綺嫚主仆以及李霽隨侍擠得只能站在屏風那觀望的清秋與雪燕,似是聽到了什么動靜,轉身看向門口的方向。

隨即慌亂出聲:“侯、侯爺……”

江元音僵住。

齊司延怎么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