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

第254章 翻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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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翻舊賬第254章翻舊賬→、、、、、、、、、、、、、、、、、、、、、、、、、他們明明也怕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仍為最大的這個孩子求饒。

或許是在夏寧等人所不知道的噩夢般的日子里,這個孩子也不忘護著身后的那些孩子。

所以才會換來這舍命的真心維護。

魏娣能理解這些孩子的恐懼,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些孩子心中揮之不去的膽怯。

夏寧往他們面前走去,語氣不似魏娣方才那般溫柔,聽著有些冷漠,詢問道:“那些人里有你們的爹娘嗎?”

順著夏寧指的方向,最大的男孩抬起頭,看向被捆起來的人。

僅僅看了一眼便飛快的垂下眼神,伏在地上,“不、不是……他們都是……壞人……我們……都、都是孤兒……”

“常去我家醫館里討要吃的男孩你認識嗎?他的爹娘在不在那些人里?”

男孩撐在地上的手指蜷緊,勾起地上的泥土,吸了口氣才敢抬起頭看夏寧,死死壓制著內心的懼意,“您是說狗子嗎?他……他好幾日沒回來了……小妹餓的快不行了還在發熱,那些人……讓狗子去醫館里討藥吃……狗子就沒回來過……”

孩子雖小,但也隱約明白。

狗子沒回來,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身后小一些的兩個女孩哭了起來,小聲哭著‘狗子哥哥’。

狗子的死絕不是意外。

是那些人瞅準了醫館里無人,他們誘騙狗子去醫館討藥,甚至親手把毒藥讓他吃下去。害死了一個孩子的性命,就為了訛他們銀子!

夏寧心中騰起一股怒氣。

抱著胳膊躲在旁邊的顧兆年聽了后破口大罵一聲:“禽獸!”

魏娣眼睛頓時紅了,惡狠狠瞪向那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娘子,我——”

她開口時,看見站在她身邊的夏寧朝男人走去。

匕首出鞘,匕尖鋒利泛著冷光。

抵在男人的脖間。

稍加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割破他的脖子。

“說!狗子是自己誤服了毒草嗎?”

男人方才已領教過她的心狠手辣,此時怕說了真話自己就要沒命了,他被卸了的胳膊還在劇痛中,忍不住撒了個謊:“是……”

夏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手腕翻轉帶著匕首離開他的脖子,男人一喜,以為逃過一劫時,夏寧握著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穿他另一條胳膊:“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說!”

一陣劇痛占據男人所有的理智。

五官扭曲、滿臉痛苦之色,連忙求饒道:“我說……我說……是、是有人要我們……那家醫館找……找一個女人……我們去了沒找到……雇主說的……后后來聽狗子說,醫館確實還有一位女主人……但是不常來……應當就是我們要找的……為了引你出來……還、還能訛上一筆,就、就把毒草騙狗子吃了下去……”

果真如此。

夏寧臉色寒意濃烈。

握住匕首的手轉了下,匕首也在他的傷口轉動,這一下疼得男人險些暈厥過去。

夏寧繼續追問,面色冷漠至極:“雇你們的人是誰?”

男人額上豆大的汗珠滑落,“是、是藥材行的武、武老板……”

夏寧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厲聲又問:“那些孩子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又用這種訛人的手法害死了多少孩子?說!”

男人連連搖頭,痛苦著道:“不不不……只有這一次……是……是我們怕事情不夠大你不肯出來……所以、所以……”他深怕夏寧不信,扭動著身體想要磕頭哀求,一動扯到了兩條傷痕累累的胳膊,疼得猛吸一口氣,臉色煞白:“之前我們只敢碰瓷,把他們推出去撞個馬車之類的……”

噗嗤一聲。

夏寧拔出匕首。

鮮血頓時涌出,很快染紅了男人的胳膊。

男人哀嚎一聲,倒在地上蜷起身子,萬分痛苦。

夏寧看他的眼神如視一只丑陋的蟲子,多看一眼都嫌臟了自己的眼睛。

耶律肅適時出現在夏寧的身旁,冷冷掃過綁著的人,“拿著我的名帖,把他們的罪狀一條條寫清楚交給茶州知州處置,好好定他們的罪行。”

侍衛抱拳:“是!大人!”

侍衛一把揪起倒在地上裝死的男人,拎著他的衣襟在地上拖行,又踹了一腳另一群乞丐,壓著他們離開破廟。

乞丐們離開時,求饒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

被侍衛拔劍威脅后,噤若寒蟬。

破廟里才恢復了安靜。

耶律肅伸出手,動作溫柔卻帶著些許力道,從夏寧的手中抽出匕首,用帕子擦去匕首上的血漬,插回刀鞘后,才把匕首還給夏寧。

夏寧掀起視線,壓下眼中的冷意,無力彎了下嘴角,“讓您見笑了。”

她若繼續生活在后宅,又或是留在江南逍遙度日,這些手段自然不必學會。

可她選擇了來到兗南鄉。

為此,她必須狠心、也必須要會這些狠厲的手段,將來,她不止要保護自己,還要保護兗南鄉所有的人。

她需要足夠強大,強大到令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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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翻舊賬第254章翻舊賬→、、、、、、、、、、、、、、、、、、、、、、、、、眼下看來,她做的極好。

他的阿寧,比他想象中的更強大。

耶律肅的眸光溫和著安撫她,“對付這種人,自不必手下留情,你下手越狠,越能讓人知道你的底線從而敬畏你,阿寧做的很好。”

她待人溫柔,一旦觸及底線,她下手會比所有人都狠。

如此,她才會讓人敬畏。

而非單純的害怕、恐懼她。

夏寧笑了笑,神情逐漸恢復如常,收回匕首。

耶律肅才問道:“方才提及的武老板,阿寧還有印象嗎?”

夏寧又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不自在,眼神往旁邊游移了下,沉吟著道:“嗯……從姓氏及藥材行來看,應當是他沒錯,只是……”

這一年之中,兩人對待彼此皆坦誠許多。

很少再見夏寧這副模樣。

耶律肅多了份好奇,問道:“還有何隱情?”

夏寧抿了抿嘴角,思慮須臾,一股腦都說了出來:“那位武老板扣著商大哥他們的貨款不愿意結,還要調戲我,我使了些手段把銀票騙到手,還給他下了點傷根的藥,被他發現是我下的手也不足為怪,但當時我用的是商連翹的名字,頂的也是商連翹的人皮面具,不知道那姓武的是如何認出來我的,難道僅憑著嗓音和身影就把我認了出來?”

說完后,夏寧忽然想起一事。

眉梢吊起,眼神揶揄著掃了眼眼前的男人。

嘴角銜著一縷似笑非笑。

當初在城門口時,兩人面對面,他都不曾認出來。

而一個接觸短短幾日的男人卻認出來。

耶律肅自然看懂了她玩味的質問,想了想,回道:“當年在城門,你還特地變了嗓音。”

夏寧若有所思的哦了聲,尾音拖得長長的,手輕輕搭上他的手背,指尖在他手背上滑動,噙著笑輕聲道:“那是我錯怪您了呀。”

她像只嬌媚的貓。

狡黠。

卻又讓人無法不愛。

耶律肅抽出一只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聲,矜貴的眉眼淡漠著看向門口,極好地掩飾了他的情緒,“有人來了。”

門外的確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著,一道男人粗魯的聲音一并傳來:“你們確定來的人就是那個小蹄子?!”

旁人回道:“千真萬確啊武老板!就是那家醫館的女主人來了!我大哥他們肯定妥妥當當幫您把人收拾了,您啊今兒個就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話音落下,兩人一起進入破廟。

來人還當真是那位武老板。

只是比夏寧印象中的更胖了一圈,從前他腰寬體胖,面相還算中規中矩,只是色瞇瞇看人時才顯出些猥瑣之意,今日卻眼神陰沉滿臉惡相。

進了破廟,武老板一見夏寧,當即愣了下,眼神有迅速掃過她身邊的男人,頓時扭頭怒問身邊的人:“商連翹呢?!”

身邊的男人一頭霧水,“武老板,您只讓我們找那家醫館的女主人啊!”說著一臉戒備道:“難不成你想反悔不給我們銀——嗷——”

魏娣悄悄從身后摸過去,拿出一條麻繩將人捆住,又不知從哪兒摸來了一團黑漆漆的布塞進男人的口中,三兩下就把人捆利索了。看書溂

捆人這人后,魏娣還指了指站在旁邊,嚇得連連后退的武老板,問了聲:“他要不要一并捆了?”

武老板瞪大眼睛,指著魏娣:“光天化日,你們要做什么!!!”

夏寧搖了下頭,“先不用。”視線示意了下,“這人你先扔外頭去,最后再送去官府。”

魏娣點了頭,轉身掄起腳揣在男人的腿彎處,“還不快自己滾出去!”

見他自己滾到門外手,魏娣才拍了拍手,又去謝安那邊看孩子。

武老板到底是見過些世面的商人,頓感不妙,拔腿就跑。

夏寧也不急著去追人,還側目看了眼耶律肅,柔聲道:“您別出手,我來。”

耶律肅環臂,后退一步,眼神縱容著看她。

武老板以為自己能逃出去,不成想一道黑影從破廟的大門后閃入,緊接著一道寒光閃過,他急忙剎住腳步,就看見自己的肚子前頂著一把長劍,只差一步,就要把他的肚子捅破了!

他嚇得臉色發白,粗喘著氣,再度調轉方向拔腿跑。

剛一轉身,又看見夏寧站在自己身后。

這個女人當真美艷逼人,只是這份美色帶著危險的刺,再加上她身后的男人周身氣度華貴視線凌冽,這根本不是茶州這個地方該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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