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于你心尖之上

第117章 親手殺了他【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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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親手殺了他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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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女士,請問昨晚的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你人在哪?”

雖然不懂警察為什么會忽然找上門來,又為什么會這么問,但俞晚還是如實回答了,“在家。”

“可有人證?”

“我家保姆還有兩孩子都可以為我作證。”

警察點了點頭,讓下屬去給兩孩子套話,同時也詢問了俞晚聘請的保姆。

確定慕思靜之死與俞晚無關后,警察就帶著人準備走了。

倒是俞晚沒忍住,多嘴問了一句,“警察先生,請問發生什么事了嗎?”

警察告訴她,“是這樣的,慕思靜女士于昨晚的八點到九點這個時間段被人殺害,由于你和她之間有過過節,所以我們才會來此。”

“什么?”

俞晚猛地后退了一步。

慕思靜死了?

俞晚震驚地瞪大瞳仁。

怎么會……

俞晚的震驚讓警方明白,她并不是兇手。

畢竟她的神情太過于驚愕,不像是裝的。

警察還得前往別處詢問,并沒有在俞晚這邊逗留太久。

警方走后。

俞晚跌坐在沙發上,手腳止不住冰涼了起來。

若說燕賀明朗之死,俞晚只是懷疑。

那么慕思靜之死,俞晚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是許君羨的第二人格做的了。

世界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都跟她有關。

偏偏都死了。

她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個因她而誕生的陰暗人格許君羨,還是為她沾染了鮮血。

俞晚雙手捂著臉,神色很是痛苦。

霍衍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警察從俞晚公寓門口離開,他微微擰眉。

朝俞晚公寓走了過來。

門沒關。

霍衍直接走了進去。

看著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捂著面頰,看上去好像不舒服的俞晚,霍衍不由上前問道,

“怎么了?”

俞晚聽到霍衍的聲音,將手放了下來。

她面色平靜地朝他搖了搖頭,“沒事。”

霍衍見她不像沒事的樣子,但她不愿說,他也就沒有多問。

問了,她也未必會跟他說,沒必要自討沒趣。

“警察怎么會來找你?”

霍衍此時此刻,更想知道警方為什么一大早就來找俞晚。

“慕思靜死了,他們以為跟我有關。”

“慕思靜死了?”霍衍皺眉,“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

俞晚回答得有點有氣無力。

她還沉浸在慕思靜可能是許君羨殺死的真相里。

霍衍以為她是被警察嚇到了,所以面色才會如此難看,他安撫她,“行得正坐得端,沒必要怕他們。”

“嗯。”

俞晚倒是不怕警方,可她怕警察查到慕思靜的死跟許君羨有關。

慕思靜那樣的瘋子死不足惜。

但她不該死在君羨哥手里。

不該讓她臟了君羨哥的手的。

霍衍是來接星星去上學的。

快到點了。

他就沒有多和俞晚閑聊。

將星星帶走,送她上學去了。

俞晚在霍衍送星星上學后,拿起手機,給許父打了一個電話。

“許伯伯,能不能把當年給君羨哥治療的那名心理醫生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有事想要與他說。”

電話那頭的許父一聽俞晚這話,頓時就想到了慕思靜的死。

許父猛地閉了閉眼。

握著鋼筆的手無比沉重。

“是他殺了慕思靜?”

許父問俞晚。

“八九不離十。”俞晚很是自責內疚地說道,“許伯伯,對不起。”

如果不是她,君羨哥不會人格分裂。

如今更不會屢次為她殺人。

許父知道俞晚為什么道歉,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阿羨會變成這樣,跟他媽媽的死有很大的原因,不全是因為你。”

許父倒也沒有責怪俞晚,反而還安撫起了她來,“你別多想。”

“跟阿姨的死有關?”

俞晚愣住。

許父將亡妻為什么過世的原因告訴給俞晚聽。

“那年阿羨他媽帶著他一起回鄉下探親,誰知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歹徒,歹徒見阿羨母親長得好看,便動了歪念。那個時候,阿羨才五歲。他才剛開始記事。我以為他早忘了,直到他為了你,分裂出了第二人格,我才知道,他從未忘記過當年的事情。”

俞晚聽完許父的話后,心情一陣凝重。

“我竟不知阿姨是這樣離開的。”

那個時候的君羨哥一定很痛苦吧。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被歹徒侵犯卻無能為力,最后看著親生母親郁郁寡歡,甚至想不開,自盡在自己眼前。

難怪那年綁架,看到她差點被人侵犯,君羨哥的反應那么大,而且還人格分裂。

琯琯阿姨走的那一年,君羨哥誰都不愛搭理。

就連她也廢了好長的時間,才讓他開口跟她說話。

琯琯阿姨出事的那一年,那個把自己情感封閉起來的君羨哥到底在想什么呢?

是不是想著把那些侵犯他母親的人統統殺掉?

也許血腥的種子,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埋下了吧。

所以那年,他才會如此殘忍血腥地捅了那個綁匪十幾刀。

她至今還記得那個十歲大點的少年,那雙眼,有多冰冷,又有多仇恨。

他當年,是否把那個綁匪當成了當年侵犯他母親的歹徒?

事已至此,俞晚目前要做的是,如何處理收尾,她不能讓許君羨殺人的事情敗露。

她一個女人家沒有主意,所以她只能求助于許父。

許父比她年長,經歷過的事情也比她多,他應該會有辦法保住許君羨,

“警察剛剛來詢問過我,他們應該會繼續追查慕思靜的死,我怕……”

“我會讓人去處理收尾,不會讓別人查到阿羨身上去的。”

縱然殺人是不對的,可誰會希望自己的孩子去坐牢呢。

許父自然也不希望,何況殺人還不是他兒子的本意。

“好。”

俞晚驀地松了一口氣,但愿來得及。

大概是俞晚表現得太擔憂了,許父還安慰她,“別擔心。那個孩子雖然行事血腥,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他,他能瞞得過心理醫生,心思必定比以前細膩了很多,警察未必能查得到他身上去。”

話雖如此。

可長久下去,俞晚就怕總有一天,許君羨殺人的事情要暴露。

那個時候,許君羨又該如何在世間行走?

旁人又會如何看待他?

他自己若知道手里沾染了人命,他又是否會唾棄自己的所作所為?

所以絕對不能再讓君羨哥的手里沾染上人命了。

她必須阻止第二人格繼續殺戮下去。

俞晚很快就和那位治療許君羨的心理醫生聯系上了。

她約了對方見面。

當對方前來與她見面時,俞晚卻愣住了。

看著身穿白色大褂,里面穿了套很常見的白襯衣搭配黑色包臀裙,黑絲襪配上黑色的高跟鞋,職業女性氣息十足的蘇研,俞晚很是驚訝,

“原來蘇醫生就是你?”

蘇研搖頭,“十幾年前給許君羨治療的人是我爸爸,如今我爸退休了,他的病情由我接管,我是他的現任醫師。”

“那你和君羨哥……”

“自然是假的。”

蘇研想也不想地出賣了許君羨,“他怕你會因此疏遠他,所以就請我來演戲。”

“俞晚,他真的很愛你。”

雖然早就猜到了,可得到驗證,俞晚這心里還是免不了被刺痛了一下。

原來她那幾日的避而不見,讓君羨哥那般難受么?

可是她真的不是該怎么辦才好。

她明明最不想傷害他的。

可偏偏,她還是傷害到他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他的病情,我也不瞞著你了,他的情況很不好,副人格的出現,導致了他記憶時而缺失,最近隱隱還有精神衰退的跡象。”

“長久下去,他的精神會越來越差,不僅會喪失情感功能,還可能會出現被害妄想,做出一些自傷、自殺、傷人、殺人等行為。”

其實許君羨的情況已經屬于后者了。

他已經開始傷人,甚至殺人了。

俞晚一聽蘇研的話,心都跟著揪了起來。

她沒想到人格分裂帶給許君羨的害處遠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俞晚問蘇研,“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治愈,又或者可以壓制副人格的出現?”

蘇研說,“按道理來說,遠離你是最好的。”

不等俞晚回話,蘇研立馬又說,“可他不可能會舍得遠離你。”

“強行逼他遠離,只會加劇他的痛苦,所以這個辦法,行不通。”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俞晚滿臉焦灼。

“有。”

蘇研看著她。

“什么辦法。”俞晚問。

蘇研,“你親手殺了他。”

“什么?”俞晚震驚。

“他是為保護你而生的,只有你親手‘殺’了他,他才會徹底消失。”

蘇研把所謂的‘殺他’解釋給俞晚聽。

俞晚聽完后,下意識搖頭說,“不——”

“我做不到。”

讓她親手‘誅殺’那個為她而存在的許君羨,這對那個許君羨而言,該有多殘忍。

對她來說,又何其殘忍。

那也是她的君羨哥啊。

一心一意,只為護她而生的君羨哥,她如何下得了手。

“俞晚,這是唯一能讓許君羨恢復正常人的辦法。”

蘇研不得不告誡俞晚事情的嚴重性。

“非得我來嗎?”

俞晚眼眶泛起了紅圈。

“非你不可。”

蘇研點頭。

俞晚雙手扶住臉頰,神色很是痛苦,“讓我想想。”

蘇研也知道這個決定對俞晚而言,會多難以取舍。

畢竟。

那個許君羨再血腥殘忍,他也是一心對俞晚好的人。

俞晚難以抉擇,也是正常。

蘇研讓俞晚先回去好好考慮,不急著給她答案。

回去后的俞晚一夜未眠。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從天黑到天亮,整整想了一夜。

最終,俞晚還是同意了蘇研的計劃。

決定親手殺了‘許君羨’。

第二人格的許君羨只有在俞晚有危險的時候,才會暴露自己。

為了逼出第二人格的許君羨,蘇研特意制造了一場綁架。

一場專門為抹殺‘許君羨’的計劃就此展開。

月黑風高。

蘇研讓人將俞晚給綁了過來。

蘇研是知道許君羨在俞晚身上裝了定位追蹤器的。

所以很快的。

第二人格的許君羨就如她所愿的來了。

這是俞晚第三次見第二人格的許君羨。

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第二人格的許君羨和主人格的許君羨區別在于他們的眼睛。

他們一個溫潤,一個陰暗。

看著第二人格的許君羨舉槍對著綁架她的人,俞晚忙出聲制止道,“不要!”

第二人格的許君羨還是開槍了。

俞晚聽著令人心驚的槍聲響起,心肝都為之一顫。

等許君羨把人都干倒。

俞晚的心已經仿佛不會跳動了一般。

這樣的許君羨,遠比俞晚少年時看到的還要冷血無情。

他活像個殺人機器。

等第二人格的許君羨替她松綁,俞晚想也不想地捶打許君羨的胸膛,“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你為什么要如此殘忍?”

許君羨聽了俞晚的話,似是無法理解的說道,“他們綁架你。”

“他們該死。”

俞晚聽了許君羨的話,愣了愣。

隨后眼眶瞬間泛起了紅圈,她違心地說道,

“你好可怕。”

隨著這話的話音落下,俞晚明顯感覺到第二人格的許君羨扶著她手臂的手緊了緊。

“我可怕?”

他滿眼受傷地看著俞晚,仿佛被她的話刺傷了,“你怕我?”

俞晚很想說,她沒有怕他。

但她不能。

“對,我怕你。”

“你太可怕了。你就是個沒有心的冷血動物。”

“你就不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俞晚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指甲戳進了肉里,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看著他被她的話所刺傷而瞳孔顫動,心如刀割。

對不起。

如果可以。

她也不想傷害他。

但他若不消失,君羨哥就會被他毀掉。

她不能讓他毀掉君羨哥。

所以她只能對他殘忍。

“呵……”

第二人格的許君羨聽了俞晚的話,陰郁的面容好似染上了無盡的悲傷。

他勾唇自嘲,“原來晚兒妹妹這么懼怕我啊。”

他的世界崩塌了。

他守護的神明不要他了。

他好像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萬念俱灰,大抵如此了。

許君羨起身,退離了俞晚幾步遠。

他站在那,靜靜地望了俞晚幾秒,隨后輕輕地說,“我是為保護晚兒妹妹才來到這個世界上,既然晚兒妹妹不需要我,那我便如你所愿。”消亡于這世間。

房屋的屋頂投擲進來一縷月光,月光打在許君羨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置身于銀色的光圈里。

光圈里,他如初見時那般溫柔,“再也不見,晚兒妹妹。”

隨著月光的消失,許君羨也跟著倒了下來。

俞晚知道。

是第二人格離開了。

他如她所愿。

消失了。

明明沒有見過他幾回,可他的離開,還是讓俞晚覺得很難過。

俞晚捂著臉,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他為護她而來,可她卻親手誅殺了他。

是她擊碎了他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

所以他,才會不想‘活’了。

見許君羨倒下。

躲在暗處的蘇研帶著救援部隊趕了進來。那些被許君羨干倒的人,都穿了防彈衣。

而許君羨的槍,也被動過了手腳,被換上了不致命的子彈。

這本就是一場戲,蘇研自然不可能會允許傷亡的出現。

見俞晚哭得如此難過,蘇研不由過來安慰她,

“俞晚,你不必太難過的,他只是許君羨分裂出來的一個人格,意義上來說,他都不算是個人。”

俞晚沒做聲。

蘇研嘆了嘆氣,終究沒再說什么。

許是之前墜海時寒氣入體,還沒痊愈,又遭遇心情波動太大,這才給了病魔可乘之機。

當晚,俞晚就倒下了。

“爸爸,麻麻發燒了。”

霍衍剛準備睡下,就忽然接到女兒星星打來的電話。

聽到女兒在電話里說麻麻發燒了。

霍衍趕緊起床穿好衣服,乘電梯下樓。: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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