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

第277章 他也有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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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童童墊著腳尖,小腦袋恨不能塞進嬰兒床內,容恩坐了近一小時,想著家里還有個小不點,她走過去拉了童童的手,這會童童倒是很乖,就怕容恩下次不準她再過來。

“帥帥,姨姨,別別——”

陌笙簫同她揮手,“拜拜。”

聿尊的公子,滿月酒自然是要大辦的。

國際酒店整層被包下來,宴會賓客應接不暇,大多是聿尊生意上的伙伴同朋友,陌笙簫本想簡單些,但聿尊如此的身份,就算簡單,排場也不能小。

請來的理發師給寶寶剃了個光頭,胎發做成水晶印鑒,陌笙簫瞅著孩子亮堂的小腦袋,“這頭發還不知道哪天能長出來呢。”

“哎喲笑死我了,”舒恬在旁笑得合不攏嘴,“我怎么看怎么覺得搞笑,不過咱是小帥哥,沒事,長大后指不定染指多少祖國的花朵呢。”

“那你快生個女孩出來,給我當兒媳婦。”

“我才不要,我要男寶,以后就能將別人家的女兒拐賣過來,多爽。”

“瞧你那思想。”陌笙簫將孩子遞給陳姐,“帶奔奔出去吧,何姨,你和舒恬也快去落座,我先去下洗手間。”

笙簫站在酒店的洗手間內,眼前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她洗凈雙手,發現鏡面有模糊的水滴,她伸出手擦拭,鏡子沾了水越來越模糊,陌笙簫這才明白,為什么有句話叫越抹越黑。

洗手間內走出來一名高挑的女子,棕褐色的長發,身著緊身禮服,她將手拿包放在邊上,陌笙簫從鏡中認出她的臉,是個三線小明星,偶爾會代言個不暢銷的,也經常在電視中跑跑龍套。

笙簫想來,她可能是今晚哪個老板花錢請來撐門面的。

陌笙簫走到旁邊,將手上的水漬烘干。

女子從包內掏出支口紅,陌笙簫余光睇了眼,是一種如酴醾般肆意的妖冶紅色,她嘴唇抿了抿,直到涂抹得均勻滿意。

笙簫轉身要走。

“今晚,你很開心吧?”

陌笙簫陡然聽到身后的女子開了口,布置成金碧輝煌的洗手間內,除了她們,沒有別人。

“我開不開心,與你有何關系?”

女子緊接著又從包里面掏出一支煙,是冰涼的薄荷味,她沒有回過身,左手撐著盥洗池邊沿,一雙妖媚的眼睛從鏡子內盯著笙簫,“跟過聿尊的那么多女人當中,我想你是最幸運的,你為他懷了孩子。呵,其實有什么的啊?不就是孩子嗎?我也會生!”

陌笙簫心頭不由煩躁,她的男人在外惹過多少風流債,笙簫并不知道。

女子猶在喋喋不休,“我就是不懂,你怎么會懷孕的?”

依著她們認識的聿尊,別說生下來,就連懷上的機會都不可能有,“看不出來,看你年紀很輕,心機不小呢。”

陌笙簫沒想糾纏,她抬起腳步向外走,到了門口,她卻又頓住,丟下句話來,“你說的話不假,是個女人都有做媽媽的權利,但孩子卻不是你賭輸贏的籌碼。”

那時候,奔奔來得太突然,陌笙簫執意留下他,情感方面來說只有一個原因,因為奔奔是她的一塊肉。

笙簫回到廳內,她坐到留出來的位子上。

“怎么去這么久?”聿尊給她將飲料倒滿“我,補了個妝。”陌笙簫沒有提洗手間內的那個插曲,她右手邊坐著舒恬,“舒恬,怎么沒見桑炎?”

“他忙得跟鬼一樣,有時候,我真想讓他退出來,和我能過安靜的生活。”

“他不是手底下很多人嗎?怎么還要忙成這樣?”陌笙簫以為,所有混黑的人都和聿尊一樣,沒事成天坐在家里也成,她就從來沒見聿尊管過什么事。

舒恬戳著碗里的魚肉,“他身后沒有強硬的后臺,隨時都有被拉下去的可能,哎,算了,反正他的事我也不懂,也不多問。”

陌笙簫噢了聲,“不是還有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嗎?總這么忙……”

笙簫沒有說下去,她希望桑炎能多陪陪舒恬,畢竟這段特殊的日子,舒恬最需要的還是他的。

“你們要結婚了:i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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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聿尊輕啜口紅酒,狹長的眸子穿過笙簫,落到舒恬臉上。

“嗯,到時候送請柬,你們可一定要過來。”

聿尊點了頭,他若有所思地將視線落到舒恬的腿上。

陌笙簫抿緊嘴角,桑炎的事,她其實一直想向聿尊開口,她相信,他是能拉一把的。

不遠處的廳內傳來謾罵,陌笙簫只見一名女子站起來,神色慌張的模樣。

“他媽的,老子讓你來陪酒,不是讓你拉著張死人臉給我看的,你喝還是不喝?”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跟著站起來。

“我喝太多了——”笙簫僅憑衣著就能認出來,是她在洗手間遇上的那名女子。

聿尊狹長的鳳眸睇過去,陌笙簫下巴輕揚,并未從男人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痕跡,那種淡漠的眼神,顯然他已記不起來,這個女人也曾經在他身邊駐足過。

“哇哇哇——”

陳姐抱在手里的孩子被吵醒,不情愿地大哭起來。

聿尊眉頭緊蹙,一雙細長的眼睛不悅瞇起,他臉色陰鷙,冷冷道了句,“讓他們滾出去。”

立馬就有人將他的意思傳達,中年男子低頭哈腰在遠處賠著不是,拉了旁邊的小明星直往外走,“看我待會怎么收拾你,呸!”

陳姐在寶寶肩膀輕拍幾下,孩子小腦袋轉了轉,眼睛也沒睜開,繼續睡去。

陌笙簫望著被男子拖出去的身影,她收回視線,她都自顧不暇,沒時間去可憐別人。

到了晚上9點左右,人才相繼散去。

笙簫安排好舒恬,回到御景園已經快要接近十點。她洗了澡出來,感覺渾身使不上勁,陌笙簫打開窗簾,聿尊還未回來,說是約了南夜爵和徐謙,過會就回。

陳姐帶寶寶在客房睡,笙簫躺到床上,沒過多久就閉起了眼睛。

朦朧間,她感覺到旁邊傳來窸窣聲,鼻尖一股沐浴后的清香襲來,陌笙簫被摟住腰身,緊接著聞到很濃烈的酒味,笙簫驚醒,這才看清是聿尊回來了。

床頭的燈開著,聿尊顯然喝了不少酒,虧他還能開車找到回御景園的路。

陌笙簫鼻翼間充斥著酒味,聿尊將臉埋進她頸間,笙簫伸出手想將他推開,“你喝多了。”

“笙簫,今天我開心。”

他薄唇輕啟,呼出的熱氣噴在陌笙簫白皙細嫩的頸間,她感覺到有些癢,聿尊卻并沒有松手的意思,“笙簫,你知道我是幾歲沒有家的嗎?五歲還不到的時候,我可能真的記不起他們長什么樣子了,我只記得,我母親喜歡彈琴,我走到哪都能想起那種琴聲,寂寞的時候,琴聲會陪著我,但你知道嗎?我就是被琴聲折磨了二十多年,我不想記起那種聲音,可偏偏,它卻像要刺穿我的耳膜一樣傳來……”

聿尊說起母親兩個字的時候,口氣很冷淡,最悲哀的就是他能記得那種入骨的仇恨,卻忘記了雙親的模樣。

即便腦海里面有個影像,也勾勒不出具體的輪廓,要不然的話,他能擁有張畫像也是好的。

“笙簫,奔奔是我的兒子,我是奔奔的爸爸……”他說到后面,有些語無倫次,“我也有個家了。”

陌笙簫眼眶陡然覺得酸澀得厲害,男人貼在她頸間已經熟睡過去,笙簫知道他平時喝酒都喝很少,從來沒見他醉成這樣。

他向來以冷靜自持,也怕酒后誤事,成為別人刀俎下的魚肉。

陌笙簫平躺在床上,她眼睛睜著。:i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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