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縱情_人人
:irrxs“什么事?”
“我和愛麗絲去夜神的房間,我在他保險柜找到一份檔案,上面有爸和媽的名字,還看到一些交易金額及日期,意思大概就是要他們兩個人的命,爸媽出海的事,也是那個叫袁山雄的人提供給他們的。”
“袁山雄?”聿尊眼底陡然閃過一道幽暗,“袁山雄就是當年持有我爺爺股票轉讓書的那名董事。”
“這也就是說……”陌笙簫了然,夜神的父親在當年接了這樁生意,正好夏初顏是他妻子的絆腳石,他為了討她歡心,索性說成是刻意為之。
但盡管這樣又如何?
那一筆筆血債真實記載著,為了錢,他們枉顧人命,硬生生把原本幸福的家庭撕成破碎。
二十幾年過去,聿尊聽到這樣的事,心里的憤怒及仇恨依舊不減,他害怕回到那個住過的城市,聿家瓦解后,他只當爺爺是為償還債務才簽下那股份轉讓授權書,看來,事實的真相并不只有這么簡單。
“尊?”
聿尊回過神來,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陌笙簫手指撫向男人的臉,在這不比家里的條件,男人的下巴已冒出胡須,笙簫手掌摩挲著,她看不出聿尊此刻的狼狽,這副樣子,反而顯得性感不少,“你有把握嗎?你千萬不能出事。”
“若無十成把握,我不敢拿你和奔奔去冒千分之一的險。”
笙簫聞言,松出口氣。
“嗯……哼……”旁邊的嬰兒床內發出一陣細微的聲音。
奔奔睜開雙眼,兩只小手推開被子,小腦袋一轉,看到坐在床沿的聿尊。
“奔奔醒了。”陌笙簫湊過去。
孩子的視線盯著旁邊的聿尊。他小嘴忽然咧開,兩只手興奮地使勁撲打,“bu——bu——”嘴里發出類似于吹口水的聲音。
“尊,你看奔奔。”陌笙簫忍不住揚起笑,這可能是奔奔第一次表現的和正常孩子一樣,他以往從來不喜歡主動接觸別人,也很少會笑。
聿尊先陌笙簫一步,從嬰兒床內抱起奔奔,“兒子,寶貝。”
聽到這樣肉麻的話,笙簫只覺一陣舒心,并未覺得有何不妥,可能她之前想不到,像聿尊這樣的男人怎會說出這種話,他就從來沒喊過她寶貝。
奔奔顯得很興奮,他被聿尊抱在懷里,奔奔的兩條小腿像蹬自行車似的使勁一陣亂踩,“bu——bu——”
聿尊托住孩子的小屁屁,薄唇湊過去在他臉上輕吻,“我生怕奔奔嚇壞了,會更加不肯和人交流。”
“你是他爹的,他自然會認你。”
聿尊摟緊懷里的孩子,這一刻,他真覺得哪怕當時死在地牢內,都是值得的。
他很慶幸,他來基地救奔奔的時候,沒有過一絲一毫的猶豫。奔奔是他的天使,也是他的命。
陌笙簫望著這一幕,心里感慨萬分。
聿尊把奔奔放到大床上,笙簫提心吊膽地望向門口,聿尊一把抓住她的手,二人順勢躺到床上。
孩子睡在中間,這會表現得很皮,小手推一下左邊,再推下右邊。
“你別擔心,誰都想不到我在你房間里。”
“要萬一夜神進來怎么辦?”
聿尊手臂伸過去,摟住陌笙簫的腰,他嘴角漾起一抹邪佞,“那我直接壓你身上,活活氣死他!”
“討厭!”
“討厭什么?”
明知故問的壞男人!
陌笙簫面上恢復正色,“那你睡會,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
“倒是不累,餓得慌。”
“他們真的不給你食物?”笙簫撐起上半身,目光望向茶幾,那兒除了水果,也沒旁的東西。
聿尊忍俊不禁,手掌撫向陌笙簫肩頭,把她壓回床上,“他們給我食物,就是不給我女人。”
陌笙簫只能用無語來回應。
“好了,”聿尊收住笑意,“睡吧,我是得養好精神。”
奔奔躺在兩人中間,聿尊的手臂環住身旁兩個最愛的人,他俊眸輕瞇起,面容呈現出很濃的倦意。
陌笙簫睜大雙:irr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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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rxs眼,手掌在奔奔肩部輕拍,沒幾下,孩子也跟著聿尊進入夢鄉。
笙簫不敢睡,她抬起手,輕撫向聿尊的臉,食指順著他眼角上方的劍眉輕畫,她幫不了聿尊別的,只能盡量讓他安心地多睡一會。
睡了約莫半小時,聿尊睜開眼。
“時間還早,再多睡一會吧。”
“不了,”聿尊手肘撐起,俯身在陌笙簫和奔奔前額輕吻,“我得回去,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
“那你當心。”
男人深深望了她一眼,起身后小心離開。
陌笙簫抱緊奔奔,縮在大床上,她突然好想御景園,想姐姐,想何姨,還有舒恬容恩她們……
她想回去,回去后,一定要和聿尊過那種最簡單的生活。
她臉貼向奔奔,有他們的愛,奔奔遲早有天也能和正常孩子那樣,叫她一聲媽咪。
翌日。
陌笙簫寸步不離奔奔左右,她抱著孩子站在窗口,還有15個小時,她就能和聿尊離開這個地方。
夜神輕步走來,笙簫一早便把房間打掃干凈,床上的褶皺撫得猶如重新熨燙過一般平整,她不會讓聿尊呆過的痕跡暴露在夜神跟前。
“笙簫,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陌笙簫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夜神拉住她的手,跟進來的保姆想從笙簫手里接過孩子。
陌笙簫左手被夜神拽著,右手摟住孩子,由于一條手臂使不上勁,她急忙甩掉夜神的手。
“你的手,怎么了?”男人看出不對勁。
“沒什么。”
夜神一把從她懷里接過奔奔,交給保姆手里,他用力扯掉陌笙簫腕部戴著的手鐲,立馬兩道清晰猙獰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你做什么?”笙簫想把手拽回去,言語間已然不悅。
“怎么會這樣?”
“早幾年遇上搶劫,被人把手給劃了。”
夜神拉住她的手不松開,他指尖在她腕部輕揉,“還會疼嗎?”
“是舊傷,不疼。”
可他看了,心里卻一陣緊揪似的抽痛,夜神眼底輕柔,陌笙簫望了一眼,她想起聿尊母親臨死前所受的折磨,她的這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夜神拉著她往前走,笙簫執意要帶著奔奔,到了大廳,夜神把她按坐在鋼琴凳上。
“你會彈琴嗎?”
陌笙簫收回視線,搖搖頭。
“那好,我彈給你聽。”
笙簫坐立不安,她無法坐在這個曾是聿尊視作魔窟一般的地方,聽著本該屬于優雅純潔的琴音,“這鋼琴,是你母親留下的嗎?”
“不是,我母親的那架,我會一直珍藏。”
陌笙簫抱緊懷里的奔奔,“我不喜歡鋼琴,我們還是到外面走走吧。”
夜神眼里的光彩黯淡的無光,他點了頭,“好。”
笙簫心不在焉地抱起孩子。
“我來吧。”
“不用,”陌笙簫一個側身,夜神伸出來的手被她用肩膀隔開,生怕他有所懷疑,笙簫又補充道,“落水的事把他給嚇壞了,奔奔不想別人抱他。”
“嗯,我知道。”
陌笙簫抬頭望了眼夜神的側臉,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煩躁,他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笙簫騙過他不止一次,可他言語之間,卻全然地相信,使得她不得不流露出不該有的愧疚。
只要有陌笙簫在身邊,夜神的心情便會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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