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齊穿七零,入錯洞房嫁對郎第195章你還拿我當朋友嗎_都市小說_就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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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你還拿我當朋友嗎(1/1)
陸戰的寬容越發增添了宋陽羽心中的愧意,他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余光瞥到床頭柜上的那袋東西,赧然說道:
“陸營長,我明天就要回京市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信封里的兩張工業票是我自己的,你放心用,權當做是我對你的一點賠罪。”
“如果以后有機會到寧市,我再去探望你,也歡迎你來京市做客,到時我一定好好招待。”
陸戰聽說他裝了工業票在口袋里,頓時有些著急。
他本來就不怪宋陽羽,哪里還能收別人這么貴重的工業票,還是兩張!
“不......要,你拿......回去。”
“要!憑什么不要?!”
一個充滿憤怒的清脆女聲突然從兩人背后傳來。
韶驚鵲兩眼通紅地站在病房門口,聽到剛才那段對話,肺都差點氣炸了!
她只當陸戰是因為被黑熊襲擊的關系,才引發了后續腦出血的問題,從沒有人告訴她,原來中間還有這么一出。
此時病房里的這個人差點害死了陸戰不說,現在陸戰還認不得她了......此刻韶驚鵲想刀人的心都有了!
現在這人拿著兩張工業票輕飄飄地就想道歉了事,陸戰還在這兒推辭,要她說再貴重的工業票也比不上陸戰的生命寶貴。
這是他該賠的,憑什么不要?!
韶驚鵲還覺得賠得遠遠不夠!
她怒氣沖沖地走進病房,想要找那個“罪魁禍首”好好算賬,恰好這時“罪魁禍首”也轉過身來——
兩人同時愣在當場!
“怎么是你?”
“你怎么在這兒?”
韶驚鵲和宋陽羽幾乎同時問出口,都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
陸戰的眼神落在韶驚鵲身上,看見兩人一副熟人相見的場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韶驚鵲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宋陽羽。
之前軍區招待所的服務員讓她向姚文彬打聽宋陽羽的單位地址,然而同時又有了陸戰的消息傳回來,一時間送錦旗的事便被她忘得一干二凈。
可她記得,宋陽羽不是說過他是京市人嗎?
怎么這時候會出現在豫省,還這么巧地出現在陸戰的病房里?
宋陽羽也沒想到韶驚鵲能在這時候千里迢迢從寧市趕來,更沒想到會在陸戰的病房里被她撞個正著,一時不知該作何言語。
韶驚鵲試著理清思路——
所以當初服務員說宋陽羽接到電話就離開,是來了豫省找陸戰。
那就說明他在那時候就知道陸戰沒死,卻連一個紙條都沒留給自己,就急匆匆走了。
如果對軍屬保密是軍隊的紀律,她可以理解,可他一個陌生人為什么恰好先后出現在她和陸戰身邊?
那幾次在危難時刻的出手相助,究竟是巧合,還是刻意接近?
直到這一刻,韶驚鵲才察覺宋陽羽這個人出現得蹊蹺,招待所住在她隔壁房間,能聽見她呼救也就罷了,偌大的寧市他一個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怎么偏偏就能在她崴了腳的時候碰巧出現在街邊!
難不成他一直在跟蹤她?!
“你——”
“我——”
沉默良久后,兩人又異口同聲開口說話,話鋒再次撞在一起。
這回宋陽羽搶先道:
“我們到門外去說吧,不要打擾陸營長休息。”
韶驚鵲滿腹狐疑,但看著宋陽羽朝她使的眼色,出于他的確救過自己一命的信任,她還是遲疑著點了頭,準備跟著他往外走。
看著兩人古里古怪的一來一往,陸戰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只蚊子,心里一陣莫名不爽。
有什么話不能當著他的面說?
韶驚鵲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陸戰,發現他眉頭緊鎖,連忙輕聲寬慰道:
“你放心,沒事的,我認識他,說兩句話就回來。”
陸戰無聲地閉上眼睛,以此表達他內心的無語——
他并沒有在擔心她好嗎?
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莫名其妙稱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偏偏同行來的王濤也信得死心塌地,一口一個嫂子喊得親熱,也不給他機會否認,還自作主張地留時間和空間給“久別重逢”的兩人,一下午愣是再沒回這個病房。
要不是今天他說話還不利索,肯定立馬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揭穿她的真面目,質問她冒充自己的未婚妻是想打什么主意!
整個一下午,他都躺在病床上被迫聽著這個女人一頓哭訴,哭得太厲害,說了什么沒聽清楚,就是那眼淚的量著實讓他驚著了!
怎么會有人能哭這么長時間,眼淚都不斷?
都讓他想起小時候村里老人講《白蛇傳》里白娘子哭得水漫金山的故事了!
陸戰往常最不喜歡見人在他面前哭,可今天興許是她哭得太厲害了,陸戰的第一反應都忘了厭煩,相反心里還跟著有些發酸。
一直哭到有護士來替他換藥,她才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
陸戰回憶著她說的那些話,腦子里對她描述的那些畫面一片空白,什么禮堂里開迎新晚會,什么三元街抓人販子,什么雨夜里吃陽春面......
他對她說的這些事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只覺得她如果不是在說假話,就是得了什么妄想癥。
更奇怪的是,她哭完也不走,又開始收拾起病房里的東西來,一直紅著眼睛嘟囔著還缺些什么,在病房里進進出出了好幾趟。
陸戰看著她買了好幾大袋的東西搬進病房里,大有要在病房里安營扎寨的架勢,可他實在無力制止,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在病房里忙來忙去。
很快,他的床頭多了一個花瓶,插上了幾朵不知道她從哪兒摘來的向日葵,耳邊聽她念叨著什么向日葵的花語,還說那金黃色的大花盤看著就元氣滿滿。
陸戰不明白什么叫向日葵的花語,也不懂“元氣”是什么意思,可看著哭了一下午的她臉上總算是有了笑容,他眉宇間也松動了一些,至少耳邊清靜了不少。
剛才也是她聽護士說陸戰最新的檢查報告可能出來了,就急急忙忙跑到醫生辦公室去打聽情況,這才與隨后進門的宋陽羽擦肩而過。
陸戰目不轉睛地望著眼前的一片白墻出神,一個清脆又甜美的聲音卻總是若有若無地鉆進他的耳朵里。
聽不清她說了什么,可語氣聽著似乎心情還不錯。
他喉嚨有些發干,微微偏過頭去,她下午新買的搪瓷杯和保溫瓶就擺在一側的床頭柜上,杯里還有之前她倒好的溫白開,現在想來已經冷了……
陸戰收回視線,余光“不經意”地掠過沒有關嚴的房門,只瞥見她的半張臉——
落日的余暉透過窗欞,有幾縷恰好灑在她的側臉上,金黃的光線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微卷的發絲在光里像是泛起了金色漣漪,泛紅的眼圈此刻寧靜又恬美。
這一瞬間,門縫后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的這半張臉,和他莫名為之悸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