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春闕

第172章 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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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轉眼已過去了兩日,容祁的暗衛在京城找了又找,也沒發現虞為和寧婳的下落。

“姜家這兩天倒安分的很。”

書房內,容祁聽了暗衛的回稟,冷聲說道。

豈止安分。

自從這一半兵權分到了姜家手中,再加上姜淺有喜,姜帝師府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

可姜帝師和一家子卻越發謹小慎微,一邊喊著天恩器重,一邊閉門謝客,不見有絲毫傲慢。

“姜府呢?可要派人去查查。”

晏青扶心念一動,便又想起那日在皇宮,顏芷音和她說過的話。

虞為和姜溯有交情,這寧家的事本來就懷疑有姜家的幕后黑手,如果遍尋京城找不到虞為,也由不得她想到姜家這。

“也好。”

容祁緩緩應了聲。

之前懷疑姜家在背后推波助瀾此事,也只是想著上京官場的這些腌臜事,他司空見慣,只是沒想到此事牽扯的會是姜帝師家。

也忽略了虞為和姜溯的交情。

如果虞為在上京城消失,又沒出去這座城,那他首當其沖能去的,也許是姜家。

喊來暗衛吩咐了幾句,容祁便又入了宮。

午后,晏青扶接了長孫昔的帖子,打算過長孫府一趟。

路過長街,就在離皇宮不遠的地方,她迎面遇見了姜帝師和姜溯。

是姜帝師見了馬車上掛了八王府的牌子,和善地喊人。

“老臣給八王爺請安。”

姜帝師今年年近六旬,是朝堂上歷三朝的元老,門生無數,官品也高,晏青扶前世的時候就很是敬仰這位帝師。

聽見姜帝師的話,她便掀開了簾子,溫聲說道。

“帝師大人。”

“顏小姐?”

姜帝師見馬車里的是她,難免有些錯愕,又看了看馬車上掛的牌子,略有疑惑。

“這是……八王府的馬車。”

“小女今日有事,借了王爺的馬車出來一趟。”

晏青扶開口解釋。

“原來如此,我見著馬車,趕車的人又是八王府的小廝,還以為是王爺,才過來喊停了馬車,打擾顏小姐了。”

姜帝師頓時笑了笑。

“無妨,帝師大人若想尋王爺,可擇日去八王府或者入宮。”

晏青扶搖搖頭。

“這是自然。”

“帝師大人這是剛從皇宮回來?”

“正是,皇上召見我,又恰好趕上皇后娘娘傳了內子入宮,便一同去了皇宮。

此時內子還在皇宮與皇后娘娘敘舊,我和溯兒便先行回府。”

姜帝師說罷,目光掠過她,不經意地問。

“倒是我聽聞顏小姐一直住在宮中,今日怎么出來了,還借了王府的馬車?”

晏青扶先是一愣,才想起她當時,是借著姜淺的名義入宮,對外只宣稱她一直住在皇宮。

她斂下眼,淡聲一笑。

“今日有事出宮。”

“原來如此。”

姜帝師并未有疑心,恍然大悟地點頭。

“既然顏小姐有事,我也不再打擾顏小姐。”

“帝師大人先行。”

晏青扶略一頷首,便見姜帝師帶著姜溯從馬車前離開。

這插曲晏青扶并未放在心上,剛要轉頭吩咐車夫趕路,便見眼前身影一晃,一道紫衣翩翩的身影落在了眼前。

“小九。”

虞徵用一慣不著調的語氣喊著她,坐在馬車前,掀開簾子看她。

“今天怎么有空出來?”

“你怎么來了?”

晏青扶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這才引蠱過了沒幾日,虞徵整個人卻比以往精神了許多,甚至都能運了輕功出來。

“今日才覺得好多了,便想出來見見你,剛出了長街就見著這馬車上的人像你,真巧了,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虞徵洋洋得意地說著,看著馬車內沒有其他人,才又問。

“你今天怎么出來了?”

“長孫府小姐請我過去一趟,你下去。”

“不下,長孫府有什么可去的,還是我帶著你……你這身上是什么香,這么好聞?”

虞徵正說著,忽然一挑眉湊近了她。

“虞徵。”

她極不適應與人這般親近,虞徵身上的玉蘭花香乍然傳過來,她往后退了退,揮開虞徵湊過來的手,蹙眉冷聲叫他。

“別動。”

卻見虞徵神色一凝,沒顧她的反對,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又嗅了嗅。

“怎么會有這種香?你剛才見了誰?”

“誰也沒見,你下去,我要去長孫府了。”

晏青扶并未在自己身上聞到什么香味,只以為虞徵又在開玩笑,抬腳要去踹他。

“別鬧,我問真的。”

虞徵極快地躲開,語氣帶了幾分認真,又問。

晏青扶話音頓住,目光看過虞徵。

“我身上哪有什么香?”

“是西域的香,這香味淡,你聞不到也是正常。”

“你先說你方才見了誰?”

“我身上的香和我剛才見了誰有什么關系。”

晏青扶心頭這才起了幾分警惕,漫不經心地試探虞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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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這香在西域極珍貴,一向只有皇室用,而且香味淡的極快。

如今京城皇室里的人,除了我可沒有別人,你是剛才見了誰,才在他身上染了香?”

虞徵聽了她的話,果然和盤托出。

“見了姜帝師。”

“不是西域的人?”

虞徵似有不信,眉頭緊蹙。

“我無事見西域的人做什么。”

面上敷衍著虞徵,她一邊在心下思忖。

她今天一整日都呆在八王府,這才出了長街,也只遇見姜帝師和姜溯。

姜帝師和姜溯……

西域的香。

他們身上怎么會有西域的香?

難道虞為當真在帝師府?

這想法出現在她腦海里,頓時便讓她起了疑心。

事到如今,就算容祁還沒查明虞為的身份,他也八成和西域皇室有不可分割的關系。

既然如此,西域皇室能用的熏香,他自然也用。

而除了他之外,也只有虞徵一個西域皇室的人在大昭。

姜帝師和姜溯身上無緣無故染了西域的熏香,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見過虞為。

甚至就在不久前。

“小九,愣著做什么?”

她定定地看著虞徵,眼中神色變了又變,虞徵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見她回神。

頓時又得意。

“該不會是突然覺得本殿玉樹臨風,比八王府的冰山好多了,打算移情別戀?”

什么移情別戀。

晏青扶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這句話。

“這香除了皇室,可會有其他人有?”

“沒有。”

虞徵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手邊垂下來的墨發,篤定地說。

“不過你見了姜帝師,姜帝師身上有西域的香,那到底是我那好皇姐偷偷來了京城,還是……有其他人來了這呢?”

虞徵苦惱地皺了皺眉。

他這句不經意的話也讓晏青扶留了心,她當機立斷吩咐。

“轉路回王府。”

“怎么我一來就要回去?”

虞徵頓時也不想香料的事了,拉了她要下馬車。

“王府有什么意思,還是跟著我去行宮。”

她甩開虞徵的手,冷聲落下兩個字。

“不去。”

虞徵倒也聽話,見她面色不好看,乖乖放開她的手,妥協道。

“也罷,跟著你去王府也成。”

只是八王府有個太惹人厭的容祁,他看了有些心堵。

不過好歹今日是他傷好之后第一次見晏青扶,也不是不能容忍和容祁待在一個府院。

虞徵這樣想著,直到晏青扶下了馬車走進王府,他在王府門前被攔住了。

“王爺有令,王府今日不見客。”

管家笑瞇瞇地說著,身后十幾名暗衛已經現身,人人把著手中的劍肅然站著。

這是一早就提防著他來?

虞徵天生是個反骨的人,聽了話沒停住步子,反倒更往前走了。

他倒要看看最熱鬧的長街外,容祁把他這個西域皇子趕在門外,最后丟的是誰的面子。

“皇子殿下留步。”

管家分毫不退,手一揮,身后的十幾名暗衛也往前走了兩步。

“是只有本殿不能進,還是所有的人都不能進?”

虞徵估摸了自己剛好的身子,到底還是沒有硬闖,只是他剛站定,就見旁邊掠過去一個身影,緊接著進了王府。

他眼尖地認出來這人是沈修,而這十幾個暗衛竟像是失明了一般,沒有一個人去攔。

他頓時冷笑著問。

“王爺說,除皇室親眷和大昭官員外,不接待其他來客。”

平白的除了官員也沒人來王府見他啊!

虞徵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的文縐縐的,其實放到臺面上也就一個意思。

他容祁就差把虞徵陸行與狗不得入內寫到這管家腦門上了。

虞徵無奈只能冷笑一聲,甩袖從王府離開。

今日是他傷剛好,改天他能用武功了,高低把這今天攔他的這十幾個暗衛都殺了。

這廂沈修進了王府,就和晏青扶打了個照面。

自從上次晏青扶語氣略重地說過那句話之后,沈修再見她這張臉,就總詭異地覺得越來越和青相相似,所以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站直了身子,翩翩有禮地喊。

“顏小姐。”

“沈世子。”

晏青扶略一頷首,算作打了招呼。

“容祁呢?”

“他午后入宮,現在應當還未回來。”

沈修聽罷點點頭,兩人一同坐到了前廳,沒等一刻鐘,容祁也從皇宮回來了。

“你不是去長孫府么,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在長街遇見虞徵,碰巧也見了姜帝師,有些事……似乎有疑點。”

“你說。”

“不過此事不急,沈世子也在此等候許久,你先和沈世子商議事情。”

晏青扶說著要從前廳離開。

姜家的事瑣碎,一旦說起來只怕要小半個時辰,倒不如先讓容祁和沈修把事情處理了。

“不必走。”

容祁攔住她,才偏頭分給沈修一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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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第172章虞為,西域流落在外的皇子→、、、、、、、、、、、、、、、、、、、、、、、、、“什么事?”

這進了前廳都多久了,才想起這還有他這么一個人呢。

沈修翻了個白眼,一邊在心下感嘆著世風日下,連容祁這樣的人有了感情也難免俗,另一邊卻是從袖中遞出來一封信,語速極快地說。

“遄城少卿傳來的信,他說遄城一切安好,也無異動,讓你不必憂心。”

容祁抬手接了信,拆開看了一眼,面上云淡風輕的。

“說了什么?”

沈修頭湊過去,好奇地問。

“沒事,你可以走了。”

容祁合了信,淡聲說道。

“當我稀罕來你王府?有本事下次傳信可別從沈府傳。”

沈修頓時炸毛。

這還沒利用完就要過河拆橋的本事,容祁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韓少卿在遄城的布局周密又隱蔽,此事知道的人不多,為了防著西域和其他人察覺,一向書信都是傳到了不引人注意的沈府,再由沈修送進王府。

他這樣說著,容祁卻已經偏過頭不再看他,仿佛視若無睹一般。

“長街發生了何事,你說。”

沈修:……

“嘖,還真是人心不古。”

不過他對姜家的事也無甚興趣,更怕知道的多了轉眼就又被堆了事去查,麻溜地離開了前廳。

晏青扶將長街的事一一說明,容祁顯然也有意外。

“但今日皇帝并未傳帝師入宮。”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長街那場再正常不過的偶遇變了味道。

既然沒叫姜帝師入宮,為何姜帝師要那樣和她說話?

“而且我平日出府,最常坐的馬車并不是那一趟。”

容祁的馬車就停在皇宮門口,姜帝師從皇宮出來,必定看得見。

看得見,卻還是在長街外攔住了馬車,當先喊了一句王爺。

是當真認錯了人,還是早知道這一趟馬車里坐的是她,才攔著了馬車。

晏青扶心頭陡然浮起這個猜測。

“可姜帝師見我……又是為何?”

她整日待在王府,重生之后更是低調至極,姜帝師為什么要在長街攔下她的馬車,與她敘話。

“你近些日子先待在王府,待我查清楚姜家的事……”

容祁也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到底是擔心晏青扶,開口說道。

只他話說到一半,前廳外譯岸走進來,拱手朝他行禮。

“王爺,小姐。”

譯岸這幾日被容祁派出去查西域的事,此時回來,必定是有了結果。

“如何?”

“屬下查證,西域女帝的確在年輕時有過一子流落在外,今年二十四歲。

其子年少曾在邊境,后來因為饑荒,流民逃竄,跟著來了上京城扎根。”

二人頓時對視一眼,心下都有了計量。

的確是虞為,這個西域女帝流落在外的血脈。

是西域皇室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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