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驚世嫡后名動天下_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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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元嬌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楚王妃的肩膀,將手中的蠶絲手帕遞過去,輕聲勸道:“舅母,您這些時日都沒有好生歇息了,勞心勞力,若是再哭下去,人會承受不住的。您是楚王府的當家主母,來往的女客人都需要您來安排招待,若是以這副面容出現在眾人面前,只怕是不太好。”
楚王妃自然知曉這個道理,她輕輕地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的嬌嬌,我只是心中實在是難過,我不哭了,粉黛給我一些外敷的藥,稍后我敷一敷再出去待客。你跟柔兒都身懷有孕,便不要出去,外面人多難免磕磕碰碰。”
蘇元嬌低聲應道:“舅母不必為什么掛心,我跟表姐心里清楚的。”
蕭楚柔輕嘆著,低聲道:“母妃,等祖母出殯時,我想送她最后一程。”
“不可!”
蕭楚柔的話音剛落,楚王妃神色瞬間變得慎重起來:“你如今懷有身孕,當初見你祖母最后一面便已經是沖撞了,如今萬萬不可再壞了規矩,你祖母走之前便告訴過為娘,絕不能讓嬌嬌去送她,她也從來不讓嬌嬌去看她,嬌嬌都是趁她睡著之時才能去看她兩眼,你祖母到死都是盼著你和嬌嬌好的,你怎么能在她去后便違背她的心意?”
“可是……”
“沒有可是,這都是你祖母的意愿,希望你不能辜負你祖母對你們的祝愿。”
楚王妃冷硬著聲音說:“此事不僅為娘不同意,你父王也是不會同意的,你如今能回來見你祖母最后一面,已經是對她老人家最大的慰藉了。”
“我知道了母妃。”
蕭楚柔低聲應了一聲,心中堵得慌。
她真是不孝,祖母待她如此好,她卻連去祖母靈堂前上一炷香燒一頁紙都不被允許,更不要提送她最后一程了。
蘇元嬌看出了蕭楚柔的低落,低聲道:“規矩既然是這樣,外祖母也是這般期盼的,我們便不去了,若是覺得遺憾,待將孩子生下來,再帶孩子們一起給她老人家掃墓上香便是了。”
“我知道了嬌嬌。”
蕭楚柔扯了扯嘴角,聲音很低很低地應了一聲。
楚王妃食不下咽嗎,只是吃了小半碗就出去了,蘇元嬌和蕭楚柔都沒有胃口,但是腹中還有一個,便只能強忍著難受多吃一些。
蘇元嬌低聲道:“表姐,我前些時日跟阿昀去承恩寺求了一些平安符,給你四張,你們家每人一張,希望這平安符當真能保佑你們都平平安安的。待祖母事情結束之后,你且隨我入宮去住幾日吧!咱們姐妹二人許久未見了,咱們湊一起說說話。”
“好。”
蕭楚柔接過蘇元嬌遞給她的平安符,拿在手中看了幾眼之后,突然抬眸望向蘇元嬌,瞇了瞇眼,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旁人去求平安符,頂多也就求三張,就怕求得多了不靈驗,你一次性便給了我四張,你當時究竟去求了多少?”
“唔……”
蘇元嬌突然有些尷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每人一張吧!阿昀抓了兩把,一起求的。”
蕭楚柔嘴角抽了抽,十分無語:“你們夫妻二人這哪里是求平安符?都要趕上采購了吧?”
“每日向佛祖祈求平安之人數不勝數,就算咱們多拿了幾個又有什么關系?我跟阿昀祈求佛祖保佑大家平安順遂的心意不比旁人少,若是佛祖保佑了那些人,沒道理不保佑咱們。”
蘇元嬌這一套歪理邪說剛說完,蕭楚柔瞬間就愣住了,隨后搖頭嘆氣道:“嬌嬌,這番說辭,定是你夫君說與你聽的對不對?不愧是當年聞名于京都城內的紈绔子弟,這等歪理邪說,也就只有他能說得出來了。”
蕭允淳的歪理邪說,可還不止這一點點。
蘇元嬌跟他在一起久了,慢慢地似乎都被他給同化了,覺得他的那些歪理邪說仔細想來還蠻有道理的。
如今聽表姐這般毫不猶豫地點出來,她無奈之余,又覺得好笑。
老楚王妃是跟早就已經去世的老楚王埋葬在一處的。
送葬的時候,蕭楚柔和蘇元嬌是不能去看的,兩人聽著送葬的嗩吶聲越來越遠,府中原本喧鬧的聲音歸于平靜,兩人的面色便如同沉寂的氣氛一般十分平靜。
人固有一死,即便不舍,也無能為力。
蕭楚柔突然輕聲道:“嬌嬌,這個世界上愛我的人少了一個。”
祖母對她的疼愛從來不比母妃少半分。
蘇元嬌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蕭楚柔的肩膀,低聲道:“祖母走了,但是你腹中還有一個孩子,往后這個孩子出生了,也會愛你的。”
“是啊,這個孩子是我親生的,總歸是會愛我的。”
蕭楚柔抬眸望著掛在屋檐上的白色燈籠,聲音很輕很輕,宛若一陣輕浮而過的風,輕飄飄地落入了蘇元嬌的耳朵里面:“其實一直以來我多次幻想過有朝一日回來,見到祖母,見到母妃,見到父王,見到你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場景了,我想我應該是快樂的,喜不自勝地先撲到祖母的懷中撒嬌,然后抱著母妃歡笑,最后跟你一起去逛遍京都城,走過我們曾經走過的每一個角落,去一一品嘗曾經最愛吃的糕點和佳釀,最好是再去一趟炎王府,我想我無論如何也要將炎王府中酒娘子的方子拿到,以后便有喝不完的佳釀了。可是我從未想過,等我回來,面臨的是祖母的離開。”
蘇元嬌靜靜地聽著,并沒有張口安慰。
因為她很清楚,現在表姐想要的并非安慰。
何況,這幾日,安慰的話已經說得太多了。
多到不必再說。
“嬌嬌,這跟我幻想中的畫面相差太大了。”
蕭楚柔低聲道:“我再也不能撲到祖母的懷中撒嬌了,她也不會再笑罵著叫我小潑猴了,這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叫我小潑猴,讓我別亂跑了。”
蘇元嬌抿了抿唇,抬手輕輕地抓住了蕭楚柔的小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不必安慰我,我很清楚,祖母的身體已經不好很久了,如今走了,是好事。我替她高興,她再也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了,也跟去跟祖父團聚了,祖父已經等了她許多年,他們現在……葬在一處,應當是好的。若是他們下輩子還能在一起,只希望……祖父莫要再辜負祖母了,也不要再有這么多的侍妾和庶出子女,莫要再讓祖母傷心了。”
祖母是有一個很堅強又明事理的女人,因為是正妻,是楚王妃,在老楚王年輕時納妾生子,她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但是作為女人,又有誰能對自己的夫君與旁人生孩子而無動于衷?
何況,她跟老楚王還是青梅竹馬,自幼便有婚約。
人前的大度伴隨著的都是人后的凄涼。
即便是心灰意冷,痛徹心扉,也要堅強地維持著作為楚王妃的顏面和驕傲。
但愿,她若有來生,再也不必經受這一輩子所經受的磨難了。
“外祖母心中一直都是惦記著外祖父的。”
蘇元嬌低聲道:“但愿你所愿都能成真。”
外祖父在世時對外祖母也是十分敬重的,夫妻之間也算是情深義重,但這并沒有耽誤他納妾生子,心里苦悶的終究還是外祖母。
蕭楚柔聞言,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來,低聲道:“以往因為受盡寵愛我便總是任性妄為,后來長大之后才知道女人的不容易,我當初日后不愿嫁給凌逐,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不想再步祖母和母妃的后塵了。我很羨慕姑母,因為姑父即便位極人臣,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也不曾動搖過對她的心思,一生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一下,我便想著我長大了,一定也要嫁給像姑父一樣的人。所以,當我知道我得嫁給凌逐,而他已經有了許多侍妾之后,我內心就十分抗拒。以至于去了北凌,嫁給了他,我便處處看他不滿,難以接受跟他在一起。可是后來,他對我是真的好,好到讓我動搖了。”
凌逐對她的好,她一直都是看得見的。
只是一開始,她太害怕受傷了。
因為他見過祖母和母妃在無人的時候落淚傷懷的樣子。
她知道祖母和母妃內心深處其實并不快樂。
何況,她遠嫁北凌,若是連自己唯一能夠保住的真心都要交付出去,那她受傷了,一定會比祖母和母妃還要痛苦。
好在,凌逐是真的愛她。
凌逐慢慢地改變了她,讓她的內心不再充滿防備,讓她敢于面對自己的真心和接受他的心意。
蘇元嬌聞言,眼底充滿了暖意,她低聲道:“表姐,今日能聽到你說這番話,我很高興,知道你過得好,知道北凌皇不會辜負你,我由衷地為你高興。”
“嬌嬌,我們都是幸運之人,你能遇見你的阿昀,我能遇見凌逐,都是天大的福氣。”
蕭楚柔低聲道:“我以前總是貪心不足,得到了凌逐的一顆心,我便不許他的目光落在任何人身上,得到了他所有的目光,我便還想要他全心全意地付出,得到他全心全意的付出之后,我又想要他無條件地包容我和寵著我,其實到后來,我才明白,我這般強求他,只是因為我心中不確定他對我的愛是真是假,我總是對他的這份感情充滿懷疑和試探,直到最后將一切都試探完確定他是真的愛我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地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究竟有多過分。”
她側頭望向蘇元嬌,低聲道:“這世間,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如他那般毫無底線地包容我了。嬌嬌,以后你再也不必為我擔心,也不用再惦記著我會過不好了。在北凌,只要有凌逐在,我就一定會過得很好。”
“好,知道你好,我也就放心了。”
老楚王妃的身后事了了之后。
楚王這才有時間招待凌逐,這是凌逐作為女婿第一次帶著蕭楚柔回來,又是一國之君,楚王自然不能怠慢,他做慣了逍遙王爺,對天下局勢雖然能看透幾分,卻也不再妄言。
便只是招待凌逐吃好喝好,聊天也就只聊一些天文地理風花雪月。
蕭楚柔聽得眼皮子直跳,好幾次想要出聲提醒,但見凌逐側耳聽得認真,終究還是給自己父王幾分面子,人文地理還好,但聊著聊著便聊到了哪個地方的女子唱歌好聽,哪里的姑娘擅舞,哪里的女人最是溫婉動人又是怎么回事?
楚王幾杯酒下肚,自己說什么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楚王妃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抬眸望向凌逐,忍著臉上的難堪,低聲道:“時辰不早了,王爺喝醉了,讓北凌皇見笑了,今日就先這樣吧!”
“岳母不必如此客氣,叫朕凌逐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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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逐站起身來,朝著楚王妃拱拱手,低聲道:“這次朕是陪柔兒回來見祖母最后一面的,并非公事,岳母便不必在意太多虛禮了。”
楚王妃對凌逐這個女婿是十分滿意的。
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低聲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跟你客氣了,且讓柔兒帶你下去歇息吧!這些時日你們都受累了,且好生睡一覺,最近天氣都不錯,閑著無事便去城中逛一逛,柔兒離開三年,怕是不知,這城中許多地方都發生了變化。”
“好的母妃,您且帶父王下去歇息吧!時辰不早了,溯兒一會兒醒來瞧不見我跟他父皇,又該哭鬧了,我們先回房。”
蕭楚柔低聲應道。
“好,你們去吧!”
楚王妃吩咐兩個小廝過來將已經喝醉的楚王給帶下去了。
回院子的路上,蕭楚柔拉著凌逐的大手,十分認真地說:“凌逐,我要給你說清楚,方才父王所說的那些你要給我通通忘掉,不管是哪里的女人最好看,哪里的女人唱歌好,哪里的女人最是溫柔似水都得給我忘掉!”
凌逐微微一笑,輕輕地捏了捏張牙舞爪的蕭楚柔的小手,側過身子望她,揶揄道:“朕的眼皮子還沒有這么淺,什么樣的女人朕沒見識過?但那些女人加起來都沒有朕的柔兒一根頭發絲讓朕心動,朕已經有了心悅之人,便不會再想那些庸脂俗粉了。”
蕭楚柔聽得心中冒酸水。
哼哼唧唧陰陽怪氣地說:“是是是,咱們皇上就是厲害,什么樣的女人都見識過經歷過,自然是對那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了。”
“柔兒。”
凌逐頗為無奈地輕嘆了一聲:“你怎么又醋了?”
“誰醋了?誰愿意跟你吃醋計較那些事?”
蕭楚柔輕哼一聲,想要甩開凌逐的手,奈何凌逐抓得太緊了,她怎么甩都甩不開,她十分郁悶地嘟噥道:“真是不公平,你都有過這么多女人了,我卻只有你一個男人!若不是你非要娶我,我如今一定養了很多男寵和面首,才不會只跟你一個人在一起呢!這般想來,我可真是虧死了!”
凌逐聞言,眸色微微一沉,突然就停住了腳步。
蕭楚柔走向前兩步便被拉扯住了,她扭頭望向眸色沉沉一臉嚴肅的凌逐,抿了抿唇,微抬著下巴道:“怎么?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這樣看著我作甚?”
“你還想要別的男人?想養男寵和面首?”
凌逐的聲音沉沉的,幽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蕭楚柔,迸發著幽冷的寒光,看得蕭楚柔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瞬間心虛了。
她支支吾吾道:“這些都只是我曾經的想法了,如今不是遇見你了嗎?甭管我想還是不想,總歸你是不會同意的不是嗎?”
“怎么?你還想讓朕同意?”
凌逐被氣笑了。
他眸光凌厲地盯著蕭楚柔,冷著臉道:“朕就知道你不是一個安分的,但凡朕沒將你看緊一點,都不知道你會做出什么事情來。如今當真朕的面都敢說什么想養男寵和面首,若是朕不在你跟前,你是不是就敢付諸行動了?”
“你別上綱上線啊!”
蕭楚柔雖然心虛,但是養男寵和面首都是以前不切實際的一些幻想,又沒有真的去做過,比不得凌逐都有許多嬪妃,還有別的女人生的孩子。
如今面對凌逐的質問,她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又很不服氣。
憑什么這樣說她?
開開玩笑,斗斗嘴罷了。
她又不會真的去做。
即便是真的要去做,那除非是凌逐不跟她在一起了才有可能。
現在有凌逐在,她又能真的去做什么呢?
“你還怪朕上綱上線,這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女人,敢當真自己丈夫的面肖想去養面首和男寵的,是朕對你不夠好,還是朕喂不飽你,還能讓你去肖想別人?”
凌逐氣得臉都要黑了。
他心里很清楚蕭楚柔就只是隨口說說,但即便如此,他只要想一想蕭楚柔會跟別的男人做那樣親密之事,就氣得心口悶痛。
這個女人真的是上天派來折騰他的,隨便幾句話都能把他氣得七竅生煙。
“你這人怎么還生氣了?我就開開玩笑,又不是真的去做過!”
蕭楚柔緊皺著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這里可是我家,你莫要跟我斗氣,我告訴你啊凌逐,這里可不是北凌,由不得你在我家欺負我!我那時候還沒跟你在一起,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分吧?如今跟你在一起,我又沒想過要養什么面首和男寵,你就不必質問我了。再說了,別說我沒有,就算我有過,要娶我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對不起你啊!”
孰是孰非,就算是親夫妻,也得算清楚的。
凌逐深吸了兩口氣,緊緊地閉了一下眼睛,不想再跟蕭楚柔廢話了,抬腳就往著前面走。
蕭楚柔撇撇嘴,抬腳跟上。
不就是不理人嗎?
誰怕誰啊?
這里可是她家,她悠然自得得很,就算凌逐不理她,有的是理她的人。
明日一早,她就進宮去找表妹玩耍去。
可不待在這府中看凌逐給她甩臉子。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進入院子,凌溯已經醒來了,梨兒正在給他穿鞋子,他一看見自家的父皇,便眼睛一亮,歡喜地叫道:“父皇,您跟母后方才去哪里了?溯兒醒來都沒瞧見你們。”
“去跟你外祖父外祖母一起用膳了。”
凌逐抬腳走過去,將剛穿好鞋的兒子提了起來,抱在懷中,低聲詢問道:“你肚子餓不餓?想吃點什么,讓人給你去做。”
“餓了,溯兒肚子好餓,溯兒想吃桃花酥,蘇蘇哥哥說了,桃花酥很好吃,邀請溯兒明日進宮跟他一起吃。”
凌溯這幾日跟蕭慕蘇和宋愿已經混熟了,三個人已經成為了十分要好的小伙伴。
阿愿哥哥和蘇蘇哥哥都很照顧他,他很喜歡兩位哥哥。
“桃花酥晚上吃睡覺會積食,你還小,只能明日進宮跟蘇蘇吃,今日很晚了,只能吃一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為夫讓人給你炒兩個小菜和一個肉湯可好?”
凌逐在寵兒子這件事上,也是做得十分到位的。
他對兒子的寵溺和縱容,簡直讓人大跌眼鏡,無論是誰都難以想象,一國之君對自己的兒子竟然能寵到這種地步,不僅給兒子換過尿布,還喂兒子吃過飯,甚至還哄兒子睡過覺。
凌溯窩在自家父皇的懷抱中,輕輕地點了點腦袋,低聲道:“好,都聽父皇的。”
凌逐立馬讓人下去準備吃食。
從始至終都沒跟蕭楚柔說過一句話。
哪怕連有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蕭楚柔。
甚至還將兒子給抱在了懷中,讓蕭楚柔想要抱一抱自家兒子都得靠邊站,她合理懷疑凌逐就是故意的,故意抱著兒子不讓她親近。
“母后,你坐過來啊!”
凌溯抬眸一臉疑惑地望著自家坐在他和父皇對面的母后,低聲問道:“母后怎么坐得這般遠,您是跟父皇吵架了嗎?”
每次父皇和母后離得遠遠的,就一定是吵架了。
所以,凌溯面對這種情況,已經十分有經驗了。
蕭楚柔被問得老臉一紅,還有中被戳穿的窘迫感,她眼眸閃了閃,微抬著下巴理直氣壯地說:“小孩子不懂事可不要胡說八道,我跟你父皇才沒吵架呢!”
分明是你父皇無理取鬧不理人,跟我蕭楚柔有什么關系?
“真的嗎?”
凌溯一臉不信。
蕭楚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底氣不足地哼哼道:“當然是真的,誰愿意跟你父皇吵架?一吵架就不理人,小氣巴拉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凌溯抿抿唇,回頭望了自家眸色沉沉的父皇一眼,滿臉同情。
不必多說,他已經確定了,父皇和母后就是吵架了。
真不知道他們這些大人有什么好吵的,像他這樣的小孩子一樣,不高興了就要抱抱要親親不好嗎?83最新地址83z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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