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被殘疾大佬嬌養了

第195章 楚知意,你還是趕緊自請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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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的宴會在CE旗下的一個酒店舉辦。

本不想來的業界大佬得知宴驚庭也會去之后,便興致勃勃的要求參加。

畢竟宴驚庭不殘疾了的話題一直在上層社會流傳,但除了已經與宴驚庭打過交道的人之外,其他人并不能確定。

目前宴驚庭并沒有在公開場合與眾人見過面,這場宴會,是他自不殘疾的言論流傳開來后,第一次在眾人面前亮相,有多少人想一探究竟,便有多少人來宴會。

水晶燈下中式宴會廳之中,人影穿梭,交錯在一起,一眼望過去,甚至還有在海外做生意,這次回來只為了參加這次宴會的商業巨鱷。

他們手中端著香檳,視線在周圍不停打轉,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有一些年輕,身穿不菲高定晚禮服的女孩兒們,也在與自己的長輩撒嬌。

“爸爸,你不是說這次宴驚庭也會來嗎?他的腿真像你說的那樣,已經好了?”

“爸爸騙你干什么?他不僅腿好了,聽說最近脾氣也變好了不少,我猜就是因為他腿好了,身心都得到了放松,所以這是個好機會。”

女人嬌嬌笑了出來,滿臉霞光異彩。

有其他人插嘴,“聽說他現在娶的那個老婆,是楚衡的假千金,楚衡都被判處死刑了,我想,宴驚庭也應該很快就要把那個假千金給拋棄了吧?”

“我的天呀,宴總現在的妻子竟然是拐賣兒童殺人犯的女兒!”

“還是假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竟然哄得宴總對她五迷三道。”

女人哼笑一聲,“殺人犯的女兒能當宴總的妻子?宴總以前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嘛。”

“對啊,論背景,論身世,鄔小姐應該更合適吧?”

女人瞥了那人一眼,笑容愈發的嬌艷起來。

背地里看不慣楚知意占據宴驚庭妻子位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更何況她們聽說了宴驚庭已經不是殘疾人,再也不用坐輪椅,行走時與正常人沒什么兩樣,她們就更看不慣楚知意了。

憑什么一個假千金能當宴驚庭的妻子?

她們都是富N代,家里有錢有權,為什么宴驚庭的妻子偏偏就是她楚知意?

宴會上大多數人,要么討論宴驚庭,要么討論宴驚庭和他的妻子。

兩個人還未到,關于他們夫妻二人的消息就已經開始漫天飛起來。

時間走到了八點,眾人都開始焦急起宴驚庭為什么還沒有到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眾人齊齊驚呼出聲,那位鄔小姐連忙往門口看去。

只見那里出現了兩個人。

男人身材高大,身姿頎長挺拔,劍眉星目,恍然若霞舉,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清冷矜貴之氣。

鄔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面上浮現一層薄紅,露出類似于羞澀之意。

只是,鄔小姐看到他后,便瞧見了他一只手臂微曲,一位穿著藍色收腰露肩長裙的女人正挽著他。

楚知意一身肌膚賽雪,自來微卷的長發自然垂落在肩頭,這黑與藍之間,她露在外的脖頸,鎖骨,面容更如玉般細膩精致。

單單在容貌之上,楚知意就不比身邊的宴驚庭差,放在這滿堂春色的宴會場上,也是最明艷的那顆明珠。

鄔小姐視線頓時變得陰翳起來。

楚知意和宴驚庭一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們身上。

放眼望過去,除了她的老對頭和她的那群狐朋狗友外,沒幾個熟人。

如今溫糖已經當了溫氏旗下某個公司的主負責人,平日里忙得腳不沾地,今天參加宴會時也是一副高冷模樣,看上去倒也真多了幾分總裁的味道。

溫糖今日過來,也是為了確認宴驚庭是不是真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雙腿如常,能夠正常行走。

所以,等楚知意和宴驚庭齊齊走進來時,她目光便落在了她們身上。

溫糖身邊的小弟驚呼,“宴驚庭真的能走了!?”

“不會是按的義肢吧?宴驚庭那么有錢,要真是受不了自己殘疾,按對義肢把自己變成常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溫糖掀了一個白眼,盯著宴驚庭的腿,“他行動并不機械,顯然不是什么義肢,而是他的真腿。”

溫糖意味深長道,“看他行走自如,恐怕腿早就好了。”

以前的宴驚庭利用自己殘疾這個弱點,絆倒了多少對他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仇人?

現在他的仇人已經完全解決,自然不用再裝下去了。

今天來了多少商業巨賈,都是沖著宴驚庭來的。

說不定今天過后,因為宴驚庭的恢復,CE的生意還會更上一層樓。

宴驚庭可真是算計得淋漓盡致。

正如溫糖所想,宴驚庭與楚知意剛剛到宴會上,他們兩人就被團團圍住。

恭喜的恭喜,感嘆的感嘆,他是這場宴會真正意義上的主角。

宴驚庭處波不驚地將那些趨炎附勢之流打發,帶著楚知意與另外一撥人交談。

“宴總,你可真是瞞了我們許久啊。”有人視線不停在宴驚庭身上打量,拉長了聲線,不知道是感嘆還是在埋怨。

宴驚庭扶著楚知意坐下,將她寶貝似的裙子理好,自己坐在她身邊,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我如何敢瞞邵總?”

邵總說,“你這腿看樣子早就好了吧?我和你打交道也不低于四年了,你卻從來沒告訴我!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宴驚庭握著楚知意的手,平靜說,“我的腿那時未好,如何能與邵總多說?也是去年年底才慢慢能走,我妻子實在擔心我,壓著我去醫院好好治療,最近方才能正常行走。”

有人聽到宴驚庭這么說,不由得訝然,“也就是說,三月份宴夫人在晚會上說你去醫院,是去看腿了?”

宴驚庭側頭看目不轉睛,握著高腳杯細細品嘗香檳的楚知意。

他將她的酒奪過來,放在桌子上,這才笑著點頭,“聽說那日我妻子在晚會上受了委屈,多虧了諸位相信我家知知,她才沒被人陷害。”

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楚知意:“……”

你說你的話,為什么要搶我的酒?

宴驚庭隨口對身后服務員說,“拿來一杯溫開水。”

“好的,請稍等。”

與宴驚庭同在一處的一眾大佬,無言地將宴驚庭的舉動全部收入眼底。

那些個女人說,宴驚庭對他現在的妻子也不過是嘗嘗新鮮而已,日后膩了勢必要換其他人。

現在看上去……

怎么也不像是招呼寵物般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哪有主人能在這種場合,信手捏來的照顧一個寵物?

察覺到宴驚庭對楚知意不同的人,順著宴驚庭的話說道,“說來也是宴夫人太倒霉,遇見了方明哲那個殺人如麻的混不吝,宴夫人沒事便好。”

宴驚庭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卻讓人不寒而栗,“方明哲的確是個混蛋,所以他自有他的去處,簡簡單單的聲斥,是不足以讓他長教訓的。”

眾人面面相覷。

這意思是……

不會放過方明哲了?

宴驚庭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多說什么,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楚知意對他們現在說的事情不感興趣,她左右看了看,打算去吃點東西。

她低頭對宴驚庭說,“我餓了,去吃點東西。”

宴驚庭點點頭,提醒她,“明天你還要去秦教授那邊扎最后一次針灸,你的身體快好了,緊要關頭,不許吃生硬之物。”

楚知意隨便應聲,“我知道啦。”

挑了一些自己能吃的東西,楚知意慢悠悠填著自己的肚子。

宴會沒什么意思,除了社交還是社交,要不是答應了宴驚庭,楚知意不怎么喜歡來這種場合。

想著這宴會會在平靜無波之中度過,楚知意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塊兒牛肉。

剛想邁步往其他地方走,楚知意身前多了三個女生。

“宴夫人!您好,早就聽說過您了,這次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為首的那位手中端著兩杯酒,笑瞇瞇的朝楚知意送來一杯,“我想敬您一杯酒,希望您不要推辭。”

楚知意掃過她們三人。

不認識。

應該不是江城的千金小姐。

楚知意沒有接她的酒,面上雖然還帶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她不急不徐地說,“敬酒之前,是不是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女人一愣,很快回過神來,笑說,“我姓鄔。”

“鄔小姐。”楚知意喊了一聲,“幸會。”

鄔小姐看著楚知意假惺惺的打招呼,心中不由恥笑,舉了舉手中酒杯,“那這杯酒?”

“很抱歉,我最近不能飲酒,你這杯酒,我恐怕無緣喝了。”

楚知意可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會去喝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人端來的酒?誰知道里面有什么放什么佐料等著她喝下去之后好算計她?

鄔小姐似乎有些震驚,“你竟然拒絕了我?”

“我不能喝酒,所以拒絕,有什么問題嗎?”

鄔小姐左邊的穿粉裙子的女人說,“在我們南城,從來沒有人敢拒絕鄔小姐的請求。”

原來是南城地頭蛇家的地頭蛇,怪不得那么有恃無恐的過來。

“可這里是江城。”楚知意說,“鄔小姐,你可別搞錯了地方。”

“我可不管這兒是江城還是河城。”鄔小姐神情有些難看,“你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我爸爸面子。”

她趾高氣揚,朝楚知意所在的方向走了一步,“我原以為宴驚庭娶的是什么好女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殺人犯的養女。”

楚知意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鄔小姐只覺楚知意是被自己戳中了弱點,直截了當說道,“宴驚庭是何等英俊神武的男人,你覺得你配得上他嗎?我要是你的話,我就直接自請下堂,絕不會名不副實的占著宴夫人的位置不讓。”

楚知意笑了,輕輕揚眉,“照你這么說,誰才適合當宴驚庭的夫人呢?”

鄔小姐眉毛飛揚,身上似乎也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自得,后背一挺,說道,“那當然是與宴驚庭門當戶對,身上沒有半點黑歷史,長得漂亮,同樣也很有錢,有大家風范的女人了。”

鄔小姐身邊的兩個跟屁蟲立刻點頭,“沒錯,鄔小姐就非常適合當宴夫人!”

鄔小姐看了她們一眼,卻沒有反駁她們的話,反而愈發的高傲,故作居高臨下的看著楚知意。

楚知意贊同的點頭,“鄔小姐說的都不錯,既然鄔小姐這么為宴驚庭考慮,不如我們去將這個好建議告訴宴驚庭,怎么樣?”

鄔小姐傻眼了。

按照常理來說,被人刺激成這樣,怎么也該反駁回來,亦或者鬧起來。

怎么到楚知意這兒都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身后的兩個跟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都看向鄔小姐。

見她不說話,楚知意還露出疑惑表情,“鄔小姐,你怎么了?”

鄔小姐回過神來,氣道,“打算把我對你說的話告訴宴驚庭,還讓我去宴驚庭面前出丑,你可真是用心歹毒!”

楚知意笑意不達眼底,“那鄔小姐來我面前說這一番話,又是什么居心?”

鄔小姐哼了一聲,“我只是讓你知難而退。”

“楚知意,我實話跟你說吧,你根本配不上宴驚庭。”她說話的語氣十分自信,看楚知意的眼神也高傲如天鵝,“別說你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就算你不是楚衡的女兒,以你的身份,你以為你能有機會碰見宴驚庭這種級別的人物嗎?”

“你不能給宴驚庭帶來任何助力,還會讓他被人嘲笑,對于宴驚庭來說,你根本就是一個累贅!”

鄔小姐擲地有聲,就連在一旁拿餐食的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那些人大多數都是江城的千金公子,聞言看好戲般扭頭看過去,本想看看楚知意會不會被鄔小姐地話給氣死,結果先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他們頓時縮了縮脖子,懼怕似的往后靠了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鄔小姐一無所覺,見楚知意不說話,想起宴驚庭那風光霽月的模樣,心中便一熱,嫉妒參雜在別有用心的得意之中,“所以,楚知意,你還是趕緊自請下堂吧。”

“啪!”

忽然,人群中穿來一個中年男人,猛然走到鄔小姐面前,使勁兒給了她一巴掌。

鄔小姐被打蒙了,睜大了眼睛看著來者。

打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父親。

“爸,你打我干什么?”

“誰讓你在宴夫人面前胡說八道的!”鄔父怒視鄔小姐。

宴驚庭不知何時來到了楚知意身邊,高大身影仿佛安全無比的后盾,穩穩支撐在楚知意身后。

“鄔總教訓子女前,我倒是有一些疑問,想先問問貴千金。”

鄔小姐聽到宴驚庭的聲音,頓時渾身一顫。

“我宴驚庭的主,現在是誰都能做得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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